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命
江百生离开警局，心有余悸的走在大街上。
夜色浓郁，飞驰的车辆从马路上驶过，灯红酒绿的店摆在街道两侧，渲染着江百生缄默地情绪。
自己又脱离了危险，大概吧。
明明只想简单地消耗自己的生命，过平庸平凡的生活，为什么总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么多事。
想着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江百生面前。
红台子，幡旗，墨镜，鸡窝头，黑大褂——柴默。
“诶，江百生兄弟。”
面对柴默热情地打招呼，江百生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这家伙说不定又来一句：你怎么还活着呢？
“我怎么又碰上你了，你蹲点守着我呢？”
“怎么可能，这是缘分，缘分到了，咱就得碰上。”
“干啥，我现在可真没钱。”
“哈哈哈，你还是爱开玩笑。”柴默挥手，似乎是听到了很搞笑的事。
江百生无语。
“真没钱。”
“哈哈哈。”柴默还笑个不停。
“你，你跟着人家抢银行会没钱？”
“啥？别胡扯，我可没跟着人家抢银行，我是人质好不好。”
柴默停止了嬉笑，认真打量着江百生。
“不该啊，我算错了？真没有？”
“没有。”江百生认真地回答。
紧接着小声嘀咕：“神棍……”
柴默叹气：“算了，算了，没钱啊还是，白蹲了。”
“你果然蹲我呢！”江百生愤怒地拍在柴默的红台子上，将上面的家伙事都震的弹起。
“别动怒，别动怒，这样吧，我告诉你件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啥玩意？”
柴默清了清嗓子：“咳咳，你的命，克别人，克身边的所有人。”
“你什么意思！？”江百生更加愤怒了，下一秒就要拽柴默的衣领了。
江百生平时会各种克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是愤怒，不满，委屈，伤心，他都会咽下去，但柴默触发了一个关键词——身边的人。
这句话仿佛在否定江百生存在地意义，拼命地为身边的人好，但其实是在害他们。
“不想听？这就对了，我柴半仙给人算命只说实话，不说好话。”
“我可是特意来告诉你的，本来还想收你点钱的，可惜了。”
江百生依然愤怒地凝视着柴默。
“你别不信，这就是你的命，一旦别人跟你有关，关系越深，越会被你克，命硬的能抗住，不够硬的，比如……你母亲……”
瞬间，江百生的眼球被一根根血丝爬满，一只手猛地拽住柴默的衣领，还没等脑子反应，拳头已经落在柴默的脸上。
以前的自己，似乎不会这么做。
柴默的嘴脸渗出鲜血，小圆墨镜飞出去老远。
墨镜下是一双不怎么有神的眼睛，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哎呦，怪疼的，我还以为什么东西都不能点燃你呢，毕竟已经沉默了这么久了。”
那张嬉皮笑脸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江百生缓缓松开抓着柴默的手，很快冷静了下来，以前的自己如果听到这些，或许会生气，不，会忍住。
似乎，从自己做梦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柴默抹去嘴角的血渍，捡起地上的墨镜，重新露出笑容。
“消气了吧，消气我就接着说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江百生露出凝重地表情。
“天机不可泄露。”
“你还想再来一拳头？”
柴默练练摆手：“别别，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成吗？”
江百生没再说话。
“咳咳，你最近会经常做梦吧。”
江百生点头。
“梦里，很难熬吧，那个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叫‘厌’，这东西有很多形成原因，但只有一种，会因为自己的恶形成，形成一个足够真实的自己，你可以不承认，但那就是你，真实的你，而这，就是你克人的证据。”
“只有你被厌逼的发疯，成为那个你，你才能拯救身边的人。”
江百生想说什么，但被柴默打断了。
“很扯吧，你可以不信，但你多少可以注意一点，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江百生问。
“因为我是个神棍啊。”
似乎是在回答，又好像自嘲，也可能是听见了江百生的吐槽，所以捉弄对方。
“好了，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我要收摊了。”
江百生目送柴默的离去，自己留在原地思考。
他是否在骗自己，但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说的是真的吗？他似乎甚至知道我母亲的事，我真的会让身边的人收到伤害吗？
江百生整理思绪，不管说的是什么，自己先注意一下，这种邪乎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想着，江百生继续往家走，伸手摸向口袋，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何辰塞进去了。
打开看看，甚至还给自己充电了。
简单翻看，突然，江百生被一条消息震惊了。
“陌都大学有人遇害？！”
很快，刚才柴默说的话像是闪电一样贯穿自己的大脑，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压迫感涌上心头。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手也开始颤抖。
江百生打开微信，找到一个卡通兔子头像，旁边备注“妹妹”二字的联系人。
刚想输入些字，手却不自觉地停下了，万一没人回复自己呢。
不管是没看见，还是别的原因，如果江百灵不回自己消息，自己一定会胡思乱想，但要是不发……那当然不可能。
只是，说些什么，自己被绑架的事就算了，不能让江百灵担心。
最终，江百生还是以陌都大学的事为由头询问江百灵。
江百灵快速地回复让江百生悬着的心落了地，紧张感消失后，便是寻常的聊天。
最后，江百生也了解到了刘安欣的事后不再与江百灵聊天。
只是二人都不知道的是，最近都经历了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
但二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大概算是兄妹的一个共同点吧。
江百生感叹：“邻居原来也不容易啊，虽然江百灵说她是轻描淡写地说出的这些东西，只是因为埋在心里了吧。”
江百生回到家里，简单洗漱更衣后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脑内思绪万千，渐渐地进去了梦乡，只不过这个梦乡不太美好。
没绑在椅子上的江百生盯着眼前这个没有情感的自己。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江百生质问对方。
对方没有理会，继续挑选着今天要用的刑具。
“回答我啊！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江百生第一次这样跟另一个自己说话，或者说第一次渴望得到对方的回答，而第一次还不止如此。
梦中的自己拿着一把小钳子走到自己身前，视死物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我，就是你啊。”
声音嘶哑疲惫，不带有任何情感。
江百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这是梦中自己第一次跟自己说话，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下一秒，梦中自己将钳子伸进了自己嘴中。
另一边，那群劫匪潜入了一个富人区，这里似乎住着一个他们都痛恨的人。
夜色浓郁，飞驰的车辆从马路上驶过，灯红酒绿的店摆在街道两侧，渲染着江百生缄默地情绪。
自己又脱离了危险，大概吧。
明明只想简单地消耗自己的生命，过平庸平凡的生活，为什么总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么多事。
想着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江百生面前。
红台子，幡旗，墨镜，鸡窝头，黑大褂——柴默。
“诶，江百生兄弟。”
面对柴默热情地打招呼，江百生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这家伙说不定又来一句：你怎么还活着呢？
“我怎么又碰上你了，你蹲点守着我呢？”
“怎么可能，这是缘分，缘分到了，咱就得碰上。”
“干啥，我现在可真没钱。”
“哈哈哈，你还是爱开玩笑。”柴默挥手，似乎是听到了很搞笑的事。
江百生无语。
“真没钱。”
“哈哈哈。”柴默还笑个不停。
“你，你跟着人家抢银行会没钱？”
“啥？别胡扯，我可没跟着人家抢银行，我是人质好不好。”
柴默停止了嬉笑，认真打量着江百生。
“不该啊，我算错了？真没有？”
“没有。”江百生认真地回答。
紧接着小声嘀咕：“神棍……”
柴默叹气：“算了，算了，没钱啊还是，白蹲了。”
“你果然蹲我呢！”江百生愤怒地拍在柴默的红台子上，将上面的家伙事都震的弹起。
“别动怒，别动怒，这样吧，我告诉你件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啥玩意？”
柴默清了清嗓子：“咳咳，你的命，克别人，克身边的所有人。”
“你什么意思！？”江百生更加愤怒了，下一秒就要拽柴默的衣领了。
江百生平时会各种克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是愤怒，不满，委屈，伤心，他都会咽下去，但柴默触发了一个关键词——身边的人。
这句话仿佛在否定江百生存在地意义，拼命地为身边的人好，但其实是在害他们。
“不想听？这就对了，我柴半仙给人算命只说实话，不说好话。”
“我可是特意来告诉你的，本来还想收你点钱的，可惜了。”
江百生依然愤怒地凝视着柴默。
“你别不信，这就是你的命，一旦别人跟你有关，关系越深，越会被你克，命硬的能抗住，不够硬的，比如……你母亲……”
瞬间，江百生的眼球被一根根血丝爬满，一只手猛地拽住柴默的衣领，还没等脑子反应，拳头已经落在柴默的脸上。
以前的自己，似乎不会这么做。
柴默的嘴脸渗出鲜血，小圆墨镜飞出去老远。
墨镜下是一双不怎么有神的眼睛，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哎呦，怪疼的，我还以为什么东西都不能点燃你呢，毕竟已经沉默了这么久了。”
那张嬉皮笑脸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江百生缓缓松开抓着柴默的手，很快冷静了下来，以前的自己如果听到这些，或许会生气，不，会忍住。
似乎，从自己做梦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柴默抹去嘴角的血渍，捡起地上的墨镜，重新露出笑容。
“消气了吧，消气我就接着说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江百生露出凝重地表情。
“天机不可泄露。”
“你还想再来一拳头？”
柴默练练摆手：“别别，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成吗？”
江百生没再说话。
“咳咳，你最近会经常做梦吧。”
江百生点头。
“梦里，很难熬吧，那个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叫‘厌’，这东西有很多形成原因，但只有一种，会因为自己的恶形成，形成一个足够真实的自己，你可以不承认，但那就是你，真实的你，而这，就是你克人的证据。”
“只有你被厌逼的发疯，成为那个你，你才能拯救身边的人。”
江百生想说什么，但被柴默打断了。
“很扯吧，你可以不信，但你多少可以注意一点，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江百生问。
“因为我是个神棍啊。”
似乎是在回答，又好像自嘲，也可能是听见了江百生的吐槽，所以捉弄对方。
“好了，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我要收摊了。”
江百生目送柴默的离去，自己留在原地思考。
他是否在骗自己，但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说的是真的吗？他似乎甚至知道我母亲的事，我真的会让身边的人收到伤害吗？
江百生整理思绪，不管说的是什么，自己先注意一下，这种邪乎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想着，江百生继续往家走，伸手摸向口袋，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何辰塞进去了。
打开看看，甚至还给自己充电了。
简单翻看，突然，江百生被一条消息震惊了。
“陌都大学有人遇害？！”
很快，刚才柴默说的话像是闪电一样贯穿自己的大脑，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压迫感涌上心头。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手也开始颤抖。
江百生打开微信，找到一个卡通兔子头像，旁边备注“妹妹”二字的联系人。
刚想输入些字，手却不自觉地停下了，万一没人回复自己呢。
不管是没看见，还是别的原因，如果江百灵不回自己消息，自己一定会胡思乱想，但要是不发……那当然不可能。
只是，说些什么，自己被绑架的事就算了，不能让江百灵担心。
最终，江百生还是以陌都大学的事为由头询问江百灵。
江百灵快速地回复让江百生悬着的心落了地，紧张感消失后，便是寻常的聊天。
最后，江百生也了解到了刘安欣的事后不再与江百灵聊天。
只是二人都不知道的是，最近都经历了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
但二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大概算是兄妹的一个共同点吧。
江百生感叹：“邻居原来也不容易啊，虽然江百灵说她是轻描淡写地说出的这些东西，只是因为埋在心里了吧。”
江百生回到家里，简单洗漱更衣后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脑内思绪万千，渐渐地进去了梦乡，只不过这个梦乡不太美好。
没绑在椅子上的江百生盯着眼前这个没有情感的自己。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江百生质问对方。
对方没有理会，继续挑选着今天要用的刑具。
“回答我啊！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江百生第一次这样跟另一个自己说话，或者说第一次渴望得到对方的回答，而第一次还不止如此。
梦中的自己拿着一把小钳子走到自己身前，视死物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我，就是你啊。”
声音嘶哑疲惫，不带有任何情感。
江百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这是梦中自己第一次跟自己说话，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下一秒，梦中自己将钳子伸进了自己嘴中。
另一边，那群劫匪潜入了一个富人区，这里似乎住着一个他们都痛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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