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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兴趣

    安南王府。

    丹梅一手掩嘴笑着,一手将一封信交给了杨迎秋。

    “还是宫里那位贵妃娘娘来的信呢。”丹梅笑道。

    杨迎秋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身上隐约还浮着一层醉浮生的香味——她自然是早就吃过解药的,但一直把云岚这么泡在那香里也不是办法。

    “你直接打开看吧,”闻多了醉浮生,即便事先服下过解药了,依旧会有种骨头发软的飘飘欲仙之感,杨迎秋连手指头都懒得抬,“我猜不过还是那么回事。”

    丹梅打开信,一边给杨迎秋念了,一边忍不住地笑。

    “郡主说得果真一点儿都不错。”丹梅笑道。

    杨迎秋浮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她倒是会找门路。父王不理会她,她便求到我这里来。”

    杨迎秋原本并不知道云予微落崖、曲妙入宫替代云予微的事情,但从云岚发疯出去找人开始,她便微妙地猜到了这个事情。

    她性子爽快,并不会自己猜测,反而直接去问了父亲,安南王一向宠爱自己这个女儿,也并不隐瞒她。

    安南王一开始确实对曲妙期望颇高,毕竟宁昭专宠云予微之名在外,若是曲妙果然能够滴水不漏地取代了云予微,那安南王府岂不是又多一个强大的助力?

    结果安南王失望了——曲妙才进宫,就直接被罚禁闭使了宠。虽然没被废甚至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但这只表明了一件事——曲妙这个人,不可用。

    安南王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曲妙那张脸跟云予微太像,若是能够好好地训练一番再进宫,恐怕真的能如他所愿。

    只是,曲妙命没好到那种程度。

    她仓促地得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但她却抓不住。

    安南王自然不愿意再花心思在一步废棋上,他也不怕曲妙反咬他一口——他有的是办法让曲妙消失得无声无息。

    杨迎秋在收到第一封来自曲妙的求助信时,便觉得有些有趣。

    但有趣归有趣,她还忙着降服云岚,自然没空理会曲妙。

    只是这次曲妙的信倒是有了几分不同——曲妙竟是在前面那些弯弯绕绕之后,含蓄地问了一下,她是否还心念云岚。

    “有些意思。”杨迎秋拿着那信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若是她想的那个意思,那便是她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了——曲妙这个人,也不完全是个蠢人。

    “郡主真要帮她吗?”丹梅看着杨迎秋真的来了几分兴趣,不由地有些担心,“她可不像是个安分的主儿,郡主可别被蒙蔽了。”

    “她都敢进宫了,自然安分不到哪儿去,”杨迎秋惬意地躺在玫瑰圈椅里,“她若是真的是个能干的,要的就是她不安分。”

    “太后娘娘最近不是颇为挂念杨宏成那个废物么?”杨迎秋自从得知了杨宏成可能是太后与自己父亲的血脉,对杨宏成更加鄙夷,“我作为小辈,去安慰安慰太后娘娘,岂不是更好?”“郡主竟是要亲自去见现在宫里那位贵妃?”丹梅惊讶,急忙劝道,“王爷前些日子还吩咐说,如今我们身在京城不比在东南,宫里那位何德何能,要劳驾郡主亲自去看她?”

    “无妨”,杨迎秋笑得淡然,“我又不是杨宏成那个蠢货。”

    “不过进宫一趟,玩玩罢了,”杨迎秋眼中流露出了勃勃野心,“我倒是有些好奇,皇宫里到底有什么好玩的,竟是这般吸引人前赴后继削尖了脑袋也要进去。”

    安南王倒是对自己这个女儿很是放心,不过嘱咐了几句。

    很快,太后要清宁郡主进宫的懿旨便传了来。

    杨迎秋仍是一身火红的金银丝牡丹刺绣骑装,一头乌发高高地绾成利落的发髻,用了一条缀满了红宝石的发带束起。

    她的长相完美结合了父母的优点,是那种略带野性的浓艳美丽,这一整套利落却又不失华贵的衣饰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出半分俗气,反而更加凸显出她的美丽来。

    “郡主这样入宫,合规矩吗?”丹梅却是有些担心,“有品级的命妇和贵女入宫,都是有朝服的。”

    “那等朝服,有什么好看的?”杨迎秋毫不在意,“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规规矩矩地跟个木头似的去陪太后,太后能高兴得了?那等泥塑美人儿,宫里不是多得是!”

    丹梅抿起唇笑了:“郡主所言极是。”

    待要出门的时候,杨迎秋又改变了主意。

    “郡主,”丹梅一边跟着杨迎秋穿过长长的暗道,一边满目都是不赞同,“咱们马上就要进宫去了,现在再来看云公子,染上了醉浮生的味道,让旁人辨出了味道,岂不是惹麻烦?”

    “你家郡主什么时候怕过麻烦?”杨迎秋笑道,“真有人不识好歹,就让他说不出来不就行了。”

    她轻描淡写着,又瞥了一眼丹梅:“到了京城,你胆子怎么变小了?”

    丹梅弯了弯眼睛笑道:“我怕给郡主惹麻烦。王爷说了,能少一事是一事。”

    杨迎秋笑着摇了摇头,人已经站在了密室之中。

    这么多天不见天日,云岚的肤色在密室里柔和的烛光里,显得愈发苍白;他日日被迫呼吸着醉浮生的味道,整个人都是绵软无力的,哪怕只是坐起身子,都会气喘吁吁,仿佛大病一场,却又没有病中的难捱,有的只是昏昏然的愉悦感。

    哪怕是这样,云岚眼中的愤怒也是一天比一天更旺盛。

    他之前以为杨迎秋只是刁蛮任性了些,但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悚然地发觉——杨迎秋并不比杨宏成好上许多,安南王一家无论外在的性格如何,仿佛骨子里流的都是不可窥视的欲望和野心。

    这些日子里,他强硬过服软过,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得到杨迎秋的信任试图获得自由,然而杨迎秋软硬不吃——她仿佛十分喜闻乐见将他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密室中,就像豢养任何一个珍稀心爱的宠物一般,高兴了来逗弄一下;而他的反抗,仿佛只是一个宠物的无谓玩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