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０９０章，界渊
黄昏时分，一座巨城出现在大地尽头。金戈介绍道，“那就是北荒城，你们别看它规模大，但是本土居民很少，而且实力也弱，是除了中都城外的第二外来者据点。”
颜骧问道，“城里外来者多不？”
金戈道，“多，中都附近的资源早被采光了，稍有实力的都不会去。这里靠近界渊，能量最是匮乏，所以早年没什么人来，不过现在整个小界的资源都即将枯竭，以前没经探索的地方自然就成了宝地。”
颜骧道，“那你们去界渊的目的是什么？”
金戈叹道，“唉，本土生灵都说里面有真脉果，谁知道刚进去就栽了。”
“你们都知道？”颜骧惊呼一声。
“哈哈！你也上当了吧！”金戈大笑道。
颜骧的脸色微红，谁能想得到憨厚岩石巨人也会说谎呢。
“可恶！还骗了我一堆星沙，不要让我再遇上，不然要你们好看。”颜骧攥着拳头狠声道。
这时元树插嘴道，“这个消息可能是真的，但是骗你们进去就是不怀好意了。”
“你也知道内情？”颜骧惊讶问道。
元树恭敬答道，“我知道界主有一块神药园，脉果树只是其中一种作物，还有很多花灵树妖，实力都非常强大。由于维持神药园需要消耗庞大的能量，所以被整体封印在了界渊。它们骗你们来无非是想让你们送货上门，药园生灵吸够了你们的骨血就能少抽取天地能量，它们的日子相应也会变好。”
颜骧好奇问道，“花灵树妖？有多厉害？”
元树道，“全盛时期与界主实力相当，现在可能退化了些，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界主？’颜骧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第一打手。
紫朣笑道，“你是门主的亲传弟子，一定进过门主的星界了？”
颜骧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真去过？’紫朣瞳孔微缩，看向颜骧又道，“那你认为这里与门主星界相比如何？”
“简陋！”颜骧想也不想的说道。
‘哦？’紫朣屏息又问，“具体的差别在哪？”
颜骧随口道，“星界有星树，星树上挂着三千界呢，哪是这种地方能比的。”
闻言紫朣神色瞬间大变，失声说道，“门，门主他老人家过世了吗？”
颜骧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肩膀上坐着的小灵汐身体骤然绷紧，小手狠狠攥住板砖。
“你！”紫朣目光陡然狠厉起来，死盯着颜骧的双眼问道，“星界在你手上？”
颜骧紧张了一瞬，随后放松下来，坦然说道，“对，但是不在这里。”
“在哪里？”紫朣迫近一步厉声问道。
这下满船的人都意识到了不对，纷纷戒备起来。
颜骧拍了拍小娃的腿，示意她淡定，随后看向紫朣笑着说道，“我为甚么要告诉你？”
“难道你不怕死吗？”
“就你？呵呵！”颜骧轻蔑看着对方，淡然说道，“你不敢，也杀不死我，还是好好说话吧，不然我现在就扔你出去。”
这是哪里来的底气？众人惊诧的看着颜骧，眼里有深深的困惑。
紫朣僵在那里，脸色不断变幻，良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躬身低语，“紫朣参见门主，刚才言出不逊，还请责罚。”
颜骧摆了摆手，淡然说道，“平身吧，刚才的事就算了，如果有下次……呵呵！”
两声轻笑，威胁意味十足，紫朣身躯一颤，赶紧说道，“弟子不敢！”
颜骧看了看天色，有些埋怨的说道，“哎！给你一搅和我都不知道刚才说到哪了，算了，我们也别进城了，那边有座山丘，我们今晚在那露营，坐了一天怪难受的。”
眼见一场冲突消弭无形，众人都松了口气，负责操作的黄炎和元烃开始操作飞舟下落。
“你怎么知道她刚才不敢动手？”小灵汐传音问道。
颜骧轻声道，“因为我是门主啊！”
小灵汐道，“门主了不起吗？她一巴掌就能拍死你了。”
‘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颜骧脸上笑容一僵。
把飞舟停在荒凉的山丘上，众人开始张罗晚餐。这个地方没有树木，枯草早就烂掉了，想弄个烧烤晚会都找不到材料。无奈之下，颜骧只好搬出一颗果树，摘下几颗果实让大家分享。
随后众人坐定，颜骧看向坐在身边的紫朣问道，“你们这么急着找门主是为什么？为了星界吗？”
紫朣神色警惕的看了看围坐的众人，颜骧轻声说道，“无妨，这些人都信得过。”
紫朣还是挥洒出一个结界，把两人罩入其中，这才道，“急？你知道门主消失多久了吗？当初门主率众出征宙灵降世战后便没了音讯，到如今已经一百五十多万年了。”
颜骧惊异道，“这么久吗？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紫朣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自门主他们消失以来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过搜寻他们的下落，直到上个月，与门主一起消失的大长老才通过宙灵传回消息，让我们在这方宇宙接应门主。那次在东联邦遇上你的叫紫帤，她跟丢了你就上报，梦堂主带着我才赶过来。这次分开搜寻，我负责的正是西联邦，没想到门主没见到倒是遇上你。”
颜骧又问道，“那你怎么判断门主已经过世了呢？”
“我们盗门的星界只有主人才能看清全貌，而你却知道星树，这说明你已经完美的继承了它。”
颜骧有些恍然，又道，“星界中物资确实多，吸引你们的到底是什么？”
紫朣道，“自从宙灵降世，宇宙中的脉果便消失一空，这等于断了修行者的传承。我们知道星界中有星辰果，这可是立教之基。而且门主的药园里还有扶正驱邪的灵药，也是我们急需的。”
颜骧道，“急需也没办法，我这具是灵身，通过宙灵投映来的，星界在真身那，暂时带不过来。”
紫朣眉头微皱，说道，“宙灵最好别用，这一百万年以来，界主级以上高手几乎消失一空，我们估计就和它有关，所以我们堂主出行都是使用穿梭舟，从不使用宙灵网络。”
颜骧点了点头，问道，“宙灵到底是什么东西？”
紫朣摇头道，“我们也不清楚，传说是某个隐秘部族制造出来的界灵，为了统一全宇宙。”
颜骧嗤笑道，“统一全宇宙？这么老套的说辞是谁想出来的？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紫朣道，“传说是某人嫌这个池塘太小，想跳出去。”
“他想成为神灵？”
“是，但是是想做池塘外的神灵。”
颜骧叹道，“这个人如果真是存在的话，谁能抵挡？做事何须遮遮掩掩呢。”
紫朣道，“界主以上级涉及到宇宙构成的法则，我猜他是在借鉴和盗取，你现在实力弱小应该还没受到关注，迈入星主级后就要小心些了。据我们所知，实力越高越受宙灵关注，直至最后诡异消失。”
颜骧又道，“门主最后一战的记忆碎片我看过，你们双子星都被打爆了，估计幸存者寥寥，那你们现在还有多少门人？实力怎么样？”
说起这个紫朣神色有些黯然，轻声说道，“本门原来在外星还有几座培养基地，但是炼星诀的首要条件就是开星脉，没了星辰果就培养不出高阶弟子。原本门主和众多精锐陨落一空，培养基地人员不是老就是弱，潜力都有限。所以直到现在，我们界主级高手才六位，星主级三十九位。普通弟子繁多，不在统计之列。”
“还有个问题！”颜骧看着紫朣说道，“老门主说我们叫星皓宗，你怎么称之为盗门呢？”
紫朣一愣，茫然说道，“星皓宗？我从记事起就是叫盗门啊！”
“那你今年多大了？”
紫朣有些唏嘘的道，“我？门主陨落后不久我就入门了，那时还有星辰果，所以顺利的开了星脉，但是没有门主的隐脉果开魂脉，成就一直不行。我这次是第三十次转生了，总的算起来有一百五十万岁了吧。”
颜骧咋舌，“活这么久，你不累吗？”
这话说得好像盼别人死一样，紫朣本来就不白的脸更黑了。
当夜无事，第二日一早，众人再次出发，到黄昏时分，就遥见一堵巨墙立在天地之间。
“是水！”小灵汐惊讶叫道。
水？颜骧也感到惊奇，这里江海干枯，进来好几天了都没见过自然水的存在，他还以为全蒸发掉了呢。
颜骧的神识和目力都比较弱，片刻之后才看清全貌，只见一堵水墙自下而上，就像把大海立起一样，横堵在天地之间。
“这是怎么做到的？”颜骧失神自语。
这时，陆续的惊呼声不断响起。冲虚震惊说道，“这要是砸下来要淹死多少人啊。”致远有些忧心，他不会游泳，实力又没完全恢复，这要是钻进去生死难料啊。
黄炎惊叹，“真是奇观啊，能见此一幕，此行也是值得。”
承祜掐着手指头估算，想搞清怎么布置出这等奇观的。
元树神色振奋，摸着胸口的玉牌大声叫道，“主人，我感觉到了，另一块界牌就在界渊里面。”
“哦？”颜骧回头看了树人一眼，果然发现玉牌上有流光闪动。
紫朣突然说道，“这是束天锁魂阵，怪不得此界生灵不得往生，原来是被人阵法封印了。”
颜骧又看向她，问道，“你认识？”
紫朣道，“我只是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介绍，要立此阵必须要一块天地灵物做阵眼，而且消耗巨大，一般极少使用。”
颜骧有些期待的问道，“那你知道怎么破阵吗？”
紫朣思索着道，“此阵有两种设法，一种用作固化封印，无解。一种用作限时封印，可解或自解。”
听她这么一说，颜骧心里就有数了，对方既然留下界牌就是希望有人接手，但是接手的人出了状况，才导致这般境地。
“你们是怎么进去的？”颜骧看向金戈问道。
金戈道，“看到最外围那座山脉了吗？我们就是在那下船，然后步行钻进去的。”
颜骧看了看地面的山，一道道的与水墙平行，呈波浪形扩散状向外分布，外低内高，想要进入水墙绝非易事。于是说道，“我们尝试靠近一些，看看能不能从高山那进。”
随后众人无言，目视奇景缓缓接近。随着距离的拉近，天地间气旋频繁，沿着水幕的一端向另一端刮。颜骧的这艘飞舟非常大，这时操控起来就非常吃力，勉强前行一段距离后，他不得不下令收起飞舟步行。
此时，一行四人飞临中都城。
“太砾！速来见吾！”声音不大却响彻全城。
星海门驻地，羌离一听身躯一颤，慌忙起身往外走。“那个谁？”羌离来到门口，喊来一名杂役弟子，神情凝重的交代道，“你速去通知各长老和弟子，就说强敌进城，让他们化整为零各自隐藏，到回程时见机行事。”
说着，羌离便大步冲出了驻点。
城中，一道身影慌忙飞起，向四道身影迎接而去。
“不知会长亲临，迎接来迟，请恕罪。”太砾隔着老远便在半空拜倒。
会长前行数步，这人身高两米出头，一身黑袍两颗头颅，一颗头颅容颜苍老，一颗则面若稚童。“太砾！你可知罪？”苍老头颅威严开口。
“太砾护卫不力甘愿受罚！”太砾恭敬说道。
“受罚？你以为辞掉护法之位扣除相应俸禄就行了？”稚童头颅尖利开口，“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我们商会历经十数个汐年的布局才有这次的收获，你竟然还不当一回事，你知道这批魂果的价值吗？十万个你永世为奴都不够赔，知道吗？”
太砾脸色霍然一变，争辩道，“我们的契约上写好的，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免责，那人实力确实超我百倍，我退却是不得已，依据契约约定只是扣除俸禄，您可别胡乱定罪啊？”
“说我胡乱定罪，你昨天拼命了吗？挨了别人轻飘飘一下就止步不前了，这是消极怠工，我现在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你与人沟通，企图私吞商会财产。”苍老头颅厉声呵斥。
‘妈的，不是说里外不能通讯的吗？怎么他们知道得这么快？冤劳资吃里扒外，那可是重罪，切片都不过份，这不能认。’太砾心里暗忖，同时争辩道，“不是这样的，那人确实强大，我担心惹恼了她会被屠尽所有人，才被迫退出的。”
“狡辩！”稚童咆哮，“你说那人厉害，人呢？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他，要是真如你所说也就罢了，如若有半句虚言我让你想死都难！”
颜骧问道，“城里外来者多不？”
金戈道，“多，中都附近的资源早被采光了，稍有实力的都不会去。这里靠近界渊，能量最是匮乏，所以早年没什么人来，不过现在整个小界的资源都即将枯竭，以前没经探索的地方自然就成了宝地。”
颜骧道，“那你们去界渊的目的是什么？”
金戈叹道，“唉，本土生灵都说里面有真脉果，谁知道刚进去就栽了。”
“你们都知道？”颜骧惊呼一声。
“哈哈！你也上当了吧！”金戈大笑道。
颜骧的脸色微红，谁能想得到憨厚岩石巨人也会说谎呢。
“可恶！还骗了我一堆星沙，不要让我再遇上，不然要你们好看。”颜骧攥着拳头狠声道。
这时元树插嘴道，“这个消息可能是真的，但是骗你们进去就是不怀好意了。”
“你也知道内情？”颜骧惊讶问道。
元树恭敬答道，“我知道界主有一块神药园，脉果树只是其中一种作物，还有很多花灵树妖，实力都非常强大。由于维持神药园需要消耗庞大的能量，所以被整体封印在了界渊。它们骗你们来无非是想让你们送货上门，药园生灵吸够了你们的骨血就能少抽取天地能量，它们的日子相应也会变好。”
颜骧好奇问道，“花灵树妖？有多厉害？”
元树道，“全盛时期与界主实力相当，现在可能退化了些，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界主？’颜骧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第一打手。
紫朣笑道，“你是门主的亲传弟子，一定进过门主的星界了？”
颜骧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真去过？’紫朣瞳孔微缩，看向颜骧又道，“那你认为这里与门主星界相比如何？”
“简陋！”颜骧想也不想的说道。
‘哦？’紫朣屏息又问，“具体的差别在哪？”
颜骧随口道，“星界有星树，星树上挂着三千界呢，哪是这种地方能比的。”
闻言紫朣神色瞬间大变，失声说道，“门，门主他老人家过世了吗？”
颜骧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肩膀上坐着的小灵汐身体骤然绷紧，小手狠狠攥住板砖。
“你！”紫朣目光陡然狠厉起来，死盯着颜骧的双眼问道，“星界在你手上？”
颜骧紧张了一瞬，随后放松下来，坦然说道，“对，但是不在这里。”
“在哪里？”紫朣迫近一步厉声问道。
这下满船的人都意识到了不对，纷纷戒备起来。
颜骧拍了拍小娃的腿，示意她淡定，随后看向紫朣笑着说道，“我为甚么要告诉你？”
“难道你不怕死吗？”
“就你？呵呵！”颜骧轻蔑看着对方，淡然说道，“你不敢，也杀不死我，还是好好说话吧，不然我现在就扔你出去。”
这是哪里来的底气？众人惊诧的看着颜骧，眼里有深深的困惑。
紫朣僵在那里，脸色不断变幻，良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躬身低语，“紫朣参见门主，刚才言出不逊，还请责罚。”
颜骧摆了摆手，淡然说道，“平身吧，刚才的事就算了，如果有下次……呵呵！”
两声轻笑，威胁意味十足，紫朣身躯一颤，赶紧说道，“弟子不敢！”
颜骧看了看天色，有些埋怨的说道，“哎！给你一搅和我都不知道刚才说到哪了，算了，我们也别进城了，那边有座山丘，我们今晚在那露营，坐了一天怪难受的。”
眼见一场冲突消弭无形，众人都松了口气，负责操作的黄炎和元烃开始操作飞舟下落。
“你怎么知道她刚才不敢动手？”小灵汐传音问道。
颜骧轻声道，“因为我是门主啊！”
小灵汐道，“门主了不起吗？她一巴掌就能拍死你了。”
‘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颜骧脸上笑容一僵。
把飞舟停在荒凉的山丘上，众人开始张罗晚餐。这个地方没有树木，枯草早就烂掉了，想弄个烧烤晚会都找不到材料。无奈之下，颜骧只好搬出一颗果树，摘下几颗果实让大家分享。
随后众人坐定，颜骧看向坐在身边的紫朣问道，“你们这么急着找门主是为什么？为了星界吗？”
紫朣神色警惕的看了看围坐的众人，颜骧轻声说道，“无妨，这些人都信得过。”
紫朣还是挥洒出一个结界，把两人罩入其中，这才道，“急？你知道门主消失多久了吗？当初门主率众出征宙灵降世战后便没了音讯，到如今已经一百五十多万年了。”
颜骧惊异道，“这么久吗？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紫朣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自门主他们消失以来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过搜寻他们的下落，直到上个月，与门主一起消失的大长老才通过宙灵传回消息，让我们在这方宇宙接应门主。那次在东联邦遇上你的叫紫帤，她跟丢了你就上报，梦堂主带着我才赶过来。这次分开搜寻，我负责的正是西联邦，没想到门主没见到倒是遇上你。”
颜骧又问道，“那你怎么判断门主已经过世了呢？”
“我们盗门的星界只有主人才能看清全貌，而你却知道星树，这说明你已经完美的继承了它。”
颜骧有些恍然，又道，“星界中物资确实多，吸引你们的到底是什么？”
紫朣道，“自从宙灵降世，宇宙中的脉果便消失一空，这等于断了修行者的传承。我们知道星界中有星辰果，这可是立教之基。而且门主的药园里还有扶正驱邪的灵药，也是我们急需的。”
颜骧道，“急需也没办法，我这具是灵身，通过宙灵投映来的，星界在真身那，暂时带不过来。”
紫朣眉头微皱，说道，“宙灵最好别用，这一百万年以来，界主级以上高手几乎消失一空，我们估计就和它有关，所以我们堂主出行都是使用穿梭舟，从不使用宙灵网络。”
颜骧点了点头，问道，“宙灵到底是什么东西？”
紫朣摇头道，“我们也不清楚，传说是某个隐秘部族制造出来的界灵，为了统一全宇宙。”
颜骧嗤笑道，“统一全宇宙？这么老套的说辞是谁想出来的？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紫朣道，“传说是某人嫌这个池塘太小，想跳出去。”
“他想成为神灵？”
“是，但是是想做池塘外的神灵。”
颜骧叹道，“这个人如果真是存在的话，谁能抵挡？做事何须遮遮掩掩呢。”
紫朣道，“界主以上级涉及到宇宙构成的法则，我猜他是在借鉴和盗取，你现在实力弱小应该还没受到关注，迈入星主级后就要小心些了。据我们所知，实力越高越受宙灵关注，直至最后诡异消失。”
颜骧又道，“门主最后一战的记忆碎片我看过，你们双子星都被打爆了，估计幸存者寥寥，那你们现在还有多少门人？实力怎么样？”
说起这个紫朣神色有些黯然，轻声说道，“本门原来在外星还有几座培养基地，但是炼星诀的首要条件就是开星脉，没了星辰果就培养不出高阶弟子。原本门主和众多精锐陨落一空，培养基地人员不是老就是弱，潜力都有限。所以直到现在，我们界主级高手才六位，星主级三十九位。普通弟子繁多，不在统计之列。”
“还有个问题！”颜骧看着紫朣说道，“老门主说我们叫星皓宗，你怎么称之为盗门呢？”
紫朣一愣，茫然说道，“星皓宗？我从记事起就是叫盗门啊！”
“那你今年多大了？”
紫朣有些唏嘘的道，“我？门主陨落后不久我就入门了，那时还有星辰果，所以顺利的开了星脉，但是没有门主的隐脉果开魂脉，成就一直不行。我这次是第三十次转生了，总的算起来有一百五十万岁了吧。”
颜骧咋舌，“活这么久，你不累吗？”
这话说得好像盼别人死一样，紫朣本来就不白的脸更黑了。
当夜无事，第二日一早，众人再次出发，到黄昏时分，就遥见一堵巨墙立在天地之间。
“是水！”小灵汐惊讶叫道。
水？颜骧也感到惊奇，这里江海干枯，进来好几天了都没见过自然水的存在，他还以为全蒸发掉了呢。
颜骧的神识和目力都比较弱，片刻之后才看清全貌，只见一堵水墙自下而上，就像把大海立起一样，横堵在天地之间。
“这是怎么做到的？”颜骧失神自语。
这时，陆续的惊呼声不断响起。冲虚震惊说道，“这要是砸下来要淹死多少人啊。”致远有些忧心，他不会游泳，实力又没完全恢复，这要是钻进去生死难料啊。
黄炎惊叹，“真是奇观啊，能见此一幕，此行也是值得。”
承祜掐着手指头估算，想搞清怎么布置出这等奇观的。
元树神色振奋，摸着胸口的玉牌大声叫道，“主人，我感觉到了，另一块界牌就在界渊里面。”
“哦？”颜骧回头看了树人一眼，果然发现玉牌上有流光闪动。
紫朣突然说道，“这是束天锁魂阵，怪不得此界生灵不得往生，原来是被人阵法封印了。”
颜骧又看向她，问道，“你认识？”
紫朣道，“我只是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介绍，要立此阵必须要一块天地灵物做阵眼，而且消耗巨大，一般极少使用。”
颜骧有些期待的问道，“那你知道怎么破阵吗？”
紫朣思索着道，“此阵有两种设法，一种用作固化封印，无解。一种用作限时封印，可解或自解。”
听她这么一说，颜骧心里就有数了，对方既然留下界牌就是希望有人接手，但是接手的人出了状况，才导致这般境地。
“你们是怎么进去的？”颜骧看向金戈问道。
金戈道，“看到最外围那座山脉了吗？我们就是在那下船，然后步行钻进去的。”
颜骧看了看地面的山，一道道的与水墙平行，呈波浪形扩散状向外分布，外低内高，想要进入水墙绝非易事。于是说道，“我们尝试靠近一些，看看能不能从高山那进。”
随后众人无言，目视奇景缓缓接近。随着距离的拉近，天地间气旋频繁，沿着水幕的一端向另一端刮。颜骧的这艘飞舟非常大，这时操控起来就非常吃力，勉强前行一段距离后，他不得不下令收起飞舟步行。
此时，一行四人飞临中都城。
“太砾！速来见吾！”声音不大却响彻全城。
星海门驻地，羌离一听身躯一颤，慌忙起身往外走。“那个谁？”羌离来到门口，喊来一名杂役弟子，神情凝重的交代道，“你速去通知各长老和弟子，就说强敌进城，让他们化整为零各自隐藏，到回程时见机行事。”
说着，羌离便大步冲出了驻点。
城中，一道身影慌忙飞起，向四道身影迎接而去。
“不知会长亲临，迎接来迟，请恕罪。”太砾隔着老远便在半空拜倒。
会长前行数步，这人身高两米出头，一身黑袍两颗头颅，一颗头颅容颜苍老，一颗则面若稚童。“太砾！你可知罪？”苍老头颅威严开口。
“太砾护卫不力甘愿受罚！”太砾恭敬说道。
“受罚？你以为辞掉护法之位扣除相应俸禄就行了？”稚童头颅尖利开口，“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我们商会历经十数个汐年的布局才有这次的收获，你竟然还不当一回事，你知道这批魂果的价值吗？十万个你永世为奴都不够赔，知道吗？”
太砾脸色霍然一变，争辩道，“我们的契约上写好的，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免责，那人实力确实超我百倍，我退却是不得已，依据契约约定只是扣除俸禄，您可别胡乱定罪啊？”
“说我胡乱定罪，你昨天拼命了吗？挨了别人轻飘飘一下就止步不前了，这是消极怠工，我现在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你与人沟通，企图私吞商会财产。”苍老头颅厉声呵斥。
‘妈的，不是说里外不能通讯的吗？怎么他们知道得这么快？冤劳资吃里扒外，那可是重罪，切片都不过份，这不能认。’太砾心里暗忖，同时争辩道，“不是这样的，那人确实强大，我担心惹恼了她会被屠尽所有人，才被迫退出的。”
“狡辩！”稚童咆哮，“你说那人厉害，人呢？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他，要是真如你所说也就罢了，如若有半句虚言我让你想死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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