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破防
天庭，兜率宫。
牡丹重返天庭之际，正在专心炼丹的太上老君也已知晓此事。
对于这七品花仙能晋升到五品灵仙，早在上一次她偷偷将《道德经》传授给穿山甲时，老君的心里便清楚这花仙离晋升不远了。
不过对于牡丹身上发生的一切，现如今的老君，基本上是不怎么关注了。
反正在他看来，身为变数之一的花仙，她的一举一动，早就严重脱离了《上洞八仙》这个早已设定好的剧本。
好在是他还有留有后手，只等丹药出炉，一切便能重新步入正轨。
...
而牡丹这边，从瑶池离去返回蟠桃园后，她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施展“高等培育术”打理完满园的蟠桃树后，准备放松放松心情的她，来到蟠桃园一角的莲花池边。
灵魂相融前，牡丹知道‘自己’每日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坐在这池子边上翻看水中涌现出来的一盏盏莲花灯。
于粉色花瓣包裹着的莲灯中央部位，插着卷成一小卷一小卷的纸条。
在那上面，寄托着下界凡人对亲朋好友的诸多祝福与思念，以及各种祈求神仙的请求。
闲来无事的她，从水中捞起一盏莲灯正要观看打发时间之际，牡丹忽然察觉到有人踏进了蟠桃园内。
“小仙牡丹见过东华上仙。”
回身见到来人是谁时，心中转过万千念头的牡丹，先是面露惊讶神色，而后行万福礼的同时，脸上立即展现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倾城之笑。
而东华真人这边，让他没想到是，自己还未打招呼，牡丹这个小花仙竟已感知到他的到来。
紧接着他便注意到，上次见面时还是七品的牡丹，现如今竟然已经晋升为五品灵仙了。
更让他有点震惊的则是，他没想到些许时日未见，眼前这一袭淡紫色纱裙的花仙容貌，较之先前更胜了不止一筹。
甚至是，不用刻意去闻，东华都能从她的身上嗅到阵阵幽香味道。
好在他身为一品上仙，谨记自己是来干什么以后，马上定了定了心神，看似漫不经心又带点关切之意地问道：“牡丹仙子这么高兴，一定是看到了人间的趣事吧。”
听闻此言后，笑容不减的牡丹说道：“是啊，东华上仙。
此时下界正值盂兰盆节，凡人把他们许下的心愿都写在了莲灯上面，祈求各路神明保佑。”
“凡人都希望神仙能帮他们解除烦恼，却不知道神仙也是凡人变的，他们也有各自的烦恼。”
言语的同时，东华不动声色地朝前迈了一小步，离牡丹这绝美花仙不过是一肘之距。
“上仙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就凭东华真人上前的这一小步，低头看着手中纸条的牡丹，她大概率确定眼前之人，应该是像太上老君那样，知道自己便是那历情劫的关键人物。
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应该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历情劫此事。
如今敌在明，我在暗，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尤其是好几次见到东华真人与太上老君同时出现，牡丹甚至联想到……
也许为了那所谓的人间一劫，为了下界的芸芸众生，东华真人这个可欺之以方、较为死板的君子人物，没准已经和太上老君联起手来，开始算计自己这个娇滴滴的小花仙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此人此次来找自己的目的，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这些凡人的心愿，其实也是大同小异。”
微微一笑的东华，直接从牡丹手中的诸多纸条随手抽了一张，看了一眼后继续说道：“你看看这上面所写的……
不是求财，就是求名，又或是求利。”
“不！并未每一人都是如此的，东华上仙。
下界凡人的这一生，在我们仙人的眼中，可能不过是短短数十日的时间。
但是经历过许多悲欢离合的他们，可是有着如同烟花一般的绚烂人生。
也正因如此，他们许下的心愿，也是多过漫天的繁星。
当然了，绝大多数的凡人，他们一生的时间都花在了追求功名利禄上面……
不过还是有不少的凡人，他们特别看重感情！
比如这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妻子在祈求远征的丈夫可以平安归来。
还有这张，上面写的是盼望妻子能够尽早康复，而作为丈夫的他，心甘情愿折寿十年。
由此可以看出，下界有情有义的凡人还是很多的。”
看不出有任何表演痕迹的牡丹，在她那张特别认真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羡慕神色。
而东华这边，瞥了眼还在低头翻看纸条的牡丹后，他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自古多情空余恨……
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下界的这些凡人才能明白这点从而超脱于世间呢。”
心里想着既然你想演戏那我便陪你演戏的牡丹，骤然板起脸来，鼓着嘴巴说道：“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呢？”
“放在往常，重情重义如你所说，确实没有错……
但尘世间的这些凡人，实在是把情之一事看得太过重要了，却不知道更大的灾难就要降临在他们的身边了。”
潇洒地抬头45度角仰望天空，在东华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怜悯苍生的沉重表情。
而配合他演出的牡丹这边，两眼闪烁着亮光的同时问道：“上仙说的…可是那人间的一劫？”
注意到还在扮酷的东华真人闭嘴不言后，牡丹继续追问道：“上次在五指山下，太上老君不是说过只要八仙归位便可斩妖除魔，拯救苍生吗？
那为何东华上仙还是如此忧心忡忡的样子？”
“牡丹仙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有点受不了这小花仙的炽热眼神，转过身打量蟠桃树后，东华继续言道：“虽然现在铁拐李已经得道成仙，剩余五位也已经转世投胎，可是最后两位却还没有一点头绪。
而那蠢蠢欲动的魔，离解封之日怕是不远了。
八仙未齐，劫数不止，天下苍生，多灾多难啊！”
“嗯，我有点搞不明白呀，东华真人……
为什么一定要八仙归位，才能斩妖除魔呢？
铁拐李仙友的实力确实不错，但他的境界和你比起来，还是相差了太多太多。
更何况，合天庭众仙还有如来佛祖的力量，难道还无法消灭上仙口中的魔吗？”
虽然已经知晓《八仙过海》就是一个借助天劫之势的人为剧本，但牡丹只能扮作懵懂无知的模样好奇问道。
“此乃天地劫数，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像这种波及三界的大劫，所有人只能经历，无法躲避。
八仙，便是在这劫数中应运而生的消劫之人。
当然了，他们在得道成仙之前，每个人也必须经历属于自己的那一劫。
而且在这里面，尤属情劫最难！
偏偏八仙当中，有一仙需要渡过千年情劫。”
没有正面回答牡丹疑问的东华，说到千年情劫之际，转过身来的他，将视线放在陷入沉思当中的绝美花仙身上，眼中流露出复杂神色。
“千年情劫！？
可是……
按照天规戒律，神仙不是不允许谈情说爱的吗？
就是不知道，会是哪一位神仙需要经历这千年情劫啊？”
听闻牡丹之言后，东华脸上的神色是愈发沉重。
来到莲花池边的他，目光深沉地看着面前的水池。
就在这时，跟着一起瞅的牡丹，竟然从中见到个熟悉的人影。
“哎！这人好生面善啊！
哎？东华上仙，你这是要走了吗？”
一眼便看出池中人影是何人的转世后，牡丹马上将视线转移到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去的东华真人的背影上。
也是在这一刹那的功夫，牡丹注意到从他身上掉下来一样东西。刚想喊住住东华真人，一抬头，竟发现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来是一片树叶啊……”
担心有人还在监视自己，牡丹始终不曾忘记表演。戏精附体的她，按照别人设下的剧本轨迹，捡起东华真人掉在地上的东西。
“一入深宫里，无缘得见春；题诗花叶上，寄语接流人。
难道…东华上仙想要和我暗示些什么？”
牡丹嘴里嘀嘀咕咕之际，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红叶，胸膛起伏不定的同时，嫣红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
…
东华真人的意外出击，让牡丹心里明白可能要不了多久，历情劫这一主线任务，即便她本人无意开启，恐怕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推动下，也是半点不由人了。
刨除不知会用出何种手段的圣人级别大佬，就是那个从未见过一面、专给人牵红线的月老，也让牡丹心有忌惮。
“希望天赋里面的“钢铁意志”，可以抵消一些法术负面效果，不然的话……”
心中一想到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就像中了迷魂咒那样，稀里糊涂失了身让男人糟蹋之后，牡丹长长叹了一口气的同时，狠狠揉了揉自己那隐隐作痛的胸脯。
...
而待到半日过后，当牡丹再度下凡来到人间之际，她发现一件让她始料未及、且心头瞬间燃起无名怒火的事情。
穿山甲这货，竟特么没有修炼，也没去寻觅灵花灵草，反而是和一只妖怪鬼混在了一起！
而且，这只妖怪并不是自己先前见过的椿树精女妖，而是一只公的！
更重要的是，这只头长犄角，有着青黑色皮肤的牛妖，竟特么是太上老君私入凡间的座下青牛！
“这是没完没了…是吧！？
跟王母娘娘打过招呼就不说了，你还派青牛来霍霍我的劳动成果。
穿山甲是一只出身低微的小妖，这倒没错。
既然你不想给人家成仙的机会也无所谓，但也没必要这么毁了人家吧。”
找到正与青牛精饮酒作乐的穿山甲后，牡丹的心态立马有点破防。
虽说有外人刻意阻挠穿山甲修道成仙，但牡丹认为融合天道的系统，应该还算公平的。
正因如此，她才没有放弃穿山甲。
不仅悉心教育他做人的道理，还冒着风险传授给他《道德经》。
甚至是说，炼制出来的丹药，在对自己也有明显效果的情况下，牡丹还是选择将其中至少6成以上的份额全部给他服用。
所图的嘛，无非就是等待他修为和心性达到临界点后，可以像铁拐李那样，可能因为随手而为之的一件小事便能立地飞升。
就算成不了天庭认可的仙人，那做一名天道认可的散仙，以牡丹的猜测，应该也算完成度化穿山甲的任务。
然而看到现在眼前的这一切，此时此刻的牡丹，如果不是实力不允许，她真想宰了这满口仁义道德、动不动就能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某些小人物的狗屁圣人。
要知道，挡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断人前程必结十代深仇。
已经放弃后面三项主线任务的牡丹，如今可是把多数希望都放在了穿山甲身上。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这一幕场景，怎能不让她对太上老君的这番举动感到无比愤怒。
然而这一次，却是她有点误会人家太上老君了。
其实私自溜下凡间的青牛精，也算某种意义上的‘奉旨下凡’。
按照《上洞八仙》的剧本，青牛精可是八仙之一、韩湘子的前世-费长房的重要劫数之一。
至于收了穿山甲做小弟，完全是他的无心之举。
“呦，我说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啊！你长得也太美了吧！”
有两天没去人类城池找姑娘开荤的青牛精，注意到从洞口拐角位置走出的绝色美人后，他那两眼瞬间瞪得好似铜铃那样大。
言语调戏的同时，一把将起身刚好挡在他面前的穿山甲给摁了下去，一个大步直接来到美人面前。
而牡丹这边，心中考虑如何应对此事之际，她并未察觉到穿山甲眼中的焦急神色。
“青牛精，我乃王母娘娘座前侍女，牡丹仙子。
你瞒着太上老君私自下凡暂且不说，竟然还敢调戏我这个天界女仙，难道就不怕触犯了天条吗？”
既然自己占理，忍下心中怒火的牡丹，决定站在制高点以势压人。
而且她也打算借这次机会，狠狠给太上老君一个难堪。
牡丹重返天庭之际，正在专心炼丹的太上老君也已知晓此事。
对于这七品花仙能晋升到五品灵仙，早在上一次她偷偷将《道德经》传授给穿山甲时，老君的心里便清楚这花仙离晋升不远了。
不过对于牡丹身上发生的一切，现如今的老君，基本上是不怎么关注了。
反正在他看来，身为变数之一的花仙，她的一举一动，早就严重脱离了《上洞八仙》这个早已设定好的剧本。
好在是他还有留有后手，只等丹药出炉，一切便能重新步入正轨。
...
而牡丹这边，从瑶池离去返回蟠桃园后，她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施展“高等培育术”打理完满园的蟠桃树后，准备放松放松心情的她，来到蟠桃园一角的莲花池边。
灵魂相融前，牡丹知道‘自己’每日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坐在这池子边上翻看水中涌现出来的一盏盏莲花灯。
于粉色花瓣包裹着的莲灯中央部位，插着卷成一小卷一小卷的纸条。
在那上面，寄托着下界凡人对亲朋好友的诸多祝福与思念，以及各种祈求神仙的请求。
闲来无事的她，从水中捞起一盏莲灯正要观看打发时间之际，牡丹忽然察觉到有人踏进了蟠桃园内。
“小仙牡丹见过东华上仙。”
回身见到来人是谁时，心中转过万千念头的牡丹，先是面露惊讶神色，而后行万福礼的同时，脸上立即展现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倾城之笑。
而东华真人这边，让他没想到是，自己还未打招呼，牡丹这个小花仙竟已感知到他的到来。
紧接着他便注意到，上次见面时还是七品的牡丹，现如今竟然已经晋升为五品灵仙了。
更让他有点震惊的则是，他没想到些许时日未见，眼前这一袭淡紫色纱裙的花仙容貌，较之先前更胜了不止一筹。
甚至是，不用刻意去闻，东华都能从她的身上嗅到阵阵幽香味道。
好在他身为一品上仙，谨记自己是来干什么以后，马上定了定了心神，看似漫不经心又带点关切之意地问道：“牡丹仙子这么高兴，一定是看到了人间的趣事吧。”
听闻此言后，笑容不减的牡丹说道：“是啊，东华上仙。
此时下界正值盂兰盆节，凡人把他们许下的心愿都写在了莲灯上面，祈求各路神明保佑。”
“凡人都希望神仙能帮他们解除烦恼，却不知道神仙也是凡人变的，他们也有各自的烦恼。”
言语的同时，东华不动声色地朝前迈了一小步，离牡丹这绝美花仙不过是一肘之距。
“上仙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就凭东华真人上前的这一小步，低头看着手中纸条的牡丹，她大概率确定眼前之人，应该是像太上老君那样，知道自己便是那历情劫的关键人物。
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应该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历情劫此事。
如今敌在明，我在暗，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尤其是好几次见到东华真人与太上老君同时出现，牡丹甚至联想到……
也许为了那所谓的人间一劫，为了下界的芸芸众生，东华真人这个可欺之以方、较为死板的君子人物，没准已经和太上老君联起手来，开始算计自己这个娇滴滴的小花仙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此人此次来找自己的目的，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这些凡人的心愿，其实也是大同小异。”
微微一笑的东华，直接从牡丹手中的诸多纸条随手抽了一张，看了一眼后继续说道：“你看看这上面所写的……
不是求财，就是求名，又或是求利。”
“不！并未每一人都是如此的，东华上仙。
下界凡人的这一生，在我们仙人的眼中，可能不过是短短数十日的时间。
但是经历过许多悲欢离合的他们，可是有着如同烟花一般的绚烂人生。
也正因如此，他们许下的心愿，也是多过漫天的繁星。
当然了，绝大多数的凡人，他们一生的时间都花在了追求功名利禄上面……
不过还是有不少的凡人，他们特别看重感情！
比如这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妻子在祈求远征的丈夫可以平安归来。
还有这张，上面写的是盼望妻子能够尽早康复，而作为丈夫的他，心甘情愿折寿十年。
由此可以看出，下界有情有义的凡人还是很多的。”
看不出有任何表演痕迹的牡丹，在她那张特别认真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羡慕神色。
而东华这边，瞥了眼还在低头翻看纸条的牡丹后，他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自古多情空余恨……
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下界的这些凡人才能明白这点从而超脱于世间呢。”
心里想着既然你想演戏那我便陪你演戏的牡丹，骤然板起脸来，鼓着嘴巴说道：“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呢？”
“放在往常，重情重义如你所说，确实没有错……
但尘世间的这些凡人，实在是把情之一事看得太过重要了，却不知道更大的灾难就要降临在他们的身边了。”
潇洒地抬头45度角仰望天空，在东华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怜悯苍生的沉重表情。
而配合他演出的牡丹这边，两眼闪烁着亮光的同时问道：“上仙说的…可是那人间的一劫？”
注意到还在扮酷的东华真人闭嘴不言后，牡丹继续追问道：“上次在五指山下，太上老君不是说过只要八仙归位便可斩妖除魔，拯救苍生吗？
那为何东华上仙还是如此忧心忡忡的样子？”
“牡丹仙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有点受不了这小花仙的炽热眼神，转过身打量蟠桃树后，东华继续言道：“虽然现在铁拐李已经得道成仙，剩余五位也已经转世投胎，可是最后两位却还没有一点头绪。
而那蠢蠢欲动的魔，离解封之日怕是不远了。
八仙未齐，劫数不止，天下苍生，多灾多难啊！”
“嗯，我有点搞不明白呀，东华真人……
为什么一定要八仙归位，才能斩妖除魔呢？
铁拐李仙友的实力确实不错，但他的境界和你比起来，还是相差了太多太多。
更何况，合天庭众仙还有如来佛祖的力量，难道还无法消灭上仙口中的魔吗？”
虽然已经知晓《八仙过海》就是一个借助天劫之势的人为剧本，但牡丹只能扮作懵懂无知的模样好奇问道。
“此乃天地劫数，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像这种波及三界的大劫，所有人只能经历，无法躲避。
八仙，便是在这劫数中应运而生的消劫之人。
当然了，他们在得道成仙之前，每个人也必须经历属于自己的那一劫。
而且在这里面，尤属情劫最难！
偏偏八仙当中，有一仙需要渡过千年情劫。”
没有正面回答牡丹疑问的东华，说到千年情劫之际，转过身来的他，将视线放在陷入沉思当中的绝美花仙身上，眼中流露出复杂神色。
“千年情劫！？
可是……
按照天规戒律，神仙不是不允许谈情说爱的吗？
就是不知道，会是哪一位神仙需要经历这千年情劫啊？”
听闻牡丹之言后，东华脸上的神色是愈发沉重。
来到莲花池边的他，目光深沉地看着面前的水池。
就在这时，跟着一起瞅的牡丹，竟然从中见到个熟悉的人影。
“哎！这人好生面善啊！
哎？东华上仙，你这是要走了吗？”
一眼便看出池中人影是何人的转世后，牡丹马上将视线转移到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去的东华真人的背影上。
也是在这一刹那的功夫，牡丹注意到从他身上掉下来一样东西。刚想喊住住东华真人，一抬头，竟发现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来是一片树叶啊……”
担心有人还在监视自己，牡丹始终不曾忘记表演。戏精附体的她，按照别人设下的剧本轨迹，捡起东华真人掉在地上的东西。
“一入深宫里，无缘得见春；题诗花叶上，寄语接流人。
难道…东华上仙想要和我暗示些什么？”
牡丹嘴里嘀嘀咕咕之际，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红叶，胸膛起伏不定的同时，嫣红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
…
东华真人的意外出击，让牡丹心里明白可能要不了多久，历情劫这一主线任务，即便她本人无意开启，恐怕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推动下，也是半点不由人了。
刨除不知会用出何种手段的圣人级别大佬，就是那个从未见过一面、专给人牵红线的月老，也让牡丹心有忌惮。
“希望天赋里面的“钢铁意志”，可以抵消一些法术负面效果，不然的话……”
心中一想到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就像中了迷魂咒那样，稀里糊涂失了身让男人糟蹋之后，牡丹长长叹了一口气的同时，狠狠揉了揉自己那隐隐作痛的胸脯。
...
而待到半日过后，当牡丹再度下凡来到人间之际，她发现一件让她始料未及、且心头瞬间燃起无名怒火的事情。
穿山甲这货，竟特么没有修炼，也没去寻觅灵花灵草，反而是和一只妖怪鬼混在了一起！
而且，这只妖怪并不是自己先前见过的椿树精女妖，而是一只公的！
更重要的是，这只头长犄角，有着青黑色皮肤的牛妖，竟特么是太上老君私入凡间的座下青牛！
“这是没完没了…是吧！？
跟王母娘娘打过招呼就不说了，你还派青牛来霍霍我的劳动成果。
穿山甲是一只出身低微的小妖，这倒没错。
既然你不想给人家成仙的机会也无所谓，但也没必要这么毁了人家吧。”
找到正与青牛精饮酒作乐的穿山甲后，牡丹的心态立马有点破防。
虽说有外人刻意阻挠穿山甲修道成仙，但牡丹认为融合天道的系统，应该还算公平的。
正因如此，她才没有放弃穿山甲。
不仅悉心教育他做人的道理，还冒着风险传授给他《道德经》。
甚至是说，炼制出来的丹药，在对自己也有明显效果的情况下，牡丹还是选择将其中至少6成以上的份额全部给他服用。
所图的嘛，无非就是等待他修为和心性达到临界点后，可以像铁拐李那样，可能因为随手而为之的一件小事便能立地飞升。
就算成不了天庭认可的仙人，那做一名天道认可的散仙，以牡丹的猜测，应该也算完成度化穿山甲的任务。
然而看到现在眼前的这一切，此时此刻的牡丹，如果不是实力不允许，她真想宰了这满口仁义道德、动不动就能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某些小人物的狗屁圣人。
要知道，挡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断人前程必结十代深仇。
已经放弃后面三项主线任务的牡丹，如今可是把多数希望都放在了穿山甲身上。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这一幕场景，怎能不让她对太上老君的这番举动感到无比愤怒。
然而这一次，却是她有点误会人家太上老君了。
其实私自溜下凡间的青牛精，也算某种意义上的‘奉旨下凡’。
按照《上洞八仙》的剧本，青牛精可是八仙之一、韩湘子的前世-费长房的重要劫数之一。
至于收了穿山甲做小弟，完全是他的无心之举。
“呦，我说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啊！你长得也太美了吧！”
有两天没去人类城池找姑娘开荤的青牛精，注意到从洞口拐角位置走出的绝色美人后，他那两眼瞬间瞪得好似铜铃那样大。
言语调戏的同时，一把将起身刚好挡在他面前的穿山甲给摁了下去，一个大步直接来到美人面前。
而牡丹这边，心中考虑如何应对此事之际，她并未察觉到穿山甲眼中的焦急神色。
“青牛精，我乃王母娘娘座前侍女，牡丹仙子。
你瞒着太上老君私自下凡暂且不说，竟然还敢调戏我这个天界女仙，难道就不怕触犯了天条吗？”
既然自己占理，忍下心中怒火的牡丹，决定站在制高点以势压人。
而且她也打算借这次机会，狠狠给太上老君一个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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