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文明不明
“文易，在家吗？”门外是文明的声音。
“你等会啊，我马上来。”文易连忙把衣服往身上胡乱一套，洗了把脸去开门。
“啥事啊阿明？”
“想找你聊聊，进屋说？”文易看到文明手里还提着一个瓦罐，像是煎中药用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有些像用热水泡开的樟脑丸。
“行，来吧。”
文易感觉文明有点怪怪的，跟前几天的拘谨不同，背也挺起来了，说话底气也足了，眼神都有些锋利起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让文易想起了公司一个年轻有为的中层领导，也是给人这样的感觉。
“我主要想跟你聊聊璃蛇的事。”文明端起文易倒的茶叶，抿了一口说道。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永生那一套确实是骗人的，但璃蛇是真的存在，它应该就在你的脑子里。”文明语气坚定。
文易感觉文明说话方式也截然不同了，少了些犹豫，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昨天我去苟梓涵姥姥苟神婆那里看来着，她说有办法帮我拿掉，结果弄到一半文玄走进来说她是疯婆子，把我带回来了。”文易不确定文明知不知道父亲文正死亡的真相，决定暂时先不说。
“那老太婆是不是弄了个婴儿？”
文易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吃惊，文明在昨天路上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一夜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文玄跟苟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文玄是个愚昧的信徒，他们这一支一直都是信徒，不过他确实不会害你，他只是想确认璃蛇在你身上是否安全，要是你死了，他就得赶紧把璃蛇转移到下一个可怜人身上。他们一直相信璃蛇会护佑文家世代平安，可他也不想想，这都多少年了文家还窝在这山脚下，这破蛇根本就没用。”
“苟英只是想让文家的蛇以后都姓苟，她年轻时倒是有些本事，现在年纪大了便作不了什么妖了，她倒是真有办法能给你把蛇弄出来，但你估计也就活不下去了。”
文易听得频频点头，只觉得文明说得好有道理，填补了他的很多疑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帮你，把这玩意弄死。”文明把散发刺鼻味道的瓦罐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我一大早熬的药，把它喝了就好了，你拿个碗来盛一下。”
文易打开柜子拿了个碗出来，有些狐疑地看着这个黑罐子，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梦里装的璃蛇黑坛子，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你这方子从哪里看的？”文易问道。
“从父亲给我留下的书里看到的，以前也有人喝过，不要紧的。”看到文易迟疑，文明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解释道。
这下文易更加不想喝了，那要是喝了有用，璃蛇在当时就应该死了，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脑子里。“阿明啊，书里也不一定都是真的，这药真不能乱吃，要不我还是先到医院去看看。”
“我主要还是担心你，这条蛇随时都有可能占了你的身体，吃了你的魂灵，连轮回都不入，多可怕。”文明有些急躁起来。
“我还是觉得先不吃，我感觉现在身体还行，还是先到医院看看吧，实在不行再试试这药。”
“那我先帮你试试毒？”文明把茶杯里的茶水泼到地上，把瓦罐里黑色的液体倒了出来。
液体呈现一种盲人般的黑色，就像个小型黑洞一样吞噬着周围的光。文易看到那“药”的瞬间，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以及强烈的恶心，就像看到了他最怕的蜘蛛一样，甚至比那更甚，他心里萌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把那瓦罐摔碎在院子的水泥地上。不过文易只是挪了挪凳子，离那“药”远了一些。
文明一脸严肃，皱着眉头一口喝下。喉结猛地一缩，似乎要吐出来，但最终还是咽了一下，旋即他给文易倒了慢慢一整碗。缓缓推到了文易身前。眼睛盯着文易，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
“我还是觉得......”
“喝呀，怎么不喝呀？我这不是没事吗”文明语气冰凉地说道，打断了文易的话。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先上个厕所。”文易起身开门关门一气呵成，逃离了文明和他的“药”，穿过院子走到了角落的茅房里。
寒风吹醒得文易清醒了不少，离开了文明，本来被压下去的问号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文明的反差太大，一夜之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并且还一下子从什么都不知道变成璃蛇专家了，甚至还端了个奇怪的药来。并且文正遗书的问题还悬而未决。苟神婆、文玄、文明这三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文易现在不在乎他们想要什么，他只想尽快甩脱身上的璃蛇，回到正常生活。
突然他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惨叫，连忙跑了回去，拉开门看到了一幅骇人景象。
文明一手捂着头，一手拎起火炉上的水壶，往自己头上倒去，暗黄色的皮肤迅速变红鼓胀起来，文明竟是一直把整壶开水都倒在了头上，虽然倒在了地上，白色的水蒸气从他身上缓缓升起。
文易的第一反应是冲出门去，水缸里盛了大半盆水，朝地上还在“冒烟”的文明泼去，然后拨通了120。
又泼了几盆水后，文易还是不敢看文明的状况，又拨通了村主任文玄的电话，让文玄也通知文雪，电话里他只说是文明被热水烫伤头部陷入昏迷了，只字未提“药”的事。随后他把文明用过的茶碗丢到了火炉里，又把那盛着药的黑瓦罐藏到了柴房的柴火堆里。
忙完这一切后，文玄带着小儿子文道清到了，
“这是咋弄的这是。”文道清看到了躺在地上湿漉漉的文明，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就蹲下身，把手指伸到文明鼻子下方。
“嗯，呼吸还算正常。”
又大声叫道：“文明哥！文明哥！听得见吗！”
烫起了许多大大小小水泡的脸上，两只眼睛勉强睁开，眼珠转动看了看三人，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一句话。“你们是谁啊？”
“你等会啊，我马上来。”文易连忙把衣服往身上胡乱一套，洗了把脸去开门。
“啥事啊阿明？”
“想找你聊聊，进屋说？”文易看到文明手里还提着一个瓦罐，像是煎中药用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有些像用热水泡开的樟脑丸。
“行，来吧。”
文易感觉文明有点怪怪的，跟前几天的拘谨不同，背也挺起来了，说话底气也足了，眼神都有些锋利起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让文易想起了公司一个年轻有为的中层领导，也是给人这样的感觉。
“我主要想跟你聊聊璃蛇的事。”文明端起文易倒的茶叶，抿了一口说道。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永生那一套确实是骗人的，但璃蛇是真的存在，它应该就在你的脑子里。”文明语气坚定。
文易感觉文明说话方式也截然不同了，少了些犹豫，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昨天我去苟梓涵姥姥苟神婆那里看来着，她说有办法帮我拿掉，结果弄到一半文玄走进来说她是疯婆子，把我带回来了。”文易不确定文明知不知道父亲文正死亡的真相，决定暂时先不说。
“那老太婆是不是弄了个婴儿？”
文易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吃惊，文明在昨天路上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一夜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文玄跟苟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文玄是个愚昧的信徒，他们这一支一直都是信徒，不过他确实不会害你，他只是想确认璃蛇在你身上是否安全，要是你死了，他就得赶紧把璃蛇转移到下一个可怜人身上。他们一直相信璃蛇会护佑文家世代平安，可他也不想想，这都多少年了文家还窝在这山脚下，这破蛇根本就没用。”
“苟英只是想让文家的蛇以后都姓苟，她年轻时倒是有些本事，现在年纪大了便作不了什么妖了，她倒是真有办法能给你把蛇弄出来，但你估计也就活不下去了。”
文易听得频频点头，只觉得文明说得好有道理，填补了他的很多疑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帮你，把这玩意弄死。”文明把散发刺鼻味道的瓦罐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我一大早熬的药，把它喝了就好了，你拿个碗来盛一下。”
文易打开柜子拿了个碗出来，有些狐疑地看着这个黑罐子，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梦里装的璃蛇黑坛子，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你这方子从哪里看的？”文易问道。
“从父亲给我留下的书里看到的，以前也有人喝过，不要紧的。”看到文易迟疑，文明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解释道。
这下文易更加不想喝了，那要是喝了有用，璃蛇在当时就应该死了，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脑子里。“阿明啊，书里也不一定都是真的，这药真不能乱吃，要不我还是先到医院去看看。”
“我主要还是担心你，这条蛇随时都有可能占了你的身体，吃了你的魂灵，连轮回都不入，多可怕。”文明有些急躁起来。
“我还是觉得先不吃，我感觉现在身体还行，还是先到医院看看吧，实在不行再试试这药。”
“那我先帮你试试毒？”文明把茶杯里的茶水泼到地上，把瓦罐里黑色的液体倒了出来。
液体呈现一种盲人般的黑色，就像个小型黑洞一样吞噬着周围的光。文易看到那“药”的瞬间，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以及强烈的恶心，就像看到了他最怕的蜘蛛一样，甚至比那更甚，他心里萌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把那瓦罐摔碎在院子的水泥地上。不过文易只是挪了挪凳子，离那“药”远了一些。
文明一脸严肃，皱着眉头一口喝下。喉结猛地一缩，似乎要吐出来，但最终还是咽了一下，旋即他给文易倒了慢慢一整碗。缓缓推到了文易身前。眼睛盯着文易，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
“我还是觉得......”
“喝呀，怎么不喝呀？我这不是没事吗”文明语气冰凉地说道，打断了文易的话。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先上个厕所。”文易起身开门关门一气呵成，逃离了文明和他的“药”，穿过院子走到了角落的茅房里。
寒风吹醒得文易清醒了不少，离开了文明，本来被压下去的问号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文明的反差太大，一夜之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并且还一下子从什么都不知道变成璃蛇专家了，甚至还端了个奇怪的药来。并且文正遗书的问题还悬而未决。苟神婆、文玄、文明这三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文易现在不在乎他们想要什么，他只想尽快甩脱身上的璃蛇，回到正常生活。
突然他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惨叫，连忙跑了回去，拉开门看到了一幅骇人景象。
文明一手捂着头，一手拎起火炉上的水壶，往自己头上倒去，暗黄色的皮肤迅速变红鼓胀起来，文明竟是一直把整壶开水都倒在了头上，虽然倒在了地上，白色的水蒸气从他身上缓缓升起。
文易的第一反应是冲出门去，水缸里盛了大半盆水，朝地上还在“冒烟”的文明泼去，然后拨通了120。
又泼了几盆水后，文易还是不敢看文明的状况，又拨通了村主任文玄的电话，让文玄也通知文雪，电话里他只说是文明被热水烫伤头部陷入昏迷了，只字未提“药”的事。随后他把文明用过的茶碗丢到了火炉里，又把那盛着药的黑瓦罐藏到了柴房的柴火堆里。
忙完这一切后，文玄带着小儿子文道清到了，
“这是咋弄的这是。”文道清看到了躺在地上湿漉漉的文明，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就蹲下身，把手指伸到文明鼻子下方。
“嗯，呼吸还算正常。”
又大声叫道：“文明哥！文明哥！听得见吗！”
烫起了许多大大小小水泡的脸上，两只眼睛勉强睁开，眼珠转动看了看三人，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一句话。“你们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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