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液
“你醒了喵。”
锦眠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错觉吗？
怎么听到有人在说话。
雨团站在锦眠的被子上，琉璃般的蓝眼睛盯着锦眠。
感受到锦眠的醒来，雨团有些高兴。
“喵呜。”
它身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柔软的毛发蹭着锦眠的脸蛋。
锦眠摸了摸雨团的头，或许是错觉吧。
他拉开窗帘，清晨的一抹阳光进来。锦眠伸了个懒腰，精神十分饱满。
昨夜睡的极为安心，一夜无梦自然而醒。
自从出现幻觉起，锦眠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畅了。
他猜测应该与昨日的口诀有关。
早上洗漱过后，简单吃了顿早餐，全麦面包配上牛奶。
电视机中新闻播报着：
“平阳市遭受未知野兽袭击，据官方调查结果，是当地乐园逃窜的一只黑熊...”
“据沧城市公安局官方调查，造成沧城十人重大伤亡案件凶手今日已被抓捕...”
各地的案件层出不穷，近几年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社会开始变得有些动荡不安。
天灾人灾接踵而至。
郾城是个小地方，相比起来安宁了许多。
虽说其坐落在沿海地区。但四周被高耸的山脉环绕，交通受限，更不存在历史文化底蕴与旅游景点，算是苏省的吊车尾系列。
吃完了早餐，之后便忙着给雨团剁碎鸡胸肉。
昨日雨停的时候，锦眠特意去附近超市挑了许多猫咪用品，猫砂猫粮与猫抓板等等。
不知道是挑食还是猫粮颗粒过大的原因，雨团闻了一口，便失去了兴趣。
超市中猫粮种类有限，合适的幼猫粮没有几款，锦眠只能在网上选购。
一切准备妥当，锦眠出门前再次运转口诀冥想了一番，最后摸了摸雨团的小脑袋道别。
想了想，又回去拿了一根可伸缩的甩棍防身。
这世道，带着些防身武器准没错。
......
回到教室，锦眠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了后座的女生。
苏琪抬起头，眉眼含笑与之对视，之后便埋头开始做题。
锦眠明显一愣，表情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锦眠思考着如何说辞的时候，苏琪之后好像再无其他反应，大部分时间基本都在复习。
高考或许是学习生涯最重要的一道坎了。
贴在墙上的倒计时已然变成了“12”，保持沉默或许是一个较好的选择。
情愫，回应，无论回答做法如何，都会不可避免的影响到情绪。
锦眠是个性子冷淡的人，他不害怕自己会产生影响，倒是苏琪，他有些担心，现在的情况或许是最好的。
时间在指尖流逝，事情的发展和锦眠预料的一样。
双方至此没什么交流，各自为高考备战着。
书桌上摞满的书本和笔记，一沓又一沓，那便是高三的青春。
......
一周的时间悄然过去，墙上的倒计时已然变成了“3”。
或许是冥想的原因，锦眠异常的平静，接近十天的时间，幻觉也再没出现过。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雨团经过几天的投喂，已经彻底熟悉了起来。
毛发也变得柔润又光泽，有云朵般轻盈感，锦眠每次回家都忍不住撸一下。
就是不准摸肚子，一摸就傲娇地跑开。
那圆圆的眼睛透露出不满，充满灵性。
锦眠笑了笑不吭声，手心不自觉的又摸了过去，温暖是相互的。
日子在走，生活彷佛也在向着美好的方向走。
太阳渐渐西斜，又到了放学的时间。
平淡的生活在今日被打破，不知道是谁流出了风声。
一中校花苏琪给锦眠单独送了生日礼物，风声越传越离谱。
恋爱关系，青梅竹马或是锦眠是个隐藏土豪等一连串的谣言也冒了出来。
在这紧张的时期，大部分人总想找些乐子掩盖住高考的紧张感，这也成了他们饭后闲谈的话题。
青春是躁动的，送礼物也会成为暧昧的话题，况且苏琪是校内有名的美女。
当事人苏琪一整天明显心不在焉，不少追求者来回在教室门口徘徊。
本来暗下都统一口径，等高考结束公平竞争，没想到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各个几乎都坐不住了。
好在过两天就是高考，他们努力克制住自己冷静，不差这两天。
锦眠也并不好受，一下午都在被人打量着。平静的生活扰乱，甚至收到一张小纸条：
“放学后，我们谈一下。”
落款人，宋洋。
锦眠有些头疼，宋洋也算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了，相貌出众，家里有矿。
这个社会最重要的两个因素，颜值和金钱全占了，是个麻烦的人物。
这里的麻烦，是指越出名的人物，越容易给锦眠平静的生活带来困扰。
不过锦眠也并没有过于担心。
几日冥想让他心境已经有了些许的不同，既来之则安之。
锦眠淡然的将纸条揉搓一团，起身扔进垃圾桶。
放学的铃声响起，如往常一样。
锦眠很晚才起身，等走出校门口时，有人喊住了他。
“锦眠同学。”
锦眠第一时间以为是宋洋来堵人了，听声音是个耳熟的女生。
细腻温和的声音。
锦眠有些惊讶，望着眼前的苏琪。
“你在等我吗？”
苏琪微微点了点头，她细声开口道：
“锦眠同学，我们可以一起走走吗？”
“好。”
锦眠答应了她，两个人并肩而行，少女差不多到他肩膀处。
他忍不住侧头望去，柔顺的发丝随晚风飘动。
淡红色的晚霞，淡红色的脸庞。
美好的事物会让人心情愉悦，锦眠表示很赞同。
两人沿着路边向前走，锦眠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父母今天没来接你吗？”
苏琪也算晚行的一部分学生，所以锦眠常能看到她父母接送苏琪放学回家。
“嗯，父母今天正好有一些要紧的事情。”
她有些心虚的开口道，其实是她今天打了电话通知父母不用来了。作为家里的乖乖女，她这还是第一次强硬的要求父母。
心脏怦怦跳着，不知是叛逆的原因，还是因为眼前的少年。
“对不起，因为我送的礼物，给带来了不少困扰。”
苏琪认真的向着锦眠道歉，这也是她约锦眠出来的主要原因。
“明天我会向大家解释清楚，尽量不会再让他们骚扰你的。”
锦眠明显一愣，轻声说道：
“你不需要道歉，应该是我要谢谢你。”
“那天你走的匆忙，我都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
苏琪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小手捏住校服的下摆，不停攒动着。
两个人回家的路正好相反，出于礼仪，锦眠选择了苏琪回家的路。
郾城一中所处的位置既不偏僻，也称不上繁华。一中坐落在城市边缘地带，但因为学校与居民区的存在，周围基础设施基本也算齐全。
两个人沿着堰华路走，经过行人道，前面便是二茅宫商业街。
路边种满了行道树，行道树的对立面存在各式的小商铺，小吃馆、奶茶店、杂货铺。透过玻璃幕门可以清楚望见店铺里面的情况。
或是朋友聚餐、或是情侣约会。
两个人的话题都识趣地从情感与礼物身上避开，谈论已经从学校转为日常琐碎的小事。
“锦眠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歌？”
“轻音乐吧。”锦眠开口道，“旋律轻柔一些的。”
“果然如此。”苏琪心里默默想到，继续道：“我也一样。”
“前面有一家很好冰糖葫芦小摊，你想尝一尝吗？”
“嗯。”
锦眠应声答应了下来，他不太喜欢酸甜的口味。
好在聊天没有涉及情感的方面，锦眠也选择了沉默。
在这仅剩几天的关键时期，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回答影响到他人。
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锦眠不会选择拒绝。
一切待到高考之后再拒绝也不迟。
小摊子前面排队的人并不算多，苏琪掏了口袋拿出一张纸币，要了两串的原味的。
两人并肩而行，锦眠保持一定距离。
不近不远，恰当好处的距离感。
脆脆的糖衣在口中融化，山楂汩汩流出的果汁蔓延进口腔内。
酸酸甜甜。
锦眠的表情忍不住眯起眼睛，脸部肌肉收缩，酸大于甜。
苏琪偷看着他的表情，闪烁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眼睛享受着糖葫芦带来的欢乐，眼睛眯成一条月牙。
看得出来她今天心情很好，不断向着锦眠分享她的日常。
锦眠大多数作为一个倾听者，安静听着她的故事。
夕阳低垂，二人的影子延伸来拉长，带着时间独有的味道。
......
天色逐渐昏暗，人也逐渐少了起来。
苏琪的家离的其实并不是太远，只是她步子走的很慢。
锦眠配合着她的步伐，短短的距离走过了漫长的时间。
她兴致勃勃地向锦眠分享自己生活中琐碎的日常，或高兴或悲伤。
锦眠时不时点头回应。
黑夜逐渐袭来，郊区马路边的路灯亮起了光。
似乎是年久失修的原因，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暗沉的空气中彷佛带着一股腥气，锦眠停下了脚步。
他望着空无一人的柏油路，心却莫名焦躁起来，彷佛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耳边似有似无传来一股细微的声音，锦眠一时分不清是何种的声音。
他眉头紧皱，苏琪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停下来问道：
“锦眠同学，你怎么了？”
“嘘！”
锦眠手指放在嘴边，露出噤声的手势。
苏琪不明白锦眠的意思，还是乖巧的照做了。
四周变得寂静。那道窸窣声音愈发清晰。
锦眠听清楚了！！
那是...咀嚼声！
仿佛有一只野兽在贪婪地咬食着什么东西。
他望着黑漆漆的远方，一阵寒意涌现，阴森阵阵。
腥气逐渐弥漫在空气中，锦眠猛然一惊。
血腥味！！
锦眠瞳孔骤然放大，他额头冷汗密布，一股不寒而栗感觉涌现。
锦眠无法断定此刻是否为幻觉，他望着身旁的女生。
他不敢赌。
急忙拉着苏琪往回跑，苏琪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锦眠回头。
空气加速流动，浓烈的血腥味越来越刺鼻。
有东西正在加速向这边靠近！！
浓烈的味道使得苏琪也察觉到了异常，她慌张地向锦眠问道：
“空气中好像股怪异的味道，你闻到了吗？”
苏琪的表现证实了锦眠所感觉到的不是幻觉。
他没有吭声，拉着苏琪加快了速度。
大脑在飞速运转，是熊？野猪？
周围并没有野生动物园，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能感受到后方空气速度的流动，速度在加快，距离迅速在拉近！
来不及了，锦眠停了下来。
“别回头，往前跑！”
他推着苏琪向前，急忙开口道。
苏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正要开口，忽然瞪大了双眼。
“小心！！！”
后方一个巨大黑影迅速逼近锦眠身后，苏琪下意识将锦眠拉开。
“咚!”
世界在一声轻响后，瞬间变得寂静下来。
针落有声，锦眠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锦眠彻底愣在了原地。
前方，一直黑漆漆的爪子闪烁而过。
苏琪惊愕地看着被贯穿的胸膛。
血液滴答滴答地流下。
“锦...眠同学”
少女慢慢倒地，她嘴唇微动。
瞳孔中倒映着锦眠的身影，又逐渐涣散。
“快...跑。”
血液流下，一层又一层，蔓延至锦眠的脚底。
浓稠且温热。
锦眠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错觉吗？
怎么听到有人在说话。
雨团站在锦眠的被子上，琉璃般的蓝眼睛盯着锦眠。
感受到锦眠的醒来，雨团有些高兴。
“喵呜。”
它身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柔软的毛发蹭着锦眠的脸蛋。
锦眠摸了摸雨团的头，或许是错觉吧。
他拉开窗帘，清晨的一抹阳光进来。锦眠伸了个懒腰，精神十分饱满。
昨夜睡的极为安心，一夜无梦自然而醒。
自从出现幻觉起，锦眠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畅了。
他猜测应该与昨日的口诀有关。
早上洗漱过后，简单吃了顿早餐，全麦面包配上牛奶。
电视机中新闻播报着：
“平阳市遭受未知野兽袭击，据官方调查结果，是当地乐园逃窜的一只黑熊...”
“据沧城市公安局官方调查，造成沧城十人重大伤亡案件凶手今日已被抓捕...”
各地的案件层出不穷，近几年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社会开始变得有些动荡不安。
天灾人灾接踵而至。
郾城是个小地方，相比起来安宁了许多。
虽说其坐落在沿海地区。但四周被高耸的山脉环绕，交通受限，更不存在历史文化底蕴与旅游景点，算是苏省的吊车尾系列。
吃完了早餐，之后便忙着给雨团剁碎鸡胸肉。
昨日雨停的时候，锦眠特意去附近超市挑了许多猫咪用品，猫砂猫粮与猫抓板等等。
不知道是挑食还是猫粮颗粒过大的原因，雨团闻了一口，便失去了兴趣。
超市中猫粮种类有限，合适的幼猫粮没有几款，锦眠只能在网上选购。
一切准备妥当，锦眠出门前再次运转口诀冥想了一番，最后摸了摸雨团的小脑袋道别。
想了想，又回去拿了一根可伸缩的甩棍防身。
这世道，带着些防身武器准没错。
......
回到教室，锦眠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了后座的女生。
苏琪抬起头，眉眼含笑与之对视，之后便埋头开始做题。
锦眠明显一愣，表情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锦眠思考着如何说辞的时候，苏琪之后好像再无其他反应，大部分时间基本都在复习。
高考或许是学习生涯最重要的一道坎了。
贴在墙上的倒计时已然变成了“12”，保持沉默或许是一个较好的选择。
情愫，回应，无论回答做法如何，都会不可避免的影响到情绪。
锦眠是个性子冷淡的人，他不害怕自己会产生影响，倒是苏琪，他有些担心，现在的情况或许是最好的。
时间在指尖流逝，事情的发展和锦眠预料的一样。
双方至此没什么交流，各自为高考备战着。
书桌上摞满的书本和笔记，一沓又一沓，那便是高三的青春。
......
一周的时间悄然过去，墙上的倒计时已然变成了“3”。
或许是冥想的原因，锦眠异常的平静，接近十天的时间，幻觉也再没出现过。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雨团经过几天的投喂，已经彻底熟悉了起来。
毛发也变得柔润又光泽，有云朵般轻盈感，锦眠每次回家都忍不住撸一下。
就是不准摸肚子，一摸就傲娇地跑开。
那圆圆的眼睛透露出不满，充满灵性。
锦眠笑了笑不吭声，手心不自觉的又摸了过去，温暖是相互的。
日子在走，生活彷佛也在向着美好的方向走。
太阳渐渐西斜，又到了放学的时间。
平淡的生活在今日被打破，不知道是谁流出了风声。
一中校花苏琪给锦眠单独送了生日礼物，风声越传越离谱。
恋爱关系，青梅竹马或是锦眠是个隐藏土豪等一连串的谣言也冒了出来。
在这紧张的时期，大部分人总想找些乐子掩盖住高考的紧张感，这也成了他们饭后闲谈的话题。
青春是躁动的，送礼物也会成为暧昧的话题，况且苏琪是校内有名的美女。
当事人苏琪一整天明显心不在焉，不少追求者来回在教室门口徘徊。
本来暗下都统一口径，等高考结束公平竞争，没想到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各个几乎都坐不住了。
好在过两天就是高考，他们努力克制住自己冷静，不差这两天。
锦眠也并不好受，一下午都在被人打量着。平静的生活扰乱，甚至收到一张小纸条：
“放学后，我们谈一下。”
落款人，宋洋。
锦眠有些头疼，宋洋也算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了，相貌出众，家里有矿。
这个社会最重要的两个因素，颜值和金钱全占了，是个麻烦的人物。
这里的麻烦，是指越出名的人物，越容易给锦眠平静的生活带来困扰。
不过锦眠也并没有过于担心。
几日冥想让他心境已经有了些许的不同，既来之则安之。
锦眠淡然的将纸条揉搓一团，起身扔进垃圾桶。
放学的铃声响起，如往常一样。
锦眠很晚才起身，等走出校门口时，有人喊住了他。
“锦眠同学。”
锦眠第一时间以为是宋洋来堵人了，听声音是个耳熟的女生。
细腻温和的声音。
锦眠有些惊讶，望着眼前的苏琪。
“你在等我吗？”
苏琪微微点了点头，她细声开口道：
“锦眠同学，我们可以一起走走吗？”
“好。”
锦眠答应了她，两个人并肩而行，少女差不多到他肩膀处。
他忍不住侧头望去，柔顺的发丝随晚风飘动。
淡红色的晚霞，淡红色的脸庞。
美好的事物会让人心情愉悦，锦眠表示很赞同。
两人沿着路边向前走，锦眠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父母今天没来接你吗？”
苏琪也算晚行的一部分学生，所以锦眠常能看到她父母接送苏琪放学回家。
“嗯，父母今天正好有一些要紧的事情。”
她有些心虚的开口道，其实是她今天打了电话通知父母不用来了。作为家里的乖乖女，她这还是第一次强硬的要求父母。
心脏怦怦跳着，不知是叛逆的原因，还是因为眼前的少年。
“对不起，因为我送的礼物，给带来了不少困扰。”
苏琪认真的向着锦眠道歉，这也是她约锦眠出来的主要原因。
“明天我会向大家解释清楚，尽量不会再让他们骚扰你的。”
锦眠明显一愣，轻声说道：
“你不需要道歉，应该是我要谢谢你。”
“那天你走的匆忙，我都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
苏琪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小手捏住校服的下摆，不停攒动着。
两个人回家的路正好相反，出于礼仪，锦眠选择了苏琪回家的路。
郾城一中所处的位置既不偏僻，也称不上繁华。一中坐落在城市边缘地带，但因为学校与居民区的存在，周围基础设施基本也算齐全。
两个人沿着堰华路走，经过行人道，前面便是二茅宫商业街。
路边种满了行道树，行道树的对立面存在各式的小商铺，小吃馆、奶茶店、杂货铺。透过玻璃幕门可以清楚望见店铺里面的情况。
或是朋友聚餐、或是情侣约会。
两个人的话题都识趣地从情感与礼物身上避开，谈论已经从学校转为日常琐碎的小事。
“锦眠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歌？”
“轻音乐吧。”锦眠开口道，“旋律轻柔一些的。”
“果然如此。”苏琪心里默默想到，继续道：“我也一样。”
“前面有一家很好冰糖葫芦小摊，你想尝一尝吗？”
“嗯。”
锦眠应声答应了下来，他不太喜欢酸甜的口味。
好在聊天没有涉及情感的方面，锦眠也选择了沉默。
在这仅剩几天的关键时期，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回答影响到他人。
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锦眠不会选择拒绝。
一切待到高考之后再拒绝也不迟。
小摊子前面排队的人并不算多，苏琪掏了口袋拿出一张纸币，要了两串的原味的。
两人并肩而行，锦眠保持一定距离。
不近不远，恰当好处的距离感。
脆脆的糖衣在口中融化，山楂汩汩流出的果汁蔓延进口腔内。
酸酸甜甜。
锦眠的表情忍不住眯起眼睛，脸部肌肉收缩，酸大于甜。
苏琪偷看着他的表情，闪烁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眼睛享受着糖葫芦带来的欢乐，眼睛眯成一条月牙。
看得出来她今天心情很好，不断向着锦眠分享她的日常。
锦眠大多数作为一个倾听者，安静听着她的故事。
夕阳低垂，二人的影子延伸来拉长，带着时间独有的味道。
......
天色逐渐昏暗，人也逐渐少了起来。
苏琪的家离的其实并不是太远，只是她步子走的很慢。
锦眠配合着她的步伐，短短的距离走过了漫长的时间。
她兴致勃勃地向锦眠分享自己生活中琐碎的日常，或高兴或悲伤。
锦眠时不时点头回应。
黑夜逐渐袭来，郊区马路边的路灯亮起了光。
似乎是年久失修的原因，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暗沉的空气中彷佛带着一股腥气，锦眠停下了脚步。
他望着空无一人的柏油路，心却莫名焦躁起来，彷佛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耳边似有似无传来一股细微的声音，锦眠一时分不清是何种的声音。
他眉头紧皱，苏琪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停下来问道：
“锦眠同学，你怎么了？”
“嘘！”
锦眠手指放在嘴边，露出噤声的手势。
苏琪不明白锦眠的意思，还是乖巧的照做了。
四周变得寂静。那道窸窣声音愈发清晰。
锦眠听清楚了！！
那是...咀嚼声！
仿佛有一只野兽在贪婪地咬食着什么东西。
他望着黑漆漆的远方，一阵寒意涌现，阴森阵阵。
腥气逐渐弥漫在空气中，锦眠猛然一惊。
血腥味！！
锦眠瞳孔骤然放大，他额头冷汗密布，一股不寒而栗感觉涌现。
锦眠无法断定此刻是否为幻觉，他望着身旁的女生。
他不敢赌。
急忙拉着苏琪往回跑，苏琪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锦眠回头。
空气加速流动，浓烈的血腥味越来越刺鼻。
有东西正在加速向这边靠近！！
浓烈的味道使得苏琪也察觉到了异常，她慌张地向锦眠问道：
“空气中好像股怪异的味道，你闻到了吗？”
苏琪的表现证实了锦眠所感觉到的不是幻觉。
他没有吭声，拉着苏琪加快了速度。
大脑在飞速运转，是熊？野猪？
周围并没有野生动物园，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能感受到后方空气速度的流动，速度在加快，距离迅速在拉近！
来不及了，锦眠停了下来。
“别回头，往前跑！”
他推着苏琪向前，急忙开口道。
苏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正要开口，忽然瞪大了双眼。
“小心！！！”
后方一个巨大黑影迅速逼近锦眠身后，苏琪下意识将锦眠拉开。
“咚!”
世界在一声轻响后，瞬间变得寂静下来。
针落有声，锦眠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锦眠彻底愣在了原地。
前方，一直黑漆漆的爪子闪烁而过。
苏琪惊愕地看着被贯穿的胸膛。
血液滴答滴答地流下。
“锦...眠同学”
少女慢慢倒地，她嘴唇微动。
瞳孔中倒映着锦眠的身影，又逐渐涣散。
“快...跑。”
血液流下，一层又一层，蔓延至锦眠的脚底。
浓稠且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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