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草药
“什么声音？”走在路上的科恩转身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幻听？”
他没有太留意，转身往不远处的草药店走去，一间名叫“内德维德草药店”的店铺出现在眼前。
科恩推开黑色的店铺大门，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屋子，货架上堆满了各种形态奇特的容器，让他大开眼界。
“咚咚”敲击声在屋子里回荡，一个矮人老头正在给窗户钉上木板，没有回头看科恩，而随意地问了一句：
“要些什么？”
科恩好奇地张望着，掏出清单，递给矮人：“老先生你好，要清单上的这些东西。”
矮人钉好最后一个钉子，转过头来，一绺绺长长的红色胡子摆动，伸手接过纸条，嘲笑道：
“这么丑的字，一定是老布里睡着的时候写的，不对，他从来就没清醒过。”
科恩听到这吐槽，一股笑意涌到嘴边，好不容易才憋住。
矮人旋即抬头看了科恩一眼，摇摇头说道：
“老布里一定是心情最好的时候才收你做学生的，其他时候他的心脏都很难承受得住这种打击。”
嗯？怎么说话呢？老布里说我是猎尸人天才来着，他不知道多开心收了我当学生......学生？他为什么说学生？不应该说雇员吗？难道他知道老布里的身份？科恩的表情一时从不满变成惊讶。
矮人也不管科恩在想什么，自顾自地按照清单从瓶瓶罐罐中取出材料，一样样包装好。
“你过来，帮我一下。”矮人站在屋子的一个角落，嗓音低沉地朝科恩叫道。
科恩感觉到矮人和老布里应该是老朋友了，也没有怀疑，跟着过去。
角落的地砖被掀起，里面是一个深坑，摆着五个大罐子。
矮人指着其中一个罐子，说道：
“这个罐子里就是食尸鬼的粪便，待会你帮我拿住玻璃瓶，取完材料后，用最快的速度盖上盖子。”
科恩郑重地点点头，接过玻璃瓶。
矮人猛地掀开罐子，顿然一阵绿色气体像蘑菇云般翻滚而起，直扑科恩的眼鼻，一股混杂着尸臭和粪便臭的酸臭味在鼻腔爆炸，威力直冲脑神经，科恩一时间有了灵感感应被触发的错觉。
我靠！太上头了！要窒息了，要窒息了，我要成为第一个被食尸鬼粪便臭死的人了......科恩眼睛眯成一条缝，屏住呼吸，脸憋得通红，脑子因为缺氧而嗡嗡响。
矮人则丝毫没有受到味道的影响，从容且快速地将材料倒进玻璃瓶内。
“塞上！”
科恩此时感觉头昏脑涨地，但听到信号，手上丝毫没有迟疑，迅速塞上木塞。
“咚！”完成任务的科恩身子往后一倒，止不住地咳嗽和喘气，眼睛通红，泪水直流。
“居然还活着，看来老布里偶尔还有清醒的时候，可惜他清醒时的状态还不如睡着的时候。”矮人看了科恩一眼。
“......”科恩此时已经不想说话了，只想呼吸新鲜空气。
矮人重新盖好地砖，在上面洒上几滴液体，霎时一股浓重的香味飘来，像是某种劣质香水。
他走过科恩身边，也在他身上滴了几滴，说道：
“这几天附近出现了两只食尸鬼，四处袭击人，你回去记得把你身上的气味去干净。”
科恩缓了过来，点点头回应，接着好奇问道：
“食尸鬼在阿莱斯特很多吗？”
矮人摇摇头，推开门，接着对科恩说道：
“不多，一般出没在管理松懈的墓园，在它们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偶尔也会出现在居民区。”
科恩站起身来，拿过装好的各种材料，掏出648里津递给矮人，他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兜里。
“老板，我先回去，老布里还在等我。”科恩告别道。
“等等！”矮人跑动起来，一绺绺胡子规律地跳动。
他从角落里掏出一包草药丢给科恩，并说道：
“你拿回去煮来喝吧，对你身体有益。”
“啊？您看出来什么了？”科恩惊诧道。
“我看到你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差，这就够了，那药多少能帮到你。”
科恩拿着草药，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微微弯腰鞠了一躬。
“谢谢，虽然老布里时常状态不好，但应该是在状态最好的时候选择和您做了朋友。”
“嘿，你小子说话还挺好听。”矮人难得地笑了，洪亮的声音在狭窄的店铺里回荡。
告别了矮人老板后，科恩原路返回“维安德索的小屋”。
科恩进屋，看见老布里正在看着报纸，估计今天早上一直都没有客人。
“怎么这么久？内德维德那个老头为难你？”老布里放下报纸，站起身来。
“没有，老板还送给我一份草药，说对我身体有好处。”科恩放下材料，拿起除臭剂对自己喷了几下，接着说道，“他还说最近有食尸鬼出没，叫我们小心。”
老布里抽一口烟斗，说话时嘴里冒出一缕缕烟雾：
“它们倒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它们进入居民区的原因，说明它们被什么东西驱逐出了墓园，很可能就是尸孽。”
“我已经有两天晚上没有巡逻阿莱斯特了，今晚就带你去看看吧。”
巡逻......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阿历克斯呢？科恩心里夹杂着不安和兴奋，嗯了一声。
“下地下室。”老布里往电梯走去，科恩紧跟其后。
来到小实验室，老布里将一份份材料拿出来，一一为科恩介绍它们的作用。
其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自然是骇人的食尸鬼粪便，原来它之中有一种特别的酶，可以作为腐尸水的原料之一，对尸孽的血肉有极大的分解腐蚀作用。
还有精灵泪水这种材料，可以帮助银在常温下保持液态，制成的银药水可以在尸孽身体停留更长时间，造成持续伤害。
火磷矿这种矿石来自末日界，可以极大地催化物体的燃烧，通过制成燃烧药水，快速焚烧可能成为尸孽力量来源的尸体，同时驱赶怕火的尸孽，但很难直接对其造成伤害。
老布里给他介绍完这些，便着手开始调制溶液供科恩学习。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将调制的顺序和材料剂量都很清楚地写了下来，科恩一遍观察他的操作，同时也主动上手，跟着步骤去尝试，故而学习得很快。
一个小时后，科恩就成功调配出了三种溶剂。
“虽然剂量把握得不好，不过也勉强能用。”老布里评价道。
科恩看着绿色的、银色的、红色的三支溶剂，嘴上挂上笑容，心里升起小小的成就感。
老布里用烟斗轻轻敲了下桌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高声提醒道：
“别高兴得太早，溶剂的调配不是重点，它如何在战斗之中不被破坏才是关键，想象一下它们在你身上破碎时的场景。”
“嘶......”科恩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浮现出异常血腥恐怖的一幕。
“幻听？”
他没有太留意，转身往不远处的草药店走去，一间名叫“内德维德草药店”的店铺出现在眼前。
科恩推开黑色的店铺大门，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屋子，货架上堆满了各种形态奇特的容器，让他大开眼界。
“咚咚”敲击声在屋子里回荡，一个矮人老头正在给窗户钉上木板，没有回头看科恩，而随意地问了一句：
“要些什么？”
科恩好奇地张望着，掏出清单，递给矮人：“老先生你好，要清单上的这些东西。”
矮人钉好最后一个钉子，转过头来，一绺绺长长的红色胡子摆动，伸手接过纸条，嘲笑道：
“这么丑的字，一定是老布里睡着的时候写的，不对，他从来就没清醒过。”
科恩听到这吐槽，一股笑意涌到嘴边，好不容易才憋住。
矮人旋即抬头看了科恩一眼，摇摇头说道：
“老布里一定是心情最好的时候才收你做学生的，其他时候他的心脏都很难承受得住这种打击。”
嗯？怎么说话呢？老布里说我是猎尸人天才来着，他不知道多开心收了我当学生......学生？他为什么说学生？不应该说雇员吗？难道他知道老布里的身份？科恩的表情一时从不满变成惊讶。
矮人也不管科恩在想什么，自顾自地按照清单从瓶瓶罐罐中取出材料，一样样包装好。
“你过来，帮我一下。”矮人站在屋子的一个角落，嗓音低沉地朝科恩叫道。
科恩感觉到矮人和老布里应该是老朋友了，也没有怀疑，跟着过去。
角落的地砖被掀起，里面是一个深坑，摆着五个大罐子。
矮人指着其中一个罐子，说道：
“这个罐子里就是食尸鬼的粪便，待会你帮我拿住玻璃瓶，取完材料后，用最快的速度盖上盖子。”
科恩郑重地点点头，接过玻璃瓶。
矮人猛地掀开罐子，顿然一阵绿色气体像蘑菇云般翻滚而起，直扑科恩的眼鼻，一股混杂着尸臭和粪便臭的酸臭味在鼻腔爆炸，威力直冲脑神经，科恩一时间有了灵感感应被触发的错觉。
我靠！太上头了！要窒息了，要窒息了，我要成为第一个被食尸鬼粪便臭死的人了......科恩眼睛眯成一条缝，屏住呼吸，脸憋得通红，脑子因为缺氧而嗡嗡响。
矮人则丝毫没有受到味道的影响，从容且快速地将材料倒进玻璃瓶内。
“塞上！”
科恩此时感觉头昏脑涨地，但听到信号，手上丝毫没有迟疑，迅速塞上木塞。
“咚！”完成任务的科恩身子往后一倒，止不住地咳嗽和喘气，眼睛通红，泪水直流。
“居然还活着，看来老布里偶尔还有清醒的时候，可惜他清醒时的状态还不如睡着的时候。”矮人看了科恩一眼。
“......”科恩此时已经不想说话了，只想呼吸新鲜空气。
矮人重新盖好地砖，在上面洒上几滴液体，霎时一股浓重的香味飘来，像是某种劣质香水。
他走过科恩身边，也在他身上滴了几滴，说道：
“这几天附近出现了两只食尸鬼，四处袭击人，你回去记得把你身上的气味去干净。”
科恩缓了过来，点点头回应，接着好奇问道：
“食尸鬼在阿莱斯特很多吗？”
矮人摇摇头，推开门，接着对科恩说道：
“不多，一般出没在管理松懈的墓园，在它们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偶尔也会出现在居民区。”
科恩站起身来，拿过装好的各种材料，掏出648里津递给矮人，他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兜里。
“老板，我先回去，老布里还在等我。”科恩告别道。
“等等！”矮人跑动起来，一绺绺胡子规律地跳动。
他从角落里掏出一包草药丢给科恩，并说道：
“你拿回去煮来喝吧，对你身体有益。”
“啊？您看出来什么了？”科恩惊诧道。
“我看到你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差，这就够了，那药多少能帮到你。”
科恩拿着草药，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微微弯腰鞠了一躬。
“谢谢，虽然老布里时常状态不好，但应该是在状态最好的时候选择和您做了朋友。”
“嘿，你小子说话还挺好听。”矮人难得地笑了，洪亮的声音在狭窄的店铺里回荡。
告别了矮人老板后，科恩原路返回“维安德索的小屋”。
科恩进屋，看见老布里正在看着报纸，估计今天早上一直都没有客人。
“怎么这么久？内德维德那个老头为难你？”老布里放下报纸，站起身来。
“没有，老板还送给我一份草药，说对我身体有好处。”科恩放下材料，拿起除臭剂对自己喷了几下，接着说道，“他还说最近有食尸鬼出没，叫我们小心。”
老布里抽一口烟斗，说话时嘴里冒出一缕缕烟雾：
“它们倒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它们进入居民区的原因，说明它们被什么东西驱逐出了墓园，很可能就是尸孽。”
“我已经有两天晚上没有巡逻阿莱斯特了，今晚就带你去看看吧。”
巡逻......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阿历克斯呢？科恩心里夹杂着不安和兴奋，嗯了一声。
“下地下室。”老布里往电梯走去，科恩紧跟其后。
来到小实验室，老布里将一份份材料拿出来，一一为科恩介绍它们的作用。
其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自然是骇人的食尸鬼粪便，原来它之中有一种特别的酶，可以作为腐尸水的原料之一，对尸孽的血肉有极大的分解腐蚀作用。
还有精灵泪水这种材料，可以帮助银在常温下保持液态，制成的银药水可以在尸孽身体停留更长时间，造成持续伤害。
火磷矿这种矿石来自末日界，可以极大地催化物体的燃烧，通过制成燃烧药水，快速焚烧可能成为尸孽力量来源的尸体，同时驱赶怕火的尸孽，但很难直接对其造成伤害。
老布里给他介绍完这些，便着手开始调制溶液供科恩学习。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将调制的顺序和材料剂量都很清楚地写了下来，科恩一遍观察他的操作，同时也主动上手，跟着步骤去尝试，故而学习得很快。
一个小时后，科恩就成功调配出了三种溶剂。
“虽然剂量把握得不好，不过也勉强能用。”老布里评价道。
科恩看着绿色的、银色的、红色的三支溶剂，嘴上挂上笑容，心里升起小小的成就感。
老布里用烟斗轻轻敲了下桌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高声提醒道：
“别高兴得太早，溶剂的调配不是重点，它如何在战斗之中不被破坏才是关键，想象一下它们在你身上破碎时的场景。”
“嘶......”科恩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浮现出异常血腥恐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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