十五 程老太的叮嘱
“本王需要一个王妃，而你需要嫁人。你不会回来这么久，自己的事还一点不清楚吧。你的那个继母和姨母都不是好相与的，除了本王你还会有更好的人选吗？”江子煜居高临下地说道。
确实，程曦月之前让馨芷打听程府接她回来的原因时，也知道了当初程十安在战场救回赵氏后没多久她母亲就和他们走散了。然后，二姨娘江氏与赵氏为了程夫人的名分争斗了许久，也就是那段时间她们都无心无力照顾他们兄妹三人，所以二姨娘就提议将程曦月送到李姨母家。
这些年二姨娘一直都知道她在华阳村的情况，但是也一直没有人将程曦月接回程府或许与二姨娘有关，而如今将她接回来或许也是二姨娘的手笔。因为按照京中的传言，如果没有将程曦月接回来，那么程星雀就会被送进宫了。
至于，为何成了现在的局面，程星雀非但不必入宫，还成为嫡女嫁与太子，自然也少不了二姨娘地巧妙运作。程曦月仔细想了想，确实不知道如果不是被赐婚给江子煜，她会被这两个女人拿去交换什么？
“那你可有听过关于本王的流言？”江子煜又问道。
流言，怎么又是流言，有话就不能直说吗？你们都是风云人物，流言的数量能从京都排到华阳村一人一句都不带重样的，她哪知道江子煜想聊的是哪一句啊？程曦月在内心吐槽，又不敢直说，毕竟流言里或者是实际遇到的江子煜，除了长得好看些，形象都不太好。
“听过一些，不知道煜王殿下说的是哪一句？”程曦月问道。
“听过就好。你只要能安分地做王妃，帮本王处理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即可，本王亦可保你衣食无忧。”江子煜说道。
“不必要的麻烦是指？”程曦月疑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江子煜点头。
“可是，我听说前两任王妃都，都不在了。你看我这身体，压得住吗？”程曦月以为江子煜是想用她破他克妻的流言，可是程曦月也没算过他俩的八字，不知道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不过这江子煜倒是有两把刷子，真是慧眼识英才呢。如果说这整个新朝有谁能破他克妻的流言，程曦月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了，毕竟她自带buff，在这里只有她杀死他的份，她是死不了的。
“哼。”江子煜像是被气笑了，叹了口气，开始开起玩笑道，“听闻乡间为了让病弱的幼子好养活，都是起贱名以养之。想必前王妃都是过于贵气才如此薄命，你养于乡野与之不同肯定压得住，实在不行，那本王再为你改个名如何，乡间弱子都是以何名养之？你可以选一个。”
啊！选贱名？选什么选，选你个大头鬼啊。前王妃多半是被他气死的，克妻实锤了！程曦月心里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真是该死的江子煜，居然真想用她的命去破流言，那她肯定是死不了的。
“这就不用了，我觉得我本来的名字就挺好，能活着，能活着。”程曦月尴尬地笑道，她才不想改名呢。
“那我们的生意算是谈成了。”江子煜说道。
程曦月还是有些疑虑，但是她知道自己暂时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假笑着先同意，打发这烦人的江子煜赶紧离开。
江子煜刚走，馨芷就进来说，老太太找她。
这大半夜的，这群人都不用睡觉的吗？这老太太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找她了？当然，这得先去了，当面问她才能知道了。
因此，程曦月又让馨芷给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就往老太太房里去了。
程老太一见程曦月进来便问她对这婚事如何看？可有意见？
程曦月不明所以，她当然是有意见的，圣旨下来她又病了那么几日她们是瞎了吗？反正她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他们把她抓回来不就是想用她去联姻换取利益的吗。
程曦月就没有答，问道：“祖母深夜唤曦月来不知所为何事？就是突然想问问我的意见吗？”
“看来煜王是给了四小姐不少底气啊，想必是对这婚事相当满意的了。但无论如何你还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程府的四小姐，也是因为有这个身份才能嫁与煜王做正妃，否则近看赵家女最多做个侧妃，远想想那流民女子的下场。再说了即使到了煜王府，王妃也是需要娘家的。”一旁的姜嬷嬷阴阳怪气地颐指气使道。
少说两句她是会死吗？程曦月从第一次见就不喜欢这拿腔拿调的姜嬷嬷。本来病也没好，又刚应付完江子煜，程曦月今天是真的太累了，不想再搭理她们，就一言不发地等着她们的下文。
似乎是感觉到了程曦月今日情绪的不对，姜嬷嬷见程曦月只是板着脸不搭话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程老太适时地接过话茬，说道：“祖母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了，这辈子也别无所求了，只是希望程家的子孙平安。从前将你流落在外，实在是局势所迫不得已，虽然这些年你没在我们身边，但是祖母和你父亲总还是记挂着你的，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
程老太说着向程曦月招手，示意她坐到她身旁。
她们是搁这唱戏呢，还玩红脸白脸了？程曦月实在是累了，不想同她们上演天伦之乐的戏码了，但又没办法逃离，只得勉强挤出一丝丝笑意，坐到程老太床边，听她又准备唠叨些什么。
“曦月啊，在这所有的孙辈里，就属你长得最像你父亲，你才回府没多久，祖母又一直身体不好，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补偿这些年亏欠你的，你这就又要嫁人了，祖母心里也是舍不得啊。”程老太一脸慈祥的对程曦月说。
哇，这真的是程曦月曾经在幻想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居然会有一个长辈老人疼惜爱护自己。如果不是她知道了程府一直都清楚她在华阳村的情况，却还是将她留在那里待了许多年，如今才接她回来，就是为了堵流言，其实也没有考虑她能在皇宫活几天，她就要被这些话感动了。
这程老太大晚上的不睡，就是为了拉她来煽情的吗？肯定不可能。
程曦月听完心里恶心膈应得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继续勉强地假笑着，听程老太拉着她的手开始进入正题。
“曦月啊，可惜你母亲去得早，如今你将要出嫁也没个人同你说些贴心话。祖母就倚老卖老同你说些吧，你可知如今这世道，天下未定，许多事并非表面上看着这般，在这乱世只有强大的家族才是女子最坚实的后盾，不要被声色情爱迷了眼。虽然今日煜王看中了你向太后求了旨，但即使嫁到了煜王府，你最终还是程家的女儿，需要依靠母家的势力才能站得稳。你也知道先前你父亲同煜王在政见上有些分歧，你嫁过去可要替你父亲留个心，煜王可有对我程府不满之处，我们也好及时消除误会。”程老太一脸忧心的苦口婆心道。
程曦月真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她这是想让她去煜王府给程府当眼线啊！
真是打的好算盘！让她去当炮灰，这程府真是她的血亲吗，还是债主啊？程曦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老夫人的话，四小姐可是听懂了。”一旁的姜老太说道。
程老太说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毕竟在京都这地方比起华阳村，那些该死的虚礼和身份倒是烦人得很。这身份确实是甩不掉的，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对于女子而言，虚假的家族是比无家可归的流民要好些。再说了，如果真是那个梦，她还要和某个哥哥合谋杀掉煜王，结束这场梦呢。
程曦月点了点头，就向程老太告了退，她实在是太困了，今日的社交强度已然是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她现在只想自己回到房中大睡一觉，谁也不要再来打扰她的清净了。
确实，程曦月之前让馨芷打听程府接她回来的原因时，也知道了当初程十安在战场救回赵氏后没多久她母亲就和他们走散了。然后，二姨娘江氏与赵氏为了程夫人的名分争斗了许久，也就是那段时间她们都无心无力照顾他们兄妹三人，所以二姨娘就提议将程曦月送到李姨母家。
这些年二姨娘一直都知道她在华阳村的情况，但是也一直没有人将程曦月接回程府或许与二姨娘有关，而如今将她接回来或许也是二姨娘的手笔。因为按照京中的传言，如果没有将程曦月接回来，那么程星雀就会被送进宫了。
至于，为何成了现在的局面，程星雀非但不必入宫，还成为嫡女嫁与太子，自然也少不了二姨娘地巧妙运作。程曦月仔细想了想，确实不知道如果不是被赐婚给江子煜，她会被这两个女人拿去交换什么？
“那你可有听过关于本王的流言？”江子煜又问道。
流言，怎么又是流言，有话就不能直说吗？你们都是风云人物，流言的数量能从京都排到华阳村一人一句都不带重样的，她哪知道江子煜想聊的是哪一句啊？程曦月在内心吐槽，又不敢直说，毕竟流言里或者是实际遇到的江子煜，除了长得好看些，形象都不太好。
“听过一些，不知道煜王殿下说的是哪一句？”程曦月问道。
“听过就好。你只要能安分地做王妃，帮本王处理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即可，本王亦可保你衣食无忧。”江子煜说道。
“不必要的麻烦是指？”程曦月疑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江子煜点头。
“可是，我听说前两任王妃都，都不在了。你看我这身体，压得住吗？”程曦月以为江子煜是想用她破他克妻的流言，可是程曦月也没算过他俩的八字，不知道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不过这江子煜倒是有两把刷子，真是慧眼识英才呢。如果说这整个新朝有谁能破他克妻的流言，程曦月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了，毕竟她自带buff，在这里只有她杀死他的份，她是死不了的。
“哼。”江子煜像是被气笑了，叹了口气，开始开起玩笑道，“听闻乡间为了让病弱的幼子好养活，都是起贱名以养之。想必前王妃都是过于贵气才如此薄命，你养于乡野与之不同肯定压得住，实在不行，那本王再为你改个名如何，乡间弱子都是以何名养之？你可以选一个。”
啊！选贱名？选什么选，选你个大头鬼啊。前王妃多半是被他气死的，克妻实锤了！程曦月心里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真是该死的江子煜，居然真想用她的命去破流言，那她肯定是死不了的。
“这就不用了，我觉得我本来的名字就挺好，能活着，能活着。”程曦月尴尬地笑道，她才不想改名呢。
“那我们的生意算是谈成了。”江子煜说道。
程曦月还是有些疑虑，但是她知道自己暂时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假笑着先同意，打发这烦人的江子煜赶紧离开。
江子煜刚走，馨芷就进来说，老太太找她。
这大半夜的，这群人都不用睡觉的吗？这老太太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找她了？当然，这得先去了，当面问她才能知道了。
因此，程曦月又让馨芷给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就往老太太房里去了。
程老太一见程曦月进来便问她对这婚事如何看？可有意见？
程曦月不明所以，她当然是有意见的，圣旨下来她又病了那么几日她们是瞎了吗？反正她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他们把她抓回来不就是想用她去联姻换取利益的吗。
程曦月就没有答，问道：“祖母深夜唤曦月来不知所为何事？就是突然想问问我的意见吗？”
“看来煜王是给了四小姐不少底气啊，想必是对这婚事相当满意的了。但无论如何你还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程府的四小姐，也是因为有这个身份才能嫁与煜王做正妃，否则近看赵家女最多做个侧妃，远想想那流民女子的下场。再说了即使到了煜王府，王妃也是需要娘家的。”一旁的姜嬷嬷阴阳怪气地颐指气使道。
少说两句她是会死吗？程曦月从第一次见就不喜欢这拿腔拿调的姜嬷嬷。本来病也没好，又刚应付完江子煜，程曦月今天是真的太累了，不想再搭理她们，就一言不发地等着她们的下文。
似乎是感觉到了程曦月今日情绪的不对，姜嬷嬷见程曦月只是板着脸不搭话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程老太适时地接过话茬，说道：“祖母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了，这辈子也别无所求了，只是希望程家的子孙平安。从前将你流落在外，实在是局势所迫不得已，虽然这些年你没在我们身边，但是祖母和你父亲总还是记挂着你的，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
程老太说着向程曦月招手，示意她坐到她身旁。
她们是搁这唱戏呢，还玩红脸白脸了？程曦月实在是累了，不想同她们上演天伦之乐的戏码了，但又没办法逃离，只得勉强挤出一丝丝笑意，坐到程老太床边，听她又准备唠叨些什么。
“曦月啊，在这所有的孙辈里，就属你长得最像你父亲，你才回府没多久，祖母又一直身体不好，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补偿这些年亏欠你的，你这就又要嫁人了，祖母心里也是舍不得啊。”程老太一脸慈祥的对程曦月说。
哇，这真的是程曦月曾经在幻想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居然会有一个长辈老人疼惜爱护自己。如果不是她知道了程府一直都清楚她在华阳村的情况，却还是将她留在那里待了许多年，如今才接她回来，就是为了堵流言，其实也没有考虑她能在皇宫活几天，她就要被这些话感动了。
这程老太大晚上的不睡，就是为了拉她来煽情的吗？肯定不可能。
程曦月听完心里恶心膈应得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继续勉强地假笑着，听程老太拉着她的手开始进入正题。
“曦月啊，可惜你母亲去得早，如今你将要出嫁也没个人同你说些贴心话。祖母就倚老卖老同你说些吧，你可知如今这世道，天下未定，许多事并非表面上看着这般，在这乱世只有强大的家族才是女子最坚实的后盾，不要被声色情爱迷了眼。虽然今日煜王看中了你向太后求了旨，但即使嫁到了煜王府，你最终还是程家的女儿，需要依靠母家的势力才能站得稳。你也知道先前你父亲同煜王在政见上有些分歧，你嫁过去可要替你父亲留个心，煜王可有对我程府不满之处，我们也好及时消除误会。”程老太一脸忧心的苦口婆心道。
程曦月真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她这是想让她去煜王府给程府当眼线啊！
真是打的好算盘！让她去当炮灰，这程府真是她的血亲吗，还是债主啊？程曦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老夫人的话，四小姐可是听懂了。”一旁的姜老太说道。
程老太说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毕竟在京都这地方比起华阳村，那些该死的虚礼和身份倒是烦人得很。这身份确实是甩不掉的，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对于女子而言，虚假的家族是比无家可归的流民要好些。再说了，如果真是那个梦，她还要和某个哥哥合谋杀掉煜王，结束这场梦呢。
程曦月点了点头，就向程老太告了退，她实在是太困了，今日的社交强度已然是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她现在只想自己回到房中大睡一觉，谁也不要再来打扰她的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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