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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控尴尬的那位少年

    问这世间,对一个天资绝佳之人的最好称呼是什么?

    天才。

    “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你们原来的老师因为生病住院了,所以我来替她讲课。”

    现在是早晨,阳光明媚的,阳光自远在上亿公里之外的太阳照射于此,透过窗户,以可见的形态趴在地面上,有一丝比较反骨,跑到了一个正在趴着睡觉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坐起,看了看眼前那个“代课老师”,没有波澜。

    长相俊秀,身形修长,有些瘦了,但不缺力量感。

    皮肤很自然的白皙,脸上没有多余的东西,比如痣。

    眼睛呈深紫,看起来有些奇怪,头发是银灰色,有些地方又是黑的。

    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很帅。

    他擦了擦眼睛,挠了下头,随后四处张望,又睡下。

    这样一看你可能想象不到这就是人们用“天资绝世、绝代双骄”来形容的人。

    这就很奇怪了,虽然有些人不会这么认为。

    那老师讲着些什么,但他听不清。

    这老师拿戒尺不太熟练的指着黑板,不像第二次当代课老师,像“临时工”。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黑板,并讲着学生们不太能听懂的知识。

    不能说讲的不好,只是讲的内容在学生们看来不是他们现在这个时候该学的。

    人话就是超纲了。

    可老师不在意他们能不能听懂,只在埋头苦讲。

    同学们越发感觉不对劲了,这老师实在奇怪,要说哪奇怪?

    那可多了,例如那体格,浑身的都是健硕的肌肉,怎么能像老师?

    也正因如此,同学们都不认为这会是一次正常的代课。

    看他讲的那些,不是“那些学校”的吗?

    “老…老师?你这讲的,是不是错了?”

    那人是班里的有名人物了,有名的怕老师。

    应该是看在并不熟悉这老师吧,但是听语气就能知道,还是粘上老性子了。

    “呵,你们以后都会学的了,我来提前讲一下,刚才没介绍仔细,我叫许末生,是个退役老兵,当兵前上过大学,现在退役了才来当老师的。”

    这就对了,毕竟上完大学当兵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在下巩又,见过前辈!”

    有个家里当过兵的人即兴喊了一句,不喊还好,喊了许末生反而尴尬起来。

    这是为啥?我又不知道。

    “嗯嗯,幸会幸会,能有你这样的后辈,你家里人肯定很欣慰。”

    “不过现在要讲课,还是收敛一下,后事下课再说。”

    “嗯,后辈知道了。”

    谁尴尬?许末生?不是,也不是巩又。

    是那个趴桌上顶着阳光明媚的紫瞳少年,尴尬不因别的,就因他所知道的比较不一样。

    往桌底瞅就能看见两只自律的脚,左一颤,右一抖,好生活泼。

    脸上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了,它可不同意这擅自的“自律”。

    双手也是做着不正常人会认为是有精神问题的动作。

    那就是手在扒桌边,脸上狰狞,压制着什么,他的全身动作都在提现三个字:绷不住。

    知道吗?强忍尴尬是很不舒服的,尤其对他,正常人不觉得有什么,但他又不是正常人,他是那个世人皆知的天才…伴随情绪极难控制的“病”

    所以他尽量表现的很冷,常言:我亦冷之,人亦抵之。

    自然是不会在他面前做些什么对他有极大伤害的行为。

    他最近也在训练如何控制情绪,其实控制不住也没啥后果,只是对自己身体会造成严重影响——难受、尴尬或崩溃。

    但具体说来,也是有的,崩溃时就想做点正常人不会随时随处就先做的事,比如不想当男生了或者杀俩人缓解崩溃什么的。

    所以,他的名气不是一般的大,这是次要,主要还是那个全世界仅此两个的光环(大多数人认为只有两个)。——最终之名有望获得者之一。

    好了,不聊太多,反正看见他你就能理解了。

    哎嘿你看,他头发上最为特别的那撮紫色呆毛立起来了,有个四五厘米。

    “讲话就讲话,别……别不在意我啊!”

    自言自语,不是给他自己说的,是给讲台上那个中年逼登说的,声音很小,只他一人听到。

    这中年人…脸上有颗痣,在左眼旁,痣旁边有道疤痕,不大,像是指甲刺的,就是刺的很深,肤色有点黑,但绝对能看出是个终存人(终存是国家名)。

    有股兵气,从脸上那回来看,很明显不是退役兵,这样就得说一下巩又了:这都看不出来,军人该有的都没继承是吧,而且还泥马退化了,以后有孩子该怎么办?

    不仅如此,这还带传染!班里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中招,除了那个睡觉的。

    好嘛,是真六。

    成功的,他们再一次保护了残缺的视力。

    真不愧是六班人,就是六。

    男女不分,全是视障。

    卧龙就算,还要来个凤雏。

    就在巩又说完后十二秒,一奇女子说出一炸裂句子:“那老师,你们退役兵不都有补助金嘛?你为什么…裤子烂个大洞,而且还……把那……”

    说不出,完全说不出,这对她一女子有多大影响——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至于为什么要问补助金。

    “这都月底了,也该发了,不换裤子的嘛?”

    多纯洁的眼神,她强制忘记曾经只为问他一个真理,有什么不该说的?

    可偏偏,还真就不能说,说了,要负责任的,虽然,不说也该负责任了。

    可他又偏偏想弥补,在不知他性的情况下,回答了:“我这个人比较节约,有衣服就要穿到底,所以没换。”

    但是这样问题就没了?

    “去裁缝铺补补也就十几啊,这点钱也不舍吗?”

    还是那个眼神,还是那种气氛,全班安静只衬这环境。

    可故人…已是不知怎答。

    那少女…仍是不知真况。

    老许的钱包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悲伤的…空啊。

    这…大抵就是谎言带来的充满恶意的后果罢。

    可你要知道啊,朋友,真正值得悲伤的,是那个无关的旁观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