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与朱厌的交谈
“好了，便是在此处吧。”
走在前面的孟凡停下了脚步，放眼看去，此处较为干净少杂草乱石，眼前还有一块较圆的大石头，再往前便是那条细细流淌的小河。
孟凡走到圆石头上盘腿坐下，而冷苟新与吴潶彼此也心领神会，分别走到盘腿坐于圆石上的孟凡两侧，眼神环顾着四周，守护着孟凡不被任何东西所打扰。
“心境，心境，自然是与心灵有关，我应该沉下心来去感知朱厌。”
孟凡这样想着渐渐放平缓了呼吸，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心脏处，内心在呼唤着朱厌的名字。
随着孟凡的打坐时间越长，谷地里的风似乎越来越剧烈。
起初还是微风轻抚面而过，再者便是细沙尘土扑面，而后竟然狂风大作，吹着三人的衣襟啪啪作响。
冷苟新连忙抬头望天，只见此刻的天空中黑云笼罩，将太阳都完全盖住，天色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
烈风在谷地里呼啸着，其声如同哀号之声，又如千万人齐啜泣之声，所有的声音似乎形成了回音，在谷地上空回荡。
吴潶与冷苟新不敢出声，怕惊扰了打坐中的孟凡，只能彼此用眼神交流示意。
他们皆被眼前之景所震惊，吴潶握紧了手中的红缨枪，而冷苟新也抽出了身后背负着的宝剑，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
“咚咚……咚咚……”
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吴潶与冷苟新突然听见如击鼓般的声响，两人寻声望去，只见盘腿坐于圆石之上孟凡，胸口处剧烈地跳动着，声音便是从此处发出。
花开两支，各表一枝。
身处于圆石上打坐的孟凡，此刻对周围狂风呼号的景象一无所知。
他只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的虚空中，没有感官，没有方向，只有无尽的黑暗与虚无。
此刻的孟凡如同溺水中的男子，在黑暗的虚空中不断挣扎，内心一直在默念呼唤着朱厌的名字。
就在孟凡感觉自己快要被黑暗吞没无法思考时，一处亮光突然从前方闪烁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待孟凡看清时，竟发现是一颗巨大的心脏。
此心脏如同太阳般红亮，并且在不断跳动着，匀速向着孟凡靠近。
孟凡慌乱间避无所避，只能眼看着心脏在瞳孔中越放越大，直到大到看不见全貌，眼前只能看到一片红光。
在红光中出现了一道模糊的门户，孟凡不自觉便被吸引朝着门户走去。
随着孟凡身体的越靠近，门户变得越发清晰，等到孟凡走到门户前时，门户已经凝结成了实体。
孟凡伸手触碰在门户上，一股清凉的触感传来，手掌再轻轻一用力，门户便打开了一个角，里面的光亮照射出来。
手臂随之发力向前推去，门户便完全敞开，孟凡迈腿踏入门户中。
这是一片蓝天绿草河流的世界，只不过看起来十分狭小，面积只有一个庭院一般大。
绿草的中央还有着一颗大树，树下坐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发赤足，正是那上古异兽朱厌。
见孟凡进来，朱厌从草地上缓缓起身，哈欠着伸了一个懒腰，那双幽黑的眼眸凝视着他。
“你好朱厌。”
孟凡虽被朱厌凶猛的目光盯着，却没有感到任何恐惧，微笑着和它打了个招呼。
“小子，你现在身处何地？为何我感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战争气息。”朱厌张嘴獠牙，却口吐人言。
孟凡见朱厌能口吐人言，却也不为奇，到了这种境界的异兽，学习起人类语言便是轻而易举之事。
于是乎，他便将百年前那场战役一一叙述。
朱厌听了也不觉频频颔首，鼻子猛地吸吮着空气，一脸陶醉地说道：
“怪不得气息如此浓郁，原来还有这般将士，坑杀敌军五十万人，使得战争气息过了百年都未消失殆尽。”
孟凡眼神静静看着朱厌，却是沉默不语。
朱厌眼睛微微一眯，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不辞辛苦找到这般战场，引诱我将你接来心境，可是为何？
要知道，如若没有我的接引，你很可能一辈子就迷失在心海之中，灵魂的迷失会导致你肉身的死亡。”
“还有这般凶险？”孟凡眉头紧皱，突然感到一阵后怕，如若他就这样死去，不知他的亲人朋友该何等伤心。
“哼，心境乃是圣境第三重境界的心境，莫说是小小的你，连半只脚踏入圣境第三重之人，若灵魂探索到心海当中，长时间找不到心门，都容易在心海中迷失死亡。
若不是我的接引，你小子早就死了。你死倒不要紧，还得连累我！”朱厌越说面容越发狰狞，那獠牙利齿都快完全裸露。
孟凡听了却暗暗点头。内心想道，怪不得书中常记载：有些高人、道士、和尚常常在打坐中离开人世，或日飞升、或日涅槃。
看来便是因为灵魂进入到了心海当中，却长时间找寻不到心门，所以迷失在了心海之中，灵魂无法回归肉体。
“不管如何，这次的救命之恩小子一定谨记。”孟凡朝朱厌鞠身拱手道。
此举倒让神情凶狠的朱厌有些愣住了，爪子挠了挠脑袋上的白毛，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现在不过是你的瓮中之鳖罢了。”朱厌摆了摆手随意说道。
等你不再作乱，或者说我的实力能制约你时，我一定会放你出去。孟凡在心中起誓道。
“快说吧小子，来找我到底有什么所求。”朱厌又盘腿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用手掌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
孟凡便一五一十，将此次玄武卫驻军敬山县，及其前因后果，还有需要他帮助镇压玄龟，都详细地叙述出来。
原先无精打采的朱厌听了后，眼眸中倒是幽光闪亮了起来，内心思忖道：原来如此，此番必定是天地战乱之始，否则也不会产生如此浓郁的战乱气息。
可随着我的前代记忆逐渐复苏，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按这个小子所言，这场战争虽说涉及到了两大王朝，可相对而言，也不过是刚开始的小打小闹，怎么会产生如此巨大的战乱之气能让我再次复生？
孟凡将事情原委讲完后，便注意到朱厌托着的脑袋在不断晃来晃去，时不时还用手抓挠着毛发，龇牙咧嘴的在那呢喃着：想不通啊，不可能啊之类的话。
见此孟凡倒有点发怵了，不知道这朱厌是不是有躁病，有这种病的人情绪稳定时像个正常人，可一旦发作起来便容易丧失理智。
再根据书中的记载和平日里的经验，孟凡觉得朱厌多少是有点躁病的，不然第一次见面时，也不会什么话都不说就疯狂地杀人了。
所以对待朱厌一定要稳住他的情绪，不可正面与其发生争吵。
朱厌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了头，眼睛死死盯住孟凡，幽黑的眼珠在上下打量着孟凡。
孟凡被朱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内心就更加确认了朱厌患有躁病一事，于是便面带和睦的笑容与朱厌相视，尽量释放着善意不激化朱厌的情绪。
“这小子有什么毛病吗？怎么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朱厌反倒被孟凡的温和目光所打败，率先转移开了视线，他略带调侃地说道：“小子，战争有什么不好的吗？你非要螃臂挡车不可。”
走在前面的孟凡停下了脚步，放眼看去，此处较为干净少杂草乱石，眼前还有一块较圆的大石头，再往前便是那条细细流淌的小河。
孟凡走到圆石头上盘腿坐下，而冷苟新与吴潶彼此也心领神会，分别走到盘腿坐于圆石上的孟凡两侧，眼神环顾着四周，守护着孟凡不被任何东西所打扰。
“心境，心境，自然是与心灵有关，我应该沉下心来去感知朱厌。”
孟凡这样想着渐渐放平缓了呼吸，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心脏处，内心在呼唤着朱厌的名字。
随着孟凡的打坐时间越长，谷地里的风似乎越来越剧烈。
起初还是微风轻抚面而过，再者便是细沙尘土扑面，而后竟然狂风大作，吹着三人的衣襟啪啪作响。
冷苟新连忙抬头望天，只见此刻的天空中黑云笼罩，将太阳都完全盖住，天色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
烈风在谷地里呼啸着，其声如同哀号之声，又如千万人齐啜泣之声，所有的声音似乎形成了回音，在谷地上空回荡。
吴潶与冷苟新不敢出声，怕惊扰了打坐中的孟凡，只能彼此用眼神交流示意。
他们皆被眼前之景所震惊，吴潶握紧了手中的红缨枪，而冷苟新也抽出了身后背负着的宝剑，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
“咚咚……咚咚……”
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吴潶与冷苟新突然听见如击鼓般的声响，两人寻声望去，只见盘腿坐于圆石之上孟凡，胸口处剧烈地跳动着，声音便是从此处发出。
花开两支，各表一枝。
身处于圆石上打坐的孟凡，此刻对周围狂风呼号的景象一无所知。
他只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的虚空中，没有感官，没有方向，只有无尽的黑暗与虚无。
此刻的孟凡如同溺水中的男子，在黑暗的虚空中不断挣扎，内心一直在默念呼唤着朱厌的名字。
就在孟凡感觉自己快要被黑暗吞没无法思考时，一处亮光突然从前方闪烁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待孟凡看清时，竟发现是一颗巨大的心脏。
此心脏如同太阳般红亮，并且在不断跳动着，匀速向着孟凡靠近。
孟凡慌乱间避无所避，只能眼看着心脏在瞳孔中越放越大，直到大到看不见全貌，眼前只能看到一片红光。
在红光中出现了一道模糊的门户，孟凡不自觉便被吸引朝着门户走去。
随着孟凡身体的越靠近，门户变得越发清晰，等到孟凡走到门户前时，门户已经凝结成了实体。
孟凡伸手触碰在门户上，一股清凉的触感传来，手掌再轻轻一用力，门户便打开了一个角，里面的光亮照射出来。
手臂随之发力向前推去，门户便完全敞开，孟凡迈腿踏入门户中。
这是一片蓝天绿草河流的世界，只不过看起来十分狭小，面积只有一个庭院一般大。
绿草的中央还有着一颗大树，树下坐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发赤足，正是那上古异兽朱厌。
见孟凡进来，朱厌从草地上缓缓起身，哈欠着伸了一个懒腰，那双幽黑的眼眸凝视着他。
“你好朱厌。”
孟凡虽被朱厌凶猛的目光盯着，却没有感到任何恐惧，微笑着和它打了个招呼。
“小子，你现在身处何地？为何我感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战争气息。”朱厌张嘴獠牙，却口吐人言。
孟凡见朱厌能口吐人言，却也不为奇，到了这种境界的异兽，学习起人类语言便是轻而易举之事。
于是乎，他便将百年前那场战役一一叙述。
朱厌听了也不觉频频颔首，鼻子猛地吸吮着空气，一脸陶醉地说道：
“怪不得气息如此浓郁，原来还有这般将士，坑杀敌军五十万人，使得战争气息过了百年都未消失殆尽。”
孟凡眼神静静看着朱厌，却是沉默不语。
朱厌眼睛微微一眯，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不辞辛苦找到这般战场，引诱我将你接来心境，可是为何？
要知道，如若没有我的接引，你很可能一辈子就迷失在心海之中，灵魂的迷失会导致你肉身的死亡。”
“还有这般凶险？”孟凡眉头紧皱，突然感到一阵后怕，如若他就这样死去，不知他的亲人朋友该何等伤心。
“哼，心境乃是圣境第三重境界的心境，莫说是小小的你，连半只脚踏入圣境第三重之人，若灵魂探索到心海当中，长时间找不到心门，都容易在心海中迷失死亡。
若不是我的接引，你小子早就死了。你死倒不要紧，还得连累我！”朱厌越说面容越发狰狞，那獠牙利齿都快完全裸露。
孟凡听了却暗暗点头。内心想道，怪不得书中常记载：有些高人、道士、和尚常常在打坐中离开人世，或日飞升、或日涅槃。
看来便是因为灵魂进入到了心海当中，却长时间找寻不到心门，所以迷失在了心海之中，灵魂无法回归肉体。
“不管如何，这次的救命之恩小子一定谨记。”孟凡朝朱厌鞠身拱手道。
此举倒让神情凶狠的朱厌有些愣住了，爪子挠了挠脑袋上的白毛，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现在不过是你的瓮中之鳖罢了。”朱厌摆了摆手随意说道。
等你不再作乱，或者说我的实力能制约你时，我一定会放你出去。孟凡在心中起誓道。
“快说吧小子，来找我到底有什么所求。”朱厌又盘腿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用手掌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
孟凡便一五一十，将此次玄武卫驻军敬山县，及其前因后果，还有需要他帮助镇压玄龟，都详细地叙述出来。
原先无精打采的朱厌听了后，眼眸中倒是幽光闪亮了起来，内心思忖道：原来如此，此番必定是天地战乱之始，否则也不会产生如此浓郁的战乱气息。
可随着我的前代记忆逐渐复苏，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按这个小子所言，这场战争虽说涉及到了两大王朝，可相对而言，也不过是刚开始的小打小闹，怎么会产生如此巨大的战乱之气能让我再次复生？
孟凡将事情原委讲完后，便注意到朱厌托着的脑袋在不断晃来晃去，时不时还用手抓挠着毛发，龇牙咧嘴的在那呢喃着：想不通啊，不可能啊之类的话。
见此孟凡倒有点发怵了，不知道这朱厌是不是有躁病，有这种病的人情绪稳定时像个正常人，可一旦发作起来便容易丧失理智。
再根据书中的记载和平日里的经验，孟凡觉得朱厌多少是有点躁病的，不然第一次见面时，也不会什么话都不说就疯狂地杀人了。
所以对待朱厌一定要稳住他的情绪，不可正面与其发生争吵。
朱厌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了头，眼睛死死盯住孟凡，幽黑的眼珠在上下打量着孟凡。
孟凡被朱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内心就更加确认了朱厌患有躁病一事，于是便面带和睦的笑容与朱厌相视，尽量释放着善意不激化朱厌的情绪。
“这小子有什么毛病吗？怎么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朱厌反倒被孟凡的温和目光所打败，率先转移开了视线，他略带调侃地说道：“小子，战争有什么不好的吗？你非要螃臂挡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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