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初次尝试
购买完炼丹所需的药材后，江月白也没有其它需要，就索性离开了集市。
他并未回家，而是向东北方向去，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
这是他新发现的秘密基地。
黑风山幅员辽阔，领地山洞数量不少，不过大多都被各式各样的小妖给占领了，不过这个山洞有所不同，并未被占领。
原因就在于，这是个水流冲击出的洞穴。
进入洞穴首先就需要淌水，往前游一段时间后，内部才有落脚的空穴，十分隐蔽。
黑风山的群妖，大多是仰慕黑大王的威名而来，修行的也都是黑风道法，绝大多数都是哺乳动物，很少有爬行妖物会来黑风洞。
若是在隔壁的望月谭，这个洞穴早就被占领。
哺乳动物大都不会游泳，因此这个洞穴就独属江月白了。
思索间，他已经来到洞穴。
这是片及腰深的溪流。溪水清澈，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遍布水底，依稀能看到些游动的小鱼，顺着流水游动。
流水的源头，是一个五尺来高的岩缝，看来是地下水喷涌而出。
江月白闭合鳞片，涉入水中，逆流而上，好在水流并不湍急游起来不费劲。
岩石缝隙颇大，有五尺来高，可越往里面越狭窄。刚开始江月白还能将脑袋浮在水面，到后来只能潜入水中前进。
好在蛇类闭气时间远远长于人类，个把时辰没什么问题。
游了半刻钟，他便看到前方有光亮，顺着光游去，便来到了一处洞穴内。
这是个八十平米左右的空间。
与世隔绝，洞内却并不黑暗，头顶有几根钟乳石在散发着奇特的亮光，和黑风洞的光亮很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四周的岩壁很潮湿，长满了青苔，不过空气却很干燥。
“看来这里确实无人问津。”江月白游上岸，走到洞穴中央，捡起了地上的一两金子。
这金子是他自己放在这儿的。
五天前他就发现了这处岩洞，但当时没有炼丹的材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就放一两黄金在此，充当诱饵。
若是有什么妖物来这，断然顶不住这般诱惑。
确认安全后，江月白取出腹中的紫金葫芦，握住柄部，晃一晃，将那座丹炉放置在洞穴中央，把药材和柴火放置在丹炉两侧。
“有这宝葫芦，这些事是真方便。”江月白内心感叹。
小心点好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别的不说，单单这个紫金葫芦泄露出去，都不知道会引来多少贪婪的目光。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到那时江月白也就危险了。
所以他迅速把紫金葫芦吞回去，开始自己的初次炼丹。
“据记载，除了极少数特殊情况，炼丹师的初次炼丹都会以失败告终。
可我已经读了很多相关书籍，准备了详实的理论基础，还观摩了一整天黑大王的炼丹过程，如今准备了药性十足的药材，是时候开始了。”
江月白深吸一口气，并未被书上的记录吓到，尝试很可能会失败，但不尝试永远都不会成功。
黑大王炼丹有小妖打下手，江月白却只能独自炼丹。
所以他先开始处理地上的那些药材，免得丹炉火势起来，手忙脚乱。
他先观察各个药材的成色，把看起来不对劲的挑出去，然后用秤分好分量，分成一次炼丹的分量，又把巴戟天泡在盐水里...
黑大王的炼丹炉一次可以炼100颗丹药，他的小炉一次只能炼30颗，不过他没有小妖打下手，这个大小也最适合他。
不过药材份数也多，逢生丹需要十七味药材，细分这么多次，单单分个药材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
江月白分完药，缓了好一会儿，不禁心想：“等以后混起来了，也得考虑招揽一些心腹下属，否则光这些杂务都能把我累死。”
休息完后，江月白抖擞精神，开始生火炼丹。
他把地上的木柴都丢进去，在炉底铺平，随后用火折子把木柴引燃。
丹炉温度缓缓上升，江月白用尾巴拿起一把扇子，在炉子周围跑来跑去，一会儿在离口添添风，一会儿在坎口降降温，终于让温度恒定在1000度。
关于温度控制这一点，江月白还是自信比黑大王更出色的。
剩下的，就得向黑大王好好学习了。
这一刻，江月白忽然低头。
刚刚流逝过去的时间，开始在他脑海中回放。
熙熙攘攘的集市，那只挂着钱袋的麋鹿，又蹦蹦跳跳着退回来，用嘴把金子还给自己，又站在板车后，售卖自己偶然刨到的野山参。
在江月白的控制下，时间仿佛录影机般，在一帧一帧地往回倒。
很快，就倒回了两天前。
黑大王正在炼丹。
只见它用蒲扇般的大手，观察着手中的党参，在他身后，猴大和猴二在药柜上挂着，老砚手里拿着杆七星秤，紧张地称重，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炼丹室内，只剩下沉闷的呼吸声，火焰舔舐炉底的声音，这些细微的声音反而让世界显得格外安静。
一片繁忙，江月白却是例外。
他静静地在室内移动，仿佛一名导演在剧场间穿梭，无人理会他，他爬到黑大王肩膀上，仔细观察它手里的药材。
【这就是龙角给江月白带来的质变。
虽然给他带来的不是战斗力加成，但江月白得到的，却远不止战斗力。】
“炼丹开始了！”
江月白模仿黑大王动作，将一味又一味名字不同，重量也不同的药材，拿起来观察，随后一一丢进炉子。
巴戟天盐制好后，他也直接把药材丢进去，顺带倒入一杯清水。
每名炼丹师都有自己的气质。
黑大王炼丹像一名五星大厨。苦手投足间都是自信，不需要那么精细，仅凭那深不见底的经验，就能完美把握丹药。
而江月白更像是一名实验室研究员。相信科学的他坚信，只要初始条件和步骤完全相同，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最终结果也一定会相同。除非量子力学。
因此他每一个步骤的时间，都分毫不差。
但半刻钟后，丹炉忽然冒出黑气，一股焦糊的味道，从第二层火口传来。
炼丹失败了。
江月白愣了一下，闻到这股味道后就反应过来。
“他的炼丹炉大小刚好是黑大王三成，药材的比例按照三成加没问题，但水却不能按照这个比例，因为水蒸发的更快。”
江月白思维如电，迅速找到了原因。
他没有气馁，把药渣都清理出来，打扫干净后，就开始了第二次炼制。
相同的步骤再次重复，江月白再次将盐制巴戟天倒进去。
这次水多放了三成，里面的药液反应的刚刚好。
火炉内的火焰不断舔舐着药炉底部，随着时间流逝，药炉内的药材在不断烧透，药性混合在一起，在炉内翻腾流动。
加了十七味药材后，炼丹终于到了最后阶段。
“很好，前面虽然有些瑕疵，但没出什么大问题。”
药炉内最终液得到了半炉粘稠的绿色药液。
这一步黑大王通过意念，把这些药液全部摄了出来，不过江月白不会。
但丹炉里面其实有收集药液的机关，他拿来铁钳，伸进丹炉，拨动机关，并取出一个金色钵盂，里面盛着半碗药液。
他把药液小心翼翼地倒入最顶端丹炉。
其实这才是炼丹的标准步骤，黑大王那个属于高端手法，有了更好没有嘛也不影响。
药液刚倒入，炉子就仿佛开水般，忽然冒出大量白色雾气。
这是丹药在浓缩水分，水分去除完后，那些绿色药液就会变成圆滚滚的固体丹药了。
可白色雾气冒着冒着，就变成了黑色雾气，
“滋啦啦啦——”
如烈火烹油，和黑大王遇到的问题一样，绿色的液体瞬间变黑，一股浓烈的糊味散发出来，扑鼻而来，把江月白也呛得不轻。
“咳咳咳...该死，有点麻烦！”
江月白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心头仿佛压了块巨石。
他发现这炼丹比他想的还要困难，不像是化学实验，而像是生物实验。
在自然界宛如恶霸般的细菌，到了培养皿里面，却仿佛婴儿般脆弱，命比纸还薄，偶尔如果混进去一个噬菌体，那整个实验室都要全军覆没。
这炼丹也是如此，每味药材看起来外观相似，内部的药性却可能差别。
明明是完全相同的步骤，发生的现象就是不一样，这时候就得炼药师根据知识和经验进行调整，还不一定调的出来。
怪不得，就算是黑大王这样的大师，炼丹的成功率也只在六到七成徘徊。
上青天易，炼丹难呐，！
这次，江月白足足分析了半个时辰，总结了所有问题。
随后，他将药渣都清理掉，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再睁眼时，双眼目光坚定如铁。
“来！让我看看上青天究竟有多难。”
他并未回家，而是向东北方向去，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
这是他新发现的秘密基地。
黑风山幅员辽阔，领地山洞数量不少，不过大多都被各式各样的小妖给占领了，不过这个山洞有所不同，并未被占领。
原因就在于，这是个水流冲击出的洞穴。
进入洞穴首先就需要淌水，往前游一段时间后，内部才有落脚的空穴，十分隐蔽。
黑风山的群妖，大多是仰慕黑大王的威名而来，修行的也都是黑风道法，绝大多数都是哺乳动物，很少有爬行妖物会来黑风洞。
若是在隔壁的望月谭，这个洞穴早就被占领。
哺乳动物大都不会游泳，因此这个洞穴就独属江月白了。
思索间，他已经来到洞穴。
这是片及腰深的溪流。溪水清澈，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遍布水底，依稀能看到些游动的小鱼，顺着流水游动。
流水的源头，是一个五尺来高的岩缝，看来是地下水喷涌而出。
江月白闭合鳞片，涉入水中，逆流而上，好在水流并不湍急游起来不费劲。
岩石缝隙颇大，有五尺来高，可越往里面越狭窄。刚开始江月白还能将脑袋浮在水面，到后来只能潜入水中前进。
好在蛇类闭气时间远远长于人类，个把时辰没什么问题。
游了半刻钟，他便看到前方有光亮，顺着光游去，便来到了一处洞穴内。
这是个八十平米左右的空间。
与世隔绝，洞内却并不黑暗，头顶有几根钟乳石在散发着奇特的亮光，和黑风洞的光亮很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四周的岩壁很潮湿，长满了青苔，不过空气却很干燥。
“看来这里确实无人问津。”江月白游上岸，走到洞穴中央，捡起了地上的一两金子。
这金子是他自己放在这儿的。
五天前他就发现了这处岩洞，但当时没有炼丹的材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就放一两黄金在此，充当诱饵。
若是有什么妖物来这，断然顶不住这般诱惑。
确认安全后，江月白取出腹中的紫金葫芦，握住柄部，晃一晃，将那座丹炉放置在洞穴中央，把药材和柴火放置在丹炉两侧。
“有这宝葫芦，这些事是真方便。”江月白内心感叹。
小心点好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别的不说，单单这个紫金葫芦泄露出去，都不知道会引来多少贪婪的目光。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到那时江月白也就危险了。
所以他迅速把紫金葫芦吞回去，开始自己的初次炼丹。
“据记载，除了极少数特殊情况，炼丹师的初次炼丹都会以失败告终。
可我已经读了很多相关书籍，准备了详实的理论基础，还观摩了一整天黑大王的炼丹过程，如今准备了药性十足的药材，是时候开始了。”
江月白深吸一口气，并未被书上的记录吓到，尝试很可能会失败，但不尝试永远都不会成功。
黑大王炼丹有小妖打下手，江月白却只能独自炼丹。
所以他先开始处理地上的那些药材，免得丹炉火势起来，手忙脚乱。
他先观察各个药材的成色，把看起来不对劲的挑出去，然后用秤分好分量，分成一次炼丹的分量，又把巴戟天泡在盐水里...
黑大王的炼丹炉一次可以炼100颗丹药，他的小炉一次只能炼30颗，不过他没有小妖打下手，这个大小也最适合他。
不过药材份数也多，逢生丹需要十七味药材，细分这么多次，单单分个药材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
江月白分完药，缓了好一会儿，不禁心想：“等以后混起来了，也得考虑招揽一些心腹下属，否则光这些杂务都能把我累死。”
休息完后，江月白抖擞精神，开始生火炼丹。
他把地上的木柴都丢进去，在炉底铺平，随后用火折子把木柴引燃。
丹炉温度缓缓上升，江月白用尾巴拿起一把扇子，在炉子周围跑来跑去，一会儿在离口添添风，一会儿在坎口降降温，终于让温度恒定在1000度。
关于温度控制这一点，江月白还是自信比黑大王更出色的。
剩下的，就得向黑大王好好学习了。
这一刻，江月白忽然低头。
刚刚流逝过去的时间，开始在他脑海中回放。
熙熙攘攘的集市，那只挂着钱袋的麋鹿，又蹦蹦跳跳着退回来，用嘴把金子还给自己，又站在板车后，售卖自己偶然刨到的野山参。
在江月白的控制下，时间仿佛录影机般，在一帧一帧地往回倒。
很快，就倒回了两天前。
黑大王正在炼丹。
只见它用蒲扇般的大手，观察着手中的党参，在他身后，猴大和猴二在药柜上挂着，老砚手里拿着杆七星秤，紧张地称重，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炼丹室内，只剩下沉闷的呼吸声，火焰舔舐炉底的声音，这些细微的声音反而让世界显得格外安静。
一片繁忙，江月白却是例外。
他静静地在室内移动，仿佛一名导演在剧场间穿梭，无人理会他，他爬到黑大王肩膀上，仔细观察它手里的药材。
【这就是龙角给江月白带来的质变。
虽然给他带来的不是战斗力加成，但江月白得到的，却远不止战斗力。】
“炼丹开始了！”
江月白模仿黑大王动作，将一味又一味名字不同，重量也不同的药材，拿起来观察，随后一一丢进炉子。
巴戟天盐制好后，他也直接把药材丢进去，顺带倒入一杯清水。
每名炼丹师都有自己的气质。
黑大王炼丹像一名五星大厨。苦手投足间都是自信，不需要那么精细，仅凭那深不见底的经验，就能完美把握丹药。
而江月白更像是一名实验室研究员。相信科学的他坚信，只要初始条件和步骤完全相同，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最终结果也一定会相同。除非量子力学。
因此他每一个步骤的时间，都分毫不差。
但半刻钟后，丹炉忽然冒出黑气，一股焦糊的味道，从第二层火口传来。
炼丹失败了。
江月白愣了一下，闻到这股味道后就反应过来。
“他的炼丹炉大小刚好是黑大王三成，药材的比例按照三成加没问题，但水却不能按照这个比例，因为水蒸发的更快。”
江月白思维如电，迅速找到了原因。
他没有气馁，把药渣都清理出来，打扫干净后，就开始了第二次炼制。
相同的步骤再次重复，江月白再次将盐制巴戟天倒进去。
这次水多放了三成，里面的药液反应的刚刚好。
火炉内的火焰不断舔舐着药炉底部，随着时间流逝，药炉内的药材在不断烧透，药性混合在一起，在炉内翻腾流动。
加了十七味药材后，炼丹终于到了最后阶段。
“很好，前面虽然有些瑕疵，但没出什么大问题。”
药炉内最终液得到了半炉粘稠的绿色药液。
这一步黑大王通过意念，把这些药液全部摄了出来，不过江月白不会。
但丹炉里面其实有收集药液的机关，他拿来铁钳，伸进丹炉，拨动机关，并取出一个金色钵盂，里面盛着半碗药液。
他把药液小心翼翼地倒入最顶端丹炉。
其实这才是炼丹的标准步骤，黑大王那个属于高端手法，有了更好没有嘛也不影响。
药液刚倒入，炉子就仿佛开水般，忽然冒出大量白色雾气。
这是丹药在浓缩水分，水分去除完后，那些绿色药液就会变成圆滚滚的固体丹药了。
可白色雾气冒着冒着，就变成了黑色雾气，
“滋啦啦啦——”
如烈火烹油，和黑大王遇到的问题一样，绿色的液体瞬间变黑，一股浓烈的糊味散发出来，扑鼻而来，把江月白也呛得不轻。
“咳咳咳...该死，有点麻烦！”
江月白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心头仿佛压了块巨石。
他发现这炼丹比他想的还要困难，不像是化学实验，而像是生物实验。
在自然界宛如恶霸般的细菌，到了培养皿里面，却仿佛婴儿般脆弱，命比纸还薄，偶尔如果混进去一个噬菌体，那整个实验室都要全军覆没。
这炼丹也是如此，每味药材看起来外观相似，内部的药性却可能差别。
明明是完全相同的步骤，发生的现象就是不一样，这时候就得炼药师根据知识和经验进行调整，还不一定调的出来。
怪不得，就算是黑大王这样的大师，炼丹的成功率也只在六到七成徘徊。
上青天易，炼丹难呐，！
这次，江月白足足分析了半个时辰，总结了所有问题。
随后，他将药渣都清理掉，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再睁眼时，双眼目光坚定如铁。
“来！让我看看上青天究竟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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