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正的浩然剑法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在一瞬之间。
当孟凡的意识回归现实后，他竟有一种迫不及待要舞剑的冲动。
还没等孟凡从兴奋中缓过劲来，一旁的孟正义动作轻巧而又迅速将孟凡手里紧捏着的族谱取回了手中。
此刻，孟正义正一脸心疼的用手不断捋平已经皱褶的页面。
见此，孟凡悬着的手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之色，刚刚一激动竟然把族谱都捏褶皱了。
孟正义将族谱反复捋顺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到桌子底下的暗格中。
随后他与孟凡走到一旁的两张凳子上坐下。
孟正义侧身对孟凡说道：“你先前学的浩然剑法，只有剑法和心法，缺少的便是族谱中的浩然之意。
只有这三者合一，才是真正无缺的浩然剑法。”
“那何不早先便将浩然之意传给我？”孟凡神色有些疑惑道。
“你当这是大白菜吗！？”孟正义猛的一拍桌子，差点跳了起来。
冷静下来后脸上却是神色复杂，语气有些感慨地说：“这浩然之意铭刻在族谱上，待每个孟家弟子行冠礼之时，方才能正式接触。
可惜了，除了你之外，从古至今，浩然一脉再无一人能激活浩然之意。”
“原来如此。”孟凡焕然大悟状点了点头。
“你如今得到了孟圣的传承，那自然不用再等到加冠之时，这浩然之意便可提前让你领悟。
没想到我此生之年还能见到真正的浩然之意。”
孟正义用欣慰的目光看着孟凡，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祖父，如果他们泉下有知，必定也会感到欣慰了。
“义父，如今玄武军团大军入驻，两国之战一触待发，我们儒士又该如何处世？”孟凡问出这段时间的思虑。
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行军的铁蹄声，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双深如汪洋的眼睛。
听闻孟凡此言的孟正义豁然起身，转过身面对着半开的窗棂，皱眉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吐出了四个字：
“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儒家这些年来不都是在沉静吗，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生灵涂炭吗？”
孟凡也猛地站立起身，表情中带着一丝愤慨之色。
“义父，树欲静而风不止。”
说完，孟凡坐下不再开口，眼睛看着墙中央挂着的一副横幅紫边字框。
紫边字框内的白纸上有着孟正义亲手写的四个大字：舍身成仁。
孟正义站立不住了，在房间里踱步着。
他的来回走动的身影将字框的字挡住时隐时现，让孟凡一次只能看到两到三个字。
在来回踱步的孟正义，脑海中想起了他这段时间在平安学院与各位同僚儒士谈论的场景，可最终也只得出了静观其变这一结论。
“在江河急流面前，不可正面阻挡，只有疏通关节，才有机会让急流顺畅下来。”
孟正义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皱纹都有些颤抖，看着孟凡的脸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
“怕不是疏通太久，有些人已经在急流旁安寨扎营起来了。”孟凡有些冷冷地讥讽道。
“小凡，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时沉不住气就容易全盘皆输啊。”孟正义轻轻摇头叹息道。
“义父，儒家还有值得输的地方吗？”孟凡的神色突然平静了下来，坐在凳子上的身躯一挺，眼睛直视孟正义问道。
此话如同一个雷霆霹雳，让孟正义浑身抖颤了一下。
见孟正义迟迟不语，孟凡又接着说道：“儒家现今早已不成一体，各家各脉都有着自己的算盘，想处于中间两头都讨好，可结果却是自家人心越来越溃散。”
“你说的这些义父何尝不知，可比起天下的安宁，我们不得这样做。”
孟正义也坐回了凳子上，目光出神地望向前方，右手轻轻摩挲着凳子边角。
“天下安宁？如今战争已起，天下已经不再安宁，还用老旧一套来应对新的状况吗？”孟凡态度强硬地反问道。
“这件事大家都在想办法，京城里的儒学大士，已经联名各地儒士一起上书，要求朝廷撤回战争的决策。”
“已经兵临城下了。”
孟凡那双清澈有激情的眼睛慢慢暗淡了下来，脸上也笼罩起了忧郁之色。
“小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沉着冷静，一味的干着急是无济于事的。
事情竟然已经发生，就要一步一步去想办法解决，哪怕只是起到很细微的作用。”
孟正义见孟凡情绪有些低落，他不自觉挺直了腰板端坐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我会尽自己细微之力的。”孟凡内心默默想到。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与冷苟新、吴潶的谈话。
沉默一段时间后，父子两人也不再争吵此事，又聊了一些有关浩然剑法上的心得。
当父子二人结束对话后，孟凡便退出了孟正义的房间，往器具房的方向走去。
走在通往器具房的甬路上，温和柔软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孟凡有一种被拥抱着的感觉。
“世上每个人都应该有被阳光普照的权利。”孟凡微咪着眼睛看着太阳，内心想到。
孟凡再次回到了器具房内，拿起自己的佩剑，便演练起新领悟的浩然剑法。
霎时间，房间内剑影重重，光芒四射，一股浩瀚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此剑法有时如同狂风骤雨呼啸而来，有时如同巨浪滚滚咆哮而来，有时又如同天倾地覆压迫而来，使人无力抵抗。
这便是无缺的浩然剑法，法术势合为一的浩然剑法。
待孟凡再从器具房门踏出时，天空已经染上了落日的红霞。
孟凡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挂在天上如同一颗咸蛋黄般的落日，便收回目光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小凡，快过来准备吃饭了。”
孟凡走到厨房门口处，便看见孟正义忙碌的身影，只见他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准备端着碗走去大厅，抬眼看见孟凡的身影便招呼道。
见状，孟凡挽了挽手臂的衣袖，便要上前帮忙端饭菜去大厅。
“你看看你，快去洗把手，都不知道练了多久的剑。”孟正义将碗筷都摆好后，瞥了一眼孟凡的手督促道。
孟凡听到此话，低头看着自己沾染了灰尘的手，不由地哑然失笑起来，便快步走到庭院的井水旁去打水洗手。
“咚咚咚……”
就在孟凡洗完手准备返回大厅时，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孟凡迈步走向大门，开口询问道：“何人敲门？”
“孟公子你好，我是景家的管家，特意过来给孟先生送请帖的。”门外的人大声说道。
孟凡打开门，只见一个身材敦实，面带笑容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
景家的家主是平安镇的现任镇守，景家又与孟家同在敬山县，所以景家的管家孟凡自然也认识。
“田叔，这是什么请帖？”孟凡问。
“孟公子，这是我们家主为玄武卫接风宴会的请帖。”
名叫田叔的管家脸色变得凝重了一些，伸出手缓缓地将请帖递给了孟凡。
孟凡双手接过请帖，只见长方形状红贴上印着“请柬”两个烫金大字。
“孟公子，待我向孟先生问好。请帖已经送到你手中，那我便先告辞了。”
“田叔慢走。”
孟凡将田叔送出了一段距离后，便转身走回孟府，双手缓缓将大门关闭。
当孟凡的意识回归现实后，他竟有一种迫不及待要舞剑的冲动。
还没等孟凡从兴奋中缓过劲来，一旁的孟正义动作轻巧而又迅速将孟凡手里紧捏着的族谱取回了手中。
此刻，孟正义正一脸心疼的用手不断捋平已经皱褶的页面。
见此，孟凡悬着的手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之色，刚刚一激动竟然把族谱都捏褶皱了。
孟正义将族谱反复捋顺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到桌子底下的暗格中。
随后他与孟凡走到一旁的两张凳子上坐下。
孟正义侧身对孟凡说道：“你先前学的浩然剑法，只有剑法和心法，缺少的便是族谱中的浩然之意。
只有这三者合一，才是真正无缺的浩然剑法。”
“那何不早先便将浩然之意传给我？”孟凡神色有些疑惑道。
“你当这是大白菜吗！？”孟正义猛的一拍桌子，差点跳了起来。
冷静下来后脸上却是神色复杂，语气有些感慨地说：“这浩然之意铭刻在族谱上，待每个孟家弟子行冠礼之时，方才能正式接触。
可惜了，除了你之外，从古至今，浩然一脉再无一人能激活浩然之意。”
“原来如此。”孟凡焕然大悟状点了点头。
“你如今得到了孟圣的传承，那自然不用再等到加冠之时，这浩然之意便可提前让你领悟。
没想到我此生之年还能见到真正的浩然之意。”
孟正义用欣慰的目光看着孟凡，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祖父，如果他们泉下有知，必定也会感到欣慰了。
“义父，如今玄武军团大军入驻，两国之战一触待发，我们儒士又该如何处世？”孟凡问出这段时间的思虑。
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行军的铁蹄声，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双深如汪洋的眼睛。
听闻孟凡此言的孟正义豁然起身，转过身面对着半开的窗棂，皱眉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吐出了四个字：
“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儒家这些年来不都是在沉静吗，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生灵涂炭吗？”
孟凡也猛地站立起身，表情中带着一丝愤慨之色。
“义父，树欲静而风不止。”
说完，孟凡坐下不再开口，眼睛看着墙中央挂着的一副横幅紫边字框。
紫边字框内的白纸上有着孟正义亲手写的四个大字：舍身成仁。
孟正义站立不住了，在房间里踱步着。
他的来回走动的身影将字框的字挡住时隐时现，让孟凡一次只能看到两到三个字。
在来回踱步的孟正义，脑海中想起了他这段时间在平安学院与各位同僚儒士谈论的场景，可最终也只得出了静观其变这一结论。
“在江河急流面前，不可正面阻挡，只有疏通关节，才有机会让急流顺畅下来。”
孟正义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皱纹都有些颤抖，看着孟凡的脸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
“怕不是疏通太久，有些人已经在急流旁安寨扎营起来了。”孟凡有些冷冷地讥讽道。
“小凡，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时沉不住气就容易全盘皆输啊。”孟正义轻轻摇头叹息道。
“义父，儒家还有值得输的地方吗？”孟凡的神色突然平静了下来，坐在凳子上的身躯一挺，眼睛直视孟正义问道。
此话如同一个雷霆霹雳，让孟正义浑身抖颤了一下。
见孟正义迟迟不语，孟凡又接着说道：“儒家现今早已不成一体，各家各脉都有着自己的算盘，想处于中间两头都讨好，可结果却是自家人心越来越溃散。”
“你说的这些义父何尝不知，可比起天下的安宁，我们不得这样做。”
孟正义也坐回了凳子上，目光出神地望向前方，右手轻轻摩挲着凳子边角。
“天下安宁？如今战争已起，天下已经不再安宁，还用老旧一套来应对新的状况吗？”孟凡态度强硬地反问道。
“这件事大家都在想办法，京城里的儒学大士，已经联名各地儒士一起上书，要求朝廷撤回战争的决策。”
“已经兵临城下了。”
孟凡那双清澈有激情的眼睛慢慢暗淡了下来，脸上也笼罩起了忧郁之色。
“小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沉着冷静，一味的干着急是无济于事的。
事情竟然已经发生，就要一步一步去想办法解决，哪怕只是起到很细微的作用。”
孟正义见孟凡情绪有些低落，他不自觉挺直了腰板端坐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我会尽自己细微之力的。”孟凡内心默默想到。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与冷苟新、吴潶的谈话。
沉默一段时间后，父子两人也不再争吵此事，又聊了一些有关浩然剑法上的心得。
当父子二人结束对话后，孟凡便退出了孟正义的房间，往器具房的方向走去。
走在通往器具房的甬路上，温和柔软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孟凡有一种被拥抱着的感觉。
“世上每个人都应该有被阳光普照的权利。”孟凡微咪着眼睛看着太阳，内心想到。
孟凡再次回到了器具房内，拿起自己的佩剑，便演练起新领悟的浩然剑法。
霎时间，房间内剑影重重，光芒四射，一股浩瀚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此剑法有时如同狂风骤雨呼啸而来，有时如同巨浪滚滚咆哮而来，有时又如同天倾地覆压迫而来，使人无力抵抗。
这便是无缺的浩然剑法，法术势合为一的浩然剑法。
待孟凡再从器具房门踏出时，天空已经染上了落日的红霞。
孟凡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挂在天上如同一颗咸蛋黄般的落日，便收回目光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小凡，快过来准备吃饭了。”
孟凡走到厨房门口处，便看见孟正义忙碌的身影，只见他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准备端着碗走去大厅，抬眼看见孟凡的身影便招呼道。
见状，孟凡挽了挽手臂的衣袖，便要上前帮忙端饭菜去大厅。
“你看看你，快去洗把手，都不知道练了多久的剑。”孟正义将碗筷都摆好后，瞥了一眼孟凡的手督促道。
孟凡听到此话，低头看着自己沾染了灰尘的手，不由地哑然失笑起来，便快步走到庭院的井水旁去打水洗手。
“咚咚咚……”
就在孟凡洗完手准备返回大厅时，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孟凡迈步走向大门，开口询问道：“何人敲门？”
“孟公子你好，我是景家的管家，特意过来给孟先生送请帖的。”门外的人大声说道。
孟凡打开门，只见一个身材敦实，面带笑容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
景家的家主是平安镇的现任镇守，景家又与孟家同在敬山县，所以景家的管家孟凡自然也认识。
“田叔，这是什么请帖？”孟凡问。
“孟公子，这是我们家主为玄武卫接风宴会的请帖。”
名叫田叔的管家脸色变得凝重了一些，伸出手缓缓地将请帖递给了孟凡。
孟凡双手接过请帖，只见长方形状红贴上印着“请柬”两个烫金大字。
“孟公子，待我向孟先生问好。请帖已经送到你手中，那我便先告辞了。”
“田叔慢走。”
孟凡将田叔送出了一段距离后，便转身走回孟府，双手缓缓将大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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