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
一辆轿车在众人的注视下冲破护栏冲进河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一些行人陆陆续续的围了过来，对着眼前的一幕议论纷纷。
“啥玩意啊，咋一下就冲进去了？”
“不知道啊，想不开了？”
“刚才好像还有枪声呢。”
“真的假的，这么吓人。”
“嗨，这种事不是天天见它也不奇怪啊。”
秦展寅将摩托车停在桥边，身后的何辰就立刻越下摩托。
何辰推开围观的人群，在护栏的断口处张望了一番，望着距离大桥大约十米高的水面，没有丝毫犹豫就跳了下去。
水面溅起水花，却远不如刚才的大。
秦展寅没有靠近人群，摘下头盔默默地注视着前方，又回头看了看，似乎在等什么。
围观的人群又多了个话题，讨论的声音更大了。
秋天冰冷的河水刺痛着何辰的神经，蓝绿色的混浊河水让视线一片模糊。
何辰用双手划开面前的水，让自己一点一点的下沉，不断地扫视四周试图找到那辆车。
哪去了，该死，该死。
何辰心烦意乱，脑子里除了急切就是担忧，自己怎么把张强自己留下了呢？自己怎么这么蠢。
想着想着，陈志的死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何辰的眼皮猛地跳动，一口水从鼻腔灌了进去，随着动作的一阵慌张，整个人差点失控在水里。
努力调整身形后，眼前的水中出现了一抹红色。
何辰提速朝下面游去，看见了黑色的轿车车顶。
何辰先是爬在车窗上看向里面，发现了已经昏迷的张强，又看到了已经打开的后座车门，红色的血水就是从那里涌出来的。
又让他跑了，但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何辰拉开车门，将张强从里面拽了出来，与张强一同出来的还有张强腹部溢散的殷红。
将张强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托着张强的身体，另一只手拼命地划水。
过程中，何辰觉得肺里的氧气所剩无几，胸口针扎般的痛苦和大脑的晕眩感让何辰几乎动弹不得。
回头看向张强，对方微睁的眼睛中几乎没了生机，只是对着何辰缓缓摇头。
妈的！妈的！我不可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带着这个想法，何辰看见了水面变得明亮，下一秒，自己终于从水面探出头。
何辰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还咳出了肺里的水，带着张强朝岸边游去。
桥上的人依然议论着，何辰的露头将人声推至鼎沸。
远处的秦展寅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又回头看着马路，这时，一辆蓝色的共享电动车出现在视野，骑在上面的方钧南似乎有些气愤。
方钧南先是来到秦展寅身边，接着不满地指着秦展寅说道：“你就这么把我丢在那里了？”
秦展寅露出微笑：“当时情况紧急，而且会很危险。”
“你让我错过了多少细节，我看不到会很好奇的。”
“所以我在这等着你，准备你过来的时候跟你讲讲。”
方钧南双手叉腰，“好吧，我在听，详细一点。”
“详细的之后再说，大概就是车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顺便车里有人开了几枪，最后冲进河里了。”
秦展寅指向水里的何辰，“然后他跳下去把人捞上来了。”
方钧南看向水里的何辰，“你不准备拍下这感人的友情吗？你要是说专门在等我我可不信。”
秦展寅收起笑容，看向喧哗的人群，“他们破坏了画面的美感，这种陌都随处可见的垃圾从各个角度破坏了氛围，我没有拿出相机的冲动。”
方钧南微微点头：“有道理，不过现在我们想想怎么把他们带走吧，我和他们暂时还是合作关系，不能有太大的麻烦。”
此时何辰已经将张强带到岸上，经过抢救后，张强吐出了一大口血水。
“咳咳……辰哥，我不行了……你快走，他还……没走远。”
张强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
“别说了，我已经找到方钧南了，我带你走，我们回去，你放心，你死不了，我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你跟他们比差远了。”
何辰想尝试把张强拖起来，但似乎每次移动都会牵扯张强的伤口，疼得他痛不欲生。
“起来啊！走啊！”
“辰哥……”张强抓住了何辰的手腕。
“听我说……那个人是个疯子，他确实听过语音，声音沙哑，穿着黑衣服，有枪，他还……咳咳……神出鬼没的，你，多注意……”
说完，张强抓着何辰的手渐渐松开了。
“张强？张强！”
还没等何辰做出下一步行动，远处的警笛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何辰的思维。
他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甚至是找警察把张强送到医院去，但自己一定会被认出来，这对其他兄弟不负责，但要是自己现在跑了，就对不起张强。
怎么办？怎么办？
摩托引擎声音响起，秦展寅出现在何辰身边。
“上车，快走。”
方钧南让自己带何辰先走，之后给自己发地址过去。
逐渐放大的警笛声压缩着何辰思考的时间，最终还是跨上了秦展寅的摩托车。
张强，等着，我会把他找出来的，我发誓！
陆严从车上下来，找人简单了解情况后，让其他警察疏散人群。
自己前往岸边张强那里，魏景离也跟着自己。
陆严检查后确认面前的男人已经断气了，身上有很多玻璃划破的伤口以及争斗的痕迹，最重要的是腹部的两处枪伤，直接导致死亡。
可惜杨长清不在这里，不然能看出更多更多东西。
魏景离看了看，说道：“剩六个了，这是某个劫匪，应该是A干的。”
“你确定吗？”陆严问。
“不是特别确定，但从现在的情况判断，有人在车上袭击了他，使他被迫驾车疾驰，最后冲进河里，如果不能和之前的事情关联，那就是新的案子了。”
陆严微微点头，“我去叫人记录现场，再把他带回去确认身份，和做具体的检查，你在这看着，别破坏现场。”
魏景离点头，目送陆严离开。
这时，魏景离感受到了一种视线感，回头望去，看见了桥上一个黄头发的女人正在看着自己。
对方也发现自己在观察她，举起右手和自己挥手。
双方都认出了彼此，一个与当时区别不大，一个从警察制服变成了一身便衣。
“这次的相遇似乎某人吃亏了。”方钧南轻声说道。
魏景离回以微笑，不愧是当是给自己留下很深印象的人，竟然会以这种情况相遇。
“不过我好像暴露了啊，但好像也不算亏。”
之后方钧南装身离开了魏景离的视野。
魏景离则将视线转回到尸体上。
一些行人陆陆续续的围了过来，对着眼前的一幕议论纷纷。
“啥玩意啊，咋一下就冲进去了？”
“不知道啊，想不开了？”
“刚才好像还有枪声呢。”
“真的假的，这么吓人。”
“嗨，这种事不是天天见它也不奇怪啊。”
秦展寅将摩托车停在桥边，身后的何辰就立刻越下摩托。
何辰推开围观的人群，在护栏的断口处张望了一番，望着距离大桥大约十米高的水面，没有丝毫犹豫就跳了下去。
水面溅起水花，却远不如刚才的大。
秦展寅没有靠近人群，摘下头盔默默地注视着前方，又回头看了看，似乎在等什么。
围观的人群又多了个话题，讨论的声音更大了。
秋天冰冷的河水刺痛着何辰的神经，蓝绿色的混浊河水让视线一片模糊。
何辰用双手划开面前的水，让自己一点一点的下沉，不断地扫视四周试图找到那辆车。
哪去了，该死，该死。
何辰心烦意乱，脑子里除了急切就是担忧，自己怎么把张强自己留下了呢？自己怎么这么蠢。
想着想着，陈志的死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何辰的眼皮猛地跳动，一口水从鼻腔灌了进去，随着动作的一阵慌张，整个人差点失控在水里。
努力调整身形后，眼前的水中出现了一抹红色。
何辰提速朝下面游去，看见了黑色的轿车车顶。
何辰先是爬在车窗上看向里面，发现了已经昏迷的张强，又看到了已经打开的后座车门，红色的血水就是从那里涌出来的。
又让他跑了，但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何辰拉开车门，将张强从里面拽了出来，与张强一同出来的还有张强腹部溢散的殷红。
将张强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托着张强的身体，另一只手拼命地划水。
过程中，何辰觉得肺里的氧气所剩无几，胸口针扎般的痛苦和大脑的晕眩感让何辰几乎动弹不得。
回头看向张强，对方微睁的眼睛中几乎没了生机，只是对着何辰缓缓摇头。
妈的！妈的！我不可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带着这个想法，何辰看见了水面变得明亮，下一秒，自己终于从水面探出头。
何辰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还咳出了肺里的水，带着张强朝岸边游去。
桥上的人依然议论着，何辰的露头将人声推至鼎沸。
远处的秦展寅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又回头看着马路，这时，一辆蓝色的共享电动车出现在视野，骑在上面的方钧南似乎有些气愤。
方钧南先是来到秦展寅身边，接着不满地指着秦展寅说道：“你就这么把我丢在那里了？”
秦展寅露出微笑：“当时情况紧急，而且会很危险。”
“你让我错过了多少细节，我看不到会很好奇的。”
“所以我在这等着你，准备你过来的时候跟你讲讲。”
方钧南双手叉腰，“好吧，我在听，详细一点。”
“详细的之后再说，大概就是车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顺便车里有人开了几枪，最后冲进河里了。”
秦展寅指向水里的何辰，“然后他跳下去把人捞上来了。”
方钧南看向水里的何辰，“你不准备拍下这感人的友情吗？你要是说专门在等我我可不信。”
秦展寅收起笑容，看向喧哗的人群，“他们破坏了画面的美感，这种陌都随处可见的垃圾从各个角度破坏了氛围，我没有拿出相机的冲动。”
方钧南微微点头：“有道理，不过现在我们想想怎么把他们带走吧，我和他们暂时还是合作关系，不能有太大的麻烦。”
此时何辰已经将张强带到岸上，经过抢救后，张强吐出了一大口血水。
“咳咳……辰哥，我不行了……你快走，他还……没走远。”
张强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
“别说了，我已经找到方钧南了，我带你走，我们回去，你放心，你死不了，我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你跟他们比差远了。”
何辰想尝试把张强拖起来，但似乎每次移动都会牵扯张强的伤口，疼得他痛不欲生。
“起来啊！走啊！”
“辰哥……”张强抓住了何辰的手腕。
“听我说……那个人是个疯子，他确实听过语音，声音沙哑，穿着黑衣服，有枪，他还……咳咳……神出鬼没的，你，多注意……”
说完，张强抓着何辰的手渐渐松开了。
“张强？张强！”
还没等何辰做出下一步行动，远处的警笛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何辰的思维。
他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甚至是找警察把张强送到医院去，但自己一定会被认出来，这对其他兄弟不负责，但要是自己现在跑了，就对不起张强。
怎么办？怎么办？
摩托引擎声音响起，秦展寅出现在何辰身边。
“上车，快走。”
方钧南让自己带何辰先走，之后给自己发地址过去。
逐渐放大的警笛声压缩着何辰思考的时间，最终还是跨上了秦展寅的摩托车。
张强，等着，我会把他找出来的，我发誓！
陆严从车上下来，找人简单了解情况后，让其他警察疏散人群。
自己前往岸边张强那里，魏景离也跟着自己。
陆严检查后确认面前的男人已经断气了，身上有很多玻璃划破的伤口以及争斗的痕迹，最重要的是腹部的两处枪伤，直接导致死亡。
可惜杨长清不在这里，不然能看出更多更多东西。
魏景离看了看，说道：“剩六个了，这是某个劫匪，应该是A干的。”
“你确定吗？”陆严问。
“不是特别确定，但从现在的情况判断，有人在车上袭击了他，使他被迫驾车疾驰，最后冲进河里，如果不能和之前的事情关联，那就是新的案子了。”
陆严微微点头，“我去叫人记录现场，再把他带回去确认身份，和做具体的检查，你在这看着，别破坏现场。”
魏景离点头，目送陆严离开。
这时，魏景离感受到了一种视线感，回头望去，看见了桥上一个黄头发的女人正在看着自己。
对方也发现自己在观察她，举起右手和自己挥手。
双方都认出了彼此，一个与当时区别不大，一个从警察制服变成了一身便衣。
“这次的相遇似乎某人吃亏了。”方钧南轻声说道。
魏景离回以微笑，不愧是当是给自己留下很深印象的人，竟然会以这种情况相遇。
“不过我好像暴露了啊，但好像也不算亏。”
之后方钧南装身离开了魏景离的视野。
魏景离则将视线转回到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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