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普罗米修斯”
随着前线技术人员撤回，不时有战场的消息传回警队。得益于对“翅膀怪”和“炸弹人”参战以及离火帮可能设伏的提前准备，特警队一度优势明显，但是“火箭人”的出现实属意外，加上翅膀怪火力升级，天河处战局陷入僵持。
达布、于文晋等人被废墟掩埋失联，也有伤员陆续撤下，好在队员们随身记录仪显示尚无人员牺牲。周边兄弟单位也在持续援助，局面还在控制之中。
朱素和第五一心里焦急又毫无办法，胡乱翻动着档案。负责审讯的杨队进进出出几趟，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俩！不想看就别翻了，再给我翻烂喽！”
林双佐鞠躬称声抱歉，将两人揪到一边，敲敲旁边的白板，“不想动手就动动脑子去！”
白板上是这次离火帮袭击事件线索的整理，朱素大致瞟一眼，没太多有用信息，无非是袭击时间、地点一类公开信息，白板边缘还贴着几张失踪人员信息，照片上是几个孩子天真的笑脸，看着令人揪心。
在那样的爆炸现场，“失踪”意味着什么，警队的大家都很清楚，几张照片也是用来刺激众人在难熬的调查中打起精神。
朱素心里不是滋味，不过眼前的照片莫名让他想起一直以来好奇的问题，索性找第五一打听打听。
“欸，五一，咱们队长和副队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关系？”第五一装出一脸不解表情，“兄弟俩啊，都姓天，不明显吗？”
“认真问呢，我听说他们俩是孤儿院长大的？”
“知道你还问？不要打听队长私事，没大没小的。”
朱素背过身去，“算了，爱说不说。”，他知道以第五一的脾气，不怕问不出来。
果然第五一又忍不住卖弄，扽扽衣袖将朱素拉回来，“我说了，可不兴外传啊！”
第五一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99年咱这儿的恐袭你知道不？”
“听说过。”
“咱们陈局当时是行动队长，在袭击现场救了俩小孩儿，就是队长和副队长，后来他俩在孤儿院也是陈局资助过的。警队里还开玩笑，陈局捡了俩儿子，哦还有个闺女。”
“闺女？”
“对，队长的妹妹，叫天清，现在是天朗队长的‘出鞘’审核员。她是异能残疾症，平时很少露面。”
朱素有些迷糊，“那他们是在孤儿院认识吗？看着可不像亲兄弟呀。”
“不是，俩队长被陈局发现的时候就在一块儿，还有天清，也是俩小孩儿带着陈局从恐怖分子据点救出来的。”
“据点？被拐卖了？”
“这么说也没错，不过……”第五一坐起身左右看看，又将头几乎低到腰间，“俩队长不是本地小孩儿，是跟着恐怖分子一起过来的。”
朱素挠挠头，“拐卖不就这意思吗？”可突然一个瘆人的念头在他脑中冒出，正要惊呼，被第五一拽住了。
“嘘！”第五一又故作神秘地环视四周，“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俩就是恐怖分子养大的，那一伙人专门绑架有异能的小孩儿，从小培养成所谓‘超人类革命’战士。”
“你俩聊啥呢？”林双佐突然探头过来，吓了两人一跳。“让你俩动脑子，没让你们在这儿八卦！搞得神神秘秘的，这在队里不都是公开的吗？”
朱素瞥一眼第五一，后者难掩笑意，没想到又被第五一耍了。
“陈局资助两人读书，天河队长在他影响下成年后就当了兵，后来又和天朗队长前后脚当了警察，这有啥好聊的，干正事！”林双佐正转身回去，被朱素拽住。
“师兄，这些失踪的小孩会不会也是被绑架了？像以前那个恐怖组织一样，我看档案里，当时组织首脑不是漏网了吗？”
“啊？你还真在看档案啊？”第五一还在调侃，被林双佐一掌拍开。
林双佐提提口罩，“想法倒是不错，不过这次失踪人员都是无能力者。”
朱素眉头一皱，察觉异常，“全部吗？在异能者占比15%的人群中随机炸弹袭击，失踪人员刚好全部无能力？”
“倒不是全部，但是小孩儿……”林双佐话音顿住，回过头，埋头翻看资料的调查人员都是相同表情。有同事忙抽出资料堆里的死亡、失踪人员名单，录入系统一一查询。果然，死亡人员以及失踪人员中的成人有异能者存在，但失踪儿童竟无一例外，全部是无能力者。
“失踪人员未成年占了一半，一个能力者都没有，不可能这么巧吧？”林双佐反复比对着人员档案，“可为什么是无能力者呢？绑架目标不应该是能力者吗？”
“师兄，为什么失踪者这么多小孩？”朱素先前并未接触过失踪人员数据，此时才察觉异样。
林双佑走到白板前比划起来，“第一次袭击时间正赶上放学，袭击爆发的路口周边有学校，当时正好有大量学生经过，不过第二次袭击失踪人员很少……”
“因为校车被怪物撞翻，在天河队长保护下学生们被救走了。”第五一突然正经起来，当时他就在天河队长盾牌后待命，时间太久，鞘都被烤坏了。
“离火帮的目标本来就是小孩？也不对啊？如果孩子们还活着，那离火帮就是用恐怖袭击掩护绑架，这有什么意义呢？而且还是绑架无能力者？”林双佐话说出口，又感觉听起来恐怕有误会，正要向朱素解释，却被朱素伸手止住。
这几分钟接收到的线索在朱素脑中彼此交织，似乎正牵出一个巨大的阴谋，顺着丝线的牵引，朱素的目光定格在白板上“普罗米修斯”的名片。
一整天来第五一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又出现在朱素脑中：“这档案有什么好翻的？普罗米修斯和恐怖分子能有什么关系？”
“普罗米修斯”，“离火帮”，“无能力者”，“用恐怖袭击掩护绑架”……
对啊，为什么要用杀人放火这样最严重的犯罪隐藏“绑架”呢？恐怕，他们要做的事比“杀人放火”还要为人不齿。
“是什么呢？”朱素突然从思考中惊觉，惊呼道：“五一，林师兄，赶紧联系队长，大事不好了！”
一声巨响从审讯室方向传来，滚滚浓烟顷刻间涌入办公室，一阵淡淡的水果香味儿钻进朱素鼻腔。
朱素本能地抽动一下鼻子，“氟烷？糟了！”，他正想提醒众人，视线却逐渐模糊，眼前身影纷纷倒下，迷迷糊糊间朱素只听到一阵“呲呲啦啦”的电流声……
达布、于文晋等人被废墟掩埋失联，也有伤员陆续撤下，好在队员们随身记录仪显示尚无人员牺牲。周边兄弟单位也在持续援助，局面还在控制之中。
朱素和第五一心里焦急又毫无办法，胡乱翻动着档案。负责审讯的杨队进进出出几趟，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俩！不想看就别翻了，再给我翻烂喽！”
林双佐鞠躬称声抱歉，将两人揪到一边，敲敲旁边的白板，“不想动手就动动脑子去！”
白板上是这次离火帮袭击事件线索的整理，朱素大致瞟一眼，没太多有用信息，无非是袭击时间、地点一类公开信息，白板边缘还贴着几张失踪人员信息，照片上是几个孩子天真的笑脸，看着令人揪心。
在那样的爆炸现场，“失踪”意味着什么，警队的大家都很清楚，几张照片也是用来刺激众人在难熬的调查中打起精神。
朱素心里不是滋味，不过眼前的照片莫名让他想起一直以来好奇的问题，索性找第五一打听打听。
“欸，五一，咱们队长和副队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关系？”第五一装出一脸不解表情，“兄弟俩啊，都姓天，不明显吗？”
“认真问呢，我听说他们俩是孤儿院长大的？”
“知道你还问？不要打听队长私事，没大没小的。”
朱素背过身去，“算了，爱说不说。”，他知道以第五一的脾气，不怕问不出来。
果然第五一又忍不住卖弄，扽扽衣袖将朱素拉回来，“我说了，可不兴外传啊！”
第五一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99年咱这儿的恐袭你知道不？”
“听说过。”
“咱们陈局当时是行动队长，在袭击现场救了俩小孩儿，就是队长和副队长，后来他俩在孤儿院也是陈局资助过的。警队里还开玩笑，陈局捡了俩儿子，哦还有个闺女。”
“闺女？”
“对，队长的妹妹，叫天清，现在是天朗队长的‘出鞘’审核员。她是异能残疾症，平时很少露面。”
朱素有些迷糊，“那他们是在孤儿院认识吗？看着可不像亲兄弟呀。”
“不是，俩队长被陈局发现的时候就在一块儿，还有天清，也是俩小孩儿带着陈局从恐怖分子据点救出来的。”
“据点？被拐卖了？”
“这么说也没错，不过……”第五一坐起身左右看看，又将头几乎低到腰间，“俩队长不是本地小孩儿，是跟着恐怖分子一起过来的。”
朱素挠挠头，“拐卖不就这意思吗？”可突然一个瘆人的念头在他脑中冒出，正要惊呼，被第五一拽住了。
“嘘！”第五一又故作神秘地环视四周，“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俩就是恐怖分子养大的，那一伙人专门绑架有异能的小孩儿，从小培养成所谓‘超人类革命’战士。”
“你俩聊啥呢？”林双佐突然探头过来，吓了两人一跳。“让你俩动脑子，没让你们在这儿八卦！搞得神神秘秘的，这在队里不都是公开的吗？”
朱素瞥一眼第五一，后者难掩笑意，没想到又被第五一耍了。
“陈局资助两人读书，天河队长在他影响下成年后就当了兵，后来又和天朗队长前后脚当了警察，这有啥好聊的，干正事！”林双佐正转身回去，被朱素拽住。
“师兄，这些失踪的小孩会不会也是被绑架了？像以前那个恐怖组织一样，我看档案里，当时组织首脑不是漏网了吗？”
“啊？你还真在看档案啊？”第五一还在调侃，被林双佐一掌拍开。
林双佐提提口罩，“想法倒是不错，不过这次失踪人员都是无能力者。”
朱素眉头一皱，察觉异常，“全部吗？在异能者占比15%的人群中随机炸弹袭击，失踪人员刚好全部无能力？”
“倒不是全部，但是小孩儿……”林双佐话音顿住，回过头，埋头翻看资料的调查人员都是相同表情。有同事忙抽出资料堆里的死亡、失踪人员名单，录入系统一一查询。果然，死亡人员以及失踪人员中的成人有异能者存在，但失踪儿童竟无一例外，全部是无能力者。
“失踪人员未成年占了一半，一个能力者都没有，不可能这么巧吧？”林双佐反复比对着人员档案，“可为什么是无能力者呢？绑架目标不应该是能力者吗？”
“师兄，为什么失踪者这么多小孩？”朱素先前并未接触过失踪人员数据，此时才察觉异样。
林双佑走到白板前比划起来，“第一次袭击时间正赶上放学，袭击爆发的路口周边有学校，当时正好有大量学生经过，不过第二次袭击失踪人员很少……”
“因为校车被怪物撞翻，在天河队长保护下学生们被救走了。”第五一突然正经起来，当时他就在天河队长盾牌后待命，时间太久，鞘都被烤坏了。
“离火帮的目标本来就是小孩？也不对啊？如果孩子们还活着，那离火帮就是用恐怖袭击掩护绑架，这有什么意义呢？而且还是绑架无能力者？”林双佐话说出口，又感觉听起来恐怕有误会，正要向朱素解释，却被朱素伸手止住。
这几分钟接收到的线索在朱素脑中彼此交织，似乎正牵出一个巨大的阴谋，顺着丝线的牵引，朱素的目光定格在白板上“普罗米修斯”的名片。
一整天来第五一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又出现在朱素脑中：“这档案有什么好翻的？普罗米修斯和恐怖分子能有什么关系？”
“普罗米修斯”，“离火帮”，“无能力者”，“用恐怖袭击掩护绑架”……
对啊，为什么要用杀人放火这样最严重的犯罪隐藏“绑架”呢？恐怕，他们要做的事比“杀人放火”还要为人不齿。
“是什么呢？”朱素突然从思考中惊觉，惊呼道：“五一，林师兄，赶紧联系队长，大事不好了！”
一声巨响从审讯室方向传来，滚滚浓烟顷刻间涌入办公室，一阵淡淡的水果香味儿钻进朱素鼻腔。
朱素本能地抽动一下鼻子，“氟烷？糟了！”，他正想提醒众人，视线却逐渐模糊，眼前身影纷纷倒下，迷迷糊糊间朱素只听到一阵“呲呲啦啦”的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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