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完美实验
林克己取下定格在空中的子弹。
六根锁链仿佛有灵性，在与手接触的刹那便如蛇归洞，甩尾钻回他的身体。
他皱眉盯住子弹，口中喃喃，“他们想要的怎样的实验结果呢？”
回想起这一路攀升所见的使徒之多样，他忽然抬头，眼睛似乎望穿了天花板。
上面还有使徒。
他们的实验结果是使徒。
某一种使徒是他们想要的实验结果！
“甘楠。”他掌握了问题的关键，回头道：“出发吧，等我们走遍这里的所有楼层，答案便会自动揭晓了。”
甘楠沉重地叹了口气，“呼……走吧。”
确认这一层的安全后，两人回到了电梯间，进电梯之前，林克己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张祥瑞的肩膀，后者无助地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你在这找个房间睡会吧，我们还有事要办，不准你跟过来，使徒很危险。”
甘楠接着幸灾乐祸地坏笑道，“羡慕你可以睡大觉喔。”
林克己接茬道：“没有符文也挺好啊。”
“是喔……”
“之前不是有位圣贤说过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你说得该不会是……”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渐渐离去，舍弃张祥瑞一人孤独。
他抽了抽鼻子，躺在地毯上的怪物尸体鲜红得扎眼。
“小张，汇报你的位置。”对讲机那边的同志似乎有些焦虑。
他再次举起对讲机，声音似乎带着哭腔，“呼叫一队……我是张祥瑞……我在白山度假酒店……”
“小张这会儿怎么没声了。”
同事的回应像是杀人的刀，逼得他呻吟着跪倒在地。
这不可能……
他拨弄对讲机，像是孩子熟练地摆弄旧玩具。
无论哪个频道，没有人听见他说话。对讲机自动播放着频道交流。
“李队李队，张祥瑞可能有危险。”
“我知道，他在白山度假酒店，说是有人涉嫌非法持枪。”
“擦，不会叫人用枪打死了吧！”
“别胡说八道！我正在往那赶，真特么奇了怪了，我记得这酒店是在环山路没错啊。”
李队不但无视了他的存在，甚至连三十多层的白山酒店也忽视了。
一切的不合理因素堆砌起来之后，反倒不让人那么惊讶了。什么牛鬼蛇神，什么圣徒使徒，都叫人难以捉摸……
是梦还是现实，真的那么重要吗？
现实中的他，和梦中的他，难道就不是一个人了吗？
在真实感如此强烈的情况下，就算是梦，也必须要认认真真做下去，才能不负大脑给他安排的这场演出。
毕竟，认真就是他张祥瑞的信条。
张祥瑞眼中突然燃起一束火苗。
电梯缓缓上升至二十五楼，林克己和甘楠乏味地从电梯走出，看向满走廊的使徒，再无兴奋可言。
林克己一眼抓住走廊尽头的焦点，“这层是A1B1O4。”
“使徒图鉴又该更新了。”
眼前是一群白色肉质的无脸人，皮肤光滑且油腻，仿佛是一团团脂肪堆砌起的人形。
“该怎么说呢，一个个长得像肥猪肉一样，不如叫它们猪肉人吧……”
林克己每到一个新楼层，首先就是给使徒命名。毕竟生物学家们规定了，发现新物种时，由第一发现人命名。
“鱼肉更好吃吧，白白胖胖的也很像鱼肉不是吗？”甘楠说道，轻松地不像是将要面临一场战斗。
触手率先猛进，锁链紧随其后。两人的视线所过之处，使徒纷纷倒下，走廊的清空作业很快便落下帷幕。
“倒数第二弱。”林克己感到无趣，倒数第一弱的是在个位数的某一层，那里的使徒甚至没等到两人便衰弱地死去了。
镶嵌在金黄墙纸中的沉重木门，像是被风吹动，幽幽地推开。
从中走出另一个猪肉人，不同的是，他有眼睛。
无论是什么生物，有眼睛之后便就有了情感，即使那双眼睛如灰烬一般黯淡。
他本该是嘴的地方一张一合，本该是鼻孔的地方一呼一吸，眼睛黑白分明，倒像是个动物该有的眼睛。
四肢匀称，五指健全，皮肤具有天然纹理和毛孔，只是苍白得没有血色。
他像个人。
“我们可能找到了。”林克己眼睛离不开那个奇异的生物，“他们想要的实验结果。”
虽然像人，但确实不是人。这是他们粗略分组实验后得到结果，A1B1O4便是他们想要的实验数据。
“他们想让使徒趋近为人的模样，某种程度上，算是让死者复活。”林克己推测道。
“好变态。”甘楠一脸嫌弃，眼前这个很像人的使徒正中恐怖谷效应，让人潜意识的产生厌恶。“使徒就是使徒，恶魔的走狗，怎么捏都捏不成人哒。”
林克己看了看甘楠的表情，这位女生除魔经验比他丰富，对使徒的印象牢牢定格在了怪物的范畴中。
“但是……死者复活，我们不是很熟悉吗？”他说：“我们也是复活之后，才成为圣徒的吧？”
被这么一说，甘楠忽然也有些在意。
眼前这个类人，似乎正倾听着他们的对话，那双眼睛像是有话要说……
砰！
子弹穿透白花花的大脑，那双眼睛彻底失去了情感，变成一摊腐臭的死水。
林克己随着这声枪响心脏一惊，那种感觉像是活人在他面前被枪杀一般，让人不适。
他猛然回首，发现警察正举着枪站在身后。
“怪物，全部消灭。”他镇定说道，和刚才处于崩溃边缘的他不像是一个人。
手枪的微微抖动还是明示了他内心的慌张。
一发手枪子弹还不足以消灭使徒。那怪物的关节反曲着从地上狰狞爬起，似乎十分愤怒。
现在它彻底不像个人了。
甘楠果断地用触手勒断了它的脖子，又召唤出巨大触手从天花板往下猛地一拍，将它完全拍碎。
“看吧。”她看向林克己的表情有些得意，“使徒就是使徒吧？”
林克己有些无奈，“是我想多了。这东西和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但是那群学者可不这么想。”
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这个使徒视为了奇迹。
这就是他们来到此处的目的，将整个酒店的旅客以楼层的方式均匀分组，旅客来自五湖四海，其血脉与人种不会对实验结果造成太大影响。
白山度假酒店的巨大实验圆满成功了，他们更确信了猜想的可行性。
接下来，优化数据，让使徒向人类继续逼近。直到一个完美的数据出现，在那个数据中诞生的使徒与原体完全相同。
死者便可复生。
六根锁链仿佛有灵性，在与手接触的刹那便如蛇归洞，甩尾钻回他的身体。
他皱眉盯住子弹，口中喃喃，“他们想要的怎样的实验结果呢？”
回想起这一路攀升所见的使徒之多样，他忽然抬头，眼睛似乎望穿了天花板。
上面还有使徒。
他们的实验结果是使徒。
某一种使徒是他们想要的实验结果！
“甘楠。”他掌握了问题的关键，回头道：“出发吧，等我们走遍这里的所有楼层，答案便会自动揭晓了。”
甘楠沉重地叹了口气，“呼……走吧。”
确认这一层的安全后，两人回到了电梯间，进电梯之前，林克己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张祥瑞的肩膀，后者无助地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你在这找个房间睡会吧，我们还有事要办，不准你跟过来，使徒很危险。”
甘楠接着幸灾乐祸地坏笑道，“羡慕你可以睡大觉喔。”
林克己接茬道：“没有符文也挺好啊。”
“是喔……”
“之前不是有位圣贤说过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你说得该不会是……”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渐渐离去，舍弃张祥瑞一人孤独。
他抽了抽鼻子，躺在地毯上的怪物尸体鲜红得扎眼。
“小张，汇报你的位置。”对讲机那边的同志似乎有些焦虑。
他再次举起对讲机，声音似乎带着哭腔，“呼叫一队……我是张祥瑞……我在白山度假酒店……”
“小张这会儿怎么没声了。”
同事的回应像是杀人的刀，逼得他呻吟着跪倒在地。
这不可能……
他拨弄对讲机，像是孩子熟练地摆弄旧玩具。
无论哪个频道，没有人听见他说话。对讲机自动播放着频道交流。
“李队李队，张祥瑞可能有危险。”
“我知道，他在白山度假酒店，说是有人涉嫌非法持枪。”
“擦，不会叫人用枪打死了吧！”
“别胡说八道！我正在往那赶，真特么奇了怪了，我记得这酒店是在环山路没错啊。”
李队不但无视了他的存在，甚至连三十多层的白山酒店也忽视了。
一切的不合理因素堆砌起来之后，反倒不让人那么惊讶了。什么牛鬼蛇神，什么圣徒使徒，都叫人难以捉摸……
是梦还是现实，真的那么重要吗？
现实中的他，和梦中的他，难道就不是一个人了吗？
在真实感如此强烈的情况下，就算是梦，也必须要认认真真做下去，才能不负大脑给他安排的这场演出。
毕竟，认真就是他张祥瑞的信条。
张祥瑞眼中突然燃起一束火苗。
电梯缓缓上升至二十五楼，林克己和甘楠乏味地从电梯走出，看向满走廊的使徒，再无兴奋可言。
林克己一眼抓住走廊尽头的焦点，“这层是A1B1O4。”
“使徒图鉴又该更新了。”
眼前是一群白色肉质的无脸人，皮肤光滑且油腻，仿佛是一团团脂肪堆砌起的人形。
“该怎么说呢，一个个长得像肥猪肉一样，不如叫它们猪肉人吧……”
林克己每到一个新楼层，首先就是给使徒命名。毕竟生物学家们规定了，发现新物种时，由第一发现人命名。
“鱼肉更好吃吧，白白胖胖的也很像鱼肉不是吗？”甘楠说道，轻松地不像是将要面临一场战斗。
触手率先猛进，锁链紧随其后。两人的视线所过之处，使徒纷纷倒下，走廊的清空作业很快便落下帷幕。
“倒数第二弱。”林克己感到无趣，倒数第一弱的是在个位数的某一层，那里的使徒甚至没等到两人便衰弱地死去了。
镶嵌在金黄墙纸中的沉重木门，像是被风吹动，幽幽地推开。
从中走出另一个猪肉人，不同的是，他有眼睛。
无论是什么生物，有眼睛之后便就有了情感，即使那双眼睛如灰烬一般黯淡。
他本该是嘴的地方一张一合，本该是鼻孔的地方一呼一吸，眼睛黑白分明，倒像是个动物该有的眼睛。
四肢匀称，五指健全，皮肤具有天然纹理和毛孔，只是苍白得没有血色。
他像个人。
“我们可能找到了。”林克己眼睛离不开那个奇异的生物，“他们想要的实验结果。”
虽然像人，但确实不是人。这是他们粗略分组实验后得到结果，A1B1O4便是他们想要的实验数据。
“他们想让使徒趋近为人的模样，某种程度上，算是让死者复活。”林克己推测道。
“好变态。”甘楠一脸嫌弃，眼前这个很像人的使徒正中恐怖谷效应，让人潜意识的产生厌恶。“使徒就是使徒，恶魔的走狗，怎么捏都捏不成人哒。”
林克己看了看甘楠的表情，这位女生除魔经验比他丰富，对使徒的印象牢牢定格在了怪物的范畴中。
“但是……死者复活，我们不是很熟悉吗？”他说：“我们也是复活之后，才成为圣徒的吧？”
被这么一说，甘楠忽然也有些在意。
眼前这个类人，似乎正倾听着他们的对话，那双眼睛像是有话要说……
砰！
子弹穿透白花花的大脑，那双眼睛彻底失去了情感，变成一摊腐臭的死水。
林克己随着这声枪响心脏一惊，那种感觉像是活人在他面前被枪杀一般，让人不适。
他猛然回首，发现警察正举着枪站在身后。
“怪物，全部消灭。”他镇定说道，和刚才处于崩溃边缘的他不像是一个人。
手枪的微微抖动还是明示了他内心的慌张。
一发手枪子弹还不足以消灭使徒。那怪物的关节反曲着从地上狰狞爬起，似乎十分愤怒。
现在它彻底不像个人了。
甘楠果断地用触手勒断了它的脖子，又召唤出巨大触手从天花板往下猛地一拍，将它完全拍碎。
“看吧。”她看向林克己的表情有些得意，“使徒就是使徒吧？”
林克己有些无奈，“是我想多了。这东西和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但是那群学者可不这么想。”
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这个使徒视为了奇迹。
这就是他们来到此处的目的，将整个酒店的旅客以楼层的方式均匀分组，旅客来自五湖四海，其血脉与人种不会对实验结果造成太大影响。
白山度假酒店的巨大实验圆满成功了，他们更确信了猜想的可行性。
接下来，优化数据，让使徒向人类继续逼近。直到一个完美的数据出现，在那个数据中诞生的使徒与原体完全相同。
死者便可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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