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D好可怜啊，从小就没爹没妈跟爷爷奶奶生活，现在爷爷奶奶不在了成了真正无依无靠的孤儿，找老公也没找好嫁错了人离了婚，如今又得了癌症，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真是个可怜又苦命的孩子。”我同情小D的生世与遭遇
“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闲心可怜别人，她有什么好可怜的呀，都成年人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你可怜别人，别人还可怜你呢？”老A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话呀？”我有些生气，气他没有同情心还说我。
“我一直就是这样说话的呀，怎么了？你第一天认识我？”他一直都是这样阴阳怪气且冷酷中又带有些绝情的说话方式是最让我反感的，他也许说的是事实可我却无法接受。
“能聊天吗？”我被气得不轻。
“是你聊起的哈，又不想聊了？一个女人像只麻雀样一天到晚唧唧喳喳没完没了，你们不嫌吵，我还嫌吵呢！”他毫无怜悯辶心显然他嫌我们吵他了。
“嫌吵，嫌烦，你可以出去，不要一天到晚摆个臭脸给我看，我看着还烦呢。”我摆出一副吵架的阵势。
“就是要你烦！烦死你才好呢！烦死了你我好娶小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有些不怀好意且又有几分玩笑地看着我，我有些分不清他的话有几个意思。
尽管我分不清他的话有几层意思，但他的眼神还是让我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他心里有不少的怨恨才会让我感觉他的目光如此恶毒，恨之如骨也不过如此吧，我想。我不再说话，除了吃饭咀嚼的声音就是我心碎的声音。
吃完饭我倒头就睡，不想再多看老A一眼，我同情小D，聊聊天而已，没想到他直接将矛头对准我说出如此难听的话。以前只觉得他自私懒惰，没想到现在多了个靠不住，更没想到他内心是如此阴暗狠毒还盼着我早死，他好再娶。小D是孤儿无依无靠，我呢？跟她有区别吗？想想，我还真不如她呢。
我生着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我站在一个非常美丽的花海中间，蝴蝶、蜻蜓、蜜蜂、轻风、花香、蓝天、白云、阳光，舒适自然心旷神怡，如此怡人的风景，怎么会没有一个人呢？这寂静而美丽的世界慢慢地让我有些害怕慌乱，我开始四处寻找人，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蝶蝶飞走了，蜻蜓扇着翅膀一头栽倒在花上死了，蜜蜂突然化为灰烬变成一缕烟消失了，花开始枯萎变成黑色，云遮住太阳变得越来越昏暗，恐惧一阵强似一阵，我想跑，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跑，我只感到窒息的黑暗从四面八云不停地朝我涌来，我想跑却迈不开腿，我想叫却发不出声音，我感觉自己无法呼吸，“AA姐，AA姐，你醒醒呀！快醒醒！你怎么了？”我好像听见小D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叫我。我想睁开眼，但就是睁不开，我听见小D在焦急地叫我，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天边。
我突然觉得眼前好多人形的光影在晃动，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些光影和声音虽然模糊不清且遥远，我心里却一下安稳了，急切地想知道这些人这些声音来自何方。
“她醒了。”一个开心的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却被灯光刺了一下，我又闭了一会儿再次睁眼适应环境，终于看清了是医生和护士，还有站在床尾的老A，他惊喜万分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查的失望之色。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家属下次注意她睡觉时一定要戴好氧气。”医生提醒着老A。
“知道了，谢谢！”老A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回答着。
医生走了，我扫了一眼病房，没看见小D，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
“小D，别睡。快醒醒。”我听见一个女人自然平缓的声音及她拍打时发出的声响。
我从睡梦中醒来，转头看向小D那边，只见她笔直地躺着，脸色苍白，“小D别睡了。快醒醒，快醒醒，别睡了。”拍她脸的是一个中年女护工，背对着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声很柔听着很舒服。
“我疼！让我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疼了。”小D闭着眼晴像梦呓一样说着。
“你才做完手术，不能睡。”她话还没说完小D的呼噜声又响起了，她又重复着先前的话和动作强行让小D醒过来！
“我疼！让我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疼了”小D每次被叫醒都说这句话。
护工和小D就这样重复说了半小时后，护工站起身捶捶腰给小D扯了扯被角拉上床帘走了。
小D在麻醉药下安稳地睡着，我怕她睡死过去，特意多上了两次厕所，因为我本身也还插着管还痛得厉害，每次起床都要麻烦老A，所以他很不高兴，且不耐烦地说：“你今天咋那么多事哟，能不能消停会，让我喘口气。”
本身在求人，我又了解老A是个怕事多的人，所以也不敢对老A有更多要求，除了下床去上厕所时从床帘的缝中仔细看看她胸口是否有起伏，看到她胸前的被子有轻微的起伏我就开心且放心的上床躺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小D在悄无声息中死了。
我本身身体就差，很快又睡过去了，我已经没有白天夜晚的概念了，困了就睡，只要睡得着，不吵人，老A也是很开心的。我再次睡醒时小D还在睡，也不知道她是醒后又睡了，还是一直没醒，我没问老A，也不想问，因为不想看他那张一有事就摆张臭脸的样子。我看了看小D那边，又看了看正在玩手机的老A又闭上眼睡了。
“使劲咳！”我迷迷糊糊听见护工拍着小D的后背帮她排痰，小D很配合，很快听见护工说：“对！对！就这样，再用力咳，痰马上就出来了。”小D跟着护工的节奏终于把痰咳出来了。“咳出来就好了，咳出来就好了！来，喝口水漱漱口。”只听得喝水漱口及吐水的声音，“好了，差不多了，再喝口水。”护工停了一下，说“你也累了，躺下，歇会吧！对了，你有事就按这铃叫我，你这儿暂时也没事，我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说完不等小D说话她呼地一下拉上床帘走了，小D一个人又困在哪个小小的空间里不能动弹，我知道此时她的伤口一定很痛，可她却没有哼一声，只是安静地躺着，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我也不敢喊，怕她睡着了。如果她没睡着她在想什么呢？想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以及她思念每一个人，她会很伤心，会默默流泪吧？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具体情况，因为床帘挡着，我看不到她。
“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闲心可怜别人，她有什么好可怜的呀，都成年人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你可怜别人，别人还可怜你呢？”老A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话呀？”我有些生气，气他没有同情心还说我。
“我一直就是这样说话的呀，怎么了？你第一天认识我？”他一直都是这样阴阳怪气且冷酷中又带有些绝情的说话方式是最让我反感的，他也许说的是事实可我却无法接受。
“能聊天吗？”我被气得不轻。
“是你聊起的哈，又不想聊了？一个女人像只麻雀样一天到晚唧唧喳喳没完没了，你们不嫌吵，我还嫌吵呢！”他毫无怜悯辶心显然他嫌我们吵他了。
“嫌吵，嫌烦，你可以出去，不要一天到晚摆个臭脸给我看，我看着还烦呢。”我摆出一副吵架的阵势。
“就是要你烦！烦死你才好呢！烦死了你我好娶小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有些不怀好意且又有几分玩笑地看着我，我有些分不清他的话有几个意思。
尽管我分不清他的话有几层意思，但他的眼神还是让我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他心里有不少的怨恨才会让我感觉他的目光如此恶毒，恨之如骨也不过如此吧，我想。我不再说话，除了吃饭咀嚼的声音就是我心碎的声音。
吃完饭我倒头就睡，不想再多看老A一眼，我同情小D，聊聊天而已，没想到他直接将矛头对准我说出如此难听的话。以前只觉得他自私懒惰，没想到现在多了个靠不住，更没想到他内心是如此阴暗狠毒还盼着我早死，他好再娶。小D是孤儿无依无靠，我呢？跟她有区别吗？想想，我还真不如她呢。
我生着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我站在一个非常美丽的花海中间，蝴蝶、蜻蜓、蜜蜂、轻风、花香、蓝天、白云、阳光，舒适自然心旷神怡，如此怡人的风景，怎么会没有一个人呢？这寂静而美丽的世界慢慢地让我有些害怕慌乱，我开始四处寻找人，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蝶蝶飞走了，蜻蜓扇着翅膀一头栽倒在花上死了，蜜蜂突然化为灰烬变成一缕烟消失了，花开始枯萎变成黑色，云遮住太阳变得越来越昏暗，恐惧一阵强似一阵，我想跑，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跑，我只感到窒息的黑暗从四面八云不停地朝我涌来，我想跑却迈不开腿，我想叫却发不出声音，我感觉自己无法呼吸，“AA姐，AA姐，你醒醒呀！快醒醒！你怎么了？”我好像听见小D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叫我。我想睁开眼，但就是睁不开，我听见小D在焦急地叫我，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天边。
我突然觉得眼前好多人形的光影在晃动，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些光影和声音虽然模糊不清且遥远，我心里却一下安稳了，急切地想知道这些人这些声音来自何方。
“她醒了。”一个开心的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却被灯光刺了一下，我又闭了一会儿再次睁眼适应环境，终于看清了是医生和护士，还有站在床尾的老A，他惊喜万分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查的失望之色。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家属下次注意她睡觉时一定要戴好氧气。”医生提醒着老A。
“知道了，谢谢！”老A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回答着。
医生走了，我扫了一眼病房，没看见小D，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
“小D，别睡。快醒醒。”我听见一个女人自然平缓的声音及她拍打时发出的声响。
我从睡梦中醒来，转头看向小D那边，只见她笔直地躺着，脸色苍白，“小D别睡了。快醒醒，快醒醒，别睡了。”拍她脸的是一个中年女护工，背对着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声很柔听着很舒服。
“我疼！让我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疼了。”小D闭着眼晴像梦呓一样说着。
“你才做完手术，不能睡。”她话还没说完小D的呼噜声又响起了，她又重复着先前的话和动作强行让小D醒过来！
“我疼！让我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疼了”小D每次被叫醒都说这句话。
护工和小D就这样重复说了半小时后，护工站起身捶捶腰给小D扯了扯被角拉上床帘走了。
小D在麻醉药下安稳地睡着，我怕她睡死过去，特意多上了两次厕所，因为我本身也还插着管还痛得厉害，每次起床都要麻烦老A，所以他很不高兴，且不耐烦地说：“你今天咋那么多事哟，能不能消停会，让我喘口气。”
本身在求人，我又了解老A是个怕事多的人，所以也不敢对老A有更多要求，除了下床去上厕所时从床帘的缝中仔细看看她胸口是否有起伏，看到她胸前的被子有轻微的起伏我就开心且放心的上床躺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小D在悄无声息中死了。
我本身身体就差，很快又睡过去了，我已经没有白天夜晚的概念了，困了就睡，只要睡得着，不吵人，老A也是很开心的。我再次睡醒时小D还在睡，也不知道她是醒后又睡了，还是一直没醒，我没问老A，也不想问，因为不想看他那张一有事就摆张臭脸的样子。我看了看小D那边，又看了看正在玩手机的老A又闭上眼睡了。
“使劲咳！”我迷迷糊糊听见护工拍着小D的后背帮她排痰，小D很配合，很快听见护工说：“对！对！就这样，再用力咳，痰马上就出来了。”小D跟着护工的节奏终于把痰咳出来了。“咳出来就好了，咳出来就好了！来，喝口水漱漱口。”只听得喝水漱口及吐水的声音，“好了，差不多了，再喝口水。”护工停了一下，说“你也累了，躺下，歇会吧！对了，你有事就按这铃叫我，你这儿暂时也没事，我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说完不等小D说话她呼地一下拉上床帘走了，小D一个人又困在哪个小小的空间里不能动弹，我知道此时她的伤口一定很痛，可她却没有哼一声，只是安静地躺着，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我也不敢喊，怕她睡着了。如果她没睡着她在想什么呢？想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以及她思念每一个人，她会很伤心，会默默流泪吧？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具体情况，因为床帘挡着，我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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