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书房（上）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叫醒了沉睡中的江月白。
“这么快就卯时了吗？”
他昨晚修行到半夜，还有些没睡够，但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看到了一身长衫的砚叔。
老砚看到江越白，目光惊奇：“嗯？你这么快就凝气成功了？”
“这个，其实我有家族传下来的道法，已经修行半个月，今天才侥幸成功。”江越白说出早已准备好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老砚并无怀疑，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今天向你介绍同僚也方便些，走吧。”
“是，砚叔。”
江月白舒展下蛇身，伸个懒腰，随后跟在砚叔身后，轻巧地爬下树，往黑风洞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还没有大亮，太阳还未升起，东方的天空才开始发白。天空中的黑色渐渐消退，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雾气。
老砚和月白踏着雾气，很快来到了黑风洞。
黑风洞内部面积很大，月白昨天只见过大厅，今天穿过了大厅，从右边的侧门走了进去，穿过长长的青石走廊，竟然来到了一个书房。
扑面而来就是一股草药味儿，书房内整整齐齐摆了八排红木书架，书架上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分门别类。
书架前有两张很长的书桌，书桌旁有一个空的木架子，上面放着许多竹纸，应该是办公区。
“老砚来了。”
月白循着打招呼声看去，看见书桌旁坐着一只女妖。
她皮肤是小麦色的，身材绝佳，有一双修长矫健的长腿，身上分布着流畅的肌肉，凹凸有致，看起来野性十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上和脸上有许多金钱斑点。
是金钱豹妖。
老砚回头看向月白，指着豹妖，介绍道:“这是黑风洞跑得最快的妖，也是咱书房的联络员，名叫豹丽，以后就是你的同事了。”
果然，身上笼罩妖气后，这些妖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本几乎把他当成空气的妖，如今能够注意到他的存在，正眼瞧他了。
“丽姐好。”江月白乖巧走上前，亲切地打招呼。
“好漂亮的白蛇。”
豹丽回应一声，弯下腰，一把把他抱起来，速度极快。
江月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豹女搂在怀里，脸上露出宠溺的表情：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蛇，好漂亮啊，像白玉一样。”
这也没办法，月白现在正值幼年，身材纤细匀称，浑身雪白，鳞片精致，头部也因为真龙传承的缘故，更像宫守。
眨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几乎没有雌性能抵抗他的魅力。
江月白挣脱不开。
豹女的实力显然远在他之上。
不过其实他也不算太吃亏，这只豹妖身材火辣，把江月白抱在怀里，磨砂他的鳞片，也让他内心有种异样的感觉。
“猫妖之类的好奇心都比较强，豹丽只重不轻，你得习惯习惯她的性格，”
老砚在一旁解释道，顺便走近，把月白夺了回来。
江月白挣脱后，尽量躲在老砚身后，离豹丽远远的。
走到另一个书桌前，月白跟着老砚爬上腿很高的靠背椅，老砚顺着椅子腿爬上去，刚好坐在上面。
江月白则爬上了书桌，不一会儿，就听到两个嬉戏打闹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抬头看去，原来是书房的另外两只妖。
穿着书生衣服，体型倒是他见过最接近人类的，只是生得毛脸雷公嘴，脸上长满了毛。
“这两妖名叫猴大和猴二，也是书童，”老砚指着那两只妖，叹息一声道：“但玩心太重不要太指望它们。”
“明白明白。”月白回应道。
他已经和老砚进入书房多时，这两只猴子却依然在嬉戏打闹，在书架间上蹿下跳的，丝毫没有上来打招呼的意思。
妖族虽然也有很多灵性的个体，但受族群影响很大，几乎都有明显的性格缺陷，像老砚这样稳重的个体，反而是极少数。
和可塑性强的人族相比，确实竞争力不足。
但妖族也有自己的优势，就是精英极多。
厉害的像真龙，九头虫之流就不说了，近的比如黑风大王，潜心好学，手不释卷，听说还独自钻研炼丹之道，可谓超过普通人族良多。
普通妖族就是一盘散沙，但若有一个大妖领导，也未必不能成气候。
江月白观察这些小妖，心中对妖族也有所理解。
老砚往砚台里倒些茶水，把昨天用剩下的墨泡开，又拿起墨条在里面磨墨，一边磨一边问道：“你识字吗？月白。”
“还没认识多少。”江月白用尾巴挠挠头，羞愧道。
他当然识字，但此时不能承认，因为他现在才一个月大。
江月白不会把别人当傻子，老砚的阅历极为丰富。凝气成功这件事，尚且有办法搪塞，如果再加上识字，真的就无法解释了。
随后，江月白立刻补充道：“不过我学得很快，识字不会太久的。”
“你才一个月大，不识字很正常，”老砚放下墨条。
“那这样吧，接下来这半年你就先学识字吧，有不认识的字你就请教豹德丽，或者猴大猴二，我有时间也会亲自教你。”
“我觉得用不了那么久。”江月白斟酌着用词。
“后生仔，你是不知者无畏，学说话和学写字那是两码事儿，不要以为自己学说话学的快，识字写字也会很快。”
老砚摇了摇头，指着豹德丽，苦口婆心地说：
“就像豹丽，当初进黑风洞还不会说话，俩月过去话就说的很利索了，可拿起笔杆子比拿把刀都费劲，到现在都快七年了，斗大字不认识一箩筐。”
“嘿嘿嘿...”
听到这话，豹德丽转过头来，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呃呃．．好吧，那就麻烦砚叔了。”江月白也不想辩解。
老砚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这个后生虽然有些骄傲，但知错就改，真是孺子可教也，比毛躁的豹丽和贪玩的卷毛猴子都强多了。
若能好生培育，将来必是自己工作上的一大臂助。
“昨晚修行如何？”老砚捻了捻胡须，问道。
“我修行半月有余，昨晚才终于感受到气息，但还不是那么稳定。”江越白回答。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他习惯性地藏拙，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刚开始都这样，不过你也得抓紧时间了。”老砚忽然话锋一转，“今年咱黑风洞来了很多小妖，都很厉害，尤其是那只虎先锋，只用三天就凝气成功了。”
“那只斑斓小虎是虎统领的侄子，真可谓虎父无犬子啊。”豹丽眼中露出仰慕的光彩。
“小白蛇，虽然大王很喜欢你，但黑风洞的领地是有限的，但你要是落后太多可就抢不到自己的地盘了。”老砚提醒道。
“吱吱吱——”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鼠叫，随后书房门被推开，一只花毛鼠飞速跑到老砚身旁，惊叫道：
“大事不好了，老砚！”
清脆的敲门声，叫醒了沉睡中的江月白。
“这么快就卯时了吗？”
他昨晚修行到半夜，还有些没睡够，但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看到了一身长衫的砚叔。
老砚看到江越白，目光惊奇：“嗯？你这么快就凝气成功了？”
“这个，其实我有家族传下来的道法，已经修行半个月，今天才侥幸成功。”江越白说出早已准备好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老砚并无怀疑，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今天向你介绍同僚也方便些，走吧。”
“是，砚叔。”
江月白舒展下蛇身，伸个懒腰，随后跟在砚叔身后，轻巧地爬下树，往黑风洞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还没有大亮，太阳还未升起，东方的天空才开始发白。天空中的黑色渐渐消退，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雾气。
老砚和月白踏着雾气，很快来到了黑风洞。
黑风洞内部面积很大，月白昨天只见过大厅，今天穿过了大厅，从右边的侧门走了进去，穿过长长的青石走廊，竟然来到了一个书房。
扑面而来就是一股草药味儿，书房内整整齐齐摆了八排红木书架，书架上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分门别类。
书架前有两张很长的书桌，书桌旁有一个空的木架子，上面放着许多竹纸，应该是办公区。
“老砚来了。”
月白循着打招呼声看去，看见书桌旁坐着一只女妖。
她皮肤是小麦色的，身材绝佳，有一双修长矫健的长腿，身上分布着流畅的肌肉，凹凸有致，看起来野性十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上和脸上有许多金钱斑点。
是金钱豹妖。
老砚回头看向月白，指着豹妖，介绍道:“这是黑风洞跑得最快的妖，也是咱书房的联络员，名叫豹丽，以后就是你的同事了。”
果然，身上笼罩妖气后，这些妖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本几乎把他当成空气的妖，如今能够注意到他的存在，正眼瞧他了。
“丽姐好。”江月白乖巧走上前，亲切地打招呼。
“好漂亮的白蛇。”
豹丽回应一声，弯下腰，一把把他抱起来，速度极快。
江月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豹女搂在怀里，脸上露出宠溺的表情：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蛇，好漂亮啊，像白玉一样。”
这也没办法，月白现在正值幼年，身材纤细匀称，浑身雪白，鳞片精致，头部也因为真龙传承的缘故，更像宫守。
眨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几乎没有雌性能抵抗他的魅力。
江月白挣脱不开。
豹女的实力显然远在他之上。
不过其实他也不算太吃亏，这只豹妖身材火辣，把江月白抱在怀里，磨砂他的鳞片，也让他内心有种异样的感觉。
“猫妖之类的好奇心都比较强，豹丽只重不轻，你得习惯习惯她的性格，”
老砚在一旁解释道，顺便走近，把月白夺了回来。
江月白挣脱后，尽量躲在老砚身后，离豹丽远远的。
走到另一个书桌前，月白跟着老砚爬上腿很高的靠背椅，老砚顺着椅子腿爬上去，刚好坐在上面。
江月白则爬上了书桌，不一会儿，就听到两个嬉戏打闹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抬头看去，原来是书房的另外两只妖。
穿着书生衣服，体型倒是他见过最接近人类的，只是生得毛脸雷公嘴，脸上长满了毛。
“这两妖名叫猴大和猴二，也是书童，”老砚指着那两只妖，叹息一声道：“但玩心太重不要太指望它们。”
“明白明白。”月白回应道。
他已经和老砚进入书房多时，这两只猴子却依然在嬉戏打闹，在书架间上蹿下跳的，丝毫没有上来打招呼的意思。
妖族虽然也有很多灵性的个体，但受族群影响很大，几乎都有明显的性格缺陷，像老砚这样稳重的个体，反而是极少数。
和可塑性强的人族相比，确实竞争力不足。
但妖族也有自己的优势，就是精英极多。
厉害的像真龙，九头虫之流就不说了，近的比如黑风大王，潜心好学，手不释卷，听说还独自钻研炼丹之道，可谓超过普通人族良多。
普通妖族就是一盘散沙，但若有一个大妖领导，也未必不能成气候。
江月白观察这些小妖，心中对妖族也有所理解。
老砚往砚台里倒些茶水，把昨天用剩下的墨泡开，又拿起墨条在里面磨墨，一边磨一边问道：“你识字吗？月白。”
“还没认识多少。”江月白用尾巴挠挠头，羞愧道。
他当然识字，但此时不能承认，因为他现在才一个月大。
江月白不会把别人当傻子，老砚的阅历极为丰富。凝气成功这件事，尚且有办法搪塞，如果再加上识字，真的就无法解释了。
随后，江月白立刻补充道：“不过我学得很快，识字不会太久的。”
“你才一个月大，不识字很正常，”老砚放下墨条。
“那这样吧，接下来这半年你就先学识字吧，有不认识的字你就请教豹德丽，或者猴大猴二，我有时间也会亲自教你。”
“我觉得用不了那么久。”江月白斟酌着用词。
“后生仔，你是不知者无畏，学说话和学写字那是两码事儿，不要以为自己学说话学的快，识字写字也会很快。”
老砚摇了摇头，指着豹德丽，苦口婆心地说：
“就像豹丽，当初进黑风洞还不会说话，俩月过去话就说的很利索了，可拿起笔杆子比拿把刀都费劲，到现在都快七年了，斗大字不认识一箩筐。”
“嘿嘿嘿...”
听到这话，豹德丽转过头来，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呃呃．．好吧，那就麻烦砚叔了。”江月白也不想辩解。
老砚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这个后生虽然有些骄傲，但知错就改，真是孺子可教也，比毛躁的豹丽和贪玩的卷毛猴子都强多了。
若能好生培育，将来必是自己工作上的一大臂助。
“昨晚修行如何？”老砚捻了捻胡须，问道。
“我修行半月有余，昨晚才终于感受到气息，但还不是那么稳定。”江越白回答。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他习惯性地藏拙，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刚开始都这样，不过你也得抓紧时间了。”老砚忽然话锋一转，“今年咱黑风洞来了很多小妖，都很厉害，尤其是那只虎先锋，只用三天就凝气成功了。”
“那只斑斓小虎是虎统领的侄子，真可谓虎父无犬子啊。”豹丽眼中露出仰慕的光彩。
“小白蛇，虽然大王很喜欢你，但黑风洞的领地是有限的，但你要是落后太多可就抢不到自己的地盘了。”老砚提醒道。
“吱吱吱——”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鼠叫，随后书房门被推开，一只花毛鼠飞速跑到老砚身旁，惊叫道：
“大事不好了，老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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