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秉烛夜话
我当即吓得后退两步栽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发颤，手机也摔在了不远处，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便熄灭了。四周又恢复到最初那样死一般的寂静
好在月光此时明亮了起来，照在小院里，也照亮了那口朱红色的棺材，棺材十分巨大，相比起常见的棺材，足足大了近两倍。上面还有几乎看不见的黑色细丝缠绕着
我就怔怔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来由的就想喊俩声黑眼镜，可能是太过紧张，喉咙里竟发不出声音，哆哆嗦嗦的朝门外爬了两步，一边爬一边警惕的盯着那口红棺，生怕下一刻就会爬出来一具腐尸
我挪了大约几步，一旁的房子里，突然传出了暗黄色的光，下意识的，我看向房子，黑眼镜抱着胳膊倚靠在门框边，房檐的影子落在了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我尝试叫他，声音小到连我自己也听不见，于是咽了口唾沫，坐在地上看着他
“嗨呀，小兄弟，怎么坐在地上，进来吧，你表哥在里面等你”
黑眼镜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戏谑的味道，说完便向前跨了一步，示意我进去，我听到表哥在房间里，犹豫了片刻，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发颤的手抹了抹头上的汗珠
或许是看到了黑眼镜，我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正在我犹豫进屋还是跑出院子的时候，我听到屋内传来表哥的声音
“小噤，你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鼻子一酸，双眼模糊了起来。月光又慢慢的暗淡下来，我双腿发软，想迈步，发现双腿不听使唤
我自以为我的胆量是足够大的，在家半夜睡不着的时候，都会放一些很经典的恐怖片来打发时间，有几次看的发闷，不觉间还睡着了。可真正处在一个像极了恐怖电影的场景里，我还是不争气的吓破了胆
黑眼镜又笑了起来，走过来扯着我的衣领就要将我提进屋子里，也许是察觉到我哆嗦的身体，他的手又转而拉向我的胳膊，作势就要往起提
我自觉丢人，便推开了他的手，艰难地迈着步子走进来屋内
房间内部不大，进屋之后左手边是一个很老旧的柜子，看起来年月已经很久了，破破烂烂的，上面放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我意识到这应该就是表哥邮件里的面首，此时已经包好，上面用红绳缠了两圈
转头又看了看四周，正如我所想的，墙面是一些黄土伴着麦秸秆糊成的，上面还贴有一些报纸，报纸已经发黄的不成样子，颜色几乎和墙面要融为一体
墙边上是一个铁炉子，现在是6月，正赶上天热的时候，所以里面并没有生火。旁边杂乱的堆放着一些钢管一样的东西，再往里就是农村常见的土炕了，表哥正盘膝坐在土炕上，向我挥手示意我过去
房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一盏煤油灯，很亮，但照明效果不好。光打在表哥的脸上，仿佛一尊雕塑一般。黑眼镜走到了我身后，关上了房门，把我轻轻地往前推了推，靠在柜子上没有了动作
看到表哥的一瞬间，我心中所有愤怒疑惑甚至怨恨的情绪都达到了顶点，当下就想破口大骂两句，但是所有想说的此刻都变成了一种无声的审判，只狠狠地瞪着表哥
“小噤，就没什么想问我的？搞得跟仇家一样像什么样子”
“黑哥说了，这次来，只能听不能问！”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强装冷冷的说
黑眼镜听见我的话，又开始笑了起来“老安，你这表弟性格真不错，说一不二的主！”
我对黑眼镜愈发的讨厌，我哥俩说话关你什么事情，一路上对着我就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地方，此刻又笑起来，语气就像在听一个傻子说梦话一般
表哥摇了摇头，看向我，眼神中就像在示意我问些什么
“安蜷，不想联系就消失，三年一丁点音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死了！我只想知道这件事，剩下的我没心思听你讲，你回答完我马上就走！”
我虽然憋着一肚子问题，但我知道，我越是想知道的，表哥越不可能告诉我。我只好装作不在乎的，甩给他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件事现在还没办法告诉你，总之你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表哥又试图将事情轻描淡写过去，我一下子不乐意了，不会还拿我跟小时候一样对待吧？
“行，那我不问，你就自己在这里待着吧，以后可别来打扰我！”
说完我拉开房门就要走，可抬眼看到那口棺材，我停了一下，回头看着表哥，内心无比希望他能让我留下来，表哥叹了口气，不在说话，只是和黑眼镜对视了一眼，便把头低了下去
就像串通好似的，黑眼镜搭着我的肩膀就要朝大门走去
“嗨呀，小兄弟，别在这里站着了，我送你回服务区吧”
我一愣，心想这是什么玩法？千里迢迢跑过来，只提了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然后就要赶我走？气的我当即对着黑眼镜的肚子就狠狠打了一拳，这一拳就像打在了铁板上，疼的我眼泪都冒出来了，反观黑眼镜跟个没事人一样，拽着我的胳膊向大门走去，只是力道比刚才大了不少
我一下子慌了，这个人什么来历啊？我也不能就这样被赶走啊！甩着胳膊挣扎了两下无果，就被黑眼镜从大门拉了出去
我的好奇心已经被表哥完全的勾了起来，此刻理智被我抛在一边，当下便扯着脖子大喊起来
“安蜷，你也太不是人了！要交代事情的是你，赶我走的又是你，什么玩意啊！”
黑眼镜一把将我的嘴捂了起来，那双手就像是在垃圾堆里淘过金似的，一股腐坏的烂苹果味熏得我直咳嗽，顾不上恶心，我立刻用力去掰他捏在我脸上的手
“喊什么喊，招来什么东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黑眼镜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皱着眉看着我，手已经从我的脸上放了下来，我用力抹了抹嘴巴，那股恶臭还在我的鼻尖萦绕不去，我干呕了两下，便将他从我身边推开
“能有什么东西？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很怕一些邪祟的东西啊！”
黑眼镜讪讪的笑了两声，用力地捏了捏我的肩膀，让我跟着他上车，我的犟脾气此刻也涌上了头，一路上被别人呼来唤去，而我连知道事情的资格都没有！
转头便向着院内走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毕竟院里还有那口棺材，没来由的我很怕那口巨棺。咬了咬牙还是推门走了进去，此刻表哥或许是听见了刚才在院外的动静，提着煤油灯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我进院子，便停在了房门口叹了口气
“进来吧，小噤，有什么问题，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说罢，回头进了屋子。我扭头看了看院内，便小跑着跟表哥进了房间
表哥重新盘膝坐回到土炕上，从一旁的包里摸出一包烟，顺势要发给我，我摆了摆手，他便没再推让，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
猛猛的吸了一大口，火星随着他的动作闪动了两下随后暗淡了下去，表哥看着我，干笑了两声
“有什么问题你问吧，还是那句话，能告诉你的我会如实说出来，不能告诉你的，你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我心道这个老狐狸还是一如既往的狡诈，如果什么事情现在都不能告诉我，那我岂不问了也白问？
“这个黑眼镜到底是什么来路？和你有什么关系？”
表哥点了点头
“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失忆了，我跟他经历过很多事情，是一个很可靠的人。至于他的其他事情，我也不清楚，我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的身世也不了解，这么久了，一个人想装是装不出来的”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生意上有来往，算是我的合伙人，至于我们究竟做什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皱了皱眉，表哥这番话，看似是回答了我，实则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样，从表哥嘴里，我是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的，老狐狸嘴巴可真严。顿了顿，我看着那盏煤油灯问他
“那这三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人间蒸发了一般，你知不知道二叔我也一年多没见了，我们家已经和你们家彻底断开联系了？”
“这三年我一直在青海XiZang一带活动，一方面是为了生意，另一方面我在这里还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是在上周，我和老黑刚刚发现了一些线索，所以我们要即刻动身前往格尔木。昨天我们刚从墨竹工卡赶到这里，目的也是为了和你交代一些事情”
表哥顿了顿，抬头看着我说
“墨竹工卡在XZ”
我沉思了片刻，点点头
“二叔呢，你这次来有联系吗？”
“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和老爹联系过了，可以说，这四五年光景，除了今天你站在这里，家里的其他人我已经断开来往了”
我又指着院内的棺材问到
“那东西，也是你从哪里搞来的？”
“具体的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保证，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而我更希望的是，关于我的任何事情你都没有机会知道。小噤，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营生，那你也肯定明白，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好奇心会害死猫，有些事情不知道的人远远比知道的人要幸福得多”
我摇头，真不愧是表哥，三言两语就将我的心思剖析的明明白白。我的确是一个很理性的人，那只是在生意上和朋友关系的利害上，表哥是我从小到大的倚靠
之前我只是以为二叔一家因为我生意濒临破产的时候不想帮我，所以对他，对表哥有一些失望和不满的情绪，以至于表哥第一次来电我会躲着他。但当我了解到一些事情后，即便仅仅是一些皮毛，我还是选择了站在表哥这边，我想帮他，或者说，我好奇表哥背后的谜团
“好了，你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你这些，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情你必须完完整整记好，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你，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表哥打断了我的思绪，老黑，也就是黑眼镜此时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屋内，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表哥沉默了片刻，将手里所剩不多的烟头狠狠地咂了一口，随即丢在了地上，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到了那盏煤油灯，轻声道
“我说过，有些事情我希望你永远也没机会知道，因为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就必须要去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
他顿了顿
“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好在月光此时明亮了起来，照在小院里，也照亮了那口朱红色的棺材，棺材十分巨大，相比起常见的棺材，足足大了近两倍。上面还有几乎看不见的黑色细丝缠绕着
我就怔怔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来由的就想喊俩声黑眼镜，可能是太过紧张，喉咙里竟发不出声音，哆哆嗦嗦的朝门外爬了两步，一边爬一边警惕的盯着那口红棺，生怕下一刻就会爬出来一具腐尸
我挪了大约几步，一旁的房子里，突然传出了暗黄色的光，下意识的，我看向房子，黑眼镜抱着胳膊倚靠在门框边，房檐的影子落在了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我尝试叫他，声音小到连我自己也听不见，于是咽了口唾沫，坐在地上看着他
“嗨呀，小兄弟，怎么坐在地上，进来吧，你表哥在里面等你”
黑眼镜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戏谑的味道，说完便向前跨了一步，示意我进去，我听到表哥在房间里，犹豫了片刻，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发颤的手抹了抹头上的汗珠
或许是看到了黑眼镜，我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正在我犹豫进屋还是跑出院子的时候，我听到屋内传来表哥的声音
“小噤，你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鼻子一酸，双眼模糊了起来。月光又慢慢的暗淡下来，我双腿发软，想迈步，发现双腿不听使唤
我自以为我的胆量是足够大的，在家半夜睡不着的时候，都会放一些很经典的恐怖片来打发时间，有几次看的发闷，不觉间还睡着了。可真正处在一个像极了恐怖电影的场景里，我还是不争气的吓破了胆
黑眼镜又笑了起来，走过来扯着我的衣领就要将我提进屋子里，也许是察觉到我哆嗦的身体，他的手又转而拉向我的胳膊，作势就要往起提
我自觉丢人，便推开了他的手，艰难地迈着步子走进来屋内
房间内部不大，进屋之后左手边是一个很老旧的柜子，看起来年月已经很久了，破破烂烂的，上面放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我意识到这应该就是表哥邮件里的面首，此时已经包好，上面用红绳缠了两圈
转头又看了看四周，正如我所想的，墙面是一些黄土伴着麦秸秆糊成的，上面还贴有一些报纸，报纸已经发黄的不成样子，颜色几乎和墙面要融为一体
墙边上是一个铁炉子，现在是6月，正赶上天热的时候，所以里面并没有生火。旁边杂乱的堆放着一些钢管一样的东西，再往里就是农村常见的土炕了，表哥正盘膝坐在土炕上，向我挥手示意我过去
房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一盏煤油灯，很亮，但照明效果不好。光打在表哥的脸上，仿佛一尊雕塑一般。黑眼镜走到了我身后，关上了房门，把我轻轻地往前推了推，靠在柜子上没有了动作
看到表哥的一瞬间，我心中所有愤怒疑惑甚至怨恨的情绪都达到了顶点，当下就想破口大骂两句，但是所有想说的此刻都变成了一种无声的审判，只狠狠地瞪着表哥
“小噤，就没什么想问我的？搞得跟仇家一样像什么样子”
“黑哥说了，这次来，只能听不能问！”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强装冷冷的说
黑眼镜听见我的话，又开始笑了起来“老安，你这表弟性格真不错，说一不二的主！”
我对黑眼镜愈发的讨厌，我哥俩说话关你什么事情，一路上对着我就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地方，此刻又笑起来，语气就像在听一个傻子说梦话一般
表哥摇了摇头，看向我，眼神中就像在示意我问些什么
“安蜷，不想联系就消失，三年一丁点音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死了！我只想知道这件事，剩下的我没心思听你讲，你回答完我马上就走！”
我虽然憋着一肚子问题，但我知道，我越是想知道的，表哥越不可能告诉我。我只好装作不在乎的，甩给他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件事现在还没办法告诉你，总之你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表哥又试图将事情轻描淡写过去，我一下子不乐意了，不会还拿我跟小时候一样对待吧？
“行，那我不问，你就自己在这里待着吧，以后可别来打扰我！”
说完我拉开房门就要走，可抬眼看到那口棺材，我停了一下，回头看着表哥，内心无比希望他能让我留下来，表哥叹了口气，不在说话，只是和黑眼镜对视了一眼，便把头低了下去
就像串通好似的，黑眼镜搭着我的肩膀就要朝大门走去
“嗨呀，小兄弟，别在这里站着了，我送你回服务区吧”
我一愣，心想这是什么玩法？千里迢迢跑过来，只提了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然后就要赶我走？气的我当即对着黑眼镜的肚子就狠狠打了一拳，这一拳就像打在了铁板上，疼的我眼泪都冒出来了，反观黑眼镜跟个没事人一样，拽着我的胳膊向大门走去，只是力道比刚才大了不少
我一下子慌了，这个人什么来历啊？我也不能就这样被赶走啊！甩着胳膊挣扎了两下无果，就被黑眼镜从大门拉了出去
我的好奇心已经被表哥完全的勾了起来，此刻理智被我抛在一边，当下便扯着脖子大喊起来
“安蜷，你也太不是人了！要交代事情的是你，赶我走的又是你，什么玩意啊！”
黑眼镜一把将我的嘴捂了起来，那双手就像是在垃圾堆里淘过金似的，一股腐坏的烂苹果味熏得我直咳嗽，顾不上恶心，我立刻用力去掰他捏在我脸上的手
“喊什么喊，招来什么东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黑眼镜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皱着眉看着我，手已经从我的脸上放了下来，我用力抹了抹嘴巴，那股恶臭还在我的鼻尖萦绕不去，我干呕了两下，便将他从我身边推开
“能有什么东西？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很怕一些邪祟的东西啊！”
黑眼镜讪讪的笑了两声，用力地捏了捏我的肩膀，让我跟着他上车，我的犟脾气此刻也涌上了头，一路上被别人呼来唤去，而我连知道事情的资格都没有！
转头便向着院内走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毕竟院里还有那口棺材，没来由的我很怕那口巨棺。咬了咬牙还是推门走了进去，此刻表哥或许是听见了刚才在院外的动静，提着煤油灯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我进院子，便停在了房门口叹了口气
“进来吧，小噤，有什么问题，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说罢，回头进了屋子。我扭头看了看院内，便小跑着跟表哥进了房间
表哥重新盘膝坐回到土炕上，从一旁的包里摸出一包烟，顺势要发给我，我摆了摆手，他便没再推让，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
猛猛的吸了一大口，火星随着他的动作闪动了两下随后暗淡了下去，表哥看着我，干笑了两声
“有什么问题你问吧，还是那句话，能告诉你的我会如实说出来，不能告诉你的，你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我心道这个老狐狸还是一如既往的狡诈，如果什么事情现在都不能告诉我，那我岂不问了也白问？
“这个黑眼镜到底是什么来路？和你有什么关系？”
表哥点了点头
“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失忆了，我跟他经历过很多事情，是一个很可靠的人。至于他的其他事情，我也不清楚，我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的身世也不了解，这么久了，一个人想装是装不出来的”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生意上有来往，算是我的合伙人，至于我们究竟做什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皱了皱眉，表哥这番话，看似是回答了我，实则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样，从表哥嘴里，我是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的，老狐狸嘴巴可真严。顿了顿，我看着那盏煤油灯问他
“那这三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人间蒸发了一般，你知不知道二叔我也一年多没见了，我们家已经和你们家彻底断开联系了？”
“这三年我一直在青海XiZang一带活动，一方面是为了生意，另一方面我在这里还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是在上周，我和老黑刚刚发现了一些线索，所以我们要即刻动身前往格尔木。昨天我们刚从墨竹工卡赶到这里，目的也是为了和你交代一些事情”
表哥顿了顿，抬头看着我说
“墨竹工卡在XZ”
我沉思了片刻，点点头
“二叔呢，你这次来有联系吗？”
“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和老爹联系过了，可以说，这四五年光景，除了今天你站在这里，家里的其他人我已经断开来往了”
我又指着院内的棺材问到
“那东西，也是你从哪里搞来的？”
“具体的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保证，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而我更希望的是，关于我的任何事情你都没有机会知道。小噤，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营生，那你也肯定明白，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好奇心会害死猫，有些事情不知道的人远远比知道的人要幸福得多”
我摇头，真不愧是表哥，三言两语就将我的心思剖析的明明白白。我的确是一个很理性的人，那只是在生意上和朋友关系的利害上，表哥是我从小到大的倚靠
之前我只是以为二叔一家因为我生意濒临破产的时候不想帮我，所以对他，对表哥有一些失望和不满的情绪，以至于表哥第一次来电我会躲着他。但当我了解到一些事情后，即便仅仅是一些皮毛，我还是选择了站在表哥这边，我想帮他，或者说，我好奇表哥背后的谜团
“好了，你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你这些，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情你必须完完整整记好，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你，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表哥打断了我的思绪，老黑，也就是黑眼镜此时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屋内，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表哥沉默了片刻，将手里所剩不多的烟头狠狠地咂了一口，随即丢在了地上，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到了那盏煤油灯，轻声道
“我说过，有些事情我希望你永远也没机会知道，因为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就必须要去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
他顿了顿
“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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