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游学
林克己和甘楠于七楼会师后，便马不停蹄地继续向上攀升楼层，路过之处鲜血淋漓死尸遍地，触手与锁链交织成审判使徒的绞绳，杀伐的噪音随着电梯逐级朝上。
其间使徒五花八门，危机接踵而至，使得他们不得不时刻紧绷神经，依靠才能与力量化险为夷。
电梯来到了第二十三层。
两人驮着背从电梯拖步走出，眼睛失去了神采。
林克己粗声喘气道：“啊……真是场持久战啊，感觉比马拉松还累，恶魔指数不是已经降到三分之一了吗，暂且休息一下吧。”
说罢，他靠墙往下一蹲，感觉体能有所减弱，这几天日夜颠倒带来的影响初现端倪。
他将头舒缓地靠在墙上，眼见走廊空空荡荡，一片祥和与宁静。
“嗯？”他皱眉道：“这层居然没有使徒？”
甘楠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没有就没有吧，不用干架了。”
目前只有这一层出现这种情况，很奇怪……
对于这次白山旅店的事件，林克己脑中已有一个大概的轮廓。
“昨晚在这栋楼里发生了无差别谋杀，酒店出现的所有使徒，应该都是住在这里的房客，也就是无差别谋杀的受害者。”
他看见走廊尽头是干净的一整面金色墙纸，没有用血涂抹的符号。
“我猜也是这样。总之这一层没有使徒真是太好了，你说呢林克？”甘楠敷衍地问道。
“没有使徒，才是问题。没有使徒代表没有受害者，酒店不可能在旅游旺季空出一整层的客房，所以这里是有人住的。有人，但没有受害者，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林克己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凶光，“住在这一层的都是凶手。”
听到这话，甘楠像只应激的小猫突然坐起身，眼睛幽幽地盯着林克己。
对于林克己刚刚抖出的一套推理，她动了动脑子，居然想不出破绽。
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一层可得好好调查一番了，如此一来又得多花不少功夫，甘楠幽怨的眼神便是出自于此。
“我去找找这一层的房间里有没有留下线索。”林克己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干劲，转头对甘楠笑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此刻他在甘楠心中高大宛如巨人。
林克己站在2301前，抬腿朝门把手用力一踹，红门大开，白色的被褥和床单都有人睡过的痕迹，排除这里是空房间的可能性。
他仔仔细细地搜查了房间内的每个角落，翻箱倒柜，爬进床底，甚至掀开了抽水马桶的水箱，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房客的信息。
他寻找无果，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放在桌子上的酒店服务条目书上，它是酒店内置的摆设，精美的书封让环境也变得优雅且厚重。
林克己一页页地翻开纸张，上面列举了可以购买的酒店服务项，菜单，酒水，温泉，甚至上门按摩服务……
色泽红润醇厚的葡萄酒，如一汪泉水注入高脚杯中。这是某一页的插图，旁边印着花体大字，“莱尼亚红葡萄酒半甜型5999Y”。
“真贵啊……”林克己不禁感叹，在这里消费的果然都是城市中上游的社会精英。
正当他对找到线索不报期望时，一张薄纸从后页飘出，上面有手写的清秀正楷。
有了！
他扔掉酒店宣传册，将薄纸举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服务要点，八字口诀。耐心，礼貌，勤快，干净……”
“这啥啊？！”
林克己不耐烦地将纸翻到背面。
“学术研究的道路上，总得有人做出牺牲，所有已知的学术成果，都是在前人堆起的尸山血海中孕育然后诞生。此次游学，我等所作所为，皆是探求真理的必经之路。”
这些文字似乎是一位从事学术研究的人写下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甘为学术奉献生命的无畏精神。
等等……
奉献的，该不会是别人的生命吧？
忽然听见走廊传来沉闷的走动声，林克己将薄纸揉成一团揣进口袋后，匆忙返回走廊。
“甘楠？”他看见甘楠瞪大眼睛地看着自己，好像他身后有什么邪物似的。
咻！
扳机扣动，子弹旋转于枪膛，穿过消音器，枪口的空气被冲击成一圈圈振动波，弹道越过林克己左肩，直抵甘楠的心脏。
一瞬间后，中枪的甘楠无力地仰躺在地，一动不动。
下一瞬间，林克己俯身回首，眼中的怒意如雷霆般突如其来而又威不可测。
枪口偏移，直指他身体的中心，随着扳机的扣动，下一轮处决已然执行。
子弹再次从枪膛爆发射出，射向圣徒的心脏。
砰！
金属与金属的碰撞迸发出只在瞬间绽放的火花，从圣徒心脏穿行而出的锁链如同狡猾的黑蛇。
蛇盘绕，旋转，吞噬了黄铜，吃下了名为子弹的禁果。
接着，蛇分化为了六束，如同生长出六只蛇头，已空中的子弹为原点射向六个方向，蛇牙插进墙壁，蛇尾以子弹为中心彼此链接。
瞬间的画面定格再次流转，俯身躲子弹的林克己重心不稳摔在地上，从窗外吹来的风，让锁链的晃动声回响走廊。
那子弹被六条锁链栓在了空中，如同在高帧摄影机抓拍到的照片，原本飞速运动的物体突兀地静止了。
“有意思。”
轻蔑的声音从精致的两撇胡须下发出，如鹰一般敏锐的眼睛盯着林克己，后者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恐怖的恶意。
枪口始终对准他的头颅。
“我等所作所为，皆是探求真理的必经之路。”拿枪的人念道，“你等无脑圣徒，又怎能明白学者的艰辛。你们无法理解我们所作的一切有多伟大，反过来阻碍学术的进步，真该死。”
“那些符号，是实验编号吗？”林克己强忍怒意问道，心中早已想好如何处决面前的混账。
“你猜对了。”
“这整栋楼的人，都是实验品吗？”
“你猜得很准。”
“不是猜。”林克己纠正道：“是推理。A、B、O同时出现，恰好和人的血型对应。你们想测试不同血型的人，变成的使徒有何不同，对吗？”
身着花纹衬衫的酒店经理嘴角一弯邪笑，浑身都散发着莫名的优越感。
“你猜对一半。”他说：“但我们测试的不是死者的血型，而是使徒的血型。多说无益，总之实验已经结束，我们获得了想要的数据，你们来迟了。”
正当林克己准备进一步深究时，身后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
张祥瑞不安地在酒店门口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等到总部派来支援。
“小张啊，那个白山酒店是在哪里啊？我们怎么找不到啊？”
这么大一个白山度假酒店，他们怎么会找不到呢？！
他站在酒店外，抬头望着高耸的大楼，心中又怕又好奇，索性搬起石头砸开玻璃门，闯了进来。在一楼搜索无果，也没有发现一个酒店工作人员，在这样的旅游旺季，整栋度假酒店的人却都失踪了。
他走到电梯间，发现静置许久没有使用的电梯都自动回到了一楼，只有一个显示的是23。
有人刚刚使用了这架电梯，去了二十三楼。
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他决定只身深入酒店。
他走进电梯，按下A23按钮。
电梯门开，张祥瑞从中谨慎地探过头来，发现走廊中赫然站着一个拿枪的人，顿时惊骇，迅速掏出配枪，高亢喊道：
“别动，我是警察！”
其间使徒五花八门，危机接踵而至，使得他们不得不时刻紧绷神经，依靠才能与力量化险为夷。
电梯来到了第二十三层。
两人驮着背从电梯拖步走出，眼睛失去了神采。
林克己粗声喘气道：“啊……真是场持久战啊，感觉比马拉松还累，恶魔指数不是已经降到三分之一了吗，暂且休息一下吧。”
说罢，他靠墙往下一蹲，感觉体能有所减弱，这几天日夜颠倒带来的影响初现端倪。
他将头舒缓地靠在墙上，眼见走廊空空荡荡，一片祥和与宁静。
“嗯？”他皱眉道：“这层居然没有使徒？”
甘楠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没有就没有吧，不用干架了。”
目前只有这一层出现这种情况，很奇怪……
对于这次白山旅店的事件，林克己脑中已有一个大概的轮廓。
“昨晚在这栋楼里发生了无差别谋杀，酒店出现的所有使徒，应该都是住在这里的房客，也就是无差别谋杀的受害者。”
他看见走廊尽头是干净的一整面金色墙纸，没有用血涂抹的符号。
“我猜也是这样。总之这一层没有使徒真是太好了，你说呢林克？”甘楠敷衍地问道。
“没有使徒，才是问题。没有使徒代表没有受害者，酒店不可能在旅游旺季空出一整层的客房，所以这里是有人住的。有人，但没有受害者，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林克己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凶光，“住在这一层的都是凶手。”
听到这话，甘楠像只应激的小猫突然坐起身，眼睛幽幽地盯着林克己。
对于林克己刚刚抖出的一套推理，她动了动脑子，居然想不出破绽。
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一层可得好好调查一番了，如此一来又得多花不少功夫，甘楠幽怨的眼神便是出自于此。
“我去找找这一层的房间里有没有留下线索。”林克己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干劲，转头对甘楠笑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此刻他在甘楠心中高大宛如巨人。
林克己站在2301前，抬腿朝门把手用力一踹，红门大开，白色的被褥和床单都有人睡过的痕迹，排除这里是空房间的可能性。
他仔仔细细地搜查了房间内的每个角落，翻箱倒柜，爬进床底，甚至掀开了抽水马桶的水箱，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房客的信息。
他寻找无果，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放在桌子上的酒店服务条目书上，它是酒店内置的摆设，精美的书封让环境也变得优雅且厚重。
林克己一页页地翻开纸张，上面列举了可以购买的酒店服务项，菜单，酒水，温泉，甚至上门按摩服务……
色泽红润醇厚的葡萄酒，如一汪泉水注入高脚杯中。这是某一页的插图，旁边印着花体大字，“莱尼亚红葡萄酒半甜型5999Y”。
“真贵啊……”林克己不禁感叹，在这里消费的果然都是城市中上游的社会精英。
正当他对找到线索不报期望时，一张薄纸从后页飘出，上面有手写的清秀正楷。
有了！
他扔掉酒店宣传册，将薄纸举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服务要点，八字口诀。耐心，礼貌，勤快，干净……”
“这啥啊？！”
林克己不耐烦地将纸翻到背面。
“学术研究的道路上，总得有人做出牺牲，所有已知的学术成果，都是在前人堆起的尸山血海中孕育然后诞生。此次游学，我等所作所为，皆是探求真理的必经之路。”
这些文字似乎是一位从事学术研究的人写下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甘为学术奉献生命的无畏精神。
等等……
奉献的，该不会是别人的生命吧？
忽然听见走廊传来沉闷的走动声，林克己将薄纸揉成一团揣进口袋后，匆忙返回走廊。
“甘楠？”他看见甘楠瞪大眼睛地看着自己，好像他身后有什么邪物似的。
咻！
扳机扣动，子弹旋转于枪膛，穿过消音器，枪口的空气被冲击成一圈圈振动波，弹道越过林克己左肩，直抵甘楠的心脏。
一瞬间后，中枪的甘楠无力地仰躺在地，一动不动。
下一瞬间，林克己俯身回首，眼中的怒意如雷霆般突如其来而又威不可测。
枪口偏移，直指他身体的中心，随着扳机的扣动，下一轮处决已然执行。
子弹再次从枪膛爆发射出，射向圣徒的心脏。
砰！
金属与金属的碰撞迸发出只在瞬间绽放的火花，从圣徒心脏穿行而出的锁链如同狡猾的黑蛇。
蛇盘绕，旋转，吞噬了黄铜，吃下了名为子弹的禁果。
接着，蛇分化为了六束，如同生长出六只蛇头，已空中的子弹为原点射向六个方向，蛇牙插进墙壁，蛇尾以子弹为中心彼此链接。
瞬间的画面定格再次流转，俯身躲子弹的林克己重心不稳摔在地上，从窗外吹来的风，让锁链的晃动声回响走廊。
那子弹被六条锁链栓在了空中，如同在高帧摄影机抓拍到的照片，原本飞速运动的物体突兀地静止了。
“有意思。”
轻蔑的声音从精致的两撇胡须下发出，如鹰一般敏锐的眼睛盯着林克己，后者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恐怖的恶意。
枪口始终对准他的头颅。
“我等所作所为，皆是探求真理的必经之路。”拿枪的人念道，“你等无脑圣徒，又怎能明白学者的艰辛。你们无法理解我们所作的一切有多伟大，反过来阻碍学术的进步，真该死。”
“那些符号，是实验编号吗？”林克己强忍怒意问道，心中早已想好如何处决面前的混账。
“你猜对了。”
“这整栋楼的人，都是实验品吗？”
“你猜得很准。”
“不是猜。”林克己纠正道：“是推理。A、B、O同时出现，恰好和人的血型对应。你们想测试不同血型的人，变成的使徒有何不同，对吗？”
身着花纹衬衫的酒店经理嘴角一弯邪笑，浑身都散发着莫名的优越感。
“你猜对一半。”他说：“但我们测试的不是死者的血型，而是使徒的血型。多说无益，总之实验已经结束，我们获得了想要的数据，你们来迟了。”
正当林克己准备进一步深究时，身后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
张祥瑞不安地在酒店门口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等到总部派来支援。
“小张啊，那个白山酒店是在哪里啊？我们怎么找不到啊？”
这么大一个白山度假酒店，他们怎么会找不到呢？！
他站在酒店外，抬头望着高耸的大楼，心中又怕又好奇，索性搬起石头砸开玻璃门，闯了进来。在一楼搜索无果，也没有发现一个酒店工作人员，在这样的旅游旺季，整栋度假酒店的人却都失踪了。
他走到电梯间，发现静置许久没有使用的电梯都自动回到了一楼，只有一个显示的是23。
有人刚刚使用了这架电梯，去了二十三楼。
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他决定只身深入酒店。
他走进电梯，按下A23按钮。
电梯门开，张祥瑞从中谨慎地探过头来，发现走廊中赫然站着一个拿枪的人，顿时惊骇，迅速掏出配枪，高亢喊道：
“别动，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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