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人动机
究竟是因为什么，能让她对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女孩痛下杀手？
一路上杨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是否真像朱女士说的那样，两家真的没有仇恨？
还是说，朱女士在某些她没有注意到的情形下，得罪了楼上的邻居赵枝花？
这个赵枝花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杀人动机，我们也不知道。”
“自打你走了之后，问她什么，她都一句话不说。”
张志河目光看向被锁在客厅一个板凳上的赵枝花。
杨昊看了过去。
赵枝花现在一脸呆滞，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毫无生气。
她头顶的文字是【后悔60】。
“哟，现在知道后悔了？”
“恐怕晚了吧？”
杨昊的话。
仿佛一根飞针。
瞬间扎入赵枝花的耳膜。
她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后悔了？”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后悔70】
杨昊笑了。
我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你头顶上写着的！
“噗，还嘴硬？”杨昊笑了：
“行，你不后悔就不后悔吧。”
“说说吧，你到底为什么，会对覃晓丽痛下杀手。”
“她一个七岁的女孩，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赵枝花看向杨昊。
她并没有回答。
而是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衣柜里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到这话时。
赵枝花头顶的【后悔70】，仿佛融入空气，瞬间消失。
下一秒，又刷新出一个新的文字【疑惑80】。
疑惑的状态，超过了后悔。
所以，显现出来的，是疑惑？
“我怎么知道的？”
“你好奇吗？”
“想知道吗？”
杨昊拉过来一个板凳。
坐在了赵枝花的对面。
就这么笑着，盯着她看。
“这样吧，你把一切都交代了。”
“你告诉我你的动机是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覃晓丽在你家衣柜的？”
“行不行？”
“反正你已经被抓了，早晚也是要交代。”
“你现在交代了，不仅能换取你想知道的原因。”
“还能免受苦头，一会儿刑侦队的人来了，信不信他们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
听到这话。
赵枝花愣住了。
她在想什么。
现场的人，没有人知道。
除了杨昊。
因为，杨昊清晰的发现。
她头顶【疑惑90】被顶掉。
【害怕100】显现了出来。
“让我说可以，能不能先让我打个电话？”
赵枝花提出要求。
“打电话可以，开外音。”
“否则的话，免谈。”
杨昊也说出自己的条件。
“好！”
赵枝花同意了。
杨昊把她的电话拿了过来。
帮她翻了一下通讯录。
赵枝花真的打通了一个电话。
“救我，以你的本事，一句话就可以救我的。”
“咱们是亲戚，你不救我谁救我？”
“我犯的事？我是……”
她把经过给讲完了。
然后，对方的声音传来。
“好的，我知道了。”
“枝花啊，咱们是亲戚不假。”
“论起理来，我还得喊你一句表姐，也不假。”
“我也确实有点小本事，也不假。”
“你要是什么事情，受到别人的欺负，我可以帮你主持公道。”
“这个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是，你犯下了这种滔天大罪，别说是我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你老老实实交代，争取一个从宽的机会，在牢里好好表现吧。”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有这个本事去救你。”
听到这话，杨昊和张志河以及所长黄铁生，三人对视了一眼。
三人都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赵枝花，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我给你举个例子，假如你是大佬，你亲戚犯下了杀人罪，你会顶着失去一切的代价，去捞他吗？”
“你想过这样干，代价是什么吗？”
杨昊的话砸过去。
赵枝花瞬间蔫了。
杨昊趁热打铁，说道：
“好了，你现在只有老实交代这一条路了，说说吧。”
赵枝花未开口，先落泪。
“呜呜呜呜呜……”
“我就是一时冲动，我就是一时冲动啊！”
“不怪我，真的不怪我啊！！”
杨昊：“说清楚点，为什么一时冲动？”
“又怎么不怪你呢？”
这时，在一旁站着的所长黄铁生，立即给了张志河一个眼色。
张志河立即拿出一个本子一支笔，开始记录起来。
赵枝花缓缓开口：
“他们家有一个孙女七岁。我也有一个孙女七岁。”
“两个姑娘就相差三个月大，可是老天却一点也不公平。”
“她们家的孙女，长的比我们家的好看，也比我们家的高，连皮肤都比我们家的白。”
“而且，他们家庭条件好，天天吃好的，我们家孙女自幼就没爸没妈，只能靠我老伴捡破烂弄点钱养活。”
“天天看到我们家孙女又瘦又黄又矮又丑，而她们家孙女，白白静静的像个公主一样，我的心里就难受，我就觉得，对不起我孙女。”
杨昊：“所以，你就把她杀了？？？”
赵枝花：“当然不是，我又不是恶魔，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去杀人。”
“起初，我只是心里难受，每回见到他们家孙女时，我都感觉自己像被刀扎了一样。觉得对不起我的孙女。”
“我尽量不去看那个小丽，可是，生活一个小区，一幢楼，我不看都不行。”
“她奶奶，一见我，就聊起孩子，就说她们家小丽，又考了一百，在学校里，又被老师表扬了。”
“夸完了之后，她奶奶，还会问一句‘你们家小娜呢？’一问到这话，我都有一种想死的心。”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回回见到小丽她奶奶时，她总是在夸小丽，说她又学了音乐，咋不让小娜也学学？”
“说她学了画画，画的可好了，改天拿给我看看，我看她妈拉个哔啊，我哪有那个心情看？”
“还说她们又报了什么主持班，孩子主持好，让我也给小娜报……”
“我不报，她下回见了，还会追问。”
“你知道她是怎么追问的吗？”
“你为什么不给小娜报音乐呀？培养一下孩子音乐细胞挺好的呀，我家小丽在班会的时候，就表演了一曲钢琴，老师都夸她呢。”
“你为什么还不给小娜报画画呀？培养一下孩子的绘画能力，就算将来用不到，也可以陶冶情操，我们家小丽……”
“你为什么还不给小娜报主持呀？孩子会说话，对孩子一辈子产生的影响的，我们家小丽啊，刚刚在班会上当小主持，咱们小区要举报业主大会，选几个孩子当小主持，第一个选的就是小丽！”
“你们家小娜呢？哦忘了你还没给她报，你现在就报呀，你咋不报呀？哎呀呀，大人不都是为了孩子嘛，不要考虑省这个钱，没有钱我借给你也行，真的，孩子的事不能省！”
“实在不行，你报个舞蹈班也行呀，女孩子都有一个跳舞的梦的，啥你家小娜不想啊？你得问问孩子，而且有时候，孩子说不想，也不能光听孩子的，你去让他学几天，说不定她就爱上了，兴趣和爱好，也是需要培养的，我们家小丽……”
一路上杨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是否真像朱女士说的那样，两家真的没有仇恨？
还是说，朱女士在某些她没有注意到的情形下，得罪了楼上的邻居赵枝花？
这个赵枝花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杀人动机，我们也不知道。”
“自打你走了之后，问她什么，她都一句话不说。”
张志河目光看向被锁在客厅一个板凳上的赵枝花。
杨昊看了过去。
赵枝花现在一脸呆滞，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毫无生气。
她头顶的文字是【后悔60】。
“哟，现在知道后悔了？”
“恐怕晚了吧？”
杨昊的话。
仿佛一根飞针。
瞬间扎入赵枝花的耳膜。
她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后悔了？”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后悔70】
杨昊笑了。
我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你头顶上写着的！
“噗，还嘴硬？”杨昊笑了：
“行，你不后悔就不后悔吧。”
“说说吧，你到底为什么，会对覃晓丽痛下杀手。”
“她一个七岁的女孩，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赵枝花看向杨昊。
她并没有回答。
而是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衣柜里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到这话时。
赵枝花头顶的【后悔70】，仿佛融入空气，瞬间消失。
下一秒，又刷新出一个新的文字【疑惑80】。
疑惑的状态，超过了后悔。
所以，显现出来的，是疑惑？
“我怎么知道的？”
“你好奇吗？”
“想知道吗？”
杨昊拉过来一个板凳。
坐在了赵枝花的对面。
就这么笑着，盯着她看。
“这样吧，你把一切都交代了。”
“你告诉我你的动机是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覃晓丽在你家衣柜的？”
“行不行？”
“反正你已经被抓了，早晚也是要交代。”
“你现在交代了，不仅能换取你想知道的原因。”
“还能免受苦头，一会儿刑侦队的人来了，信不信他们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
听到这话。
赵枝花愣住了。
她在想什么。
现场的人，没有人知道。
除了杨昊。
因为，杨昊清晰的发现。
她头顶【疑惑90】被顶掉。
【害怕100】显现了出来。
“让我说可以，能不能先让我打个电话？”
赵枝花提出要求。
“打电话可以，开外音。”
“否则的话，免谈。”
杨昊也说出自己的条件。
“好！”
赵枝花同意了。
杨昊把她的电话拿了过来。
帮她翻了一下通讯录。
赵枝花真的打通了一个电话。
“救我，以你的本事，一句话就可以救我的。”
“咱们是亲戚，你不救我谁救我？”
“我犯的事？我是……”
她把经过给讲完了。
然后，对方的声音传来。
“好的，我知道了。”
“枝花啊，咱们是亲戚不假。”
“论起理来，我还得喊你一句表姐，也不假。”
“我也确实有点小本事，也不假。”
“你要是什么事情，受到别人的欺负，我可以帮你主持公道。”
“这个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是，你犯下了这种滔天大罪，别说是我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你老老实实交代，争取一个从宽的机会，在牢里好好表现吧。”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有这个本事去救你。”
听到这话，杨昊和张志河以及所长黄铁生，三人对视了一眼。
三人都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赵枝花，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我给你举个例子，假如你是大佬，你亲戚犯下了杀人罪，你会顶着失去一切的代价，去捞他吗？”
“你想过这样干，代价是什么吗？”
杨昊的话砸过去。
赵枝花瞬间蔫了。
杨昊趁热打铁，说道：
“好了，你现在只有老实交代这一条路了，说说吧。”
赵枝花未开口，先落泪。
“呜呜呜呜呜……”
“我就是一时冲动，我就是一时冲动啊！”
“不怪我，真的不怪我啊！！”
杨昊：“说清楚点，为什么一时冲动？”
“又怎么不怪你呢？”
这时，在一旁站着的所长黄铁生，立即给了张志河一个眼色。
张志河立即拿出一个本子一支笔，开始记录起来。
赵枝花缓缓开口：
“他们家有一个孙女七岁。我也有一个孙女七岁。”
“两个姑娘就相差三个月大，可是老天却一点也不公平。”
“她们家的孙女，长的比我们家的好看，也比我们家的高，连皮肤都比我们家的白。”
“而且，他们家庭条件好，天天吃好的，我们家孙女自幼就没爸没妈，只能靠我老伴捡破烂弄点钱养活。”
“天天看到我们家孙女又瘦又黄又矮又丑，而她们家孙女，白白静静的像个公主一样，我的心里就难受，我就觉得，对不起我孙女。”
杨昊：“所以，你就把她杀了？？？”
赵枝花：“当然不是，我又不是恶魔，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去杀人。”
“起初，我只是心里难受，每回见到他们家孙女时，我都感觉自己像被刀扎了一样。觉得对不起我的孙女。”
“我尽量不去看那个小丽，可是，生活一个小区，一幢楼，我不看都不行。”
“她奶奶，一见我，就聊起孩子，就说她们家小丽，又考了一百，在学校里，又被老师表扬了。”
“夸完了之后，她奶奶，还会问一句‘你们家小娜呢？’一问到这话，我都有一种想死的心。”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回回见到小丽她奶奶时，她总是在夸小丽，说她又学了音乐，咋不让小娜也学学？”
“说她学了画画，画的可好了，改天拿给我看看，我看她妈拉个哔啊，我哪有那个心情看？”
“还说她们又报了什么主持班，孩子主持好，让我也给小娜报……”
“我不报，她下回见了，还会追问。”
“你知道她是怎么追问的吗？”
“你为什么不给小娜报音乐呀？培养一下孩子音乐细胞挺好的呀，我家小丽在班会的时候，就表演了一曲钢琴，老师都夸她呢。”
“你为什么还不给小娜报画画呀？培养一下孩子的绘画能力，就算将来用不到，也可以陶冶情操，我们家小丽……”
“你为什么还不给小娜报主持呀？孩子会说话，对孩子一辈子产生的影响的，我们家小丽啊，刚刚在班会上当小主持，咱们小区要举报业主大会，选几个孩子当小主持，第一个选的就是小丽！”
“你们家小娜呢？哦忘了你还没给她报，你现在就报呀，你咋不报呀？哎呀呀，大人不都是为了孩子嘛，不要考虑省这个钱，没有钱我借给你也行，真的，孩子的事不能省！”
“实在不行，你报个舞蹈班也行呀，女孩子都有一个跳舞的梦的，啥你家小娜不想啊？你得问问孩子，而且有时候，孩子说不想，也不能光听孩子的，你去让他学几天，说不定她就爱上了，兴趣和爱好，也是需要培养的，我们家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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