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行动失败
清晨13区，猎猎风沙中，一队守卫巡逻归来。
“嘿，商骁，不去喝茶？”
“不了，上周我订的货到了，我得去看看。”
“我给你打包。”
“谢谢，钱我转你。”
“别客气，下次你请。”
商骁笑了笑，转身往市场走去。
“老商这里，看看吧，上周才提炼完的魔藤毒液，为帮你搞到这东西，我可是把前哨营地的守卫们请了个遍，回头还要求研究所的朋友帮你炼。”
商骁苦笑，蹲下来将金属箱打开，看到里面的八瓶药剂后，拿出电子书一扫描，确定真货才合起箱子。
“数币还是现金？”
“我又不进梦乡，要数币作甚。”
商骁便掏出一沓钱给商贩。
商贩数了数，整整六千，便笑了笑：“下次有什么需要，头个找我，货品包你满意。”
“嗯。”
商骁拿上金属箱往卫所走去。
越走人越少，到最后整条通道就两个人在前面交流。
一个普通居民打扮，另一个是深绿制服的安保。
商骁视若不见的走近。
当安保目光转移向他时，他也只是点点头，便要擦肩而过。
“你好军官，请问见过这个人吗？”骆景将电子书拿起给商骁看。
上面展示的照片与资料，正是A级通缉犯剥皮。
商骁摇摇头：“没见过。”
“你再好好想想，毕竟你们巡逻的见过的人多，特别在外面，很多人因为穿着防护服看不清，多瞧瞧细节，比如耳朵，鼻子……”
“你烦不烦啊，说了没见过。”商骁推开骆景就走，却在前面的直角弯道停下了。
骆景一直观察他的背影，见他突然顿住，眉头便一皱，紧接瞳孔一缩，大吼一声：“小心”便一下扑倒配合他的同伴。
下一刻，刺目白光照亮了通道，紧接着一声巨响震动了整座地下城！
耀目的白光透过金属壁的通道，刚刚折射到市场，买卖的人群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就被一声巨响震得目瞪口呆。
不知谁尖叫一声，整个交易区全乱了。
“让开让开，安保缉凶！”
突然跳出来一群武装全身外骨骼的安保，推开人群冲入通道。
然而进入通道后就看到一股烟气弥漫出来。
“是腐蚀性毒烟，大家小心！”
“有防护罩在怕个球，留下两人疏散人群，其余人打开热成跟我上。”
“不好，前方金属通道过热，看不清人的轮廓！”
“准备够充分啊，他娘的，立刻找到加热源。”
“找到了，是块电池，已拔除，啊，我看到两个人，是骆哥！”
后面的安保们大惊，上前一看，果见倒在地上的骆景和另一名同事。
“还有脉搏，你们救人，其余人跟我来。”
在骆景和另一名同事被火速抬出去时，追击队伍却在卫所外和另一队安保相遇了。
他们是两头堵，双方一照面就知道对方没有抓到人，于是纷纷看向卫所。
卫所只有眼前这条路，三十米距离，谁都不敢冒进。
“大行会的人呢？是他们展现身手的时候了。”
不用他们发消息，费翰和俞歌分别左右进来，最终在卫所路口会面。
但他们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怎嘛？你们也怕？”安保队长调侃道。
“不。”费翰叹道：“人可能不在里面。”
“怎么可能，你俩和我们的人都把两头堵死了，他还能穿墙不成？”
“俞歌进去搜。”费翰说着，自己则转身面对安保们，以命令口吻道：“你们谁也不能离开，我要逐个检查。”
“你怀疑我们当中有剥皮？”安保队长防护罩下的脸色铁青异常。
“剥皮就是有这个能力，之前的混乱足够他替换掉你们中的一员。”
“你……”
眼看队长发难，旁人立刻拉住。
“队长，先冷静。”
“没必要跟他争论，查监控。”
费翰笑道：“没用，之前的白炽弹能轻易闪瞎你们的垃圾监控。”
队长冷哼道：“就算如此，剥皮替换下的尸骨呢？你们给的资料不是记录这点吗，前后不到两分钟，他怎么毁尸灭迹？就是化成灰，这么干净的通道，你见哪有灰了？”
费翰笑道：“发挥你们的想想，他为什么用腐蚀性毒烟！”
众人一愣。
费翰又笑道：“毁尸灭迹未必要烧，化成血水也成。”
“那……血水呢？”队长提问，然后看向属下们。
“我们这边没有发现血水，你们呢？”
“这边也没有。”
安保们最后集体看向费翰，看看他还有什么说头。
“总之一个不能走。”
防止有人反对，费翰直接联系谷惟志。
谷惟志一直在关注行动，整个过程他都了解了，现在真恨不得把费翰撕了。
说好的保护，他俩却是最后进的通道。
很明显，根本不将他们安保当人看，人只要结果，抓到剥皮，死多少人对他们而言可能都无所谓！
谷惟志没有同意，称联系总务，便向姜承安汇报了。
“我就知道。”
总务室里，姜艾一听就不满起来，一副没我肯定不行的目光瞪着爷爷。
姜承安无视她道：“把封锁区加大，交易区和休息区一并关闭，所有人回到住所，不得命令不可出来，如果他们找不到，就一家一家给我查。”
这道命令还没传达到下面，又有情况发生。
一具被剥皮的尸体，出现在交易区。
目前还不知死者是谁，但下手的人傻子都知道，除了剥皮还有谁？
安保局长咆哮道：“立刻给我查附近的所有监控，再找人验DNA。”
姜承安也厉声下令：“守住三处出口，任何人都不能进出，一切补给从驻军基地和几处营地调拨。”
得知外面出现无皮尸的费翰也愣住了。
“你确定，你们进来后就没人出去过？”费翰质问。
安保队长刚要说没有，突然下属提示：“骆哥他们！”
队长一愣，皱眉寻思，不应该啊，这是连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啊。
“骆哥！就是带头接触剥皮的骆景？”费翰追问。
“啊，可不应该是他，时间太短了。”
“你们觉得短，但对剥皮来说可能还长了。”费翰冷哼一声，立刻联系俞歌，开口就埋怨：“不是让你阻止任何人出去吗，有人从你那边离开了没看到？”
还在卫所内搜索的俞歌，闻声不急不缓道：“那几人没问题。”
“你以为而已，现在剥皮已经在外面换了身份，快，跟我去查。”
“卫所呢？”俞歌问。
卫所很大，里面不仅是三百守卫的住所，还有训练场地和各种强化身体的锻炼设备，俞歌现在只搜索了一小半。
“还管什么卫所，难道无皮尸是他从卫所里扔出去的不成？”
俞歌看了一眼前方长长的过道，左右几十间房门，沉默半响，转身边走边道：“让安保留下。”
当两人赶到交易区时，这里已经有人在采样了。
“戒备。”费翰说完立刻蹲下尸检。
这一查，费翰头皮就是一麻！
“妈的，中计了！”
众人疑惑看向他。
俞歌则瞬间往回赶。
费翰刚要跟上，就被人拉住了。
他一扭头，见是安保局长谷惟志。
不等他问，费翰道：“这人确实刚死，但下手的不是剥皮，他技术没这么烂，剥皮已经有了同伙，你立刻把这人查出来。”说罢，挣脱局长的手就跑。
“自以为是的家伙。”谷惟志暗骂一声，回头就向姜承安汇报。
“封锁情况如何？”
“正在执行。”
“争取半个小时内完成封锁，然后让他俩一户一户的给我查下去！”
“是！”
结果一天下来只抓获了剥皮同党，没有找到商骁，他好似人间蒸发了，无死角的监控居然没能把他拍到。
“就为了一万启元，你把个人杀了，并残忍的把皮剥了！”
同党咧嘴笑道：“我不杀他，他也一样会死，我也会死，因为我们在这里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梦乡才是我的归宿，那才是真正的世界，广阔无边的世界，文明的世界，梦乡能让我深刻理解到13区的黑暗与可怕，这里简直就是地狱，没有漂亮的衣服，没有音乐、歌剧、影视、舞蹈、字画等等一切艺术，我都可以忍受，但我无法忍受这里的人，你，你，你，还有你们，太野蛮，也太愚蠢！”
安保们心里齐齐冒出一个词：梦瘾者。
同党鄙夷的一笑，更阴沉道：“姜承安从没把你们当人看，启元城的免费蜂舱我不奢望，就说我们南大区，1区租金一天5启元，仅是电费，2区10启元，是把营养液算上了，3456区不提也罢，除13区外最高的9区，一天也仅仅250启元，我们要1000，这就是姜承安提倡的公平，都是一群傻子啊！哈哈哈哈……”
费翰从监视画面上收回目光，道：“问不出什么了，申请他近段时间的数据。”
“这个，你申请比我们更快吧？”谷惟志半讽刺道。
费翰斜了他一眼，没有争辩，拿出电子书向上头提交申请。
他这边果然效率，古惟志走正常途径，没个三五天下不来，费翰的申请提交不到3分钟，上头就同意了。
很快他们就从大数据库中，调取到了同党近一个月的行动过程。
一段段看下来，可以说完全没收获。
同党近段时间没有携带电子书，只能通过地下城的设备和旁人的随身设备监控。
但这种旁观视角，很难锁定他的一举一动。
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和剥皮接触了，但这时期的剥皮不是商骁，而是第一名死者。
而他和商骁从未接触，甚至没机会碰面。
跟第一名死者的联系很多，也让他们知道同党为什么能这么好的配合商骁。
很简单，只要发生动乱，他就用剥皮给的工具伪造剥皮的杀人手法。
古惟志叹道：“他不是为了钱，是在报复！”
费翰冷声道：“我不管他为了什么，我只要剥皮。”
古惟志皱眉道：“13区是个穷地方，我们只能封锁五天，如果再找不到，很抱歉，我们无力再协助！”
费翰脸色难看异常。
“你也不能调取商骁的数据？”古惟志问。
费翰摇头。
能调取他早调取了。
和同党不一样，商骁没犯罪，至少AI目前没将他定性为罪犯。
否则别说费翰，古惟志也有权查阅。
“看来梦乡也不是全知全能啊。”古惟志略带嘲讽的说完，转头问：“你们缉捕的究竟是怎样的人？”
费翰没解释，转身出去调查了。
上万人的地下城，有三千八百户居民，按家按户查下来很费时费力，但也别无选择。
五天下来他们查遍了每一户，依然没有发现。
姜承安遗憾的解除禁令，地下城终于又有了活力。
东小方这五天都在梦乡里度过，没辙，蜂巢也被禁止出入，去不了储物间，只能在梦乡里虚度光阴。
解除禁令的第一时间，东小方没有去储物间，而是来到了医疗所。
病床上，包成木乃伊的骆景见到东小方第一句话就是：“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下次。”
骆景轻哼，也不驱赶他，反而赞许道：“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来看我。”
东小方到床边坐下，把手里一箱各种口味的营养液放在床头柜，道：“我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骆叔很有利用价值。”
骆景身上的绷带险些绷不住！
东小方又问：“我给你们搜集线索会有什么奖励？”
“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好好学习才是你目前该做的。”
东小方转而问：“如果再有禁令，我就必须掺和。”
鬼知道这五天他有多难熬。
人家是一天不上梦乡浑身难受，宁愿死在梦乡也不出来呼吸一口现实空气。
他是一天不出来就度秒如年。
“13区扛不住这样的封禁，想必不会有下次了，但你掉以轻心，这段时间就别去外面了。”
东小方点点头，回去就整齐装备，领取拾荒任务离开地下城。
一路上他都不用感觉，就料定有人在监视。
他不在乎，径直来到废弃停车场，钻进装甲车。
这样的车13区很多拾荒者都有，没什么见不得人。
装上电池，调试完毕，东小方没有等天亮就提前回到地下城。
给褚邦煦修理了一些破烂，在6点的广播声中，东小方进入梦乡。
“东小方。”
靳文姜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跑过来就搭着东小方肩膀，笑道：“哥们又要当主角了。”
“田喻又找你拍戏？”
“嗯，我发现，我可能真有这方面天赋！”
东小方不客气道：“换个导演，或许是真的。”
“别老戳人心窝子行么，哥们这次拍的虽然是人生棺续集，但不是短剧了，是至少90分钟的电影，讲述我被异种抓出去后的故事，估计月底就能看了，一定要来啊。”
“嘿，商骁，不去喝茶？”
“不了，上周我订的货到了，我得去看看。”
“我给你打包。”
“谢谢，钱我转你。”
“别客气，下次你请。”
商骁笑了笑，转身往市场走去。
“老商这里，看看吧，上周才提炼完的魔藤毒液，为帮你搞到这东西，我可是把前哨营地的守卫们请了个遍，回头还要求研究所的朋友帮你炼。”
商骁苦笑，蹲下来将金属箱打开，看到里面的八瓶药剂后，拿出电子书一扫描，确定真货才合起箱子。
“数币还是现金？”
“我又不进梦乡，要数币作甚。”
商骁便掏出一沓钱给商贩。
商贩数了数，整整六千，便笑了笑：“下次有什么需要，头个找我，货品包你满意。”
“嗯。”
商骁拿上金属箱往卫所走去。
越走人越少，到最后整条通道就两个人在前面交流。
一个普通居民打扮，另一个是深绿制服的安保。
商骁视若不见的走近。
当安保目光转移向他时，他也只是点点头，便要擦肩而过。
“你好军官，请问见过这个人吗？”骆景将电子书拿起给商骁看。
上面展示的照片与资料，正是A级通缉犯剥皮。
商骁摇摇头：“没见过。”
“你再好好想想，毕竟你们巡逻的见过的人多，特别在外面，很多人因为穿着防护服看不清，多瞧瞧细节，比如耳朵，鼻子……”
“你烦不烦啊，说了没见过。”商骁推开骆景就走，却在前面的直角弯道停下了。
骆景一直观察他的背影，见他突然顿住，眉头便一皱，紧接瞳孔一缩，大吼一声：“小心”便一下扑倒配合他的同伴。
下一刻，刺目白光照亮了通道，紧接着一声巨响震动了整座地下城！
耀目的白光透过金属壁的通道，刚刚折射到市场，买卖的人群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就被一声巨响震得目瞪口呆。
不知谁尖叫一声，整个交易区全乱了。
“让开让开，安保缉凶！”
突然跳出来一群武装全身外骨骼的安保，推开人群冲入通道。
然而进入通道后就看到一股烟气弥漫出来。
“是腐蚀性毒烟，大家小心！”
“有防护罩在怕个球，留下两人疏散人群，其余人打开热成跟我上。”
“不好，前方金属通道过热，看不清人的轮廓！”
“准备够充分啊，他娘的，立刻找到加热源。”
“找到了，是块电池，已拔除，啊，我看到两个人，是骆哥！”
后面的安保们大惊，上前一看，果见倒在地上的骆景和另一名同事。
“还有脉搏，你们救人，其余人跟我来。”
在骆景和另一名同事被火速抬出去时，追击队伍却在卫所外和另一队安保相遇了。
他们是两头堵，双方一照面就知道对方没有抓到人，于是纷纷看向卫所。
卫所只有眼前这条路，三十米距离，谁都不敢冒进。
“大行会的人呢？是他们展现身手的时候了。”
不用他们发消息，费翰和俞歌分别左右进来，最终在卫所路口会面。
但他们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怎嘛？你们也怕？”安保队长调侃道。
“不。”费翰叹道：“人可能不在里面。”
“怎么可能，你俩和我们的人都把两头堵死了，他还能穿墙不成？”
“俞歌进去搜。”费翰说着，自己则转身面对安保们，以命令口吻道：“你们谁也不能离开，我要逐个检查。”
“你怀疑我们当中有剥皮？”安保队长防护罩下的脸色铁青异常。
“剥皮就是有这个能力，之前的混乱足够他替换掉你们中的一员。”
“你……”
眼看队长发难，旁人立刻拉住。
“队长，先冷静。”
“没必要跟他争论，查监控。”
费翰笑道：“没用，之前的白炽弹能轻易闪瞎你们的垃圾监控。”
队长冷哼道：“就算如此，剥皮替换下的尸骨呢？你们给的资料不是记录这点吗，前后不到两分钟，他怎么毁尸灭迹？就是化成灰，这么干净的通道，你见哪有灰了？”
费翰笑道：“发挥你们的想想，他为什么用腐蚀性毒烟！”
众人一愣。
费翰又笑道：“毁尸灭迹未必要烧，化成血水也成。”
“那……血水呢？”队长提问，然后看向属下们。
“我们这边没有发现血水，你们呢？”
“这边也没有。”
安保们最后集体看向费翰，看看他还有什么说头。
“总之一个不能走。”
防止有人反对，费翰直接联系谷惟志。
谷惟志一直在关注行动，整个过程他都了解了，现在真恨不得把费翰撕了。
说好的保护，他俩却是最后进的通道。
很明显，根本不将他们安保当人看，人只要结果，抓到剥皮，死多少人对他们而言可能都无所谓！
谷惟志没有同意，称联系总务，便向姜承安汇报了。
“我就知道。”
总务室里，姜艾一听就不满起来，一副没我肯定不行的目光瞪着爷爷。
姜承安无视她道：“把封锁区加大，交易区和休息区一并关闭，所有人回到住所，不得命令不可出来，如果他们找不到，就一家一家给我查。”
这道命令还没传达到下面，又有情况发生。
一具被剥皮的尸体，出现在交易区。
目前还不知死者是谁，但下手的人傻子都知道，除了剥皮还有谁？
安保局长咆哮道：“立刻给我查附近的所有监控，再找人验DNA。”
姜承安也厉声下令：“守住三处出口，任何人都不能进出，一切补给从驻军基地和几处营地调拨。”
得知外面出现无皮尸的费翰也愣住了。
“你确定，你们进来后就没人出去过？”费翰质问。
安保队长刚要说没有，突然下属提示：“骆哥他们！”
队长一愣，皱眉寻思，不应该啊，这是连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啊。
“骆哥！就是带头接触剥皮的骆景？”费翰追问。
“啊，可不应该是他，时间太短了。”
“你们觉得短，但对剥皮来说可能还长了。”费翰冷哼一声，立刻联系俞歌，开口就埋怨：“不是让你阻止任何人出去吗，有人从你那边离开了没看到？”
还在卫所内搜索的俞歌，闻声不急不缓道：“那几人没问题。”
“你以为而已，现在剥皮已经在外面换了身份，快，跟我去查。”
“卫所呢？”俞歌问。
卫所很大，里面不仅是三百守卫的住所，还有训练场地和各种强化身体的锻炼设备，俞歌现在只搜索了一小半。
“还管什么卫所，难道无皮尸是他从卫所里扔出去的不成？”
俞歌看了一眼前方长长的过道，左右几十间房门，沉默半响，转身边走边道：“让安保留下。”
当两人赶到交易区时，这里已经有人在采样了。
“戒备。”费翰说完立刻蹲下尸检。
这一查，费翰头皮就是一麻！
“妈的，中计了！”
众人疑惑看向他。
俞歌则瞬间往回赶。
费翰刚要跟上，就被人拉住了。
他一扭头，见是安保局长谷惟志。
不等他问，费翰道：“这人确实刚死，但下手的不是剥皮，他技术没这么烂，剥皮已经有了同伙，你立刻把这人查出来。”说罢，挣脱局长的手就跑。
“自以为是的家伙。”谷惟志暗骂一声，回头就向姜承安汇报。
“封锁情况如何？”
“正在执行。”
“争取半个小时内完成封锁，然后让他俩一户一户的给我查下去！”
“是！”
结果一天下来只抓获了剥皮同党，没有找到商骁，他好似人间蒸发了，无死角的监控居然没能把他拍到。
“就为了一万启元，你把个人杀了，并残忍的把皮剥了！”
同党咧嘴笑道：“我不杀他，他也一样会死，我也会死，因为我们在这里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梦乡才是我的归宿，那才是真正的世界，广阔无边的世界，文明的世界，梦乡能让我深刻理解到13区的黑暗与可怕，这里简直就是地狱，没有漂亮的衣服，没有音乐、歌剧、影视、舞蹈、字画等等一切艺术，我都可以忍受，但我无法忍受这里的人，你，你，你，还有你们，太野蛮，也太愚蠢！”
安保们心里齐齐冒出一个词：梦瘾者。
同党鄙夷的一笑，更阴沉道：“姜承安从没把你们当人看，启元城的免费蜂舱我不奢望，就说我们南大区，1区租金一天5启元，仅是电费，2区10启元，是把营养液算上了，3456区不提也罢，除13区外最高的9区，一天也仅仅250启元，我们要1000，这就是姜承安提倡的公平，都是一群傻子啊！哈哈哈哈……”
费翰从监视画面上收回目光，道：“问不出什么了，申请他近段时间的数据。”
“这个，你申请比我们更快吧？”谷惟志半讽刺道。
费翰斜了他一眼，没有争辩，拿出电子书向上头提交申请。
他这边果然效率，古惟志走正常途径，没个三五天下不来，费翰的申请提交不到3分钟，上头就同意了。
很快他们就从大数据库中，调取到了同党近一个月的行动过程。
一段段看下来，可以说完全没收获。
同党近段时间没有携带电子书，只能通过地下城的设备和旁人的随身设备监控。
但这种旁观视角，很难锁定他的一举一动。
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和剥皮接触了，但这时期的剥皮不是商骁，而是第一名死者。
而他和商骁从未接触，甚至没机会碰面。
跟第一名死者的联系很多，也让他们知道同党为什么能这么好的配合商骁。
很简单，只要发生动乱，他就用剥皮给的工具伪造剥皮的杀人手法。
古惟志叹道：“他不是为了钱，是在报复！”
费翰冷声道：“我不管他为了什么，我只要剥皮。”
古惟志皱眉道：“13区是个穷地方，我们只能封锁五天，如果再找不到，很抱歉，我们无力再协助！”
费翰脸色难看异常。
“你也不能调取商骁的数据？”古惟志问。
费翰摇头。
能调取他早调取了。
和同党不一样，商骁没犯罪，至少AI目前没将他定性为罪犯。
否则别说费翰，古惟志也有权查阅。
“看来梦乡也不是全知全能啊。”古惟志略带嘲讽的说完，转头问：“你们缉捕的究竟是怎样的人？”
费翰没解释，转身出去调查了。
上万人的地下城，有三千八百户居民，按家按户查下来很费时费力，但也别无选择。
五天下来他们查遍了每一户，依然没有发现。
姜承安遗憾的解除禁令，地下城终于又有了活力。
东小方这五天都在梦乡里度过，没辙，蜂巢也被禁止出入，去不了储物间，只能在梦乡里虚度光阴。
解除禁令的第一时间，东小方没有去储物间，而是来到了医疗所。
病床上，包成木乃伊的骆景见到东小方第一句话就是：“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下次。”
骆景轻哼，也不驱赶他，反而赞许道：“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来看我。”
东小方到床边坐下，把手里一箱各种口味的营养液放在床头柜，道：“我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骆叔很有利用价值。”
骆景身上的绷带险些绷不住！
东小方又问：“我给你们搜集线索会有什么奖励？”
“这事不是你能掺和的，好好学习才是你目前该做的。”
东小方转而问：“如果再有禁令，我就必须掺和。”
鬼知道这五天他有多难熬。
人家是一天不上梦乡浑身难受，宁愿死在梦乡也不出来呼吸一口现实空气。
他是一天不出来就度秒如年。
“13区扛不住这样的封禁，想必不会有下次了，但你掉以轻心，这段时间就别去外面了。”
东小方点点头，回去就整齐装备，领取拾荒任务离开地下城。
一路上他都不用感觉，就料定有人在监视。
他不在乎，径直来到废弃停车场，钻进装甲车。
这样的车13区很多拾荒者都有，没什么见不得人。
装上电池，调试完毕，东小方没有等天亮就提前回到地下城。
给褚邦煦修理了一些破烂，在6点的广播声中，东小方进入梦乡。
“东小方。”
靳文姜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跑过来就搭着东小方肩膀，笑道：“哥们又要当主角了。”
“田喻又找你拍戏？”
“嗯，我发现，我可能真有这方面天赋！”
东小方不客气道：“换个导演，或许是真的。”
“别老戳人心窝子行么，哥们这次拍的虽然是人生棺续集，但不是短剧了，是至少90分钟的电影，讲述我被异种抓出去后的故事，估计月底就能看了，一定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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