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钱不钱的
细雨纷飞的上学路段，两个孩子相互追逐，踏着水坑，把水花溅到对方身上，彼此打闹，欢笑不止。
靳文姜打着伞，站在路牙上注视小孩，眼底有着羡慕。
“以前做什么都开心，现在越来越多的事变得索然无味。”
东小方从他身后穿过道：“看来昨天没等到。”
“什么跟什么呀。”靳文姜笑了笑，跟上东小方又说起那无聊的游戏。
“丧尸星球已经卖了200份，一份10启元，你拿三成就是600，高兴吧。”
东小方回应他的是面无表情。
虽然长发遮面看不到，但靳文姜能感觉出来。
“我失恋又不是你，你还能帮我分担不成。”
“想法子赚钱会好受一些。”
“好像有点道理！”
靳文姜点点头又道：“不过玩游戏更能让我集中。”
东小方没再回应。
来到学校，他们一个无精打采，一个呼呼大睡。
老师见此，摇头暗叹：“虚度光阴。”
“你们上学期的期末作品让我很失望，不得不把调色捡起来好好说道，在颜料调试过程中，我们很容易遇到色差问题，有时候一添就好，有时候反反复复，越调越不对，其实这不全是自身原因，也有外部因素……”
一堂堂课下来，靳文姜还是神游天外，东小方依然睡得香甜。
仿真世界也不全仿真，他睡觉就从不手麻。
无趣的日子转眼过了几天。
周五晚。
东小方准备完毕，将修好的电机装入折叠箱，向褚邦煦借了辅助搬运重物的外骨骼，离开地下城前往他的临时小基地。
当他来到废弃的地下停车场，一眼便见他的装甲车旁看站着一道人影。
东小方立刻戒备起来。
对方也察觉到了东小方，转身望来，随后一笑：“你的车？”
“嗯。”
“不错嘛，我居然打不开，看来运用了独立系统，这可是违禁的，你不怕？”
东小方慢慢靠近，却还是看不清对方真容，只道：“如果真的违禁，梦乡早将我递交调查局了。”
“也是。”
对方笑了笑，拍拍车身迈腿离开。
在跟东小方擦肩而过时，他突然提醒：“最近少出门，附近有比异种更可怕的东西！”
“你说的是人？”东小方反问。
对方摇头：“确切的说，改造人。”
“你怀疑我的车为他准备？”
对方点点头便离开了。
东小方来到车子前，放下折叠箱开始检查。
里里外外检查完，没发现炸弹或跟踪设备。
他这才开始安装电机。
而那名离开的男子，此时正在外面的街道上边走边道：“白忙活了，那车就是一个孩子的玩具。”
“我说过，剥皮不会这么大意留下线索被你蹲到。”
听着耳机里的女声，男子苦笑：“你说他是藏在驻军营地呢，还是地下城？”
“对他来说都一样。”
“看来一时半会拿他没办法，你跟异研会那帮老家伙说，要么换人，要么加钱。”
“对了。”男子又问：“跟姜艾接触了吗？”
“见不到人，姜承安把她看得很紧。”
“这老狐狸！”
“要跟姜承安摊牌吗？”女声问。
“不急，确定完剥皮没有混入安保局，就把更详细的资料发给他们，然后嘛，办一场招聘会，年轻人总是不甘寂寞的，特别是有天赋，更有实力的天才们！”
“好。”
两天后。
[哈喽~]
“啪”
欢快女声又又戛然而止。
东小方把收音机扔进折叠箱，背起箱子走出装甲车，往地下城去。
进入梦乡，东小方无精打采的走在上学路上。
“东~小~方~”
今天的靳文姜，声音失去了以往的活力，变得有气无力。
“还没走出来。”东小方随口道。
“唉，那事不提了，让我郁闷的是整个周末，游戏只卖出8份，查了原因，居然有人抄袭我们的设定，并在里面加入了各种丧尸怪物，特别是一瓢身材火爆的女丧尸，还特么能搞颜色也太无敌了！”
东小方早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别说女丧尸，就是触手怪人也是信手拈来。
这里的游戏世界，什么款式的老婆任你挑，不喜欢AI设计也能自己捏，技术不好找这方面的人才帮你设计喜欢的款式，玩腻了随时换，总有一款适合你的。
靳文姜干的就是这个。
班上不少同学也是利用美术功底，做上了游戏的美术设计师。
当然目前他们不能添加颜色进去。
不过有的是此类工作者，他们捏的老婆从容貌、身材、着装都力求仿真，当然也可以猎奇。
完了再写好人设，由AI生成，不稍片刻一个老婆就有了。
未成年人怎么跟他们斗？
靳文姜叹道：“其实我们的生存类游戏是有市场的，奈何人家把设定套去，再搞点颜色，我们就失去竞争了！”
这方面东小方帮不上忙。
他没玩过游戏，这方面纯小白。
能向靳文姜提供丧尸游戏的设计，还得亏他曾经的同事是个丧尸迷，吃饭时喜欢闲聊这些，还推荐他看了几部相关电影。
找靳文姜帮他在这方面赚钱，现在看来有点不切实际。
“富婆傍不到，游戏也失败了，看来离开13区，就只能去应聘了！”靳文姜嘿嘿笑道。
“嗯？”东小方不解看来。
“入会啊！”靳文姜又道：“最近13区来了两个启元城的贵客，而且是大行会的人，大行会知道吧！”
“嗯。”东小方淡淡道：“三大公会之一，与异研、梦乡齐名。”
“可不是。”靳文姜又兴奋道：“联合政府和军队都有大批人才是三大公会的人，真是让人向往啊！”
东小方早从M先生的日记里了解过。
梦乡会是仿真世界的缔造者，主张构建完美的文明社会，普天齐乐。
异研会全是一群研究异种的变态，用异种基因改造人类，用异种材料研制强大装备。
这两大会都很对东小方胃口，只是他去不了。
至于大行会，更像是雇佣组织，不过他们主张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对此东小方就没兴趣了。
不过借此能去启元城也不错，梦乡会和异研会总部都在那里。
靳文姜收敛兴奋道：“他们想挑选一些天才上启元城培养，我觉得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我们一起去试试。”
东小方点头不语。
看似机会，实则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放学后，两人一并回到筒子楼离线。
蜂舱门口。
靳文姜先出现，看到东小方出来，刚招了招手，就听到一声惨嚎。
“你们是在犯罪，别以为我不知道，蜂舱是梦乡会免费提供给所有人使用的，只有你们在收费，我要上启元城去告你们……”
“啊，不要啊，求求你们了，我不能离开梦乡啊，我马上就能找到工作，马上就有钱付了，我不想离开啊呜呜呜……”
“呵呵呵，这是强制触发什么任务吧，拜托，轻点，都抓疼我了。”
“终于到这天了吗，我准备好了，在神兵中我一天杀异种数万，来吧，把我的神武，幻甲天芒和凤雷天罡锤拿来，13区由我一人守护足矣。”
东小方和靳文姜呆呆看着一行被安保或拖或拽的人，被驱逐出了蜂巢。
“唉，每次月末，都得疯几个。”靳文姜摇头感叹。
见东小方走近，他又笑道：“你能分清这点就比绝大多数人强了，这次面试肯定没问题。”
东小方无语。
来到休息区一处大厅外，看到大排长龙的景象，东小方就皱眉。
“招聘昨天就开始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靳文姜也有些意外。
地下城的上万居民，说不想去启元城的真找不出几个。
这么好的机会没人想错过，别说孩子，中年人乃至老年人都有一大把！
无不幻想着自己有什么未开发的潜能，让人看中呢。
东小方当然想去。
但为此浪费时间排队，他就不乐意了。
“过几天再来。”
东小方说完就想走，却被靳文姜拽住了。
“很快的，你没见出来的人也不少吗，看他们失落的表情铁定没戏，而且人家随时都可能离开，万一明天就走呢。”
“就半小时。”
东小方拿出电子书浏览神经环材料。
不到二十分钟就轮到两人。
进入选拔室，看到里面也是两个人，年纪不大，男的三十左右，女的二十五六。
男人在看到东小方后微微一愣，继而一笑，自我介绍道：“费翰。”
“俞歌。”女的声音清冷，容貌更是清丽无双。
听到两人自报姓名，靳文姜忙道：“老师好，我叫靳文姜，这位是我同学东小方，我虽然是梦乡蜃市艺校生，但因为爱好游戏，各式武装的驾驶技能都是专业级，还精通战技。”
“哦。”费翰笑问：“现实里战技是什么等级？”
靳文姜自信道：“C8。”
“嗯，你这个年纪已经很不错啊，特别是在这里。”
费翰说完就没了下文，目光看向东小方。
东小方简洁道：“机械修理。”
“嗯，看得出来，我现在给你们发表格，回去填了后等候通知。”
两人电子书同时收到了表格文件。
回去路上，靳文姜就把表格填写完毕，看了一眼东小方，发现他压根不动。
“怎么不写啊？”靳文姜笑问。
“白费功夫。”东小方道。
“唉。”靳文姜虽然没面过试，但也感觉出来了，那二人对他们没兴趣。
大行会挑选的天才是偏向战斗方面的，靳文姜的C8不是战斗力，而是武技的练习等级，换句话说，把广播体操练到标准轻松拿S，C8是很敷衍的跳一跳，严格点都不算及格。
而大行会选拔的人才，至少要综合A。
战技是最不被看中的。
真正考究的是战力与实战等级。
战力等级是演习的成绩评定，如拟战考试。
实战等级是经历过实战后评定，由梦乡AI统计，没人可以作弊。
东小方虽说拉了个萧世远就能干掉异3魔藤，实力等级最次也在C1，在他这个年纪已经算不错了。
13区曾有位战力等级A的天才少年，第一次实战就填饱了地蛛肚子。
东小方不拿来说不是怕显眼，这也不显眼，只是他的功绩没有记载，他接的是临时任务，还不是战斗序列，即便他干掉S级领主，AI也不会计算功绩。
这不是BUG，是保护。
后勤医疗组考虑怎么保护自己就行，当好专职的移动医疗包，其他的别妄想。
不然你干嘛当后勤，当战斗人员去啊。
这便导致魔藤功绩被营地守卫分摊了。
萧世远也没功绩，只能获得一点启元币奖励。
关于东小方临危不乱的出色表现，也不是没人关注，只是没人提！
从另一方面来说，人是在维护前哨营地守卫们的脸面！
不过就算评定了C1，在费翰眼里屁也不是，那夜斩杀金狸的CTI兴许有可能看上。
靠的虽是战甲这等高精尖装备，但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
就像飞行员，开飞机难吗？
并不。
梦乡的飞机游戏与现实没有区别，多数人进去玩半天就会，毕竟撞机坠机都不会死。
靳文姜的专业级驾驶证，就是游戏里获取的。
放到现实也确实能熟练操作，问题在于身体是否扛得住。
13区有兵役，东小方见过一次新兵实训，参与者自称在梦乡能把外骨骼玩到飞起，但现实里呢，普通的疾行外骨骼直接开去撞墙。
导致外骨骼严重变形，人全身骨骼粉碎，死得不能再死。
还没得到老兵同情，只有数落。
因为死者多数是梦瘾患者。
之前被安保从蜂舱里揪走的就是梦瘾者。
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对他们而言，死亡只是眼一闭就重生的游戏，或是解脱。
每年不死上几个，新兵蛋子岂会对现实报以敬畏之心。
驻军称之为：梦瘾戒断法。
很多人无法接受这种冷血方式，力争无果后的反对者只能黯然离开。
这是13区，不是梦乡，更不是启元城那座人间天堂。
两人刚要分别，突然靳文姜就被人拉住了。
“干哈？”靳文姜没好气的注视拉他的眼镜男。
“哥们要不要拍戏？”
“啊？”靳文姜呆住了。
东小方问：“给多少钱？”
“啊这……”
眼镜男直接被整无语了，半响才尴尬道：“钱不钱的，跟理想能比吗！”
东小方转头就走。
靳文姜报以苦笑，也要离开。
“这样，三百！”眼镜男咬牙道。
靳文姜哭笑不得，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找我？”
眼镜男无比认真的解释：“因为你帅！”
“啊这……”靳文姜连脸不红心不跳的道：“钱不钱的，随便给点吧。”
靳文姜打着伞，站在路牙上注视小孩，眼底有着羡慕。
“以前做什么都开心，现在越来越多的事变得索然无味。”
东小方从他身后穿过道：“看来昨天没等到。”
“什么跟什么呀。”靳文姜笑了笑，跟上东小方又说起那无聊的游戏。
“丧尸星球已经卖了200份，一份10启元，你拿三成就是600，高兴吧。”
东小方回应他的是面无表情。
虽然长发遮面看不到，但靳文姜能感觉出来。
“我失恋又不是你，你还能帮我分担不成。”
“想法子赚钱会好受一些。”
“好像有点道理！”
靳文姜点点头又道：“不过玩游戏更能让我集中。”
东小方没再回应。
来到学校，他们一个无精打采，一个呼呼大睡。
老师见此，摇头暗叹：“虚度光阴。”
“你们上学期的期末作品让我很失望，不得不把调色捡起来好好说道，在颜料调试过程中，我们很容易遇到色差问题，有时候一添就好，有时候反反复复，越调越不对，其实这不全是自身原因，也有外部因素……”
一堂堂课下来，靳文姜还是神游天外，东小方依然睡得香甜。
仿真世界也不全仿真，他睡觉就从不手麻。
无趣的日子转眼过了几天。
周五晚。
东小方准备完毕，将修好的电机装入折叠箱，向褚邦煦借了辅助搬运重物的外骨骼，离开地下城前往他的临时小基地。
当他来到废弃的地下停车场，一眼便见他的装甲车旁看站着一道人影。
东小方立刻戒备起来。
对方也察觉到了东小方，转身望来，随后一笑：“你的车？”
“嗯。”
“不错嘛，我居然打不开，看来运用了独立系统，这可是违禁的，你不怕？”
东小方慢慢靠近，却还是看不清对方真容，只道：“如果真的违禁，梦乡早将我递交调查局了。”
“也是。”
对方笑了笑，拍拍车身迈腿离开。
在跟东小方擦肩而过时，他突然提醒：“最近少出门，附近有比异种更可怕的东西！”
“你说的是人？”东小方反问。
对方摇头：“确切的说，改造人。”
“你怀疑我的车为他准备？”
对方点点头便离开了。
东小方来到车子前，放下折叠箱开始检查。
里里外外检查完，没发现炸弹或跟踪设备。
他这才开始安装电机。
而那名离开的男子，此时正在外面的街道上边走边道：“白忙活了，那车就是一个孩子的玩具。”
“我说过，剥皮不会这么大意留下线索被你蹲到。”
听着耳机里的女声，男子苦笑：“你说他是藏在驻军营地呢，还是地下城？”
“对他来说都一样。”
“看来一时半会拿他没办法，你跟异研会那帮老家伙说，要么换人，要么加钱。”
“对了。”男子又问：“跟姜艾接触了吗？”
“见不到人，姜承安把她看得很紧。”
“这老狐狸！”
“要跟姜承安摊牌吗？”女声问。
“不急，确定完剥皮没有混入安保局，就把更详细的资料发给他们，然后嘛，办一场招聘会，年轻人总是不甘寂寞的，特别是有天赋，更有实力的天才们！”
“好。”
两天后。
[哈喽~]
“啪”
欢快女声又又戛然而止。
东小方把收音机扔进折叠箱，背起箱子走出装甲车，往地下城去。
进入梦乡，东小方无精打采的走在上学路上。
“东~小~方~”
今天的靳文姜，声音失去了以往的活力，变得有气无力。
“还没走出来。”东小方随口道。
“唉，那事不提了，让我郁闷的是整个周末，游戏只卖出8份，查了原因，居然有人抄袭我们的设定，并在里面加入了各种丧尸怪物，特别是一瓢身材火爆的女丧尸，还特么能搞颜色也太无敌了！”
东小方早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别说女丧尸，就是触手怪人也是信手拈来。
这里的游戏世界，什么款式的老婆任你挑，不喜欢AI设计也能自己捏，技术不好找这方面的人才帮你设计喜欢的款式，玩腻了随时换，总有一款适合你的。
靳文姜干的就是这个。
班上不少同学也是利用美术功底，做上了游戏的美术设计师。
当然目前他们不能添加颜色进去。
不过有的是此类工作者，他们捏的老婆从容貌、身材、着装都力求仿真，当然也可以猎奇。
完了再写好人设，由AI生成，不稍片刻一个老婆就有了。
未成年人怎么跟他们斗？
靳文姜叹道：“其实我们的生存类游戏是有市场的，奈何人家把设定套去，再搞点颜色，我们就失去竞争了！”
这方面东小方帮不上忙。
他没玩过游戏，这方面纯小白。
能向靳文姜提供丧尸游戏的设计，还得亏他曾经的同事是个丧尸迷，吃饭时喜欢闲聊这些，还推荐他看了几部相关电影。
找靳文姜帮他在这方面赚钱，现在看来有点不切实际。
“富婆傍不到，游戏也失败了，看来离开13区，就只能去应聘了！”靳文姜嘿嘿笑道。
“嗯？”东小方不解看来。
“入会啊！”靳文姜又道：“最近13区来了两个启元城的贵客，而且是大行会的人，大行会知道吧！”
“嗯。”东小方淡淡道：“三大公会之一，与异研、梦乡齐名。”
“可不是。”靳文姜又兴奋道：“联合政府和军队都有大批人才是三大公会的人，真是让人向往啊！”
东小方早从M先生的日记里了解过。
梦乡会是仿真世界的缔造者，主张构建完美的文明社会，普天齐乐。
异研会全是一群研究异种的变态，用异种基因改造人类，用异种材料研制强大装备。
这两大会都很对东小方胃口，只是他去不了。
至于大行会，更像是雇佣组织，不过他们主张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对此东小方就没兴趣了。
不过借此能去启元城也不错，梦乡会和异研会总部都在那里。
靳文姜收敛兴奋道：“他们想挑选一些天才上启元城培养，我觉得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我们一起去试试。”
东小方点头不语。
看似机会，实则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放学后，两人一并回到筒子楼离线。
蜂舱门口。
靳文姜先出现，看到东小方出来，刚招了招手，就听到一声惨嚎。
“你们是在犯罪，别以为我不知道，蜂舱是梦乡会免费提供给所有人使用的，只有你们在收费，我要上启元城去告你们……”
“啊，不要啊，求求你们了，我不能离开梦乡啊，我马上就能找到工作，马上就有钱付了，我不想离开啊呜呜呜……”
“呵呵呵，这是强制触发什么任务吧，拜托，轻点，都抓疼我了。”
“终于到这天了吗，我准备好了，在神兵中我一天杀异种数万，来吧，把我的神武，幻甲天芒和凤雷天罡锤拿来，13区由我一人守护足矣。”
东小方和靳文姜呆呆看着一行被安保或拖或拽的人，被驱逐出了蜂巢。
“唉，每次月末，都得疯几个。”靳文姜摇头感叹。
见东小方走近，他又笑道：“你能分清这点就比绝大多数人强了，这次面试肯定没问题。”
东小方无语。
来到休息区一处大厅外，看到大排长龙的景象，东小方就皱眉。
“招聘昨天就开始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靳文姜也有些意外。
地下城的上万居民，说不想去启元城的真找不出几个。
这么好的机会没人想错过，别说孩子，中年人乃至老年人都有一大把！
无不幻想着自己有什么未开发的潜能，让人看中呢。
东小方当然想去。
但为此浪费时间排队，他就不乐意了。
“过几天再来。”
东小方说完就想走，却被靳文姜拽住了。
“很快的，你没见出来的人也不少吗，看他们失落的表情铁定没戏，而且人家随时都可能离开，万一明天就走呢。”
“就半小时。”
东小方拿出电子书浏览神经环材料。
不到二十分钟就轮到两人。
进入选拔室，看到里面也是两个人，年纪不大，男的三十左右，女的二十五六。
男人在看到东小方后微微一愣，继而一笑，自我介绍道：“费翰。”
“俞歌。”女的声音清冷，容貌更是清丽无双。
听到两人自报姓名，靳文姜忙道：“老师好，我叫靳文姜，这位是我同学东小方，我虽然是梦乡蜃市艺校生，但因为爱好游戏，各式武装的驾驶技能都是专业级，还精通战技。”
“哦。”费翰笑问：“现实里战技是什么等级？”
靳文姜自信道：“C8。”
“嗯，你这个年纪已经很不错啊，特别是在这里。”
费翰说完就没了下文，目光看向东小方。
东小方简洁道：“机械修理。”
“嗯，看得出来，我现在给你们发表格，回去填了后等候通知。”
两人电子书同时收到了表格文件。
回去路上，靳文姜就把表格填写完毕，看了一眼东小方，发现他压根不动。
“怎么不写啊？”靳文姜笑问。
“白费功夫。”东小方道。
“唉。”靳文姜虽然没面过试，但也感觉出来了，那二人对他们没兴趣。
大行会挑选的天才是偏向战斗方面的，靳文姜的C8不是战斗力，而是武技的练习等级，换句话说，把广播体操练到标准轻松拿S，C8是很敷衍的跳一跳，严格点都不算及格。
而大行会选拔的人才，至少要综合A。
战技是最不被看中的。
真正考究的是战力与实战等级。
战力等级是演习的成绩评定，如拟战考试。
实战等级是经历过实战后评定，由梦乡AI统计，没人可以作弊。
东小方虽说拉了个萧世远就能干掉异3魔藤，实力等级最次也在C1，在他这个年纪已经算不错了。
13区曾有位战力等级A的天才少年，第一次实战就填饱了地蛛肚子。
东小方不拿来说不是怕显眼，这也不显眼，只是他的功绩没有记载，他接的是临时任务，还不是战斗序列，即便他干掉S级领主，AI也不会计算功绩。
这不是BUG，是保护。
后勤医疗组考虑怎么保护自己就行，当好专职的移动医疗包，其他的别妄想。
不然你干嘛当后勤，当战斗人员去啊。
这便导致魔藤功绩被营地守卫分摊了。
萧世远也没功绩，只能获得一点启元币奖励。
关于东小方临危不乱的出色表现，也不是没人关注，只是没人提！
从另一方面来说，人是在维护前哨营地守卫们的脸面！
不过就算评定了C1，在费翰眼里屁也不是，那夜斩杀金狸的CTI兴许有可能看上。
靠的虽是战甲这等高精尖装备，但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
就像飞行员，开飞机难吗？
并不。
梦乡的飞机游戏与现实没有区别，多数人进去玩半天就会，毕竟撞机坠机都不会死。
靳文姜的专业级驾驶证，就是游戏里获取的。
放到现实也确实能熟练操作，问题在于身体是否扛得住。
13区有兵役，东小方见过一次新兵实训，参与者自称在梦乡能把外骨骼玩到飞起，但现实里呢，普通的疾行外骨骼直接开去撞墙。
导致外骨骼严重变形，人全身骨骼粉碎，死得不能再死。
还没得到老兵同情，只有数落。
因为死者多数是梦瘾患者。
之前被安保从蜂舱里揪走的就是梦瘾者。
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对他们而言，死亡只是眼一闭就重生的游戏，或是解脱。
每年不死上几个，新兵蛋子岂会对现实报以敬畏之心。
驻军称之为：梦瘾戒断法。
很多人无法接受这种冷血方式，力争无果后的反对者只能黯然离开。
这是13区，不是梦乡，更不是启元城那座人间天堂。
两人刚要分别，突然靳文姜就被人拉住了。
“干哈？”靳文姜没好气的注视拉他的眼镜男。
“哥们要不要拍戏？”
“啊？”靳文姜呆住了。
东小方问：“给多少钱？”
“啊这……”
眼镜男直接被整无语了，半响才尴尬道：“钱不钱的，跟理想能比吗！”
东小方转头就走。
靳文姜报以苦笑，也要离开。
“这样，三百！”眼镜男咬牙道。
靳文姜哭笑不得，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找我？”
眼镜男无比认真的解释：“因为你帅！”
“啊这……”靳文姜连脸不红心不跳的道：“钱不钱的，随便给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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