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果冻计画

    凯特琳接过尼克的城东案件文件，把资料快速翻阅过，接着又把新的照片一张一张补充在黑板上第二排，随后手拿起笔快速的在板上面整理了起来，没一下子本来空旷的黑板一时间又增添不少资料内容──

    达尼尔．利奥波德(男主人)

    性别：男(42岁)

    血型：AB型

    现况：死亡。肺，遗失。

    茱莉亚．利奥波德(女主人)

    性别：女(37岁)

    血型：A型

    现况：死亡

    吉儿．利奥波德(女儿)

    性别：女(12岁)

    血型：B型

    现况：死亡。肝，遗失。

    班．利奥波德(儿子)

    性别：男(9岁)

    血型：B型

    现况：死亡。肝，遗失。

    凯特琳跟尼克二人皆无声地看着黑板上面、城南与城东被害人的名单，陷入短暂的各自思考。

    〝看过你家的被害者，我认为我想先前推想的可能没错。〞凯特琳说。

    〝妳发现什么？〞尼克听她一说整个精神都来了，看来今天来巴着凯特琳一同了解案情──虽然是他不请自己硬贴上来的，也是来对了。

    〝你有发现器官遗失的人有什么共通点吗？〞凯特琳丢出问题反问尼克。〝我本来只看约里奥一家的被害人名单，但样本数太少还太不确定，可是现在加上你们城东利奥波德一家的名单之后，一比对──共同点就出来了。〞

    听她这么一问，尼克也回头重新专注审阅着黑板上面的人务名单。

    〝血型吗？〞尼克这城东的警长也不是白当的，凯特琳一提醒他也马上发现一些巧合的地方。

    〝对，只有血型是B型或是AB型的器官才被摘走了，这证明他们是有目的在收集器官的，不是一般像偶有贩卖单一器官案件那么简单。同血型的器官一部份一部份的被摘除走，就好像在准备拼装什么一样……很像几年前──〞凯特琳瞬间噤声不语，她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一个冷颤，因为几年前的确……

    〝不可能吧……〞同一时间也想起什么尼克，不太想相信他可能跟凯特琳所推出来的那个结果。〝妳是说……有可能是『果冻计画』？但这计画当年不是就在整个双城的协议下二方都同意禁止了？〞

    一向吊儿郎当又爱笑的尼克这下子也笑不出来了，他发现这次案件真的很棘手，将会是他执法生涯的一个大考验，没处理好……可能就要提早退休了。

    〝恐怕是……有些不法份子没有遵守协议，私下偷偷重新研究。〞凯特琳清丽的面容罩着冰霜，她回想起多年前因这计画死了很多无辜的人，这些她都还历历在目。

    她知道海克斯科技的很多发明会让她们更进步没有错，就好比她身上用的狙击枪、蔚的手上的拳套，都有助于他们执法时打击罪犯，也能可以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可一方面在这些进步之下，也是经过很多的牺牲跟黑暗的利益交换来的。

    好比说有企业製造了的人工海克斯水晶，也是间接的导致下城散发毒气灰云看不见阳光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件事是不能公开说的秘密，因为为了科学的进步有时候是会伴随着牺牲、或是破坏；这些在有利益可图的财团商人、及想追求更高科技学者们的眼中是很正常的，他们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当年斐罗仕氏族的卡蜜尔、跟奥莉安娜在自己体内镶入大量海克斯科装备之后，虽然表面上看似成功的例子──伴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却是很考验人性的道德。

    虽然重伤的奥莉安娜、最终因为海克斯科技的强大运用而活下来。

    而卡蜜尔身为斐罗仕氏一族首席情报员，人体内海克斯强化科技研究技术也让她能够超越正常人类的极限，使她谍报工作无往不利，几乎没有敌手。

    但在这之后他们也发现到，有一部分人的体质是会有这科技的副作用。

    在他们人体身上的海克斯科能量愈多，那属于人类喜怒哀乐情感的人性的那一面就会慢慢逐渐消失，最终会因为人性情感而变成一个强大海克斯科技自走兵器。

    如果有不法份子用了大量海克斯科武装自己，或武装别人，那可能会产生一支没有人性的又武力强大军队，引发战争动乱也不是不可能的，这都是一件非常可怕事──

    而在发现卡蜜尔跟奥莉安娜她们身上的实验证明，会有这个人性消失的副作用后，〝上面的〞的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上下二城没多久就互相制定协议──禁止使用超过60%的海克斯科技改造于人体身上，不管任何形式都不行，如果被发现一律以犯罪处理。

    但是当初另有一派的科学家出来提出一个新的论点：不用海克斯科技取代人体器官，改用以能量〝包复〞原有器官或是原有身体组织，则可以大大降低因海克斯科技让〝人性消失〞的副作用。

    而他们那时称这项海克斯人体强化科技研究技术为──〝果冻计画〞。

    只是当初这实验计画不是很成功。

    因为一旦实验中的器官耗损就不能使用，新鲜可用的器官也不容易找寻找、加上保存不易，一些疯狂无良的科学家因要研究海克斯人体强化，为了所需要大量的器官素材，怎样肮脏、泯灭人性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那二年间为了买卖器官杀人掳孩的案件层出不穷。

    当年她跟尼克都还不是警长，也亲眼见证了上级们跟斐罗仕氏一族合作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用了极度的雷霆镇压的手段，才抑止了双城之间所有〝果冻计画〞的实验。

    这计画曾经多年消失匿迹了，为何如今又突然出现？

    凯特琳抚着在放桌上的她专用的海科斯狙击枪，有些沉重道：〝『果冻计画』确实是消失很多年了，但如果真的又有人在研究，而又再犯案杀人……〞

    〝如果真的跟『果冻计画』有关，『上面的』应该不会放着这事不管吧。〞尼克苦笑着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