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如莫在院子里等，于桦一进院子看到人便知道她的来意。
“姑奶奶，”如莫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于桦身边。
“我知道你为何事而来，只是这事，目前我也想不到解决的法子。”
“姑奶奶，这事不能成，不然子依就......”
“我知道，只是，朝中之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于桦也很无奈，于子依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可能被当做国家利益的牺牲品，她怎么能不心痛呢。
如莫知道这件事不是她们能解决的，目前能做的就是想出于子依不能参加的理由。
“子依也到了婚配年龄了，不然我们......”
“我知道你很担心子依，只是我们能想到的他们就想不到吗？必定会把所有的路都堵上的。”
于桦拉着她的手，满眼心疼地看着她，能说的理由她也是用过了，没有用，如今于子依出使的名额怕是已经定下来了。
“国家的利益，城邦的交好，社稷的稳定，这些都不应该由一个女子来承担，更不应该由子依来承担，她因为内乱失去了疼爱她的父母，失去了原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失去了应该属于她的幸福，如今还要她用一生来赌吗？”
听着这一番话于桦也是于心不忍，她扭过头去，掩饰眼中的泪水，没有看到如莫双眸中的决绝。
既然一定要有人来承担，那这个人只要符合条件就可以！
“姑奶奶！”
于桦擦去眼泪转过身来，看到如莫双膝跪地，“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姑奶奶，”如莫抓住于桦要扶她起来的手，“只是出使访国，这个女使臣让子依来当其实不合适，她虽熟读诗书，但不通治国之道，也不明民生疾苦，她做不到教导和传播。”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使臣去了也不一定非得做点什么，就是牺牲品，为了两国交好的牺牲品。
“但我可以，我是个教书先生，我的才华远远在子依之上，我可以做得比她更好。”
“你......”
“他们也只是要个郡主，是谁都无所谓，选中子依不过是她父母双亡，没有依靠，我也一样。”
见于桦犹豫，如莫继续说：“子依的所有条件我都符合，而且我才及笄，不着急婚配，是更适合的人选。姑奶奶，你帮帮我，让我去，好吗？”
看着如莫乞求的眼神，于桦的心就软了一半，加上如莫所说也并非毫无道理，还有就是于子依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如莫虽然也是她看着的孩子，终究比不过血缘的亲密。
一看于桦有松动，如莫便趁热打铁，“上面的人不会在意是我还是子依去，但子依不能去，她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她不能跑这一趟。”
想到自己可能有去期无归期，不由得有些伤感，语气也缓和下来说：“子依对榜眼杜易杜大人颇有些意思，姑奶奶可多为她留意一些。”
“杜易？”
“是的，她害臊，不好意思说，我看两人似乎都有些......所以姑奶奶不会棒打鸳鸯吧？”
“怎么会，他们要是……我定好好把关。”
“那就是了，劳烦姑奶奶再进宫一趟，请求让我去，好成全有情人啊。”
“可是......”
“可是什么呢，走吧。”如莫拉着于桦出院子，一起乘坐马车进宫。
不过如莫无召不得进宫，只好在皇宫大门等待着。
在马车里呆着呆着感到一阵心悸，她知道是谢元来了，便从马车上下来，没一会儿就看到于桦和谢元两人从宫里出来。
先是一喜，随后看到两人脸上都是沉重的表情，于桦甚至夹杂着懊悔和痛心，如莫心中咯噔了一下，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姑奶奶，谢兄。”如莫迎了上去，于桦见了她只是轻轻点了头，谢元更是一眼不错地看着她。
见状如莫问：“这是怎么了？”
于桦待要说什么，谢元先一步开口：“姑奶奶先行回府，晚些时候我送如莫回去。”
闻言于桦也不再言语，只是颇为无力地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谢兄，这......”谢元让她上王府的马车，如莫不是第一次坐，熟门熟路上来自己坐好。
“现在能说了吗？”马车悠悠地远离着皇宫，如莫看着对面的谢元说。
“同行出笤邑的女使臣，皇上同我商议，已定下忠义侯千金，但姑奶奶进言，请求让你去。”
这忠义侯千金已嫁翰林院许大人为妻，因忠义侯战功累累，所以先帝也封了他的千金为郡主。
所以她被耍了。
这件事从布局到人员安排，从皇后到于桦，需要熟知每个人的性情做派，还需避开知情人员。从头到尾精心布置只为让她出使笤邑？到底是何人所控？所谓何因？各中曲折已无从考究，也没必要再去纠结，目的已经达到，就看这是最终目的还是只是一个开始。
“这是个圈套？”如莫问，看谢元这样子应该是知道得七七八八的，只不过看他一脸不开心，估计是事发才惊觉。
“嗯。”
“看来他们成功了。”自己就是中套的那只鸟！
“这事我会暗中调查。”
“嗯，你在京都慢慢查就是。”
突然觉得这样子也好，正好她最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元，如今定了访国，她也就能光明正大地避开他了。
“我同皇上说了，作为你的护卫，我一同出使笤邑。”
“......皇上不可能答应的吧。”你是个安邦王啊，作为使臣都是屈才了，还能让你当使臣护卫？
“皇上同意了。”
“......你不能去。”
“为何不能？”
“虽然与笤邑交好，但毕竟不是同心同德的，如果他们有异举，你应该在......”
“那你呢？”
“我？我是个使臣，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啊，我能有什么事！”这话也就说说，反正战都要打，杀个来使怎么了？
“我知道你想避开我。”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能知道？
“我没有，我干嘛想着避开你呢。”如莫满脸无辜地笑着。
“及笄那日你便待我格外疏远。”
如莫正想着应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谢元却疯狂输出。
“我知道你察觉到了，我心悦你，这是我的事，我不会因为自己心悦你而要求你也一定要心悦我。”不要求，只是会让你慢慢的习惯，然后离不开我！
这个直球砸中如莫脑门，不偏不倚的，把她砸得丧失语言表达功能，也丧失了思考能力。
“谢兄，你，这，我......”
谢元抬手示意她不要说，然后自己接着说：“我知道你对我并无情爱之念，无妨，你可以一直把我当成朋友，兄长，但我一直都在，只要你需要。”
如莫心中有两个小人正在打架，一个告诉她【你一定要清醒，他在以退为进】，一个却在说【可是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以辜负他】。
好吧，如莫承认，像谢元这种天之骄子，即能文能武又温柔体贴还俊朗，没有那个女孩子能在他的表白下逃脱，说不心动吧，又有点欢喜，可是她不能玩弄感情啊，会遭雷劈的。
“我需要冷静一下。”
“嗯。”
温柔又体贴的谢元把她送回了郡主府，如莫游神一样走了进去，被突然冒出来的于子依抓住了。
“如莫，你没事吧？姑奶奶都跟我说，真的是太可恶了，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一定把这个杀千刀的打一顿。”
“你？”
“我现在可是很厉害了，太傅最近一直在夸我，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姑奶奶不是说元二哥会陪你一起去？有他在你不用担心的。”
可不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烦恼的吗？如莫叹气，随口应了一句：“就是因为他。”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于子依正挤眉弄眼地看着她，说：“元二哥跟你坦白了？”
“坦白？”
“别装，就你们那点事，谁不知道啊？”
“？！”
谁不知道？这是都知道了？谢元不至于到处说吧？
“怎么这副表情？”于子依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就元二哥对谁都一副你怎么样都可以反正不关我的事的态度，到你这里就是无论如何以你为中心，傻子都看出来了。”
傻子都看出来了？可是她昨天才惊觉，今天才确认啊，那她不是傻子都不如？
……她需要冷静一下！
“怎么样？元二哥都怎么跟你说的？快跟我说说。”
“你该回去写字了。”
“不嘛，你跟我说说看，我帮你参谋参谋。”
“参谋什么，没什么好参谋的。”如莫顾不上腿痛不痛了，避难一样逃走了。
风风火火回到院子里，谷雨都被她吓了一跳，忙扶她坐下。
“姑娘这是怎么了？被狗追吗？”小满在里屋打扫，听到响声忙出来查看，看到如莫气喘吁吁的，很是不解，府里也没有养狗啊。
“被你家郡主追的。”
闻言小满立马捂嘴往门外看，没看到于子依才松了口气，埋怨地瞪了如莫一眼，又进屋里收拾去了。
“郡主追姑娘你做甚？这腿还不能这么跑。”谷雨倒是不满于子依追着如莫跑，这才治好的腿要是被这么一跑出事了可怎么办？
“我怕了她了，一直问我……”如莫打住，都是小姑娘家家的，别祸害她了。
“问什么？”
谷雨给她倒了杯水，没多想问了一句，如莫心烦意乱的，想到于子依说的话，便试探地说：“问我谢元怎么坦白的。”
不曾想谷雨惊呼道：“王爷坦白了？”
……还真的都知道啊，难道她是个傻的？
“你们都知道？”
看到如莫的惊讶，谷雨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不是明摆着嘛，想看不懂都难。”
是这些人变聪明了？还是她变傻了？
所以大家都知道就她当局者迷，那现在她才开始别扭是不是也晚了？不如顺其自然吧。
很多事情其实没解决，但只要心中的结打开了，也就能坦然面对了，格局也就打开了。
既然想开了那就没什么了，所以她就通知院里的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国了。
“姑奶奶，”如莫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于桦身边。
“我知道你为何事而来，只是这事，目前我也想不到解决的法子。”
“姑奶奶，这事不能成，不然子依就......”
“我知道，只是，朝中之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于桦也很无奈，于子依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可能被当做国家利益的牺牲品，她怎么能不心痛呢。
如莫知道这件事不是她们能解决的，目前能做的就是想出于子依不能参加的理由。
“子依也到了婚配年龄了，不然我们......”
“我知道你很担心子依，只是我们能想到的他们就想不到吗？必定会把所有的路都堵上的。”
于桦拉着她的手，满眼心疼地看着她，能说的理由她也是用过了，没有用，如今于子依出使的名额怕是已经定下来了。
“国家的利益，城邦的交好，社稷的稳定，这些都不应该由一个女子来承担，更不应该由子依来承担，她因为内乱失去了疼爱她的父母，失去了原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失去了应该属于她的幸福，如今还要她用一生来赌吗？”
听着这一番话于桦也是于心不忍，她扭过头去，掩饰眼中的泪水，没有看到如莫双眸中的决绝。
既然一定要有人来承担，那这个人只要符合条件就可以！
“姑奶奶！”
于桦擦去眼泪转过身来，看到如莫双膝跪地，“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姑奶奶，”如莫抓住于桦要扶她起来的手，“只是出使访国，这个女使臣让子依来当其实不合适，她虽熟读诗书，但不通治国之道，也不明民生疾苦，她做不到教导和传播。”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使臣去了也不一定非得做点什么，就是牺牲品，为了两国交好的牺牲品。
“但我可以，我是个教书先生，我的才华远远在子依之上，我可以做得比她更好。”
“你......”
“他们也只是要个郡主，是谁都无所谓，选中子依不过是她父母双亡，没有依靠，我也一样。”
见于桦犹豫，如莫继续说：“子依的所有条件我都符合，而且我才及笄，不着急婚配，是更适合的人选。姑奶奶，你帮帮我，让我去，好吗？”
看着如莫乞求的眼神，于桦的心就软了一半，加上如莫所说也并非毫无道理，还有就是于子依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如莫虽然也是她看着的孩子，终究比不过血缘的亲密。
一看于桦有松动，如莫便趁热打铁，“上面的人不会在意是我还是子依去，但子依不能去，她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她不能跑这一趟。”
想到自己可能有去期无归期，不由得有些伤感，语气也缓和下来说：“子依对榜眼杜易杜大人颇有些意思，姑奶奶可多为她留意一些。”
“杜易？”
“是的，她害臊，不好意思说，我看两人似乎都有些......所以姑奶奶不会棒打鸳鸯吧？”
“怎么会，他们要是……我定好好把关。”
“那就是了，劳烦姑奶奶再进宫一趟，请求让我去，好成全有情人啊。”
“可是......”
“可是什么呢，走吧。”如莫拉着于桦出院子，一起乘坐马车进宫。
不过如莫无召不得进宫，只好在皇宫大门等待着。
在马车里呆着呆着感到一阵心悸，她知道是谢元来了，便从马车上下来，没一会儿就看到于桦和谢元两人从宫里出来。
先是一喜，随后看到两人脸上都是沉重的表情，于桦甚至夹杂着懊悔和痛心，如莫心中咯噔了一下，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姑奶奶，谢兄。”如莫迎了上去，于桦见了她只是轻轻点了头，谢元更是一眼不错地看着她。
见状如莫问：“这是怎么了？”
于桦待要说什么，谢元先一步开口：“姑奶奶先行回府，晚些时候我送如莫回去。”
闻言于桦也不再言语，只是颇为无力地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谢兄，这......”谢元让她上王府的马车，如莫不是第一次坐，熟门熟路上来自己坐好。
“现在能说了吗？”马车悠悠地远离着皇宫，如莫看着对面的谢元说。
“同行出笤邑的女使臣，皇上同我商议，已定下忠义侯千金，但姑奶奶进言，请求让你去。”
这忠义侯千金已嫁翰林院许大人为妻，因忠义侯战功累累，所以先帝也封了他的千金为郡主。
所以她被耍了。
这件事从布局到人员安排，从皇后到于桦，需要熟知每个人的性情做派，还需避开知情人员。从头到尾精心布置只为让她出使笤邑？到底是何人所控？所谓何因？各中曲折已无从考究，也没必要再去纠结，目的已经达到，就看这是最终目的还是只是一个开始。
“这是个圈套？”如莫问，看谢元这样子应该是知道得七七八八的，只不过看他一脸不开心，估计是事发才惊觉。
“嗯。”
“看来他们成功了。”自己就是中套的那只鸟！
“这事我会暗中调查。”
“嗯，你在京都慢慢查就是。”
突然觉得这样子也好，正好她最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元，如今定了访国，她也就能光明正大地避开他了。
“我同皇上说了，作为你的护卫，我一同出使笤邑。”
“......皇上不可能答应的吧。”你是个安邦王啊，作为使臣都是屈才了，还能让你当使臣护卫？
“皇上同意了。”
“......你不能去。”
“为何不能？”
“虽然与笤邑交好，但毕竟不是同心同德的，如果他们有异举，你应该在......”
“那你呢？”
“我？我是个使臣，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啊，我能有什么事！”这话也就说说，反正战都要打，杀个来使怎么了？
“我知道你想避开我。”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能知道？
“我没有，我干嘛想着避开你呢。”如莫满脸无辜地笑着。
“及笄那日你便待我格外疏远。”
如莫正想着应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谢元却疯狂输出。
“我知道你察觉到了，我心悦你，这是我的事，我不会因为自己心悦你而要求你也一定要心悦我。”不要求，只是会让你慢慢的习惯，然后离不开我！
这个直球砸中如莫脑门，不偏不倚的，把她砸得丧失语言表达功能，也丧失了思考能力。
“谢兄，你，这，我......”
谢元抬手示意她不要说，然后自己接着说：“我知道你对我并无情爱之念，无妨，你可以一直把我当成朋友，兄长，但我一直都在，只要你需要。”
如莫心中有两个小人正在打架，一个告诉她【你一定要清醒，他在以退为进】，一个却在说【可是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以辜负他】。
好吧，如莫承认，像谢元这种天之骄子，即能文能武又温柔体贴还俊朗，没有那个女孩子能在他的表白下逃脱，说不心动吧，又有点欢喜，可是她不能玩弄感情啊，会遭雷劈的。
“我需要冷静一下。”
“嗯。”
温柔又体贴的谢元把她送回了郡主府，如莫游神一样走了进去，被突然冒出来的于子依抓住了。
“如莫，你没事吧？姑奶奶都跟我说，真的是太可恶了，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一定把这个杀千刀的打一顿。”
“你？”
“我现在可是很厉害了，太傅最近一直在夸我，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姑奶奶不是说元二哥会陪你一起去？有他在你不用担心的。”
可不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烦恼的吗？如莫叹气，随口应了一句：“就是因为他。”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于子依正挤眉弄眼地看着她，说：“元二哥跟你坦白了？”
“坦白？”
“别装，就你们那点事，谁不知道啊？”
“？！”
谁不知道？这是都知道了？谢元不至于到处说吧？
“怎么这副表情？”于子依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就元二哥对谁都一副你怎么样都可以反正不关我的事的态度，到你这里就是无论如何以你为中心，傻子都看出来了。”
傻子都看出来了？可是她昨天才惊觉，今天才确认啊，那她不是傻子都不如？
……她需要冷静一下！
“怎么样？元二哥都怎么跟你说的？快跟我说说。”
“你该回去写字了。”
“不嘛，你跟我说说看，我帮你参谋参谋。”
“参谋什么，没什么好参谋的。”如莫顾不上腿痛不痛了，避难一样逃走了。
风风火火回到院子里，谷雨都被她吓了一跳，忙扶她坐下。
“姑娘这是怎么了？被狗追吗？”小满在里屋打扫，听到响声忙出来查看，看到如莫气喘吁吁的，很是不解，府里也没有养狗啊。
“被你家郡主追的。”
闻言小满立马捂嘴往门外看，没看到于子依才松了口气，埋怨地瞪了如莫一眼，又进屋里收拾去了。
“郡主追姑娘你做甚？这腿还不能这么跑。”谷雨倒是不满于子依追着如莫跑，这才治好的腿要是被这么一跑出事了可怎么办？
“我怕了她了，一直问我……”如莫打住，都是小姑娘家家的，别祸害她了。
“问什么？”
谷雨给她倒了杯水，没多想问了一句，如莫心烦意乱的，想到于子依说的话，便试探地说：“问我谢元怎么坦白的。”
不曾想谷雨惊呼道：“王爷坦白了？”
……还真的都知道啊，难道她是个傻的？
“你们都知道？”
看到如莫的惊讶，谷雨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不是明摆着嘛，想看不懂都难。”
是这些人变聪明了？还是她变傻了？
所以大家都知道就她当局者迷，那现在她才开始别扭是不是也晚了？不如顺其自然吧。
很多事情其实没解决，但只要心中的结打开了，也就能坦然面对了，格局也就打开了。
既然想开了那就没什么了，所以她就通知院里的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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