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虎爷
严谨靠坐在街边长椅上努力保持镇静，身边的达布拳头紧攥，低头一言不发。两人在空间外，没有朱素所见景象来帮助分析，但严谨眼看监控之中数十名路人陆续悄无声息地变了样，也勉强猜个大概。
“达布师兄，这黑市估计有什么特别的隐藏手段。现在局面稍有失控，找机会给队长发消息，要准备增援。”严谨快速切换视野，发现人群动向略有异常，“好像有几波人正往一块无监控区域聚集，此地无银，你领我过去看看。”
两人循着监控画面找到聚集地，正是嫌疑人“虎爷”经营的汽修厂。不过此时门口霓虹灯闪烁，数十人正排队入场。
“什么什么club，那单词不会念。估计有地下室，夜店。”达布难得多话，将所见情形事无巨细报告给严谨。
虽然没有监控画面，但严谨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想必这夜店入场之后，顾客也像朱素他们那样被调换。整个街区的买卖，都是明一处暗一处，这才是“黑市”所在。
既然顾客都会被转移，那短时间内朱素和于文晋应该还算安全，严谨稍稍放心，“达布师兄，咱们撤一步先想对策。这一带没有监控，万一有冲突我就成累赘了。”
达布轻嗯一声，领着严谨退回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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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素踏入舞池，向着另一头的房间移动。原本周围挤满壮汉，这会儿都陆续变成穿着时髦的青年人，快节奏的音乐和兴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热烈的氛围并未带来丝毫放松，朱素只觉得前方房间中，有双眼睛正紧盯着自己。这种感觉朱素似曾相识，像是丛林里伺机而动的猛兽。
被捕食者锁定的感觉令人厌烦。
突然一旁横出条手臂将朱素和于文晋挡住，而后手臂退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指向不远处的卡座。
来自房间的目光随着自己移动，朱素也一时搞不清状况，心想：“既然谈买卖是手下人出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不放呢？”这时一个刺耳的男声盖过音乐，越过耳膜出现在朱素脑中。
“欢迎！”
卡座还有段距离，而显然此时出现在大脑里的也不是说话的声音。朱素扭头看看于文晋，女孩此时已是一脸怒气，被人紧盯着，再加上思想侵入，任谁都会不爽。
朱素继续往卡座走，路上不着痕迹地推推于文晋手腕，提醒她保持冷静。同时，他脑中疯狂回想看过的笑话和搞笑视频。
“两位生面孔，第一次来？”卡座里的男子一身白西服，紫色衬衫，一脸似笑非笑的嘴脸，倒和他直达脑海的尖锐声音十分契合。
朱素心想：“真是典型的反派嘴脸。”朱素的思维并未就此打住，他快速打量着，从头到脚给眼前这人挖苦个遍。
看“紫衬衫”并未因自己的笑话憋笑，也没有被挖苦讽刺转移注意力，朱素当即做出判断：“OK，只能输入不能读取。”
既然是思想侵入的能力者，那对能否“读心”做一番测试还是很有必要的。
“朋友介绍的，第一次来，还搞不清状况。”既然紫衬衫不会读心，朱素就只管假装新手，也不怕说错话暴露。
“没关系，咱买卖做成交个朋友，以后可以多光顾。”紫衬衫依旧思想交流，站在买家角度倒显得足够坦诚。依靠意识对话又不会掺入其他思维信息，这紫衬衫也称得上老手。
“对对，交朋友嘛。现在圈子里‘发条’这么火，我们也早想搞两个玩玩，没有门路。”“发条”是增幅器在“爱好者”口中的别称，大概和使用方法有关。朱素也是现学现卖，并不大懂。此刻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拖延时间。
“东西好说，不过我得问清楚您是干什么的。”
朱素一愣，心想不对啊，黑市交易还要收集个人信息吗？那你还“黑”个屁啊？“大哥，这，不太合适吧，我们就俩无业游民，玩玩而已。”
紫衬衫往沙发上一靠，终于张嘴说话，“往常肯定不多问，最近哪儿都不太平，就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他眉眼一挑，瞟一眼朱素身后的于文晋。“这小妹妹一过来就没闲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啊？”
原本也没指望于文晋可以不动声色，但此刻直接被指出来还是有些尴尬，朱素大脑飞快运转，想个说辞，谁知于文晋先开口了。
“老子在迪厅里闲不住，看个热闹都不让？”
嚣张的语气把卡座里众人都怔住了。
朱素一时也不知道于文晋是真情流露还是入戏太深，毕竟根据计划，两人扮演的是“追求刺激但不太聪明的富二代”。
不过紫衬衫倒是给唬住了，他也不发怒，尴尬一笑缓和局面。近来生意难做，卖给个没脑子的纨绔子弟还算省心，也能提个价，多敲一笔。
这时紫衬衫耳机似乎传来消息，只听他小声应答几句，抬头对朱素说道：“小兄弟今天运气好，虎爷看你有眼缘，要亲自做你生意。”说完起身做个请的手势，指向不远处的房间。
“还是没躲开。”来自房间的凝视一直没断过，朱素先前已觉得不妙，没想到还是生了变故。如今也没法一走了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朱素给自己打个气，回头和于文晋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二人被一名小弟领着，往“虎爷”所在走去。
虎爷的房间灯光似乎经过特殊设计，即使走到近前，里头依旧看不真切。朱素看过情报，对虎爷也有些许猜想，但走进房间后，还是一惊。
果然人如其名，眼前坐着的活脱脱一头吊睛白额的猛虎，一身西服令其更显诡异。朱素接近一米八的个头，此时也将将与坐卧在沙发上的虎爷平视。
朱素清清嗓子，正要说个开场白，“虎爷”两字刚脱口，眼前一只如盆般大的虎掌微微抬起，止住朱素话头。随即身后房门一闭，响起磁锁充电的声音。
“我……在哪儿见过你？”虎爷的话带着挤出喉头的低吼，直击朱素大脑皮层，一段不算久远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糟，让他先认出来了。”
“达布师兄，这黑市估计有什么特别的隐藏手段。现在局面稍有失控，找机会给队长发消息，要准备增援。”严谨快速切换视野，发现人群动向略有异常，“好像有几波人正往一块无监控区域聚集，此地无银，你领我过去看看。”
两人循着监控画面找到聚集地，正是嫌疑人“虎爷”经营的汽修厂。不过此时门口霓虹灯闪烁，数十人正排队入场。
“什么什么club，那单词不会念。估计有地下室，夜店。”达布难得多话，将所见情形事无巨细报告给严谨。
虽然没有监控画面，但严谨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想必这夜店入场之后，顾客也像朱素他们那样被调换。整个街区的买卖，都是明一处暗一处，这才是“黑市”所在。
既然顾客都会被转移，那短时间内朱素和于文晋应该还算安全，严谨稍稍放心，“达布师兄，咱们撤一步先想对策。这一带没有监控，万一有冲突我就成累赘了。”
达布轻嗯一声，领着严谨退回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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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素踏入舞池，向着另一头的房间移动。原本周围挤满壮汉，这会儿都陆续变成穿着时髦的青年人，快节奏的音乐和兴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热烈的氛围并未带来丝毫放松，朱素只觉得前方房间中，有双眼睛正紧盯着自己。这种感觉朱素似曾相识，像是丛林里伺机而动的猛兽。
被捕食者锁定的感觉令人厌烦。
突然一旁横出条手臂将朱素和于文晋挡住，而后手臂退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指向不远处的卡座。
来自房间的目光随着自己移动，朱素也一时搞不清状况，心想：“既然谈买卖是手下人出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不放呢？”这时一个刺耳的男声盖过音乐，越过耳膜出现在朱素脑中。
“欢迎！”
卡座还有段距离，而显然此时出现在大脑里的也不是说话的声音。朱素扭头看看于文晋，女孩此时已是一脸怒气，被人紧盯着，再加上思想侵入，任谁都会不爽。
朱素继续往卡座走，路上不着痕迹地推推于文晋手腕，提醒她保持冷静。同时，他脑中疯狂回想看过的笑话和搞笑视频。
“两位生面孔，第一次来？”卡座里的男子一身白西服，紫色衬衫，一脸似笑非笑的嘴脸，倒和他直达脑海的尖锐声音十分契合。
朱素心想：“真是典型的反派嘴脸。”朱素的思维并未就此打住，他快速打量着，从头到脚给眼前这人挖苦个遍。
看“紫衬衫”并未因自己的笑话憋笑，也没有被挖苦讽刺转移注意力，朱素当即做出判断：“OK，只能输入不能读取。”
既然是思想侵入的能力者，那对能否“读心”做一番测试还是很有必要的。
“朋友介绍的，第一次来，还搞不清状况。”既然紫衬衫不会读心，朱素就只管假装新手，也不怕说错话暴露。
“没关系，咱买卖做成交个朋友，以后可以多光顾。”紫衬衫依旧思想交流，站在买家角度倒显得足够坦诚。依靠意识对话又不会掺入其他思维信息，这紫衬衫也称得上老手。
“对对，交朋友嘛。现在圈子里‘发条’这么火，我们也早想搞两个玩玩，没有门路。”“发条”是增幅器在“爱好者”口中的别称，大概和使用方法有关。朱素也是现学现卖，并不大懂。此刻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拖延时间。
“东西好说，不过我得问清楚您是干什么的。”
朱素一愣，心想不对啊，黑市交易还要收集个人信息吗？那你还“黑”个屁啊？“大哥，这，不太合适吧，我们就俩无业游民，玩玩而已。”
紫衬衫往沙发上一靠，终于张嘴说话，“往常肯定不多问，最近哪儿都不太平，就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他眉眼一挑，瞟一眼朱素身后的于文晋。“这小妹妹一过来就没闲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啊？”
原本也没指望于文晋可以不动声色，但此刻直接被指出来还是有些尴尬，朱素大脑飞快运转，想个说辞，谁知于文晋先开口了。
“老子在迪厅里闲不住，看个热闹都不让？”
嚣张的语气把卡座里众人都怔住了。
朱素一时也不知道于文晋是真情流露还是入戏太深，毕竟根据计划，两人扮演的是“追求刺激但不太聪明的富二代”。
不过紫衬衫倒是给唬住了，他也不发怒，尴尬一笑缓和局面。近来生意难做，卖给个没脑子的纨绔子弟还算省心，也能提个价，多敲一笔。
这时紫衬衫耳机似乎传来消息，只听他小声应答几句，抬头对朱素说道：“小兄弟今天运气好，虎爷看你有眼缘，要亲自做你生意。”说完起身做个请的手势，指向不远处的房间。
“还是没躲开。”来自房间的凝视一直没断过，朱素先前已觉得不妙，没想到还是生了变故。如今也没法一走了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朱素给自己打个气，回头和于文晋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二人被一名小弟领着，往“虎爷”所在走去。
虎爷的房间灯光似乎经过特殊设计，即使走到近前，里头依旧看不真切。朱素看过情报，对虎爷也有些许猜想，但走进房间后，还是一惊。
果然人如其名，眼前坐着的活脱脱一头吊睛白额的猛虎，一身西服令其更显诡异。朱素接近一米八的个头，此时也将将与坐卧在沙发上的虎爷平视。
朱素清清嗓子，正要说个开场白，“虎爷”两字刚脱口，眼前一只如盆般大的虎掌微微抬起，止住朱素话头。随即身后房门一闭，响起磁锁充电的声音。
“我……在哪儿见过你？”虎爷的话带着挤出喉头的低吼，直击朱素大脑皮层，一段不算久远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糟，让他先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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