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巷
黑色面包车里走出一瘦一胖两个人，身着黑色制服，点头哈腰地和负责现场的调查员商量着什么。
不一会，调查员就让那两个人进入现场，把受害者遗体抬进了车里，不过他们没急着离开，而是继续和调查员交谈着。
科恩沉思了一会，带着一丝不解和好奇，朝那辆车走去。
“查尔斯，受害者家属那边就麻烦你去通知一下了，今晚去‘精灵森林’不？我们请客，听说那里又来了一批新的‘女魔法使’，里面有你喜欢的蜥......”瘦子收尸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调查员打断。
“今晚没空，过两天，过两天......咳咳，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地方，你们赶紧走，被调查官发现我就倒霉了。”
那位名叫“查尔斯”的调查员言辞闪烁，不愿多聊，连忙将他们两人赶走。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两位收尸人颔首同意，转身往车走去。
“这个查尔斯真是耸，好不容易出来偷偷懒，聊个天就怕得要死。”胖子收尸人抱怨着。
“别说了，我们还靠着他吃饭呢，不然怎么在那些家属身上再敲一笔。”瘦子搓搓手说。
他们坐回车里，刚准备启动车子。
车窗外传来一个声音：“两位兄弟，请问你们是干什么工作的？”
瘦子转过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窗外的科恩：“车上这么大个字写着呢，不识字啊，很明显我们是收尸人啊。”
“收尸人是干什么的？一般来说，这种刑事案件的尸体不应该由警方带回去给法医解剖吗？”科恩提出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瘦子嗤笑说道：
“你懂个屁，小子你刚从外面来这里不久吧，那些程序都落后了，现在他们新苏格兰场因为得到了魔法的帮助，调查起尸体来比之前快太多了，根本不用解剖，我们可以直接拉走。”
他看着面前的科恩听得入迷，不由得多嘴了起来：
“其实还有一些原因，这个城市每天死这么多人，办案子就够他们新苏格兰场忙了，哪里处理得过来这些尸体啊，还得靠我们搞定。”
科恩恍然明悟，接着又问道：
“那你们还缺人手吗？”
那个瘦子意识到面前这个年轻人是在找工作，眼睛闪过一道光，忽地意味深长笑了一笑，换了一副口气：
“年轻人是在找工作吧？”
“是啊。你们这行怎么样？要求高吗？”
“这位兄弟，老实说，我们这行要求不高，我们公司也不缺人，不过你要是想找工作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一个地方。”
瘦子对科恩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神秘兮兮对他说：
“你去国王大道13号的‘维安德索的小屋’，那里的同行挺缺人手的，你可以去问问。”
国王大道......科恩记得那里是希灵登区里最偏僻和贫困的街道之一，那里的犯罪率也是极高，在那里开店，估计客户挺多的，可能晚上要经常加班。
驾驶座的胖子听到那个店名，差点失笑出声，把脸憋得通红。
科恩并没有看到胖子的表情，不过他也疑惑地问道：
“这个名字怎么听着不像干这行的？”
瘦子夸张地摆弄着双手，故作高深地说道：
“你这就不懂了，这种店名比较隐晦的店，它的顾客就是那些不想声张的逝世者家属，既然他们想让店家保密，那自然会给高价封口费，员工工资肯定也不低。”
“好像有道理。”科恩低头沉吟几秒，接着眼睛一转，问道，“那这样，你们怎么不跳槽过去？”
“哈哈，我们这些人爱喝酒，喝醉了就什么狗屎都说出来了，最守不住秘密了。”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别问题了，你现在直接过去面试就行了，等会人家就下班了！”瘦子打断科恩的话，“我们也要送客人回去了，不然今晚要加班了，等你成为我们同行了，有缘再见。”
说完，胖子心有灵犀般启动了汽车，一溜烟就开走了。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科恩望着疾驰而走的面包车，喃喃道。
行驶的面包车上，两名收尸人发疯般笑着，狂笑声让附近的车都不敢靠近他们，深怕他们是不知道哪个异界来的疯子。
“天才，你真他母亲的真是个天才，这样的鬼话你也说得出口，搞得我差点都信了。”
“哦，仁慈的父啊！我有罪，我用卑劣的谎言欺骗了一位虔诚的信徒，我真该死，我现在居然还在笑个不停，哈哈哈......老头子一定会感激我们给他介绍人过去的。”
瘦子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手掌拍打着大腿，发出“啪啪”声。
“真是位可怜的年轻人，希望他不会被那个恐怖的地方吓尿了，不过感觉那应该挺难的，我想起那时候你也被吓尿了，好几天没敢出门。”胖子说。
“狗屎，说得你比我好多少一样，我怀疑你那时候被吓出来的都不只是尿......”
两人就这样在夕阳的照耀下，一路吵闹着行驶下去。
......
“终于到国王大道了，不过天黑得真快，好像有点晚了。”科恩嘀咕道，看下时间，已经八点了。
天色已暗，国王大道虽有安装路灯，但已经被破坏了不少，整个街道一半的地方都冥冥无光，路上行人也不多，大多数都是异界人，个个看起来都有些鬼祟。
而13号房屋就隐藏在那暗巷之中，科恩借助手机的光亮，终于找到了那藏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生锈铁门，旁边是一块竖着的，写着“维安德索的小屋”的发霉木板招牌。
“应该没有错，我闻到了之前领教过的那股尸臭味，不过相比那只叫‘尸孽’的怪物，这点味道真的不算什么。”科恩一本正经地总结道，“如果之前那个叫做上头的话，那现在只能说是微微醺。”
科恩呼出一口浊气，带着一丝犹豫敲响了铁门。
“砰！砰！砰！”
清脆的敲门声回响在阴暗的巷子里，霍然像是扰动了什么东西，无数影子在巷子的黑暗深处，蠕动着、翻动着、躁动着，发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和嬉笑声，像是疯子的谵言、恶魔的耳语、邪神的呢喃......
科恩若有所思地感受着那些动静，并没有感到害怕，毕竟他的危险感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人？不会真的下班了吧？
他再敲了几下，依然没有动静。
“我还是先去吃个饭吧，明天再来了。”说着他转头离开了。
几秒钟后，那巷子里的最深最暗处恢复了平静，一道略显成熟的沙哑女声响起：
“这年轻人是听力不好吗？我在这装神弄鬼这么大声，他居然一点表情没有，我记得之前这招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
科恩并不知道他在被“人”议论着，随意在附近找到一家看着就让人觉得油腻腻的廉价餐厅。
他推开门，有些昏暗破旧的餐厅内，七个满是纹身和伤疤的蜥蜴人壮汉看过来，气势汹汹。
“完了，他们等的‘晚饭’送上门来了。”科恩顿时觉得头痛。
不一会，调查员就让那两个人进入现场，把受害者遗体抬进了车里，不过他们没急着离开，而是继续和调查员交谈着。
科恩沉思了一会，带着一丝不解和好奇，朝那辆车走去。
“查尔斯，受害者家属那边就麻烦你去通知一下了，今晚去‘精灵森林’不？我们请客，听说那里又来了一批新的‘女魔法使’，里面有你喜欢的蜥......”瘦子收尸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调查员打断。
“今晚没空，过两天，过两天......咳咳，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地方，你们赶紧走，被调查官发现我就倒霉了。”
那位名叫“查尔斯”的调查员言辞闪烁，不愿多聊，连忙将他们两人赶走。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两位收尸人颔首同意，转身往车走去。
“这个查尔斯真是耸，好不容易出来偷偷懒，聊个天就怕得要死。”胖子收尸人抱怨着。
“别说了，我们还靠着他吃饭呢，不然怎么在那些家属身上再敲一笔。”瘦子搓搓手说。
他们坐回车里，刚准备启动车子。
车窗外传来一个声音：“两位兄弟，请问你们是干什么工作的？”
瘦子转过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窗外的科恩：“车上这么大个字写着呢，不识字啊，很明显我们是收尸人啊。”
“收尸人是干什么的？一般来说，这种刑事案件的尸体不应该由警方带回去给法医解剖吗？”科恩提出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瘦子嗤笑说道：
“你懂个屁，小子你刚从外面来这里不久吧，那些程序都落后了，现在他们新苏格兰场因为得到了魔法的帮助，调查起尸体来比之前快太多了，根本不用解剖，我们可以直接拉走。”
他看着面前的科恩听得入迷，不由得多嘴了起来：
“其实还有一些原因，这个城市每天死这么多人，办案子就够他们新苏格兰场忙了，哪里处理得过来这些尸体啊，还得靠我们搞定。”
科恩恍然明悟，接着又问道：
“那你们还缺人手吗？”
那个瘦子意识到面前这个年轻人是在找工作，眼睛闪过一道光，忽地意味深长笑了一笑，换了一副口气：
“年轻人是在找工作吧？”
“是啊。你们这行怎么样？要求高吗？”
“这位兄弟，老实说，我们这行要求不高，我们公司也不缺人，不过你要是想找工作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一个地方。”
瘦子对科恩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神秘兮兮对他说：
“你去国王大道13号的‘维安德索的小屋’，那里的同行挺缺人手的，你可以去问问。”
国王大道......科恩记得那里是希灵登区里最偏僻和贫困的街道之一，那里的犯罪率也是极高，在那里开店，估计客户挺多的，可能晚上要经常加班。
驾驶座的胖子听到那个店名，差点失笑出声，把脸憋得通红。
科恩并没有看到胖子的表情，不过他也疑惑地问道：
“这个名字怎么听着不像干这行的？”
瘦子夸张地摆弄着双手，故作高深地说道：
“你这就不懂了，这种店名比较隐晦的店，它的顾客就是那些不想声张的逝世者家属，既然他们想让店家保密，那自然会给高价封口费，员工工资肯定也不低。”
“好像有道理。”科恩低头沉吟几秒，接着眼睛一转，问道，“那这样，你们怎么不跳槽过去？”
“哈哈，我们这些人爱喝酒，喝醉了就什么狗屎都说出来了，最守不住秘密了。”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别问题了，你现在直接过去面试就行了，等会人家就下班了！”瘦子打断科恩的话，“我们也要送客人回去了，不然今晚要加班了，等你成为我们同行了，有缘再见。”
说完，胖子心有灵犀般启动了汽车，一溜烟就开走了。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科恩望着疾驰而走的面包车，喃喃道。
行驶的面包车上，两名收尸人发疯般笑着，狂笑声让附近的车都不敢靠近他们，深怕他们是不知道哪个异界来的疯子。
“天才，你真他母亲的真是个天才，这样的鬼话你也说得出口，搞得我差点都信了。”
“哦，仁慈的父啊！我有罪，我用卑劣的谎言欺骗了一位虔诚的信徒，我真该死，我现在居然还在笑个不停，哈哈哈......老头子一定会感激我们给他介绍人过去的。”
瘦子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手掌拍打着大腿，发出“啪啪”声。
“真是位可怜的年轻人，希望他不会被那个恐怖的地方吓尿了，不过感觉那应该挺难的，我想起那时候你也被吓尿了，好几天没敢出门。”胖子说。
“狗屎，说得你比我好多少一样，我怀疑你那时候被吓出来的都不只是尿......”
两人就这样在夕阳的照耀下，一路吵闹着行驶下去。
......
“终于到国王大道了，不过天黑得真快，好像有点晚了。”科恩嘀咕道，看下时间，已经八点了。
天色已暗，国王大道虽有安装路灯，但已经被破坏了不少，整个街道一半的地方都冥冥无光，路上行人也不多，大多数都是异界人，个个看起来都有些鬼祟。
而13号房屋就隐藏在那暗巷之中，科恩借助手机的光亮，终于找到了那藏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生锈铁门，旁边是一块竖着的，写着“维安德索的小屋”的发霉木板招牌。
“应该没有错，我闻到了之前领教过的那股尸臭味，不过相比那只叫‘尸孽’的怪物，这点味道真的不算什么。”科恩一本正经地总结道，“如果之前那个叫做上头的话，那现在只能说是微微醺。”
科恩呼出一口浊气，带着一丝犹豫敲响了铁门。
“砰！砰！砰！”
清脆的敲门声回响在阴暗的巷子里，霍然像是扰动了什么东西，无数影子在巷子的黑暗深处，蠕动着、翻动着、躁动着，发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和嬉笑声，像是疯子的谵言、恶魔的耳语、邪神的呢喃......
科恩若有所思地感受着那些动静，并没有感到害怕，毕竟他的危险感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人？不会真的下班了吧？
他再敲了几下，依然没有动静。
“我还是先去吃个饭吧，明天再来了。”说着他转头离开了。
几秒钟后，那巷子里的最深最暗处恢复了平静，一道略显成熟的沙哑女声响起：
“这年轻人是听力不好吗？我在这装神弄鬼这么大声，他居然一点表情没有，我记得之前这招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
科恩并不知道他在被“人”议论着，随意在附近找到一家看着就让人觉得油腻腻的廉价餐厅。
他推开门，有些昏暗破旧的餐厅内，七个满是纹身和伤疤的蜥蜴人壮汉看过来，气势汹汹。
“完了，他们等的‘晚饭’送上门来了。”科恩顿时觉得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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