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朝历史循环
历史王朝的规律循环！
只要是身居高位者，通读史书，自然能够总结出这个规律，柳湘莲明白，而隔间旁边的老者同样明白。
让老者好奇的是，贾琟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说法？
“这是一个历史怪圈，只要是……”
说到这里，贾琟连忙顿住的，意识到自己嘴快，差点祸从口出！
“只要是什么？”
柳湘莲看到贾琟停顿下来，连忙追问道。
“只要是身居高位者时常抱有革新精神，自然会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改变这个规律！”
贾琟连忙话音一转，如此说道。
“革新精神？”
听到贾琟的话，柳湘莲唇红齿白、星眸俊逸却是露出轻蔑的笑容，道：“让身居高位者有革新精神，是何等的困难！”
他直接表达了对身居高位者的不屑。
贾琟闻言，却露出微笑，表达了不一样的意见，“先秦时期，地处西方的蛮荒秦国，经过商鞅变法，秦国一举从一濒灭国的弱国最终一统天下；前汉晁错变法，宋朝王安石变法，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当时朝堂之风貌，所以说，并不是没有变革成功的！”
贾琟停顿一下，神色微暗，道：“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伴随着利益之争、流血争端！”
听到贾琟的话，柳湘莲微微一愣，看向对面年龄比自己小，还未弱冠的俊逸少年，然后由衷的感叹道：“贾兄弟当真是学富五车，历史典故随手拈来！”
“的确，历史上有许多看似成功的变法，但是正如贾兄弟你所说的宋朝王安石变法，而在王安石故去之后，其主持的许多新政却都被废除了啊！”
“所以，这就是我说的一场变革必然伴随着利益冲突、流血争端！”
“不然，必然是其中有些许妥协，而妥协就代表着革新的不彻底，必然会埋下巨大的隐患！”
听到这里，柳湘莲沉默了，而心中却有些火热，心中更加想要知道贾琟口中说的彻底的核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连忙追问道：
“你以贾兄弟你来看，如今的大汉又如何？”
“如今之大汉，看似依旧繁荣昌盛，盛世之景，但是却已积病已久，全身上下皆是暗疾，只需要待合适的时机，所有病灶将会一同爆发，届时，将会是排山倒海之势，不可阻挡！”
“如此严重？”
柳湘莲蹙眉。
“如此严重！”
贾琟点头道。
另一边，旁边隔间中的老者听到贾琟的话，苍白的眉头也是紧紧皱了起来，陷入沉思之色，却又忍不住侧耳倾听，继续听贾琟接下来的解决之策。
“那该如何解决？”
柳湘莲最终还是问到了关键点，贾琟看向柳湘莲，看到其迫切的神色，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想要解决，还需要看破表象，直击本质……”
贾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导致国家最终走向崩溃的，一定是矛盾的出现！”
“矛盾？”
“对！”
“说最简单的，在大汉高祖建立大汉的时候，百姓人人有田地更重，如此才能丰衣足食，而到现在，反而有许多人吃不饱饭，甚至连天地都没有，这是为何？”
“无非就是当地所为父母官的巧取豪夺！”
说到此处，柳湘莲游历天下，自然是最清楚的，提起这点，他甚至都有些咬牙切齿。
“这只是一点，当然，柳大哥也不必将所有仇恨都聚集在官府身上。”
贾琟并不是想为一些官员开脱，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首先，大汉建立初期，天下百姓才多少，经历连年征战，十室九空，那时人少地多，自然人人有地种，只要不是懒惰成性，自然不会饿肚子。”
“而现在，大汉承平日久，百姓丰衣足食，天下人口激增，已经不是当初的人口数量了。”
“人多了，自然每人分到的地就少了。”
“这只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刚才柳大哥你所说的——土地兼并！”
“其实大多数的土地兼并却都集中在当地乡绅之中，而所为的父母官，无非就是被当地乡绅裹挟，亦或者同流合污罢了！”
“当地乡绅为了土地兼并，自然就会花大价钱去贿赂当地父母官，以此来方便自己行事。”
“最先大多数的父母官应该是能够抵御诱惑的，但是长久呢？为了升官、为了发财、为了荣华富贵，最终还是选择同流合污了！”
其实“知恩图报”贾雨村就是这种，受林如海、贾政推举担任金陵府尹，在判薛蟠打死人一案中，原本是想就事论事，可惜被改行的小沙弥劝阻，最终屈服于“规则”之下。
“而贿赂当地父母官还是太危险，所以乡绅们想要更大的保护伞，于是便花钱向上贿赂，最终，整个官场都会收钱，形成了新的规则！”
“即：官绅勾结的土地兼并！”
“如此说来，那这种局面根本就无法改变了！”
听完贾琟的话，柳湘莲露出感叹之色，更多的是无奈，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神色有些落寞。
你我皆是少年青壮时，何曾未有挥斥方遒梦！
“那些一切便都怪……上面了，上面如果圣明廉政，岂能有这些贪官污吏！”
柳湘莲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人，终究是被时代所限制，看待问题还是只看到了表面。
“上面？所谓欺上瞒下，不外如是！”
贾琟摇摇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上面其实是同天下百姓站在一起的，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大汉才能更加强盛，所以，上面的位置也更加稳固，所以，最希望天下百姓富足的，可能就是上面！”
“而文武百官，所想所念的无非就是自己的荣华富贵、自己是否官运亨通！”
……
一旁，明月一脸崇敬地看着自家公子，虽然听不懂自家公子说的话，但是明白，自家公子是做大事的。
她一边为两人斟酒，一边静静地听着。
而旁边隔间的老者听了贾琟的话，整个人却震惊了。
沉默良久，他直接带着男童走出了隔间，然后看了一眼旁边隔间，随后安排旁边一个人，道：“将里面的人的身份调查清楚，今晚就给我送来！”
安排完，老者便匆匆离开了。
片刻，贾琟同柳湘莲也走了出来，两人身上带着酒气，但是并没有醉。
不过就在两人刚刚走出明月酒楼的时候，突然就围上来了一群兵丁。
“你就是贾琟？”
其中，一个兵丁一脸凶悍，腰配朴刀，指点着贾琟和柳湘莲问道。
只要是身居高位者，通读史书，自然能够总结出这个规律，柳湘莲明白，而隔间旁边的老者同样明白。
让老者好奇的是，贾琟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说法？
“这是一个历史怪圈，只要是……”
说到这里，贾琟连忙顿住的，意识到自己嘴快，差点祸从口出！
“只要是什么？”
柳湘莲看到贾琟停顿下来，连忙追问道。
“只要是身居高位者时常抱有革新精神，自然会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改变这个规律！”
贾琟连忙话音一转，如此说道。
“革新精神？”
听到贾琟的话，柳湘莲唇红齿白、星眸俊逸却是露出轻蔑的笑容，道：“让身居高位者有革新精神，是何等的困难！”
他直接表达了对身居高位者的不屑。
贾琟闻言，却露出微笑，表达了不一样的意见，“先秦时期，地处西方的蛮荒秦国，经过商鞅变法，秦国一举从一濒灭国的弱国最终一统天下；前汉晁错变法，宋朝王安石变法，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当时朝堂之风貌，所以说，并不是没有变革成功的！”
贾琟停顿一下，神色微暗，道：“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伴随着利益之争、流血争端！”
听到贾琟的话，柳湘莲微微一愣，看向对面年龄比自己小，还未弱冠的俊逸少年，然后由衷的感叹道：“贾兄弟当真是学富五车，历史典故随手拈来！”
“的确，历史上有许多看似成功的变法，但是正如贾兄弟你所说的宋朝王安石变法，而在王安石故去之后，其主持的许多新政却都被废除了啊！”
“所以，这就是我说的一场变革必然伴随着利益冲突、流血争端！”
“不然，必然是其中有些许妥协，而妥协就代表着革新的不彻底，必然会埋下巨大的隐患！”
听到这里，柳湘莲沉默了，而心中却有些火热，心中更加想要知道贾琟口中说的彻底的核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连忙追问道：
“你以贾兄弟你来看，如今的大汉又如何？”
“如今之大汉，看似依旧繁荣昌盛，盛世之景，但是却已积病已久，全身上下皆是暗疾，只需要待合适的时机，所有病灶将会一同爆发，届时，将会是排山倒海之势，不可阻挡！”
“如此严重？”
柳湘莲蹙眉。
“如此严重！”
贾琟点头道。
另一边，旁边隔间中的老者听到贾琟的话，苍白的眉头也是紧紧皱了起来，陷入沉思之色，却又忍不住侧耳倾听，继续听贾琟接下来的解决之策。
“那该如何解决？”
柳湘莲最终还是问到了关键点，贾琟看向柳湘莲，看到其迫切的神色，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想要解决，还需要看破表象，直击本质……”
贾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导致国家最终走向崩溃的，一定是矛盾的出现！”
“矛盾？”
“对！”
“说最简单的，在大汉高祖建立大汉的时候，百姓人人有田地更重，如此才能丰衣足食，而到现在，反而有许多人吃不饱饭，甚至连天地都没有，这是为何？”
“无非就是当地所为父母官的巧取豪夺！”
说到此处，柳湘莲游历天下，自然是最清楚的，提起这点，他甚至都有些咬牙切齿。
“这只是一点，当然，柳大哥也不必将所有仇恨都聚集在官府身上。”
贾琟并不是想为一些官员开脱，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首先，大汉建立初期，天下百姓才多少，经历连年征战，十室九空，那时人少地多，自然人人有地种，只要不是懒惰成性，自然不会饿肚子。”
“而现在，大汉承平日久，百姓丰衣足食，天下人口激增，已经不是当初的人口数量了。”
“人多了，自然每人分到的地就少了。”
“这只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刚才柳大哥你所说的——土地兼并！”
“其实大多数的土地兼并却都集中在当地乡绅之中，而所为的父母官，无非就是被当地乡绅裹挟，亦或者同流合污罢了！”
“当地乡绅为了土地兼并，自然就会花大价钱去贿赂当地父母官，以此来方便自己行事。”
“最先大多数的父母官应该是能够抵御诱惑的，但是长久呢？为了升官、为了发财、为了荣华富贵，最终还是选择同流合污了！”
其实“知恩图报”贾雨村就是这种，受林如海、贾政推举担任金陵府尹，在判薛蟠打死人一案中，原本是想就事论事，可惜被改行的小沙弥劝阻，最终屈服于“规则”之下。
“而贿赂当地父母官还是太危险，所以乡绅们想要更大的保护伞，于是便花钱向上贿赂，最终，整个官场都会收钱，形成了新的规则！”
“即：官绅勾结的土地兼并！”
“如此说来，那这种局面根本就无法改变了！”
听完贾琟的话，柳湘莲露出感叹之色，更多的是无奈，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神色有些落寞。
你我皆是少年青壮时，何曾未有挥斥方遒梦！
“那些一切便都怪……上面了，上面如果圣明廉政，岂能有这些贪官污吏！”
柳湘莲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人，终究是被时代所限制，看待问题还是只看到了表面。
“上面？所谓欺上瞒下，不外如是！”
贾琟摇摇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上面其实是同天下百姓站在一起的，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大汉才能更加强盛，所以，上面的位置也更加稳固，所以，最希望天下百姓富足的，可能就是上面！”
“而文武百官，所想所念的无非就是自己的荣华富贵、自己是否官运亨通！”
……
一旁，明月一脸崇敬地看着自家公子，虽然听不懂自家公子说的话，但是明白，自家公子是做大事的。
她一边为两人斟酒，一边静静地听着。
而旁边隔间的老者听了贾琟的话，整个人却震惊了。
沉默良久，他直接带着男童走出了隔间，然后看了一眼旁边隔间，随后安排旁边一个人，道：“将里面的人的身份调查清楚，今晚就给我送来！”
安排完，老者便匆匆离开了。
片刻，贾琟同柳湘莲也走了出来，两人身上带着酒气，但是并没有醉。
不过就在两人刚刚走出明月酒楼的时候，突然就围上来了一群兵丁。
“你就是贾琟？”
其中，一个兵丁一脸凶悍，腰配朴刀，指点着贾琟和柳湘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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