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０２３章， 红眼病
颜骧回到家中，就见到一帮陌生人在闹，起初他还以为是上次那帮讹诈的，没想到竟然是来讨药的。
“大姐，你救救我们家老陈吧，求您了。”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跪在地上，抱着王玉华的腿就不放。
王玉华坐在那一脸的怒气，“我们家又不是开医院的，又不是医生，哪懂得救人？早跟你说了，你听到的都是谣传你不信，非在我这闹，当我们好欺负吗？”
“不是的，大姐，他是我家顶梁柱，他要是死了我家就散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就给一点点。”女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不松手。
颜老汉怒发冲冠，“都说没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
“大兄弟，您消消气，她也是没办法。”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苦着脸劝道。
颜老汉怒道，“她没办法关我们家什么事？我认识你们吗？就上门闹。”
老者道，“也不是这样说的，人不常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颜老汉道，“我们又不是圣人，就是个普通农民，哪会救人？要是会救人的话早搬城里去了。”
老者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听别人说，你们家有的是，平时都是用来当果汁喝的，省一点点出来就能救人，何必那么小气呢？我们又不是不出钱，你只管随便开价，多少都行。”
“村长，你怎么说？”颜老汉把目光投向了安坐一边的村长。
村长打着官腔，“老颜啊，都是一个大队的，山上的东西先不说归不归国家，但村里人人有份没错吧，你也没花钱买，有就给人家一点，邻里互助是美德嘛。”
颜老汉都气糊涂了，吼道，“我他妈没有啊，都说几百遍了你们还不听。要不这样，我把房门都打开，你们自己去找，行不行？”
旁边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嗬！说得轻巧，谁知道你有没有藏在外边。”
颜老汉怒吼道，“那你们还想怎么样？想逼死劳资吗？”
“爷爷，我们报警吧。”颜骧进屋时屋里吵得正凶，也没人留意他，这时清脆的声音陡然响起，顿时就成了众人的目光焦点。
王玉华严厉的瞪孙子说道，“回来了？回自己屋去，大人的事别掺合。”
颜骧不以为意，说道，“电话呢？可不能由着他们胡闹。给我，我来报警，让警察来跟他们说。”
村长板起脸，厉声说道，“报警？你们私自破坏国家重要资源，那是犯法的事，你报了试试，看看他们先抓谁？”
颜老汉也沉下脸吼自己孙子，“小孩子别说话，回自己屋去。”
颜骧也没当回事，斜着眼睛瞥了村长几眼，平静问到，“你说我们破坏国家重要资源，证据呢？”
村长冷笑道，“证据就是你们昨天交出来的那个壳子，我告诉你们，那个很可能是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破坏是要判刑的。”
“呵呵！”颜骧冷笑几声，说道，“还国家一级保护植物，你知道一级保护植物长什么样子不？有本事你再找一棵，送去鉴定，说不定还真能定个一级，但是你找得到吗？什么都不懂还在那狗叫，你以为当个小村官很了不起，可以只手遮天了吗？随意带人恐吓村民，谁他妈给你的权利？你是村官还是土匪？”
“嗬！”村长脸都气歪了，腾的站起身，指着对方的鼻子就骂，“你个小王八蛋，想翻天了是不是，连劳资都敢骂，劳资揍你个舅子养的。”
这货骂着就作势往前冲，颜老汉赶紧跨前几步拦着，急声说道，“小孩子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村长道，“我跟他一般见识？他刚才怎么骂我你们都听到了？简直无法无天，再不管教将来就是牢里的货。”
王玉华站起身来，冷声叫道，“管不管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操心。况且孩子刚才也没说错，今天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告诉你，别以为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好欺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再滚蛋我去县里告你。”
“行，你们一个个的反了你了，你们给我等着。”村长甩着脸气冲冲的走了。
剩下那些人也没底气，跟着灰溜溜的也走了。
这一番折腾，等吃完午饭都快下午两点呢。
碗筷还没来得及收，又来一帮人，身着统一制服。
看到对方有八个人，颜老汉就拿了凳子到院中安置。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破坏珍稀植物，来了解一下情况。”领头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自称杨队长。
普通民众对制服人员都有点天然的畏惧，颜老汉神情不大自然，干笑着说道：“没有的事，我们这哪有什么珍稀植物。”
杨队长板着脸严肃说道，“有没有我们会经过专业的判断，不是你们可以随便认为的。那东西是谁砍回来的？等下带我们去看现场。另外，把你们没来得及食用的果实和砍回来的枝叶什么的收拾一下上交。提醒你们一下，主动配合调查的话什么都好说，要是抗拒执法，我们是会抓人的。”
王玉华脸都吓白了，做梦都没想到事情能搞到如此地步。
颜老汉也怔住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复。
这时，颜骧站了出来，淡然说道，“东西是我拿回来的，和他们无关，有什么只管问我好了。”
“你？”杨队长审视了一下眼前的漂亮少年，“你这年纪应该还在读书吧？学生可不能说谎哦。”
“孩子还小，不懂事，有事你们还是问我。”颜老汉干笑着把颜骧挡在身后。
王玉华沉下脸说道，“颜骧，小孩子懂什么？回你房间写作业去，再多嘴别怪奶奶扇你。”
杨队长起身道，“都别激动，你们每个人都会被问话，劝你们实话实说，节省大家的时间。”说着又看向自己的队员分配任务，“那个小赵，你和程前一组，给这位老爷子做个笔录。王茜，你和赵瑞一组，给孩子奶奶做一份。小孩的我和唐加强问。”
见到这帮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祖孙三人都有些愤怒难言，只能顺从着被隔开问话。
“你刚才说那东西是你带回来的是吧？”杨队长严肃问道。
颜骧点了点头。
杨队长厉声道，“回答是或不是，我们的执法仪拍着呢。”
颜骧道，“是。”
杨队长冷声道，“说说经过，把时间地点和砍伐数量说清楚，不要刻意隐瞒。”
颜骧一点都不紧张，简短叙说，“就上个星期六，我在前山放牛，见到一棵长着大果子的小树，这树以前也没见过，就砍了回来做标本。”
杨队长眼里闪现一抹兴奋之色，问道，“那树多高？”
“跟我差不多高吧。”颜骧信口胡诌。
杨队长又问，“长什么样子？”
颜骧道，“就树那样。”
杨队长皱眉问道，“树那样是哪样？”
颜骧扬着小脸反问，“树你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杨队长面露怒容，厉声动，“树长什么样子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砍回来的那棵树长什么样子？”
颜骧平静说道，“就是树的样子。”
“你……”杨队长气得有点坐不住了，深吸了口气继续问道，“叶子呢？什么形状的？”
颜骧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大的圆圆的。”
“带回来的还有吗？”
颜骧道，“早喂牛吃了。”
杨队长眉头深皱的问道，“果实呢？”
这个没法乱讲，毕竟昨天就把壳子交上去了，这会说不定这伙人手机上正有图片。
颜骧又比划了一下，“这么大，月亮形，两头尖中间圆，像个大豆荚。”
杨队长故作平静的问道，“摘了几个？”
颜骧不假思索的答道，“就一个。”
“你说谎！”杨队长声音陡然严厉，“别人都看到了，说你背了两颗回来。”
颜骧顿时大声叫道，“别人说你就信？证据呢？到底别人是当事人还是我是当事人？要是不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去问别人啊，骚扰我们做什么？反正我拿回来就一颗，不信你们去搜。”
杨队长沉声道，“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是有依据的问询，不是骚扰。”
颜骧冷声道，“依我看你们就是无端骚扰，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我们这里又不是保护区，哪有什么珍稀植物？就算有又怎么样？我们是农民，不认识的多了去了，难道每天锄个草都要请你们专家鉴定一下？”
颜骧神色平静不亢不卑，杨队长态度开始缓和，“我们只是依法调查，又没有判定你们违法。你是学生，应该知道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吧。”
颜骧冷声道，“所以我不是在这里耐心的回答你们的问题么？”
杨队长这时才发现眼前这小子不好对付，勉强把问询笔录搞完，又把屋里屋外，房前房后找了几遍，就找到一根树枝和一片叶子。
再让颜骧带着去看现场，他直接把这伙人带到前山山顶，然后指着背面山坡一处杂树丛说，“就是那一块，具体位置我也记不清了，要找你们自己下去。”
前山陡峭，可把这伙人累惨了，个个气喘如牛，看着颜骧所指方向那几乎垂直的陡坡双腿都在打颤。
不过既然来了，看还是要看的，杨队长就点派了两个年轻人。
想让颜骧领路，他直接坐在地上说跑不动，要我去也行，你们得背我，而且要是摔着你们要负责。
一番交涉无果，杨队长只好亲自带着两位手下，下去了一趟。
这场寻找注定没有结果，不但如此，三人还都被马蜂给蛰了，回来时个个鼻青脸肿，非常狼狈。
杨队长非常怀疑这小子没说实话，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好赶紧回去治伤。
回到村子已是太阳下山，八个家伙都累得不行，估计等会连油门踩不踩得动都不好说。
等这伙人走了，祖孙三人开始吃晚饭。
王玉华唉声叹气的说道，“这屋怕是没法呆了。”
颜骧笑道，“奶奶，没事的，该说的我们都说了，又没犯法，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颜骧还想借着山村修行呢，自是不大想搬。
王玉华面带忧色的说道，“傻孩子，官字两张口，犯不犯法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没钱二没势，天生就是被欺负的料，就是冤枉你你又能怎么滴？”
颜老汉则瞪着孙子道，“看到了吧，这就是督促你努力读书的原因，读好了，以后当上大官，谁还敢欺负你爷爷奶奶。”
颜骧连忙道，“是，是，我会努力的，等我当上大官就可以欺负别人了。”
颜老汉怒道，“混账，我是那个意思吗？”
“呵呵！”王玉华笑了，屋里气息逐渐欢快起来。
“大姐，你救救我们家老陈吧，求您了。”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跪在地上，抱着王玉华的腿就不放。
王玉华坐在那一脸的怒气，“我们家又不是开医院的，又不是医生，哪懂得救人？早跟你说了，你听到的都是谣传你不信，非在我这闹，当我们好欺负吗？”
“不是的，大姐，他是我家顶梁柱，他要是死了我家就散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就给一点点。”女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不松手。
颜老汉怒发冲冠，“都说没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
“大兄弟，您消消气，她也是没办法。”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苦着脸劝道。
颜老汉怒道，“她没办法关我们家什么事？我认识你们吗？就上门闹。”
老者道，“也不是这样说的，人不常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颜老汉道，“我们又不是圣人，就是个普通农民，哪会救人？要是会救人的话早搬城里去了。”
老者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听别人说，你们家有的是，平时都是用来当果汁喝的，省一点点出来就能救人，何必那么小气呢？我们又不是不出钱，你只管随便开价，多少都行。”
“村长，你怎么说？”颜老汉把目光投向了安坐一边的村长。
村长打着官腔，“老颜啊，都是一个大队的，山上的东西先不说归不归国家，但村里人人有份没错吧，你也没花钱买，有就给人家一点，邻里互助是美德嘛。”
颜老汉都气糊涂了，吼道，“我他妈没有啊，都说几百遍了你们还不听。要不这样，我把房门都打开，你们自己去找，行不行？”
旁边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嗬！说得轻巧，谁知道你有没有藏在外边。”
颜老汉怒吼道，“那你们还想怎么样？想逼死劳资吗？”
“爷爷，我们报警吧。”颜骧进屋时屋里吵得正凶，也没人留意他，这时清脆的声音陡然响起，顿时就成了众人的目光焦点。
王玉华严厉的瞪孙子说道，“回来了？回自己屋去，大人的事别掺合。”
颜骧不以为意，说道，“电话呢？可不能由着他们胡闹。给我，我来报警，让警察来跟他们说。”
村长板起脸，厉声说道，“报警？你们私自破坏国家重要资源，那是犯法的事，你报了试试，看看他们先抓谁？”
颜老汉也沉下脸吼自己孙子，“小孩子别说话，回自己屋去。”
颜骧也没当回事，斜着眼睛瞥了村长几眼，平静问到，“你说我们破坏国家重要资源，证据呢？”
村长冷笑道，“证据就是你们昨天交出来的那个壳子，我告诉你们，那个很可能是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破坏是要判刑的。”
“呵呵！”颜骧冷笑几声，说道，“还国家一级保护植物，你知道一级保护植物长什么样子不？有本事你再找一棵，送去鉴定，说不定还真能定个一级，但是你找得到吗？什么都不懂还在那狗叫，你以为当个小村官很了不起，可以只手遮天了吗？随意带人恐吓村民，谁他妈给你的权利？你是村官还是土匪？”
“嗬！”村长脸都气歪了，腾的站起身，指着对方的鼻子就骂，“你个小王八蛋，想翻天了是不是，连劳资都敢骂，劳资揍你个舅子养的。”
这货骂着就作势往前冲，颜老汉赶紧跨前几步拦着，急声说道，“小孩子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村长道，“我跟他一般见识？他刚才怎么骂我你们都听到了？简直无法无天，再不管教将来就是牢里的货。”
王玉华站起身来，冷声叫道，“管不管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操心。况且孩子刚才也没说错，今天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告诉你，别以为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好欺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再滚蛋我去县里告你。”
“行，你们一个个的反了你了，你们给我等着。”村长甩着脸气冲冲的走了。
剩下那些人也没底气，跟着灰溜溜的也走了。
这一番折腾，等吃完午饭都快下午两点呢。
碗筷还没来得及收，又来一帮人，身着统一制服。
看到对方有八个人，颜老汉就拿了凳子到院中安置。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破坏珍稀植物，来了解一下情况。”领头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自称杨队长。
普通民众对制服人员都有点天然的畏惧，颜老汉神情不大自然，干笑着说道：“没有的事，我们这哪有什么珍稀植物。”
杨队长板着脸严肃说道，“有没有我们会经过专业的判断，不是你们可以随便认为的。那东西是谁砍回来的？等下带我们去看现场。另外，把你们没来得及食用的果实和砍回来的枝叶什么的收拾一下上交。提醒你们一下，主动配合调查的话什么都好说，要是抗拒执法，我们是会抓人的。”
王玉华脸都吓白了，做梦都没想到事情能搞到如此地步。
颜老汉也怔住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复。
这时，颜骧站了出来，淡然说道，“东西是我拿回来的，和他们无关，有什么只管问我好了。”
“你？”杨队长审视了一下眼前的漂亮少年，“你这年纪应该还在读书吧？学生可不能说谎哦。”
“孩子还小，不懂事，有事你们还是问我。”颜老汉干笑着把颜骧挡在身后。
王玉华沉下脸说道，“颜骧，小孩子懂什么？回你房间写作业去，再多嘴别怪奶奶扇你。”
杨队长起身道，“都别激动，你们每个人都会被问话，劝你们实话实说，节省大家的时间。”说着又看向自己的队员分配任务，“那个小赵，你和程前一组，给这位老爷子做个笔录。王茜，你和赵瑞一组，给孩子奶奶做一份。小孩的我和唐加强问。”
见到这帮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祖孙三人都有些愤怒难言，只能顺从着被隔开问话。
“你刚才说那东西是你带回来的是吧？”杨队长严肃问道。
颜骧点了点头。
杨队长厉声道，“回答是或不是，我们的执法仪拍着呢。”
颜骧道，“是。”
杨队长冷声道，“说说经过，把时间地点和砍伐数量说清楚，不要刻意隐瞒。”
颜骧一点都不紧张，简短叙说，“就上个星期六，我在前山放牛，见到一棵长着大果子的小树，这树以前也没见过，就砍了回来做标本。”
杨队长眼里闪现一抹兴奋之色，问道，“那树多高？”
“跟我差不多高吧。”颜骧信口胡诌。
杨队长又问，“长什么样子？”
颜骧道，“就树那样。”
杨队长皱眉问道，“树那样是哪样？”
颜骧扬着小脸反问，“树你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杨队长面露怒容，厉声动，“树长什么样子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砍回来的那棵树长什么样子？”
颜骧平静说道，“就是树的样子。”
“你……”杨队长气得有点坐不住了，深吸了口气继续问道，“叶子呢？什么形状的？”
颜骧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大的圆圆的。”
“带回来的还有吗？”
颜骧道，“早喂牛吃了。”
杨队长眉头深皱的问道，“果实呢？”
这个没法乱讲，毕竟昨天就把壳子交上去了，这会说不定这伙人手机上正有图片。
颜骧又比划了一下，“这么大，月亮形，两头尖中间圆，像个大豆荚。”
杨队长故作平静的问道，“摘了几个？”
颜骧不假思索的答道，“就一个。”
“你说谎！”杨队长声音陡然严厉，“别人都看到了，说你背了两颗回来。”
颜骧顿时大声叫道，“别人说你就信？证据呢？到底别人是当事人还是我是当事人？要是不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去问别人啊，骚扰我们做什么？反正我拿回来就一颗，不信你们去搜。”
杨队长沉声道，“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是有依据的问询，不是骚扰。”
颜骧冷声道，“依我看你们就是无端骚扰，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我们这里又不是保护区，哪有什么珍稀植物？就算有又怎么样？我们是农民，不认识的多了去了，难道每天锄个草都要请你们专家鉴定一下？”
颜骧神色平静不亢不卑，杨队长态度开始缓和，“我们只是依法调查，又没有判定你们违法。你是学生，应该知道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吧。”
颜骧冷声道，“所以我不是在这里耐心的回答你们的问题么？”
杨队长这时才发现眼前这小子不好对付，勉强把问询笔录搞完，又把屋里屋外，房前房后找了几遍，就找到一根树枝和一片叶子。
再让颜骧带着去看现场，他直接把这伙人带到前山山顶，然后指着背面山坡一处杂树丛说，“就是那一块，具体位置我也记不清了，要找你们自己下去。”
前山陡峭，可把这伙人累惨了，个个气喘如牛，看着颜骧所指方向那几乎垂直的陡坡双腿都在打颤。
不过既然来了，看还是要看的，杨队长就点派了两个年轻人。
想让颜骧领路，他直接坐在地上说跑不动，要我去也行，你们得背我，而且要是摔着你们要负责。
一番交涉无果，杨队长只好亲自带着两位手下，下去了一趟。
这场寻找注定没有结果，不但如此，三人还都被马蜂给蛰了，回来时个个鼻青脸肿，非常狼狈。
杨队长非常怀疑这小子没说实话，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好赶紧回去治伤。
回到村子已是太阳下山，八个家伙都累得不行，估计等会连油门踩不踩得动都不好说。
等这伙人走了，祖孙三人开始吃晚饭。
王玉华唉声叹气的说道，“这屋怕是没法呆了。”
颜骧笑道，“奶奶，没事的，该说的我们都说了，又没犯法，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颜骧还想借着山村修行呢，自是不大想搬。
王玉华面带忧色的说道，“傻孩子，官字两张口，犯不犯法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没钱二没势，天生就是被欺负的料，就是冤枉你你又能怎么滴？”
颜老汉则瞪着孙子道，“看到了吧，这就是督促你努力读书的原因，读好了，以后当上大官，谁还敢欺负你爷爷奶奶。”
颜骧连忙道，“是，是，我会努力的，等我当上大官就可以欺负别人了。”
颜老汉怒道，“混账，我是那个意思吗？”
“呵呵！”王玉华笑了，屋里气息逐渐欢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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