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撞鬼
一顿简单的晚餐，往往不需要什么高端食材。
宋雄点的是黄焖鸡米饭，作为平民三大“法宝”之一。
和“隆江猪脚饭”“沙县小吃”相比价格是里面最为昂贵的。
“黄焖鸡米饭”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它的汤汁可以泡饭吃，回味无穷。
但很不幸，这一份汤汁都被外卖小哥洒在了塑料袋中。
宋雄艰难地将外卖从包装袋中拿出，外包装满是汤汁，洒的到处都是。
在简单处理以后，他拿起手机想要给外卖小哥一个差评。
“算了，大家都不容易。”想了一下，他还是放弃这个决定。
都是决定要死的人了，何必给别人增添麻烦呢。
就着饱满多汁的鸡肉和香气四溢的香菇，宋雄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餐食，就到了喝汤的时间。
套餐里有一份紫菜蛋花汤。
打开盖子，一股子味精的味道简直冲鼻。
宋雄拿起筷子在汤碗里面搅和，从底层浮起寥寥可数的紫菜和鸡蛋花。
“这和白水有什么区别啊？”他吐槽道，“唉，再点一个汤吧，好歹做个饱死鬼。”
拿起手机，在外卖平台又开始精挑细选起来。
这一次是有目的性的挑选，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等到支付的时候，页面却不停闪出“支付失败”的消息。
打开多信，看了一眼余额只有几块钱，根本不足以再点一个外卖。
本来这个月马上就要发工资了，宋雄还想着能从下个月开始存点钱，好给女朋友买点礼物。
可没想到女朋友成为了前女友，就连工资也没了着落。
之前读书的学费、生活费，宋雄都是靠着父母留下的遗产才能勉强缴纳。
现在他已是财竭力尽。
“算了，还是就喝这个紫菜蛋汤吧。”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只能喝下那不好喝的汤，再怎么也算有点味道。
宋雄拿起汤碗，看到汤面上自己的倒影，心中满是惆怅。
“这是什么？”倒影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个影子。
他转过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发现。
“应该看错了，是汤里的紫菜吧。”宋雄没有多想，一饮而尽。
一碗热汤下肚，驱走了深秋的寒意。
宋雄走到阳台边，点燃香烟。
小区里做完作业的孩子们到处跑动，退休的老年人成群结队地散步。
很少能在这个时间点看见其他年龄的人，大抵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以供“生活”。
“你说，人，就只能这样生老病死吗？”宋雄自说自话。
形形色色的人，却都有着一般无二的活法。
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子，衰老，死亡。
所有人如同机器一般，按照神的旨意，在人世间拼命挣扎，却从来不去想为何如此。
这样的生活让宋雄感到乏味。
如今没有一点羁绊牵挂的他，决定在今晚死去。
好奇心驱使他迫切想要得知死后的世界究竟何种模样。
烟抽完了，宋雄也该走了。
拉上窗帘，他走到自己的电脑桌面前，打开记事本。
“如果你能看见这些话，证明我已经死了。
应该是那些邻居闻到臭味了吧。
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想在我生活的家中死去，不留任何遗憾。
待我死后，房屋就帮我捐给希望工程吧，也算是我这个普通人唯一能做的一点善举。”
宋雄在写完以后还认真检查了三次，生怕这篇“遗书”没有被保存下来。
走到厨房，拿出略微生锈的菜刀。
他坐在电脑桌面前，横持刀具，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手，不停地颤抖着。
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他死后的场景。
一个孤零零的人倒在电脑桌面前。
血液从脖颈处喷涌，溅得到处都是，最后汇聚在身下，化作血池。
随着时间的流逝，尸体渐渐冰凉，开始僵硬。
又在不久之后恢复柔软，并且散发出若隐若现的臭味。
宋雄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他下定决心。
手中的刀正要顺着重力划下。
突然，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我靠，不会在这个时候停电了吧。”宋雄把刀从脖颈挪开。
他走到电灯的开关处上下拨弄，屋里的灯始终保持黑暗。
打开房门，走廊上的灯依旧明亮。
“该不会是欠费了吧？”宋雄换上鞋子，走到电箱。
电箱显示正常，没有停电的迹象。
“不是还有点钱吗？”他仔细查看，发现电箱显示的还有五十左右。
怀着疑虑，他又回到了房间重新开始他的“自杀大业”。
把菜刀拿起，重新横亘在颈动脉旁。
可在被打断一次之后，他的决心逐渐被动摇。
再次把刀放在桌边，他一连抽了三根烟。
在尼古丁的作用下，宋雄终于又下定决心，想要远离这凡尘俗世。
一刀划下，刚在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再次打开。
他被吓得一激灵，菜刀从手中滑下，在与瓷砖的触碰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唉~”他轻叹一声，俯身从地上拿起菜刀。
看着锋利的刀刃，宋雄思绪万千。
本来决定好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意外。
这让他的内心充满焦虑。
“爸妈，是你们的在天之灵让我不要这么做吗？”仰头看向天花板。
父母的音容相貌在他眼前浮现。
在两次自杀不成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想要好好苟活于世。
宋雄站起身来，刚要伸个懒腰。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肩膀传来，被压得坐在椅子上。
“什么情况？”他有些懵逼。
在愣神之际，力量不断传来。
身下的椅子开始传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其中一个椅子腿逐渐出现裂痕，在巨力的作用下，忽然断裂。
宋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之前的力量并没有因为他的位置而发生变化。
不顾上摔倒的疼痛，宋雄咬牙想要翻身。
双手攥拳，手肘在地上作支撑。
但奈何那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宋雄的臂骨也如同椅子般开始发出即将断裂的声响。
“啊！”剧烈的疼痛让他怒吼。
身体也彷佛知道如今身处险境，肾上腺素不断分泌。
他的力气逐渐变大，与之而来的是那股力量也在变强。
“咔嚓”
一声脆响过后，宋雄的手臂彻底断裂，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在下落的过程中，他尽可能地想要护住头颅。
可怪力也似乎察觉到，连带着头颅也被施加上了压力。
“彭”
头，狠狠砸在冰凉的瓷砖上。
血液从脑后向外迸发，沿着瓷砖的缝隙在地面画出一幅血色图案。
宋雄的意识渐渐模糊。
生前的回忆如走马灯在眼前回响。
宋雄双眼紧闭：
“该你了。”
宋雄点的是黄焖鸡米饭，作为平民三大“法宝”之一。
和“隆江猪脚饭”“沙县小吃”相比价格是里面最为昂贵的。
“黄焖鸡米饭”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它的汤汁可以泡饭吃，回味无穷。
但很不幸，这一份汤汁都被外卖小哥洒在了塑料袋中。
宋雄艰难地将外卖从包装袋中拿出，外包装满是汤汁，洒的到处都是。
在简单处理以后，他拿起手机想要给外卖小哥一个差评。
“算了，大家都不容易。”想了一下，他还是放弃这个决定。
都是决定要死的人了，何必给别人增添麻烦呢。
就着饱满多汁的鸡肉和香气四溢的香菇，宋雄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餐食，就到了喝汤的时间。
套餐里有一份紫菜蛋花汤。
打开盖子，一股子味精的味道简直冲鼻。
宋雄拿起筷子在汤碗里面搅和，从底层浮起寥寥可数的紫菜和鸡蛋花。
“这和白水有什么区别啊？”他吐槽道，“唉，再点一个汤吧，好歹做个饱死鬼。”
拿起手机，在外卖平台又开始精挑细选起来。
这一次是有目的性的挑选，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等到支付的时候，页面却不停闪出“支付失败”的消息。
打开多信，看了一眼余额只有几块钱，根本不足以再点一个外卖。
本来这个月马上就要发工资了，宋雄还想着能从下个月开始存点钱，好给女朋友买点礼物。
可没想到女朋友成为了前女友，就连工资也没了着落。
之前读书的学费、生活费，宋雄都是靠着父母留下的遗产才能勉强缴纳。
现在他已是财竭力尽。
“算了，还是就喝这个紫菜蛋汤吧。”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只能喝下那不好喝的汤，再怎么也算有点味道。
宋雄拿起汤碗，看到汤面上自己的倒影，心中满是惆怅。
“这是什么？”倒影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个影子。
他转过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发现。
“应该看错了，是汤里的紫菜吧。”宋雄没有多想，一饮而尽。
一碗热汤下肚，驱走了深秋的寒意。
宋雄走到阳台边，点燃香烟。
小区里做完作业的孩子们到处跑动，退休的老年人成群结队地散步。
很少能在这个时间点看见其他年龄的人，大抵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以供“生活”。
“你说，人，就只能这样生老病死吗？”宋雄自说自话。
形形色色的人，却都有着一般无二的活法。
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子，衰老，死亡。
所有人如同机器一般，按照神的旨意，在人世间拼命挣扎，却从来不去想为何如此。
这样的生活让宋雄感到乏味。
如今没有一点羁绊牵挂的他，决定在今晚死去。
好奇心驱使他迫切想要得知死后的世界究竟何种模样。
烟抽完了，宋雄也该走了。
拉上窗帘，他走到自己的电脑桌面前，打开记事本。
“如果你能看见这些话，证明我已经死了。
应该是那些邻居闻到臭味了吧。
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想在我生活的家中死去，不留任何遗憾。
待我死后，房屋就帮我捐给希望工程吧，也算是我这个普通人唯一能做的一点善举。”
宋雄在写完以后还认真检查了三次，生怕这篇“遗书”没有被保存下来。
走到厨房，拿出略微生锈的菜刀。
他坐在电脑桌面前，横持刀具，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手，不停地颤抖着。
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他死后的场景。
一个孤零零的人倒在电脑桌面前。
血液从脖颈处喷涌，溅得到处都是，最后汇聚在身下，化作血池。
随着时间的流逝，尸体渐渐冰凉，开始僵硬。
又在不久之后恢复柔软，并且散发出若隐若现的臭味。
宋雄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他下定决心。
手中的刀正要顺着重力划下。
突然，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我靠，不会在这个时候停电了吧。”宋雄把刀从脖颈挪开。
他走到电灯的开关处上下拨弄，屋里的灯始终保持黑暗。
打开房门，走廊上的灯依旧明亮。
“该不会是欠费了吧？”宋雄换上鞋子，走到电箱。
电箱显示正常，没有停电的迹象。
“不是还有点钱吗？”他仔细查看，发现电箱显示的还有五十左右。
怀着疑虑，他又回到了房间重新开始他的“自杀大业”。
把菜刀拿起，重新横亘在颈动脉旁。
可在被打断一次之后，他的决心逐渐被动摇。
再次把刀放在桌边，他一连抽了三根烟。
在尼古丁的作用下，宋雄终于又下定决心，想要远离这凡尘俗世。
一刀划下，刚在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再次打开。
他被吓得一激灵，菜刀从手中滑下，在与瓷砖的触碰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唉~”他轻叹一声，俯身从地上拿起菜刀。
看着锋利的刀刃，宋雄思绪万千。
本来决定好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意外。
这让他的内心充满焦虑。
“爸妈，是你们的在天之灵让我不要这么做吗？”仰头看向天花板。
父母的音容相貌在他眼前浮现。
在两次自杀不成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想要好好苟活于世。
宋雄站起身来，刚要伸个懒腰。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肩膀传来，被压得坐在椅子上。
“什么情况？”他有些懵逼。
在愣神之际，力量不断传来。
身下的椅子开始传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其中一个椅子腿逐渐出现裂痕，在巨力的作用下，忽然断裂。
宋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之前的力量并没有因为他的位置而发生变化。
不顾上摔倒的疼痛，宋雄咬牙想要翻身。
双手攥拳，手肘在地上作支撑。
但奈何那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宋雄的臂骨也如同椅子般开始发出即将断裂的声响。
“啊！”剧烈的疼痛让他怒吼。
身体也彷佛知道如今身处险境，肾上腺素不断分泌。
他的力气逐渐变大，与之而来的是那股力量也在变强。
“咔嚓”
一声脆响过后，宋雄的手臂彻底断裂，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在下落的过程中，他尽可能地想要护住头颅。
可怪力也似乎察觉到，连带着头颅也被施加上了压力。
“彭”
头，狠狠砸在冰凉的瓷砖上。
血液从脑后向外迸发，沿着瓷砖的缝隙在地面画出一幅血色图案。
宋雄的意识渐渐模糊。
生前的回忆如走马灯在眼前回响。
宋雄双眼紧闭：
“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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