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桃花树下
房间归于平静，与其他家庭考生热闹的氛围和丰盛的午餐相比。
显得有些冷清。
他扒拉一口米饭，浓烈的调料包味蔓延在口腔内。
锦眠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出现幻觉了，幻觉过于逼真，让他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自己记忆里父母有很多版本。
形象和职业各不相同，有医生职业的，有教师，或是开发人员等等。
他不清楚，唯一确定的是他们回不来了。
他们已经三年多没有回过家了，家里银行卡中无故多了数百万保险费。
这是真真切切的钱。
种种迹象表明父母已经不在了，或许已经永远离开了他。
锦眠第一次发现真相时，他努力让眼泪流淌出来，然而眼眶中只有一片干涩。
他知道自己应该感到悲伤，可他连悲伤的人都不清楚是哪一个。
虚幻与真实的记忆交叉重叠，留下一团混乱的迷雾，他已经认不出真正的父母了。
家里没有留下一张合照，证件也是一片空白。
他有些悲哀。
长时间虚实结合的世界让他产生了自我保护机制。
他戴着一张冷淡的面具，将自己与人群分隔开来，接触的人越少，便不必再去费心思考是真是假。
锦眠摇了摇头，将思绪抛掷脑后。
吃完便当已经接近45分，郾城一中是当地重点高中，虽说对走读生要求2点前到校，可大部分人还是1点前，长时间形成了一种规矩。
经常晚到的人会喜提一份班主任私聊套餐。
锦眠不愿意引人注目，他选择了从众。
就当收拾好要回校之后，地上一枚折射阳光的碎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俯下身捡起，等看清了模样，瞳孔骤然一缩。
碎片约莫半个指甲大小，印着蓝色细长的纹理，像是饭碗摔裂的碎片。
这是之前幻觉中的饭碗。
锦眠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他使劲捏了捏，碎片的锐利边缘划过，鲜血顺着指尖渗出。
不是假象!!
幻觉写进了现实，锦眠冷汗逐渐流了下来。
以往的幻觉虽说逼真，会按照锦眠的行为动作进行下一步，但从未映入现实，也不会对锦眠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今天着实有些诡异，锦眠眉毛拧在一起，脸上露出一丝愁容。
难道是自己病的更重了？
锦眠沉默，收拾好家中垃圾，返回了学校。
再等等一段时间就好。
夏日的午时，太阳高悬而起，气温如同蒸笼般升腾，每一口呼吸都带来滚烫的热浪。
还有两周便是高考，他已经想好了要报考的学校。
魔都大学。
国内顶尖的学府之一，不管在科技还是医疗方面都是名列前茅。
如果去那里，自己的病是否能治好。
锦眠思绪飘荡，他的成绩优秀，足够达到大学的分数线。
只是祈祷千万别在高考时来幻觉就行，考试时来幻觉，这种情况并不是没发生过。
在一次月考中，原本的英语题变成一道道诡异的题目，根本无从作答。
就比如说试卷的第一题，“碧野犰狳面对敌人通常会做什么操作？”
A：嘲讽敌人
B：狂暴进攻
C：躺下装死
D：投敌求饶
.......
直到现在想起来，仍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那次理所应当拿个了倒数。
成绩的巨大落差给名列前茅的锦眠带了不少麻烦事，光是老师约谈都数次。
况且幻觉的出现时间以及场景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不止是现实的生活，一些奇异的超自然现象也出现过。
某天夜晚，他曾看到一个身穿繁复云纹的长裙女子，凤冠霞披，仙姿玉貌。
锦眠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明眸皓齿，月光在她身后暗了几分。
空气在她的脚下仿佛化为了实物，她悬浮在空中轻轻走进了锦眠的阳台。
具体说了什么，锦眠记不清了。
好像最后一句说了什么，可愿加入什么什么府。
锦眠相当平静的关上了阳台窗户，留下了阳台外一脸惊愕的女子。
反正只是个幻觉。
不知不觉间，锦眠已经回到了教室。
教室后方的时钟滴答滴，分钟的指针有节奏的前行，逐渐指向了数字5。
坐在讲桌前的微胖中年男子，翘着头往门口张望着。
基本上学生已经到齐，午休时间却没有一人在午休。
教室内风扇的叶片呼呼作响，快速地转动着，夹杂着刷刷的落笔声。
坐在后方的一位女生，时不时抬头瞥向教室门口，故作沉思。
锦眠踏进教室，中年胖男子的目光随着他的路线移动，直到锦眠坐下，给足了压力。
后方的少女也不再抬头沉思。
青春躁动的午后就这么平静的过去。
下午第一节的课程基本是自习，目前为止，锦眠并没有异常，
锦眠提着的心放下来了些，每次幻觉来临都非常不规律。短则数分钟，长则数小时。
这次的异常情况让他警觉了些，如果幻觉真的影响到了现实，那么严重程度就不是一个层次了。
......
“苏琪，你今天偷看的次数有点太多了哦。”
“班主任都要注意到你了。”
锦眠侧后方的一位女生悄咪咪的对着同桌说道。
苏琪正是之前一直偷瞄锦眠的女生，而开口的女生则是苏琪的同桌陈颜。
“你胡说，我才没有偷窥锦眠呢。”
“我只是...”
“哎呀，我都没说名字呢。”
青春期的女孩脸上总是藏不住心事，瞬间泛起一抹红晕。
苏琪赶忙捂住嘴，她飞速动了动脑筋，细声细语道：“我只是...只是在看窗外的风景。”
陈颜笑眯眯地也不戳破，不过她好奇地问道：
“锦眠到底哪个地方吸引了你了？”
小女生总是八卦的，在她的眼中锦眠也就成绩好了些。
模样的话底子似乎还不错，但几乎从不打理，头发快盖住了眼睛。
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方面更不用说，在班级里完全就是个透明人，班级活动能不参加就不参加，没见他笑过，甚至吭过声。
整个人就是阴暗的代表，况且苏琪是班级里有名的美女。身材娇小，纤细的五官宛如细腻的画笔勾勒出来的作品，性格软糯。很容易激起男生的保护欲，整个校园里有数位优秀的追求者。
任何一个单拎出来都比锦眠优秀的多，陈颜实在不理解锦眠到底哪方面有吸引力。
她其实并不喜欢锦眠，锦眠配苏琪。
好比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些当然都是心里话，也就在心里吐槽一下。
苏琪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开口道：“其实他很温柔的，他曾经...”
“叮铃铃~~”
急促的上课铃声响起，打断了苏琪的话语，她轻呼一口气，急忙转移话题。
锦眠回忆了一下课程，拿出了课本。
想象中的画面与声音并未出现。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教室的场景宛如潮水般褪去。
朦胧白雾起，眨眼间，万物变。
桃裳古林，嫣红如霞，飘逸的桃花碧浅深红，一瓣一瓣花朵，在斑驳的光影下，柔媚的闭合。
一条溪水绕过桃树，不见尽头，恍若到了人间仙境。
锦眠有些恍惚，幻觉又来临了吗？
为何感觉又是如此真实，世间真有如此仙境吗？
桃花树底，一位青衫老者闭目讲道。
而下方一道道模糊的身影盘膝而坐，雾气缭绕，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望不见真身。
倏忽间，老者睁开双眼，他的双眼散发出一片独特的明亮，岁月的痕迹在他眼底悄然流转。
他的目光彷佛穿越时间凝成的河流，透过朦胧的迷雾，凝视着锦眠。
锦眠在刹那间一愣，一股奇妙的感觉在锦眠心里油然而生，道不清诉不明。
感觉稍纵即逝，老者慢慢闭上了双眼。
他轻声开口，声音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味，如风声，穿越原野，又如山岳，融入川洋。带着万物四季的韵律。
“凝神修身，心静如水。五行律动，法决妙探。”
“以念为鞭，扬升仙舞，意境绵长，与天同鸣。”
......
一道道口诀宛如精神烙体，传入锦眠的脑中。
锦眠也进入某种静谧的状态，内心和平而又安宁，一切杂念和纷扰都被排除。
随着口诀的进行。
“咔嚓~”
一声轻响，仿佛有东西碎裂一般。一股温暖的能量流转，随着每一次深呼吸，不断扩散，充满了整个腹部。沿着脊柱慢慢上升，贯穿整个身躯。
锦眠仿佛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时间流转，不知过了多久，青衫老者停下讲道。
锦眠也慢慢睁开了双眼，奇特的能量遍布身体，五官的触感在不断放大。
微风摇曳，山川河流、花海绿林，绵长的旋律似乎无限延续，触感与意境交织，与天地相融合。
他第一次听到了万物的声音。
锦眠有些恍惚，仿若此时场景便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石坛上，青衫老者起身，台下众道虚幻的身影纷纷起立，拱手作揖。
随着老者的起身，原本细密的白发逐渐变得浓密乌黑，眉宇间，原本羽翼斑驳的皱纹消散，眼神深邃而明亮。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俊朗公子负手而立。
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桃花落，春风生。青衫公子站起身，三千桃树开，桃花烂漫。
他轻笑着开口：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相识是缘续，相知是缘定。此刻，便是因果。”
天地流转，再次眨眼间，青衫已经不再，只剩漫天桃花。
显得有些冷清。
他扒拉一口米饭，浓烈的调料包味蔓延在口腔内。
锦眠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出现幻觉了，幻觉过于逼真，让他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自己记忆里父母有很多版本。
形象和职业各不相同，有医生职业的，有教师，或是开发人员等等。
他不清楚，唯一确定的是他们回不来了。
他们已经三年多没有回过家了，家里银行卡中无故多了数百万保险费。
这是真真切切的钱。
种种迹象表明父母已经不在了，或许已经永远离开了他。
锦眠第一次发现真相时，他努力让眼泪流淌出来，然而眼眶中只有一片干涩。
他知道自己应该感到悲伤，可他连悲伤的人都不清楚是哪一个。
虚幻与真实的记忆交叉重叠，留下一团混乱的迷雾，他已经认不出真正的父母了。
家里没有留下一张合照，证件也是一片空白。
他有些悲哀。
长时间虚实结合的世界让他产生了自我保护机制。
他戴着一张冷淡的面具，将自己与人群分隔开来，接触的人越少，便不必再去费心思考是真是假。
锦眠摇了摇头，将思绪抛掷脑后。
吃完便当已经接近45分，郾城一中是当地重点高中，虽说对走读生要求2点前到校，可大部分人还是1点前，长时间形成了一种规矩。
经常晚到的人会喜提一份班主任私聊套餐。
锦眠不愿意引人注目，他选择了从众。
就当收拾好要回校之后，地上一枚折射阳光的碎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俯下身捡起，等看清了模样，瞳孔骤然一缩。
碎片约莫半个指甲大小，印着蓝色细长的纹理，像是饭碗摔裂的碎片。
这是之前幻觉中的饭碗。
锦眠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他使劲捏了捏，碎片的锐利边缘划过，鲜血顺着指尖渗出。
不是假象!!
幻觉写进了现实，锦眠冷汗逐渐流了下来。
以往的幻觉虽说逼真，会按照锦眠的行为动作进行下一步，但从未映入现实，也不会对锦眠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今天着实有些诡异，锦眠眉毛拧在一起，脸上露出一丝愁容。
难道是自己病的更重了？
锦眠沉默，收拾好家中垃圾，返回了学校。
再等等一段时间就好。
夏日的午时，太阳高悬而起，气温如同蒸笼般升腾，每一口呼吸都带来滚烫的热浪。
还有两周便是高考，他已经想好了要报考的学校。
魔都大学。
国内顶尖的学府之一，不管在科技还是医疗方面都是名列前茅。
如果去那里，自己的病是否能治好。
锦眠思绪飘荡，他的成绩优秀，足够达到大学的分数线。
只是祈祷千万别在高考时来幻觉就行，考试时来幻觉，这种情况并不是没发生过。
在一次月考中，原本的英语题变成一道道诡异的题目，根本无从作答。
就比如说试卷的第一题，“碧野犰狳面对敌人通常会做什么操作？”
A：嘲讽敌人
B：狂暴进攻
C：躺下装死
D：投敌求饶
.......
直到现在想起来，仍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那次理所应当拿个了倒数。
成绩的巨大落差给名列前茅的锦眠带了不少麻烦事，光是老师约谈都数次。
况且幻觉的出现时间以及场景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不止是现实的生活，一些奇异的超自然现象也出现过。
某天夜晚，他曾看到一个身穿繁复云纹的长裙女子，凤冠霞披，仙姿玉貌。
锦眠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明眸皓齿，月光在她身后暗了几分。
空气在她的脚下仿佛化为了实物，她悬浮在空中轻轻走进了锦眠的阳台。
具体说了什么，锦眠记不清了。
好像最后一句说了什么，可愿加入什么什么府。
锦眠相当平静的关上了阳台窗户，留下了阳台外一脸惊愕的女子。
反正只是个幻觉。
不知不觉间，锦眠已经回到了教室。
教室后方的时钟滴答滴，分钟的指针有节奏的前行，逐渐指向了数字5。
坐在讲桌前的微胖中年男子，翘着头往门口张望着。
基本上学生已经到齐，午休时间却没有一人在午休。
教室内风扇的叶片呼呼作响，快速地转动着，夹杂着刷刷的落笔声。
坐在后方的一位女生，时不时抬头瞥向教室门口，故作沉思。
锦眠踏进教室，中年胖男子的目光随着他的路线移动，直到锦眠坐下，给足了压力。
后方的少女也不再抬头沉思。
青春躁动的午后就这么平静的过去。
下午第一节的课程基本是自习，目前为止，锦眠并没有异常，
锦眠提着的心放下来了些，每次幻觉来临都非常不规律。短则数分钟，长则数小时。
这次的异常情况让他警觉了些，如果幻觉真的影响到了现实，那么严重程度就不是一个层次了。
......
“苏琪，你今天偷看的次数有点太多了哦。”
“班主任都要注意到你了。”
锦眠侧后方的一位女生悄咪咪的对着同桌说道。
苏琪正是之前一直偷瞄锦眠的女生，而开口的女生则是苏琪的同桌陈颜。
“你胡说，我才没有偷窥锦眠呢。”
“我只是...”
“哎呀，我都没说名字呢。”
青春期的女孩脸上总是藏不住心事，瞬间泛起一抹红晕。
苏琪赶忙捂住嘴，她飞速动了动脑筋，细声细语道：“我只是...只是在看窗外的风景。”
陈颜笑眯眯地也不戳破，不过她好奇地问道：
“锦眠到底哪个地方吸引了你了？”
小女生总是八卦的，在她的眼中锦眠也就成绩好了些。
模样的话底子似乎还不错，但几乎从不打理，头发快盖住了眼睛。
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方面更不用说，在班级里完全就是个透明人，班级活动能不参加就不参加，没见他笑过，甚至吭过声。
整个人就是阴暗的代表，况且苏琪是班级里有名的美女。身材娇小，纤细的五官宛如细腻的画笔勾勒出来的作品，性格软糯。很容易激起男生的保护欲，整个校园里有数位优秀的追求者。
任何一个单拎出来都比锦眠优秀的多，陈颜实在不理解锦眠到底哪方面有吸引力。
她其实并不喜欢锦眠，锦眠配苏琪。
好比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些当然都是心里话，也就在心里吐槽一下。
苏琪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开口道：“其实他很温柔的，他曾经...”
“叮铃铃~~”
急促的上课铃声响起，打断了苏琪的话语，她轻呼一口气，急忙转移话题。
锦眠回忆了一下课程，拿出了课本。
想象中的画面与声音并未出现。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教室的场景宛如潮水般褪去。
朦胧白雾起，眨眼间，万物变。
桃裳古林，嫣红如霞，飘逸的桃花碧浅深红，一瓣一瓣花朵，在斑驳的光影下，柔媚的闭合。
一条溪水绕过桃树，不见尽头，恍若到了人间仙境。
锦眠有些恍惚，幻觉又来临了吗？
为何感觉又是如此真实，世间真有如此仙境吗？
桃花树底，一位青衫老者闭目讲道。
而下方一道道模糊的身影盘膝而坐，雾气缭绕，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望不见真身。
倏忽间，老者睁开双眼，他的双眼散发出一片独特的明亮，岁月的痕迹在他眼底悄然流转。
他的目光彷佛穿越时间凝成的河流，透过朦胧的迷雾，凝视着锦眠。
锦眠在刹那间一愣，一股奇妙的感觉在锦眠心里油然而生，道不清诉不明。
感觉稍纵即逝，老者慢慢闭上了双眼。
他轻声开口，声音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味，如风声，穿越原野，又如山岳，融入川洋。带着万物四季的韵律。
“凝神修身，心静如水。五行律动，法决妙探。”
“以念为鞭，扬升仙舞，意境绵长，与天同鸣。”
......
一道道口诀宛如精神烙体，传入锦眠的脑中。
锦眠也进入某种静谧的状态，内心和平而又安宁，一切杂念和纷扰都被排除。
随着口诀的进行。
“咔嚓~”
一声轻响，仿佛有东西碎裂一般。一股温暖的能量流转，随着每一次深呼吸，不断扩散，充满了整个腹部。沿着脊柱慢慢上升，贯穿整个身躯。
锦眠仿佛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时间流转，不知过了多久，青衫老者停下讲道。
锦眠也慢慢睁开了双眼，奇特的能量遍布身体，五官的触感在不断放大。
微风摇曳，山川河流、花海绿林，绵长的旋律似乎无限延续，触感与意境交织，与天地相融合。
他第一次听到了万物的声音。
锦眠有些恍惚，仿若此时场景便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石坛上，青衫老者起身，台下众道虚幻的身影纷纷起立，拱手作揖。
随着老者的起身，原本细密的白发逐渐变得浓密乌黑，眉宇间，原本羽翼斑驳的皱纹消散，眼神深邃而明亮。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俊朗公子负手而立。
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桃花落，春风生。青衫公子站起身，三千桃树开，桃花烂漫。
他轻笑着开口：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相识是缘续，相知是缘定。此刻，便是因果。”
天地流转，再次眨眼间，青衫已经不再，只剩漫天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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