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看见了光
“为什么不能进京告御状，而是当逃兵啊？”庄安世不能理解。
“告御状？你也是评书演义听多了？”朱由校撸着猫，笑着说“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找你当我的贴身侍卫？而不是被我派出去的锦衣卫？”
“小人不知道，但小人一心报国，效忠朝廷！愿誓死护卫皇长孙殿下”庄士安弯腰行礼。
“是啊，但你中武举状元后三年来无官可做，没有怨言？”朱由校奇怪的看着他。
“小人不敢！”庄士安有些惶恐。
“你无官可做并不是朝廷没有空缺官职，除了你乃布衣出身，另外就是空缺的官职早已被安排好了！陆然他们升官无望也是一样！整个关外现在都是李氏一手掌控，不是李成梁的亲信就只能当一辈子的大头兵！臭丘八！”朱由校摸出几个银豆子，在桌上摆着玩。
听到皇长孙也是对当兵的不屑，庄安世手里不禁紧握了一下，又放开。
“但，就是这群朝堂上看不起的臭丘八，捍卫了我大明九边，镇压了气运。但凡有点希望，谁会犯死罪呢！”朱由校猛地一拍桌子！“李成梁！你该死啊！你放弃了这群可敬又可爱的人啊！
“殿下，原来你。。。”庄安世惊喜的望着朱由校。
“原来什么啊，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们这种愿意保家卫国的好汉！”朱由校抬头莞尔一笑，继续低头在桌子上摆弄银豆子逗猫，庄安世听到夸奖，摇杆不禁挺的更直了。期间有太监进来禀告，陆然的老娘已经接来了。朱由校安排杨济时去给看病。杨济时现在是太医院院判，虽然自持身份，但老友兼上司龚廷贤非要他来伺候皇长孙，问了也是笑而不语。
很快，审讯的结果出来了，被反复询问的问题，几人的答案都能对的上。
“松绑，站起来回话”
“殿下，他们。。。。”
“只能当逃兵的人，有胆子杀我？”朱由校故作不屑的指了指下面几人。羞怒，自卑，悔恨，各种交织的情绪，让几人不敢抬头。
“其一，孝心可嘉，其二，没有叛逃出关；其三，小爷我很欣赏你们！”朱由校又语气一转。
门口侍从禀告，“杨御医求见！”
“宣！”
“回禀殿下，臣诊断患者虽不可视物，但能感光，已经施了金针拨障，稍后再付几副药就可恢复。”杨济时回禀。
“辛苦你了，这几日下乡会诊可否辛苦？”
“不辛苦，臣所带领的徒弟有了学习验证的机会！”
“刚好实践结合嘛！成长的更快，以后徒弟多了，杨御医迟早名扬天下啊！”朱由校不忘吹捧。
杨济时矜持的笑着“不敢不敢，这是臣的职责，考核的一部分嘛”
所谓的考核就是朱由校悄悄派人送给龚廷贤的改革秘籍，其中一项初级考核就是，任职三年内的所教导徒弟的数量，医学水平，以及最终的综合素养。除了家传绝学不轻易外授外，基本医理大家都懂，每人都分到10个选拔的初级弟子，自选2个亲传弟子。都憋着一股劲想在三年后的考核中扬名立万，顺便升官发财。内卷开始了啊。
“小人叩谢皇长孙天恩，”陆然立马给朱由校磕头，接着又转向杨济时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叩谢杨御医施救之恩。”
“起来吧！杨御医您也去忙吧！”让人送杨御医出去了。
“你和你的兄弟可愿意效忠于小爷？”朱由校坐下继续拨弄着银豆子。
“小人等愿誓死效忠殿下，万死不辞！”几人跪下五体投地。
“起来吧！暂时就在我身边当个侍卫吧！另外你们武艺如何？”
“小人武艺寻常，只有一把子力气，但对阵厮杀，经验丰富”
“庄侍卫，走，出去搭把手！”朱由校来了兴致。抓起所有的豆子出去。
“这是两把木刀，上面的颜料一黑一蓝，击中后很好区分，要害部位点到为止，不可下死手”
两人穿戴好朱由校专门让人制作白色的练功服，开始在院子里搭手了。几番试探下来，各有印记留在了对方的衣服上。庄安世明显更轻松，陆然沉稳一些，庄安世开始试探进攻，挥刀刺向庄安世的手腕，陆然侧身挡向刺来的刀，手臂趁机挥向庄安世的眼睛，庄安世一惊抽刀回防砍中了陆然的手臂，但陆然乘机手势一变，刀向下砍，庄安世后仰避开了脸和脖子，胸口却未避开。庄安世有点生气了，继续进攻，陆然防守反击，两人正打的火热被朱由校叫停。
“上前来我看看！”朱由校站在台子上仔细看了看两人身上的颜色，转头问着“呵呵，你们觉得谁赢了？”
“奴婢以为庄侍卫赢了，陆然身上受伤的颜色更多！”“就是，就是”附和的人不少。
“庄侍卫你自己说？”
“小人也觉得是自己赢了”
“哈哈，这要是比武么，当然是你赢了！但捉对厮杀，你早都死了”
“比武讲究点数，你砍中的更多，你赢了；生死之斗，陆然早都杀了你，别不服气，陆然你来说”
陆然也惊讶朱由校的眼光，其实朱由校不懂的武技，但他懂现代生物啊，大概的静动脉血管和人体组织结构还是懂的。
“禀殿下，小人力气不如庄侍卫，武技也不如庄侍卫，但小人懂得以小博大，以伤换命。小人虽被砍中很多刀，但都不致命。但小人砍中庄侍卫的都是要害或者会造成大量流血的地方，甚至是让他短时间丧失战斗力的地方。”陆然指了指自己砍中的地方。
“你的武技和反应，小爷我很满意，但作为我心目中的侍卫，不是很满意。”朱由校指着庄安世又指了指陆然，“真正的侍卫就要有你反应和武技能快速对敌制敌，而不是缠斗后制服或者杀死，我希望的侍卫能够像陆然这样，一上来就是奔着残敌，杀敌的目的，简单干脆，才能最短时间内解除危险，保证我的安全。明白了吗？”
庄安世有些惭愧，他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
“以后除了庄安世教导你们打熬身体，苦练武技，另外陆然你和庄侍卫多交流一下如何快速残敌，杀敌，更好的保护我的安全。”
“属下等明白！”众人弯腰施礼。
朱由校抓出一把银豆子递给庄安世，“你给大家分一分，陆然你和你兄弟也早点回去把家人接过来吧！”
“谢殿下隆恩！”
陆然安排自己的兄弟回家接人，自己则赶紧去看老娘，看着眼睛蒙着白布睡的很香的娘，陆然心里千滋百味。
到了晚饭时间，有人送过来饭。陆然叫醒了娘，陆然的娘抓着陆然的手，激动的说“儿啊，娘已经能感觉到眼睛比以前看到更多的光亮了！还有娘听说是皇长孙让御医给娘看的病，娘的福气真好啊！”一边松开手推着陆然，“你赶紧去给皇长孙和御医磕头去啊！赶紧去啊！”
“娘你千万别激动啊，刚我已经谢过皇长孙，皇长孙收我做侍卫了！我也去给杨御医磕头了，杨御医让您别激动，再服药休息几天就能看见儿了！”陆然强忍着泪水安慰着老娘。
“好啊好啊，娘第一次感觉冬天这么暖和，睡的床都是烫烫的，娘刚睡的好香啊！”
望着房内的火炕，厚实的棉被，冒出火光的蜂窝炉，陆然的心热乎了！望着自己的老娘正端着碗吃着白米饭，泪水填满的眼睛有些模糊！他仿佛穿透了白布看到了娘眼里的希望之光！
小汤山行宫的火光，正倔强的一闪一闪，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夜！
“告御状？你也是评书演义听多了？”朱由校撸着猫，笑着说“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找你当我的贴身侍卫？而不是被我派出去的锦衣卫？”
“小人不知道，但小人一心报国，效忠朝廷！愿誓死护卫皇长孙殿下”庄士安弯腰行礼。
“是啊，但你中武举状元后三年来无官可做，没有怨言？”朱由校奇怪的看着他。
“小人不敢！”庄士安有些惶恐。
“你无官可做并不是朝廷没有空缺官职，除了你乃布衣出身，另外就是空缺的官职早已被安排好了！陆然他们升官无望也是一样！整个关外现在都是李氏一手掌控，不是李成梁的亲信就只能当一辈子的大头兵！臭丘八！”朱由校摸出几个银豆子，在桌上摆着玩。
听到皇长孙也是对当兵的不屑，庄安世手里不禁紧握了一下，又放开。
“但，就是这群朝堂上看不起的臭丘八，捍卫了我大明九边，镇压了气运。但凡有点希望，谁会犯死罪呢！”朱由校猛地一拍桌子！“李成梁！你该死啊！你放弃了这群可敬又可爱的人啊！
“殿下，原来你。。。”庄安世惊喜的望着朱由校。
“原来什么啊，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们这种愿意保家卫国的好汉！”朱由校抬头莞尔一笑，继续低头在桌子上摆弄银豆子逗猫，庄安世听到夸奖，摇杆不禁挺的更直了。期间有太监进来禀告，陆然的老娘已经接来了。朱由校安排杨济时去给看病。杨济时现在是太医院院判，虽然自持身份，但老友兼上司龚廷贤非要他来伺候皇长孙，问了也是笑而不语。
很快，审讯的结果出来了，被反复询问的问题，几人的答案都能对的上。
“松绑，站起来回话”
“殿下，他们。。。。”
“只能当逃兵的人，有胆子杀我？”朱由校故作不屑的指了指下面几人。羞怒，自卑，悔恨，各种交织的情绪，让几人不敢抬头。
“其一，孝心可嘉，其二，没有叛逃出关；其三，小爷我很欣赏你们！”朱由校又语气一转。
门口侍从禀告，“杨御医求见！”
“宣！”
“回禀殿下，臣诊断患者虽不可视物，但能感光，已经施了金针拨障，稍后再付几副药就可恢复。”杨济时回禀。
“辛苦你了，这几日下乡会诊可否辛苦？”
“不辛苦，臣所带领的徒弟有了学习验证的机会！”
“刚好实践结合嘛！成长的更快，以后徒弟多了，杨御医迟早名扬天下啊！”朱由校不忘吹捧。
杨济时矜持的笑着“不敢不敢，这是臣的职责，考核的一部分嘛”
所谓的考核就是朱由校悄悄派人送给龚廷贤的改革秘籍，其中一项初级考核就是，任职三年内的所教导徒弟的数量，医学水平，以及最终的综合素养。除了家传绝学不轻易外授外，基本医理大家都懂，每人都分到10个选拔的初级弟子，自选2个亲传弟子。都憋着一股劲想在三年后的考核中扬名立万，顺便升官发财。内卷开始了啊。
“小人叩谢皇长孙天恩，”陆然立马给朱由校磕头，接着又转向杨济时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叩谢杨御医施救之恩。”
“起来吧！杨御医您也去忙吧！”让人送杨御医出去了。
“你和你的兄弟可愿意效忠于小爷？”朱由校坐下继续拨弄着银豆子。
“小人等愿誓死效忠殿下，万死不辞！”几人跪下五体投地。
“起来吧！暂时就在我身边当个侍卫吧！另外你们武艺如何？”
“小人武艺寻常，只有一把子力气，但对阵厮杀，经验丰富”
“庄侍卫，走，出去搭把手！”朱由校来了兴致。抓起所有的豆子出去。
“这是两把木刀，上面的颜料一黑一蓝，击中后很好区分，要害部位点到为止，不可下死手”
两人穿戴好朱由校专门让人制作白色的练功服，开始在院子里搭手了。几番试探下来，各有印记留在了对方的衣服上。庄安世明显更轻松，陆然沉稳一些，庄安世开始试探进攻，挥刀刺向庄安世的手腕，陆然侧身挡向刺来的刀，手臂趁机挥向庄安世的眼睛，庄安世一惊抽刀回防砍中了陆然的手臂，但陆然乘机手势一变，刀向下砍，庄安世后仰避开了脸和脖子，胸口却未避开。庄安世有点生气了，继续进攻，陆然防守反击，两人正打的火热被朱由校叫停。
“上前来我看看！”朱由校站在台子上仔细看了看两人身上的颜色，转头问着“呵呵，你们觉得谁赢了？”
“奴婢以为庄侍卫赢了，陆然身上受伤的颜色更多！”“就是，就是”附和的人不少。
“庄侍卫你自己说？”
“小人也觉得是自己赢了”
“哈哈，这要是比武么，当然是你赢了！但捉对厮杀，你早都死了”
“比武讲究点数，你砍中的更多，你赢了；生死之斗，陆然早都杀了你，别不服气，陆然你来说”
陆然也惊讶朱由校的眼光，其实朱由校不懂的武技，但他懂现代生物啊，大概的静动脉血管和人体组织结构还是懂的。
“禀殿下，小人力气不如庄侍卫，武技也不如庄侍卫，但小人懂得以小博大，以伤换命。小人虽被砍中很多刀，但都不致命。但小人砍中庄侍卫的都是要害或者会造成大量流血的地方，甚至是让他短时间丧失战斗力的地方。”陆然指了指自己砍中的地方。
“你的武技和反应，小爷我很满意，但作为我心目中的侍卫，不是很满意。”朱由校指着庄安世又指了指陆然，“真正的侍卫就要有你反应和武技能快速对敌制敌，而不是缠斗后制服或者杀死，我希望的侍卫能够像陆然这样，一上来就是奔着残敌，杀敌的目的，简单干脆，才能最短时间内解除危险，保证我的安全。明白了吗？”
庄安世有些惭愧，他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
“以后除了庄安世教导你们打熬身体，苦练武技，另外陆然你和庄侍卫多交流一下如何快速残敌，杀敌，更好的保护我的安全。”
“属下等明白！”众人弯腰施礼。
朱由校抓出一把银豆子递给庄安世，“你给大家分一分，陆然你和你兄弟也早点回去把家人接过来吧！”
“谢殿下隆恩！”
陆然安排自己的兄弟回家接人，自己则赶紧去看老娘，看着眼睛蒙着白布睡的很香的娘，陆然心里千滋百味。
到了晚饭时间，有人送过来饭。陆然叫醒了娘，陆然的娘抓着陆然的手，激动的说“儿啊，娘已经能感觉到眼睛比以前看到更多的光亮了！还有娘听说是皇长孙让御医给娘看的病，娘的福气真好啊！”一边松开手推着陆然，“你赶紧去给皇长孙和御医磕头去啊！赶紧去啊！”
“娘你千万别激动啊，刚我已经谢过皇长孙，皇长孙收我做侍卫了！我也去给杨御医磕头了，杨御医让您别激动，再服药休息几天就能看见儿了！”陆然强忍着泪水安慰着老娘。
“好啊好啊，娘第一次感觉冬天这么暖和，睡的床都是烫烫的，娘刚睡的好香啊！”
望着房内的火炕，厚实的棉被，冒出火光的蜂窝炉，陆然的心热乎了！望着自己的老娘正端着碗吃着白米饭，泪水填满的眼睛有些模糊！他仿佛穿透了白布看到了娘眼里的希望之光！
小汤山行宫的火光，正倔强的一闪一闪，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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