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海之彼岸
帝历180年冬，云州使葛洪勾结灵月殿公然造反，然而结局却令关注此事的各方势力瞠目结舌。
造反的声势浩大，却在仅仅不过半个月便被平反。而参与此次叛乱的云州使与灵月殿被屠戮殆尽，白陌竹的狠辣展露在众人面前。
对于灵月殿的下场，倒也没有什么人感到意外。
但或许是王朝气运不济，纵然以朝廷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云州平定，反叛的势力却犹如雨后春笋般从各地冒出。
纵然帝国在白陌竹这段时间的不懈努力下，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那么多年以来朝政一直被凌府，即使白陌竹把他弄垮了，却也无法令早已千疮百孔王朝在短短一年内焕然一新。更要命的是在这个急需安稳的节骨眼上，作为王朝守护神的宫钧却已身陨。
仅仅坚持了一个月后，圣庭王朝十三州便仅仅只剩已沐天城所在的雪州没有失守，其余十二州皆被各大势力所占。
圣庭王朝名存实亡！！！
大殿之上，白陌竹看着的不同往日繁荣的大殿，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悲凉。
可笑那些所谓的自诩忠诚之士，在这危难关头竟作鸟兽散，此刻能留在此的，大部分都是白陌竹的心腹。
当然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坚定忠诚于皇室的人与豪赌命运之人。
即便如此白陌竹也感到身心疲惫，但是他知道谁都可以抱有侥幸心理，唯独他不能。
一旦败了，那么迎接他的就只剩死路一条。
朝会一结束白陌竹便去往了御魂渊，此刻的时间对于白陌竹来说除却朝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珍稀。
……
深夜，当白陌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宫之时，却见屋内还未熄灯。
推门而入，白陌竹第一眼便看见认真整理奏折的唐沐雪。
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白陌竹细语道：“怎么还在整理这些东西，时候也不早了。”
虽然被白陌竹从后面抱着，但唐沐雪却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边回答问题一边仍在继续。
“我知道公子的难处，自然也能看得出公子的疲倦，只可惜沐雪能帮到公子的事却不多，所以便想着公子把大臣的奏折整理一下，免得公子被些无关紧要的奏折浪费时间与精力。”
白陌竹轻轻抚了抚唐沐雪柔顺的秀发，浅笑道：“好啦，你就安心的睡吧。至于这些奏折，我自己来就好了。”
当唐沐雪转身看见白陌竹温柔的眼神，轻轻应了一声，便躺在床上睡觉了。
对于这些奏折，白陌竹在唐沐雪整理过后，批阅起来格外轻松。
当白陌竹熄灯睡在唐沐雪身侧之时，发现她呼吸均匀，早已熟睡。
伸手轻轻搂着唐沐雪，白陌竹也渐渐陷入熟睡。
当第二天白陌竹醒来的时候，只见身旁的佳人仍在熟睡，白陌竹细细的打量着其睡颜。
不得不说唐沐雪当真是一个绝色佳人，即便是这睡颜也是那般的动人。看着她安详的模样，白陌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此刻正躺在御魂渊中心水晶棺的唐蕴雪。
白陌竹心里叹息一声，缓缓闭上双眸，鼻尖嗅着唐沐雪身上的清香，不知何时便再度睡了过去。
直到正午时分，白陌竹方才悠悠醒来，而唐沐雪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伸了个懒腰，白陌竹缓缓起身。便在这时，一阵风声响起，待白陌竹回头时却见一名女子正静静的看着他。
对于苏合香的不请自来，白陌竹眉头紧蹙，有些不悦道：“你此番不请自来，所为何事，总不至于是为了嘲笑我吧！若是如此那么恭喜你，如愿了，我目前是挺失败的。”
听到白陌竹这么说自己，苏合香的眼中露出一抹哀伤转瞬即逝。轻声道：“公子，今时今日或许你的处境不是很好，或许在别人眼里你一事无成。但你要记住有那么一个人，无论是在你成功亦或是失败，她都不会因此而看轻你。”
对于她的话，白陌竹极其不耐烦的打断，冷冷道：“苏合香，你也不用假惺惺的说那么多，或许会有你说的那么一个人，但她却绝对不会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意义何在。”
对于白陌竹的冷淡，苏合香早已习惯，略微调整了一下情绪，道：“你没必要这么刺我，我这次是来给你好消息的。据说在海的对岸，有着可以治愈灵魂的灵药！”
……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几天，白陌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起来，一方面是不可退避的责任，一方面则是自己在意之人醒来的机会。
这一瞬间白陌竹恨透了这些叛乱之人，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如若他拥有这汉宫秋那般强横的实力，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不会存在。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无可避免。白陌竹甚至怀疑起此刻告诉他这个消息的苏合香的意图。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一想法抛之脑后，这时候，白陌竹突然想起唐沐雪，这找灵药的事情交给她不是正好吗，刚好帝国这时候的处境也不是很好。如此一来，即便她找不到灵药，避避难也是不错的。
想到便做，白陌竹立马就去找到了唐沐雪说明了来意，本来在白陌竹想来唐沐雪是相当乐意的。毕竟这可是将她妹妹唤醒的好机会，但不料却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抗拒。
“公子，难道在你心里面，就把我唐沐雪当成那种无法共患难的薄情女人吗？”唐沐雪杏眸中蕴藏着七分委屈与三分愤怒对白陌竹质问道。
来这里之前白陌竹哪里会想到唐沐雪会是这个反应，顿时感到有点无措，但转瞬即冷静下来不解的问道：“沐雪，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拿这件这么严肃的事情来试探你呢？要知道若不是此刻的朝局令我无法脱身，我又岂会让你一人前往那不知底细的海之彼岸。”
“可是公子，我又岂能在这个你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离开你的身边，我做不到啊？”唐沐雪看着白陌竹略显憔悴的面庞，啜泣道。
心里知道唐沐雪对自己的感情，可越是如此，白陌竹心中愧疚之意便更盛，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时他也暂时想不到有比现在更好的解决方法。轻叹一口气，白陌竹轻轻抚摸着其柔顺的秀发，怜惜道：“可是公子我也不愿你心里一直憋着对我的恨。”
怀中唐沐雪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白陌竹用手指轻轻堵住了嘴巴。抬头不解的看着白陌竹，却见他轻轻摇头道：“你不需要解释什么，因为这一切本就是因我而生的，即便是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又岂能无耻的要求你这个她最为亲近的姐姐不恨我呢，所以这一次你就答应我好吗？这是我唯一可以为自己赎罪的机会了，在这一场战乱之中，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好运，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
看着白陌竹因为愧疚而痛苦的神色，唐沐雪的心理防线也在这一瞬间崩塌，痛哭道：“好，我答应你。但请公子无论如何也要记住，无论这一站的结果如何，无论输赢，你都一定一定要活下去，这不仅仅是我的希望，更是蕴雪愿意付出生命的理由，倘若公子死了，沐雪也绝不独活。”
白陌竹颤抖着手为唐沐雪抹去脸上的泪，眺望着远方，喃喃自语：“上天既然让我来到了这个世上，我就不相信他会让我轻易的死去，因为我都还没有活出一个模样来，怎能这般便离去。”
这话白陌竹既是说给唐沐雪听得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得，他可不甘心重活一世仍然憋屈的死去。
数日后，白陌竹又一次见到了剑宗圣女，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时此刻二人处境正好反了过来。不得不令人感慨世事多变。
“左丘姑娘，此次出海就全靠你了。”白陌竹对着面前女子拱手行礼道。
左丘雨柔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白陌竹，随即打趣道：“陛下太客气了，上次雨柔承了陛下的情正愁没机会还呢，本来还以为此次陛下找到我是想让我剑宗在这次战乱中助你一臂之力呢，却没想只是因为这件事情。”
其实对于上次的事情白陌竹本就只是将他当成了一场交易，但却没想到人家将此事放进了心里。当然这对白陌竹来说是一件好事，尽管如此白陌竹还是要有所表示的。
白陌竹看着左丘雨柔，颇为感激道：“那白某就在这谢过圣女的好意了，但恐怕圣女这么做就不怕宗门其他人有意见吗？况且”说着白陌竹傲然道，“我可从没认为自己会败在一群乌合之众的手里面，因为他们不配。”
左丘雨柔对此也是笑道:“我一直期待着那天的到来，我相信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君王会再度归来。”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随意寒暄了几句后，左丘雨柔便带着唐沐雪离开了。
等到左丘雨柔带着唐沐雪离开后，白陌竹才对着空无一人的虚空道：“出来吧，在这个皇宫之中，还没有几个人可以逃出我的感知。”
伴随着银铃响起，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赫然正是告知白陌竹灵药消息的苏合香。只见她红唇轻启，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响起：“可笑在我没来之前，我还以为你是想起了我的好所以才找到了我，然而当我看见刚才的那一刻便知道了，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们二人之间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对吗？公子。”
撇过头白陌竹强忍着不去看苏合香的面容，淡淡道：“你既已知结果，刚刚为何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来呢。”
“事情到了如今这份上，倘若我不帮你，只怕你便会去找汉宫秋了吧。即使那是你唯一活下去的底牌，对吗？”苏合香说这话的时候并未回头看白陌竹，或许是白陌竹的表现伤到了这个女子的心，令得她走得是那般的坚决。
然而却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白陌竹的脸上也是挂满了泪水。
缓缓转过头，白陌竹呆呆地看着身前地面上的点点水渍，不难想象那是什么。但事情发生到这一步，又能够说得清到底谁对谁错吗？
或许两个人都错了吧，又或许谁都没有错。
这一切，谁又说的准呢？
造反的声势浩大，却在仅仅不过半个月便被平反。而参与此次叛乱的云州使与灵月殿被屠戮殆尽，白陌竹的狠辣展露在众人面前。
对于灵月殿的下场，倒也没有什么人感到意外。
但或许是王朝气运不济，纵然以朝廷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云州平定，反叛的势力却犹如雨后春笋般从各地冒出。
纵然帝国在白陌竹这段时间的不懈努力下，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那么多年以来朝政一直被凌府，即使白陌竹把他弄垮了，却也无法令早已千疮百孔王朝在短短一年内焕然一新。更要命的是在这个急需安稳的节骨眼上，作为王朝守护神的宫钧却已身陨。
仅仅坚持了一个月后，圣庭王朝十三州便仅仅只剩已沐天城所在的雪州没有失守，其余十二州皆被各大势力所占。
圣庭王朝名存实亡！！！
大殿之上，白陌竹看着的不同往日繁荣的大殿，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悲凉。
可笑那些所谓的自诩忠诚之士，在这危难关头竟作鸟兽散，此刻能留在此的，大部分都是白陌竹的心腹。
当然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坚定忠诚于皇室的人与豪赌命运之人。
即便如此白陌竹也感到身心疲惫，但是他知道谁都可以抱有侥幸心理，唯独他不能。
一旦败了，那么迎接他的就只剩死路一条。
朝会一结束白陌竹便去往了御魂渊，此刻的时间对于白陌竹来说除却朝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珍稀。
……
深夜，当白陌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宫之时，却见屋内还未熄灯。
推门而入，白陌竹第一眼便看见认真整理奏折的唐沐雪。
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白陌竹细语道：“怎么还在整理这些东西，时候也不早了。”
虽然被白陌竹从后面抱着，但唐沐雪却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边回答问题一边仍在继续。
“我知道公子的难处，自然也能看得出公子的疲倦，只可惜沐雪能帮到公子的事却不多，所以便想着公子把大臣的奏折整理一下，免得公子被些无关紧要的奏折浪费时间与精力。”
白陌竹轻轻抚了抚唐沐雪柔顺的秀发，浅笑道：“好啦，你就安心的睡吧。至于这些奏折，我自己来就好了。”
当唐沐雪转身看见白陌竹温柔的眼神，轻轻应了一声，便躺在床上睡觉了。
对于这些奏折，白陌竹在唐沐雪整理过后，批阅起来格外轻松。
当白陌竹熄灯睡在唐沐雪身侧之时，发现她呼吸均匀，早已熟睡。
伸手轻轻搂着唐沐雪，白陌竹也渐渐陷入熟睡。
当第二天白陌竹醒来的时候，只见身旁的佳人仍在熟睡，白陌竹细细的打量着其睡颜。
不得不说唐沐雪当真是一个绝色佳人，即便是这睡颜也是那般的动人。看着她安详的模样，白陌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此刻正躺在御魂渊中心水晶棺的唐蕴雪。
白陌竹心里叹息一声，缓缓闭上双眸，鼻尖嗅着唐沐雪身上的清香，不知何时便再度睡了过去。
直到正午时分，白陌竹方才悠悠醒来，而唐沐雪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伸了个懒腰，白陌竹缓缓起身。便在这时，一阵风声响起，待白陌竹回头时却见一名女子正静静的看着他。
对于苏合香的不请自来，白陌竹眉头紧蹙，有些不悦道：“你此番不请自来，所为何事，总不至于是为了嘲笑我吧！若是如此那么恭喜你，如愿了，我目前是挺失败的。”
听到白陌竹这么说自己，苏合香的眼中露出一抹哀伤转瞬即逝。轻声道：“公子，今时今日或许你的处境不是很好，或许在别人眼里你一事无成。但你要记住有那么一个人，无论是在你成功亦或是失败，她都不会因此而看轻你。”
对于她的话，白陌竹极其不耐烦的打断，冷冷道：“苏合香，你也不用假惺惺的说那么多，或许会有你说的那么一个人，但她却绝对不会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意义何在。”
对于白陌竹的冷淡，苏合香早已习惯，略微调整了一下情绪，道：“你没必要这么刺我，我这次是来给你好消息的。据说在海的对岸，有着可以治愈灵魂的灵药！”
……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几天，白陌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起来，一方面是不可退避的责任，一方面则是自己在意之人醒来的机会。
这一瞬间白陌竹恨透了这些叛乱之人，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如若他拥有这汉宫秋那般强横的实力，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不会存在。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无可避免。白陌竹甚至怀疑起此刻告诉他这个消息的苏合香的意图。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一想法抛之脑后，这时候，白陌竹突然想起唐沐雪，这找灵药的事情交给她不是正好吗，刚好帝国这时候的处境也不是很好。如此一来，即便她找不到灵药，避避难也是不错的。
想到便做，白陌竹立马就去找到了唐沐雪说明了来意，本来在白陌竹想来唐沐雪是相当乐意的。毕竟这可是将她妹妹唤醒的好机会，但不料却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抗拒。
“公子，难道在你心里面，就把我唐沐雪当成那种无法共患难的薄情女人吗？”唐沐雪杏眸中蕴藏着七分委屈与三分愤怒对白陌竹质问道。
来这里之前白陌竹哪里会想到唐沐雪会是这个反应，顿时感到有点无措，但转瞬即冷静下来不解的问道：“沐雪，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拿这件这么严肃的事情来试探你呢？要知道若不是此刻的朝局令我无法脱身，我又岂会让你一人前往那不知底细的海之彼岸。”
“可是公子，我又岂能在这个你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离开你的身边，我做不到啊？”唐沐雪看着白陌竹略显憔悴的面庞，啜泣道。
心里知道唐沐雪对自己的感情，可越是如此，白陌竹心中愧疚之意便更盛，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时他也暂时想不到有比现在更好的解决方法。轻叹一口气，白陌竹轻轻抚摸着其柔顺的秀发，怜惜道：“可是公子我也不愿你心里一直憋着对我的恨。”
怀中唐沐雪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白陌竹用手指轻轻堵住了嘴巴。抬头不解的看着白陌竹，却见他轻轻摇头道：“你不需要解释什么，因为这一切本就是因我而生的，即便是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又岂能无耻的要求你这个她最为亲近的姐姐不恨我呢，所以这一次你就答应我好吗？这是我唯一可以为自己赎罪的机会了，在这一场战乱之中，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好运，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
看着白陌竹因为愧疚而痛苦的神色，唐沐雪的心理防线也在这一瞬间崩塌，痛哭道：“好，我答应你。但请公子无论如何也要记住，无论这一站的结果如何，无论输赢，你都一定一定要活下去，这不仅仅是我的希望，更是蕴雪愿意付出生命的理由，倘若公子死了，沐雪也绝不独活。”
白陌竹颤抖着手为唐沐雪抹去脸上的泪，眺望着远方，喃喃自语：“上天既然让我来到了这个世上，我就不相信他会让我轻易的死去，因为我都还没有活出一个模样来，怎能这般便离去。”
这话白陌竹既是说给唐沐雪听得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得，他可不甘心重活一世仍然憋屈的死去。
数日后，白陌竹又一次见到了剑宗圣女，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时此刻二人处境正好反了过来。不得不令人感慨世事多变。
“左丘姑娘，此次出海就全靠你了。”白陌竹对着面前女子拱手行礼道。
左丘雨柔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白陌竹，随即打趣道：“陛下太客气了，上次雨柔承了陛下的情正愁没机会还呢，本来还以为此次陛下找到我是想让我剑宗在这次战乱中助你一臂之力呢，却没想只是因为这件事情。”
其实对于上次的事情白陌竹本就只是将他当成了一场交易，但却没想到人家将此事放进了心里。当然这对白陌竹来说是一件好事，尽管如此白陌竹还是要有所表示的。
白陌竹看着左丘雨柔，颇为感激道：“那白某就在这谢过圣女的好意了，但恐怕圣女这么做就不怕宗门其他人有意见吗？况且”说着白陌竹傲然道，“我可从没认为自己会败在一群乌合之众的手里面，因为他们不配。”
左丘雨柔对此也是笑道:“我一直期待着那天的到来，我相信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君王会再度归来。”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随意寒暄了几句后，左丘雨柔便带着唐沐雪离开了。
等到左丘雨柔带着唐沐雪离开后，白陌竹才对着空无一人的虚空道：“出来吧，在这个皇宫之中，还没有几个人可以逃出我的感知。”
伴随着银铃响起，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赫然正是告知白陌竹灵药消息的苏合香。只见她红唇轻启，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响起：“可笑在我没来之前，我还以为你是想起了我的好所以才找到了我，然而当我看见刚才的那一刻便知道了，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们二人之间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对吗？公子。”
撇过头白陌竹强忍着不去看苏合香的面容，淡淡道：“你既已知结果，刚刚为何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来呢。”
“事情到了如今这份上，倘若我不帮你，只怕你便会去找汉宫秋了吧。即使那是你唯一活下去的底牌，对吗？”苏合香说这话的时候并未回头看白陌竹，或许是白陌竹的表现伤到了这个女子的心，令得她走得是那般的坚决。
然而却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白陌竹的脸上也是挂满了泪水。
缓缓转过头，白陌竹呆呆地看着身前地面上的点点水渍，不难想象那是什么。但事情发生到这一步，又能够说得清到底谁对谁错吗？
或许两个人都错了吧，又或许谁都没有错。
这一切，谁又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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