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既然敲了鼓，那大家就都知道要去哪里了，如莫等人来到的时候，已经满满的都站满了人了。
于子依看到想过来，却被她摇头制止了，谢元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来什么。
“王爷！”俞凡上前，谢元看着他问：“何事？”
“此四人军中生事。”俞凡说完，完成他的任务退下来。
“问，”谢元说。
那三人中有人先行开口：“禀王爷，我等不知所谓何事！”
“对对！”另外两人连忙附和着。
谢元看了过来，如莫坐在轮椅上拱手道：“启禀王爷，我与俞先锋两人路过，着实不小心听到三位大人正在讨论军令如山，说未曾见过执行军令，是以为‘军令如山’四字只为虚言，今我无故挑起事端，与三位大人打架斗殴，触犯军中纪律，请王爷军令处置。”
一番话掀起了四周的窃窃私语，有讨论军令如山的，有讨论打架斗殴的，有讨论这女子的，什么都有。
“这女子坐着轮椅如何打架斗殴？”
“这可不一定，你看那三位的衣裳不洁，这女子衣上亦是。”如莫把拿泥巴的手往衣服上擦了。
……
“这女子是谁？”
“你不知道吗？她就是那个和孟老先生下棋的莫先生。”
……
“安静！”谢元身边的武将出声，大家都静了下来。
如莫看不懂谢元脸上的表情，但她知道谢元在衡量，这是一个立威的大好机会，而且她已经把人架了上来，退不了了，这个军令谢元必须下令执行！
她不知道谢元还在犹豫什么？现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执行，如果不执行后果会是什么样子谢元比谁都清楚呀。
这些文人本就是觉得军中纪律不过尔尔，说说玩的。
‘军令如山’四个字就是军人存在的魂，不容侵犯！
见谢元还是双目黝黑深沉地看着她，如莫只能撑着站了起来，抬手作揖：“请王爷执行！”
谢元不开口，如莫就站着，就这么僵持着，场上也没有人敢说话。
手还没酸腿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如莫尽力稳住，但双手还是忍不住发起抖来，在她觉得如果谢元再不出声，她可能得先摔个大马哈的时候，谢元开口了。
“罚！”
“谢王爷。”如莫说完直起身来，想坐下，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站了这么久，她根本没有力气再支撑她往后退，还好俞凡抓住了她。
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俞凡，悄声说：“我以为我要成为京都的笑柄了。”
“你……”俞凡想说这是他们将士的屈辱，如莫这是为何，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扶她坐下。
还是谢元身边那个武将，出列道：“军中生事，涉事者，脊杖十下，可有异议！”
那三人中方才先行开口的那个人又说话了，“王爷……”
“怎么？”如莫平复着呼吸，还抽空说：“这位大人莫不是怕了？脊杖十下，嗯～对于你们来说，似乎是挺太重了些呢。”
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嘲讽，她还不就此打住，继续说：“是你们说没看见过执行军令的，怎么？现在可以亲身体验下，又怕了？若是怕了也无妨，说出来便是，我也不会笑话你们的。”
如莫说着不会笑话，可脸上的嘲笑赤裸裸的摆着，那三人倒是硬气，不认输。
“我等奉陪到底。”
“那就好。”
没有人有异议，那位武将请示谢元。
“行！”
“来人，行罚！”
俞凡挥退上前来的将士，自己推着如莫去场边的刑罚台。如莫看着场边一排刑法台，他们这一行才四人，绰绰有余呀！
来到台前，如莫自己踏上高台，看着两边下垂的绳索，她先把头发拨到前面来，再分别把绳索绕了两圈在手上抓住。
随着一声令下，如莫咬着牙绷着背，但木棍敲打在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还穿透皮肤传达到全身，直冲天灵盖，她一阵眩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最近的血光之灾还蛮密集的。
身旁一声又一声叫喊声传来，如莫死死咬住牙关，把所有的声音都往下咽，听着耳边的报数声。
“一！”
“二！”
“……”
“五！”
“报，晕了。”
“扶起来，继续。”
“是。”
耳旁的声音似乎有些遥远，不知道是哪位兄台这么扛不住晕了，只是如莫感觉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感到一股血腥从下往上涌。
“七！”
第七棒打完她就憋不住了，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吐完之后反而感觉好多了，木棍也因为她的动作停下来了，她喃喃道：“继续。”
“八！”
“九！”
“十！”
“报，执行完毕。”
咚的一声有坚持不住的摔了下去，如莫本来想继续撑着的，可是好痛啊，不仅背部痛，腿也痛，手也实在抓不住绳索了，她的身体一下子委顿下来，被一双手接住了。
费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是俞凡，她不太能听清其他声音，只听到了于子依在哭，还有人喊着她。
她就是自己挖了个坑然后主动往下跳，实实在在坑了自己一把。
现在全身哪里都在痛，手也痛，背也痛，腿也痛，趴在床上还压得脸痛胸口痛。
轻轻哼唧了一声于子依便冲了进来，“如莫你醒了？太好了，你真是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你浑身都是血，还浑身发烫，大家都要被你吓死了。”
“你说完了没？说完了先帮我翻个身，我浑身都痛。”如莫有气无力的，全身上下叫嚣着罢工。
“怎么翻呀？你这后背都是伤，不能翻过来的。”
“你帮我把左边肩膀拉起来，我脸朝里面，再把被子堆我前面，就这么靠着我能舒服点，趴得我脖子酸脸痛胸口痛。”
“你这……”于子依要说不说的，如莫催促她快点。
好不容易倾斜了身体，解除了胸口的压迫，如莫才没觉得呼吸困难。
“刚压得我气都喘不上来了。”
“哼！”于子依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痛呢？是谁在那里一直叫着喊着让执行军令的？这会儿知道痛了？”
“我那不是替你元二哥着想呢嘛，那个时候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除了下令还能怎么样？”
“那还不是你去找的事，怎么就需要你这么上赶着找罪受呢？”看着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于子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子依看到想过来，却被她摇头制止了，谢元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来什么。
“王爷！”俞凡上前，谢元看着他问：“何事？”
“此四人军中生事。”俞凡说完，完成他的任务退下来。
“问，”谢元说。
那三人中有人先行开口：“禀王爷，我等不知所谓何事！”
“对对！”另外两人连忙附和着。
谢元看了过来，如莫坐在轮椅上拱手道：“启禀王爷，我与俞先锋两人路过，着实不小心听到三位大人正在讨论军令如山，说未曾见过执行军令，是以为‘军令如山’四字只为虚言，今我无故挑起事端，与三位大人打架斗殴，触犯军中纪律，请王爷军令处置。”
一番话掀起了四周的窃窃私语，有讨论军令如山的，有讨论打架斗殴的，有讨论这女子的，什么都有。
“这女子坐着轮椅如何打架斗殴？”
“这可不一定，你看那三位的衣裳不洁，这女子衣上亦是。”如莫把拿泥巴的手往衣服上擦了。
……
“这女子是谁？”
“你不知道吗？她就是那个和孟老先生下棋的莫先生。”
……
“安静！”谢元身边的武将出声，大家都静了下来。
如莫看不懂谢元脸上的表情，但她知道谢元在衡量，这是一个立威的大好机会，而且她已经把人架了上来，退不了了，这个军令谢元必须下令执行！
她不知道谢元还在犹豫什么？现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执行，如果不执行后果会是什么样子谢元比谁都清楚呀。
这些文人本就是觉得军中纪律不过尔尔，说说玩的。
‘军令如山’四个字就是军人存在的魂，不容侵犯！
见谢元还是双目黝黑深沉地看着她，如莫只能撑着站了起来，抬手作揖：“请王爷执行！”
谢元不开口，如莫就站着，就这么僵持着，场上也没有人敢说话。
手还没酸腿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如莫尽力稳住，但双手还是忍不住发起抖来，在她觉得如果谢元再不出声，她可能得先摔个大马哈的时候，谢元开口了。
“罚！”
“谢王爷。”如莫说完直起身来，想坐下，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站了这么久，她根本没有力气再支撑她往后退，还好俞凡抓住了她。
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俞凡，悄声说：“我以为我要成为京都的笑柄了。”
“你……”俞凡想说这是他们将士的屈辱，如莫这是为何，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扶她坐下。
还是谢元身边那个武将，出列道：“军中生事，涉事者，脊杖十下，可有异议！”
那三人中方才先行开口的那个人又说话了，“王爷……”
“怎么？”如莫平复着呼吸，还抽空说：“这位大人莫不是怕了？脊杖十下，嗯～对于你们来说，似乎是挺太重了些呢。”
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嘲讽，她还不就此打住，继续说：“是你们说没看见过执行军令的，怎么？现在可以亲身体验下，又怕了？若是怕了也无妨，说出来便是，我也不会笑话你们的。”
如莫说着不会笑话，可脸上的嘲笑赤裸裸的摆着，那三人倒是硬气，不认输。
“我等奉陪到底。”
“那就好。”
没有人有异议，那位武将请示谢元。
“行！”
“来人，行罚！”
俞凡挥退上前来的将士，自己推着如莫去场边的刑罚台。如莫看着场边一排刑法台，他们这一行才四人，绰绰有余呀！
来到台前，如莫自己踏上高台，看着两边下垂的绳索，她先把头发拨到前面来，再分别把绳索绕了两圈在手上抓住。
随着一声令下，如莫咬着牙绷着背，但木棍敲打在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还穿透皮肤传达到全身，直冲天灵盖，她一阵眩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最近的血光之灾还蛮密集的。
身旁一声又一声叫喊声传来，如莫死死咬住牙关，把所有的声音都往下咽，听着耳边的报数声。
“一！”
“二！”
“……”
“五！”
“报，晕了。”
“扶起来，继续。”
“是。”
耳旁的声音似乎有些遥远，不知道是哪位兄台这么扛不住晕了，只是如莫感觉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感到一股血腥从下往上涌。
“七！”
第七棒打完她就憋不住了，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吐完之后反而感觉好多了，木棍也因为她的动作停下来了，她喃喃道：“继续。”
“八！”
“九！”
“十！”
“报，执行完毕。”
咚的一声有坚持不住的摔了下去，如莫本来想继续撑着的，可是好痛啊，不仅背部痛，腿也痛，手也实在抓不住绳索了，她的身体一下子委顿下来，被一双手接住了。
费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是俞凡，她不太能听清其他声音，只听到了于子依在哭，还有人喊着她。
她就是自己挖了个坑然后主动往下跳，实实在在坑了自己一把。
现在全身哪里都在痛，手也痛，背也痛，腿也痛，趴在床上还压得脸痛胸口痛。
轻轻哼唧了一声于子依便冲了进来，“如莫你醒了？太好了，你真是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你浑身都是血，还浑身发烫，大家都要被你吓死了。”
“你说完了没？说完了先帮我翻个身，我浑身都痛。”如莫有气无力的，全身上下叫嚣着罢工。
“怎么翻呀？你这后背都是伤，不能翻过来的。”
“你帮我把左边肩膀拉起来，我脸朝里面，再把被子堆我前面，就这么靠着我能舒服点，趴得我脖子酸脸痛胸口痛。”
“你这……”于子依要说不说的，如莫催促她快点。
好不容易倾斜了身体，解除了胸口的压迫，如莫才没觉得呼吸困难。
“刚压得我气都喘不上来了。”
“哼！”于子依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痛呢？是谁在那里一直叫着喊着让执行军令的？这会儿知道痛了？”
“我那不是替你元二哥着想呢嘛，那个时候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除了下令还能怎么样？”
“那还不是你去找的事，怎么就需要你这么上赶着找罪受呢？”看着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于子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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