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问心，徒劳
“你刚才又是依靠什么找到的我踪迹？”
“我有一门机缘巧合得来的武技，名为灵嗅术，其虽为三流，修行至登峰造极，在一定时间内，连先天境留下的气息都能闻到。”
“背诵全文！”
“龙脊山脉有灵犬，其名曰獒，天生拥有强大嗅觉……”
听到辨缘的阐述，林墨以剑为笔，在石洞的地面上开始了记录。
沙沙沙。
空气中只有讲述声和剑尖划过石壁的声音。
很快。
一门三流武技的全部内容就已记录完毕。
收起剑。
林墨没有犹豫，继续问道：“还有无其他注意事项？”
“没有了，刚才都已经说完了。”
“金刚寺此次来石峰村驱邪的目的是？为什么要召集那么多村民？”
“我们此次，是为夺取被镇压在此地的宝具，献给天龙寺……召集村民可以用他们的寿命，通过灭度众生阵减轻宝具的抵抗。”
“什么是宝具，你们要夺取的宝具的来历？”
“我也不知道，听师父说，宝具均乃前人所留，都有奇特效果，且得到后需交给天龙寺……石峰村的宝具叫红尘镜，具体来历和效果未知……”
红尘镜。
细细琢磨着这个名字，林墨问话依旧没有停下：
“天龙寺的实力？对于金刀门和酉城刘家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
“杀了你之后，怎么才能让金刚寺认为乃刘家所为？”
终于。
在探出了自己所想知道的绝大部分信息，且后者也无法再提供更多后。
林墨略作思考，提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只是这次。
原本对答如流的辨缘，却像是短暂恢复神智般，双眼有了焦距，同时整个身体又开始剧烈颤抖，就像要挣脱开什么来。
可惜，最终也只是徒劳。
在一阵微弱的动静后。
辨缘或者说藏有辨缘毕生知识和经历的行尸走肉，就再次一字一顿道：
“刘家有操蛇之术，可用此做文章。
并且我收集灭度众生阵需要的某种材料，便是找刘家购买的，和我对接之人叫刘能，他御使的蛇类为五步蛇，你可以借此蛇伪造我的死因，最好还要让辨……辨……”
说道这里。
辨缘居然再次卡壳了起来。
甚至这次卡壳的程度，还要更甚前面那次，其整个人的手臂上都已经青筋暴露。
额头上也出现了层层细汗。
“辨什么？”
林墨眉头微皱。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又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辨空！师兄走了！”
然而，没有给林墨答案，原本被完全控制的辨缘，就像回光返照般，突然有了意识，然后迅速举起手对着自己的天灵盖就是一掌。
掌落生机灭！
“呀！”
随着辨缘的这一动作。
原本在一旁的小白，也痛苦地大叫一声，便直直从空中落在了地上。
“小白！”
顾不得发生了什么。
林墨飞速跑到了后者面前。
只见，原本浑身雾气已经要完全从白色转为灰色的小白，此时雾气淡薄，如同透明一般，连魂体都有些不稳。
“呜呜~呀呀呀！”
看到林墨过来。
疲态尽显的小白，先是痛苦地摸了摸小脑袋，然后又骄傲地抬了抬头。
像是在说：我厉害吧！
“厉害个屁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样自己会受伤？！”
林墨扶起对方，取出养魂玉，赶紧引导其中的血煞之气进入对方体内。
红尘镜这名为“问心”的能力，确实很强，连某些需要逻辑联系的问题，都能从敌人口中拷问而出。
但要早知道使用该能力，会令小白如此，他绝不会轻易使用。
“呀呀！呀呀呀！”
可小白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竖起了两只手的大拇指，然后倒立了过来。
“行行行，我没你厉害，你天下第一厉害好吧！”
见着对方的魂体逐渐凝实。
林墨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然后心思一动，就将后者收入了养魂玉。
此时。
那里才能最有效的治疗小白的伤势。
“倒是不能轻易使用了。”
感知着养魂玉中，被一团团血煞之气包裹，宛如婴儿般安睡的小白，林墨默默想道。
不过。
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林墨检查了一番辨缘的尸体，确定对方确实已经死后，便纵身一跃，跳下了石峰。
没多久。
便再度拿回一条两丈长的五步蛇。
将对方毒牙扎入辨缘心口，同时利用金刚拳的劲力，为后者疏通血脉，使蛇毒在其体内扩散后。
林墨擦掉地上的痕迹，便离开了此处石洞。
在他走后，约莫数个时辰，留守石峰村的几位僧人，才不知通过何种途径，姗姗来迟。
找到了辨缘的尸体。
“大师兄！”
一声哀嚎。
自站在最前方的辨空口中声嘶力竭地吼出。
而之前一同的辨无，则独自走上前，检查起了辨缘的尸体。
许久。
他才站起身。
朝身后一众表情不善的僧众道：“辨缘师兄是死于蛇毒，对方很狡猾，企图将蛇毒逼出去，可他不知我佛门功法在经络一脉极有造诣，蛇毒根本取之不尽。”
“我知道！是刘家！”
此时。
仍然在哭泣的辨空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出一个势力，面目狰狞。
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
林墨自然不知晓。
解决完所有收尾的他。
已经再次出现在了清水乡，只不过，这次乡上，已经是人来人往，就是许多人的表情，不是很好就是了。
“嗯？这位兄台，我看大家愁眉苦脸，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拦下一个神情沮丧的中年人。
林墨好奇问道。
“哼，还不是那金刚寺，说着要和我们补偿，结果最后却说银子没带够，就碾我们走了，老王家的族长找他们理论，还被打了一顿，呸！”
“呸呸！格老子的！你小子是不是想把老子齁死？盐不要钱吗？！”
“师父！你还说我！昨天观里就没盐了，就这盐味儿，还是我从泡菜缸……嘶~疼！疼！疼！师兄！”
太苍县，白云观内，传出一道杀猪般的叫声。
“这师徒俩……”
观内空地上，正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的林墨停下动作，轻笑一声，便往旁边屋子走去。
“师父，小天今年才开始做饭，再加上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摸不清很正常，你就别怪他了。”
推开屋门。
林墨就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光膀子老道，正吹胡子瞪眼地扯着个白脸小道童的耳朵，直痛得后者龇牙咧嘴。
“我有一门机缘巧合得来的武技，名为灵嗅术，其虽为三流，修行至登峰造极，在一定时间内，连先天境留下的气息都能闻到。”
“背诵全文！”
“龙脊山脉有灵犬，其名曰獒，天生拥有强大嗅觉……”
听到辨缘的阐述，林墨以剑为笔，在石洞的地面上开始了记录。
沙沙沙。
空气中只有讲述声和剑尖划过石壁的声音。
很快。
一门三流武技的全部内容就已记录完毕。
收起剑。
林墨没有犹豫，继续问道：“还有无其他注意事项？”
“没有了，刚才都已经说完了。”
“金刚寺此次来石峰村驱邪的目的是？为什么要召集那么多村民？”
“我们此次，是为夺取被镇压在此地的宝具，献给天龙寺……召集村民可以用他们的寿命，通过灭度众生阵减轻宝具的抵抗。”
“什么是宝具，你们要夺取的宝具的来历？”
“我也不知道，听师父说，宝具均乃前人所留，都有奇特效果，且得到后需交给天龙寺……石峰村的宝具叫红尘镜，具体来历和效果未知……”
红尘镜。
细细琢磨着这个名字，林墨问话依旧没有停下：
“天龙寺的实力？对于金刀门和酉城刘家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
“杀了你之后，怎么才能让金刚寺认为乃刘家所为？”
终于。
在探出了自己所想知道的绝大部分信息，且后者也无法再提供更多后。
林墨略作思考，提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只是这次。
原本对答如流的辨缘，却像是短暂恢复神智般，双眼有了焦距，同时整个身体又开始剧烈颤抖，就像要挣脱开什么来。
可惜，最终也只是徒劳。
在一阵微弱的动静后。
辨缘或者说藏有辨缘毕生知识和经历的行尸走肉，就再次一字一顿道：
“刘家有操蛇之术，可用此做文章。
并且我收集灭度众生阵需要的某种材料，便是找刘家购买的，和我对接之人叫刘能，他御使的蛇类为五步蛇，你可以借此蛇伪造我的死因，最好还要让辨……辨……”
说道这里。
辨缘居然再次卡壳了起来。
甚至这次卡壳的程度，还要更甚前面那次，其整个人的手臂上都已经青筋暴露。
额头上也出现了层层细汗。
“辨什么？”
林墨眉头微皱。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又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辨空！师兄走了！”
然而，没有给林墨答案，原本被完全控制的辨缘，就像回光返照般，突然有了意识，然后迅速举起手对着自己的天灵盖就是一掌。
掌落生机灭！
“呀！”
随着辨缘的这一动作。
原本在一旁的小白，也痛苦地大叫一声，便直直从空中落在了地上。
“小白！”
顾不得发生了什么。
林墨飞速跑到了后者面前。
只见，原本浑身雾气已经要完全从白色转为灰色的小白，此时雾气淡薄，如同透明一般，连魂体都有些不稳。
“呜呜~呀呀呀！”
看到林墨过来。
疲态尽显的小白，先是痛苦地摸了摸小脑袋，然后又骄傲地抬了抬头。
像是在说：我厉害吧！
“厉害个屁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样自己会受伤？！”
林墨扶起对方，取出养魂玉，赶紧引导其中的血煞之气进入对方体内。
红尘镜这名为“问心”的能力，确实很强，连某些需要逻辑联系的问题，都能从敌人口中拷问而出。
但要早知道使用该能力，会令小白如此，他绝不会轻易使用。
“呀呀！呀呀呀！”
可小白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竖起了两只手的大拇指，然后倒立了过来。
“行行行，我没你厉害，你天下第一厉害好吧！”
见着对方的魂体逐渐凝实。
林墨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然后心思一动，就将后者收入了养魂玉。
此时。
那里才能最有效的治疗小白的伤势。
“倒是不能轻易使用了。”
感知着养魂玉中，被一团团血煞之气包裹，宛如婴儿般安睡的小白，林墨默默想道。
不过。
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林墨检查了一番辨缘的尸体，确定对方确实已经死后，便纵身一跃，跳下了石峰。
没多久。
便再度拿回一条两丈长的五步蛇。
将对方毒牙扎入辨缘心口，同时利用金刚拳的劲力，为后者疏通血脉，使蛇毒在其体内扩散后。
林墨擦掉地上的痕迹，便离开了此处石洞。
在他走后，约莫数个时辰，留守石峰村的几位僧人，才不知通过何种途径，姗姗来迟。
找到了辨缘的尸体。
“大师兄！”
一声哀嚎。
自站在最前方的辨空口中声嘶力竭地吼出。
而之前一同的辨无，则独自走上前，检查起了辨缘的尸体。
许久。
他才站起身。
朝身后一众表情不善的僧众道：“辨缘师兄是死于蛇毒，对方很狡猾，企图将蛇毒逼出去，可他不知我佛门功法在经络一脉极有造诣，蛇毒根本取之不尽。”
“我知道！是刘家！”
此时。
仍然在哭泣的辨空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出一个势力，面目狰狞。
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
林墨自然不知晓。
解决完所有收尾的他。
已经再次出现在了清水乡，只不过，这次乡上，已经是人来人往，就是许多人的表情，不是很好就是了。
“嗯？这位兄台，我看大家愁眉苦脸，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拦下一个神情沮丧的中年人。
林墨好奇问道。
“哼，还不是那金刚寺，说着要和我们补偿，结果最后却说银子没带够，就碾我们走了，老王家的族长找他们理论，还被打了一顿，呸！”
“呸呸！格老子的！你小子是不是想把老子齁死？盐不要钱吗？！”
“师父！你还说我！昨天观里就没盐了，就这盐味儿，还是我从泡菜缸……嘶~疼！疼！疼！师兄！”
太苍县，白云观内，传出一道杀猪般的叫声。
“这师徒俩……”
观内空地上，正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的林墨停下动作，轻笑一声，便往旁边屋子走去。
“师父，小天今年才开始做饭，再加上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摸不清很正常，你就别怪他了。”
推开屋门。
林墨就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光膀子老道，正吹胡子瞪眼地扯着个白脸小道童的耳朵，直痛得后者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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