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脱胎换骨
残破仙府世界。
天空永远是灰暗青冥的色泽。
山岳倒塌失去巍峨，宫殿残破，再不见雕栏玉彻的砖瓦。
巨大的破损天离炉旁边，陈御赤身坐在木桶中淬体修行。
他表情平淡，呼吸也不再沉重。
一道道灵力在他皮肤外浮现，像是五彩光晕。
很快，五彩光晕又被紫青二色替代。
这是陈御炼化出的风雷灵力。
淬体修行，本该承受莫大痛苦，可他的嘴角却不知不觉掠起一角，发丝垂落，肌体温润如玉。
桶中赤红色的淬体液越来越少，一层污垢浮于水面。
陈御炼化五行灵力的速度也越发快速。
片刻后，最后一丝淬体宝液被他吸收炼化，陈御骤然睁眼，清澈乌黑的眼眸，仿佛蕴藏着一层光辉。
从木桶中起身，扫除满身污秽，换上一青袍。
他长长吐出了胸中积蓄已久的浊气。
感受到体内十倍于之前的紫青灵力，陈御觉得很不真实。
“凝气二层了。”
七年修行。
他终于突破到了凝气第二层！
“从引气入体到凝气一层我花了六年！”
“从凝气一层到凝气二层却只用了一年！”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还有潜力没有释放。
也许半年，也许一年。
只要持续有淬体液帮助下淬体，他甚至可以冲击凝气三层！
“没那么好的事。”
沧溟摇头道：“你身体之前没淬体过，第一次才有脱胎换骨的效果，除非你能找到比这次好十倍百倍的淬体物，不然很难再达到脱胎换骨的效果。”
“师兄，我现在有几成把握通过第二重试炼？”
陈御觉得自己现在无比强大，几率定然提升了不少。
“三成。”
沧溟立即道。
“你突破到凝气二层，通天塔的对手修为也会到达凝气二层，之前你在凝气一层领悟百兽拳，还能有五六成可能通过，现在最多三成。”
陈御一愣，露出苦笑。
没想自己突破反而让难度提升了不少。
“陈御！”
“你会的东西不少但没一样精通。”
沧溟指出陈御问题，“剑道只会些俗世剑技，阵法也只懂入门阵法，术法用来用去就那几个，也就百兽拳还算过得去。”
“你不去天衍道场学法门，再这样今天炼丹，明天炼器，后天练拳，通天塔第二重你永远别想通过。”
“你是东临传人，将来注定要踏上帝路，什么炼丹炼器，符箓阵道，这些算什么大道，都不是你该深究之物！”
听着沧溟的冷言冷语，陈御心头一震。
“你只需要不断斗法厮杀，提升自己的战力，在生死间感悟大道！”
“这才是你该走的路！”
“连个小小凝气之修也能让你畏头畏尾视如洪水猛兽，需要用计谋才有可能战胜。”
“这样的你……”
“真的让我很失望。”
沧溟身影消失不见，只剩陈御一人呆呆站在天离炉旁，脑海中不断响起沧溟刚刚说起的话语。
“丹器符阵，这些都不是我该深究钻研的东西。”
“我只需不断斗法厮杀，提升战力，在生死间感悟大道。”
“就像野人那样降伏百兽王者，自由自在，追逐雷电，乃至挑战上苍……”陈御喃喃自语着。
帝君道宫的残缺神像上。
沧溟站在神像一角小心眺望呆呆站在那边的陈御。
一时间也在自言自语。
“这小子怎么没动静了？”
“不会真被我打击到了吧！”
“老师。”
“你说我刚刚是不是把话说的太重了？”
“陈御在丹道阵道的天赋其实也不错，只要有传承引导，多融合几次道身，没准真能以丹阵入道。”
“可我骗了他。”
“说这些东西没有用。”
“丹器符阵若能入道成功，都有炼化天地的威能，自然是不差的。”
“可我不希望他走那些路。”
“太慢，太没有波澜。”
“缺少生死的威胁，他不可能走上这条路，老师你当初也是跟我们这样说的……”
“厮杀战斗，才是他应该走的路，不过这家伙不会被我一刺激，真就傻乎乎去找那凝气六层的家伙决斗吧。”
“好歹学点法门先，分身术？替死术？”
“该死的，要不是道宫被毁了，哪需要从天衍老头那薅羊毛，小气巴拉的……”
……
沧溟的话，确实给陈御敲响了一道警钟。
让他再度审视了一遍自己。
分析判断，看清前路。
回忆这段时间的事，陈御自认没有太多问题，之后的安排也有方向。
“接下来如沧溟所说，赚取黄金灵石去学习法门提升战力，通关试炼塔第二重开启万象宝阙，捕风捉雷，炼养灵兽！”
一连六天，陈御深入浅出。
或在别院练习百兽拳，不断将五行灵力炼化成紫青灵力。
或在东临仙府炼制淬体宝液，再用淬体液洗洗涤身躯，开拓经脉，打熬筋骨，激发大窍中的潜能。
而他，也将一份淬体宝液让秋水转交给徐若秋。
此物不凡。
对凝气初期提升体魄有很大帮助，他相信这位徐家大掌柜是识货的。
定价就算四十灵石好了。
……
徐家内院，凉亭。
徐若秋洒下一捧鱼饵，引得满池塘锦鲤争食，个大的占据中间，能吃到最多的饵料，个小的游曳于边角，只剩残羹冷炙。
秋风扫落叶。
泛黄落叶飘进亭下石桌，落在两个白玉杯中。
她在池边看鱼，又不止是看鱼，更在看她自己，看清水坊的所有人。
“还有半个月就是秋收。”
她眉间有化不开的愁绪，只因白天得知的一个消息，那位住在白虎楼的仙门执事吴德清，竟然传来消息要在秋收之季提高赋税租金。
此事。
乃绝户计！
如果只是欺行霸市，徐若秋大可让陈元娘出手惩戒他。
可偏偏这家伙又狡诈如狐，以河洛门法印传令，陈元娘如果出手，便是挑衅河洛门，到时候惹火烧身，可就害了她和桂景灵。
“赋税租金提高，小族必定承受不住，然后卖儿鬻女。”
“要么成他爪牙，要么家破人亡。”
徐若秋喃喃自语，“林家世代耕植灵田，秋收遭罪的第一个便是他们家。”
“此事吴淮巽也不好插手……”
“这便是吴德清的报复吗？”
“还是说借此机会来达到他其他目的？”
“清水坊三大家。”
“冯氏冶矿，徐氏经商，王氏制符，各有各的来历和路数。”
“提高税金确实会让徐家利润变低，却也不会伤到筋骨。”
“莫非他们觉得徐家失去那些小族拥护，就没有反抗之力？”
“徐家存世百余年又岂会让自己孤立无援。”
……
咯吱。
徐若秋闺房的门户被人打开。
一个赤裙少女从屋里飞跃而出，头发被汗水打湿，皮肤略有潮红，桃红小嘴在呼喊着：“秋姨娘，这东西真有用！比我师父给的炼体膏还好些！”
“银霜。”
徐若秋将少女拉到身边，温柔道：“你给姨娘说说看，此物好在何处？”
“此物很霸道！”
“我很喜欢！”
徐银霜认真道：“最初使用只像普通炼体膏，可一旦运转功法，此物就会化作热流在气脉中横冲直撞。”
“你没受伤吧？”
徐若秋担心自己侄女试药受伤。
徐银霜连连摇头道：“我没事咧！”
“刚想说来着。”
“这热流在气脉里冲撞确实会撕裂气脉，不过也能不断修复气脉，变相缩短了开拓气脉的时间。”
“只是……”
徐银霜纠结了一下。
徐若秋疑惑道：“只是什么？”
“只是修行过程相当难受，撕裂气脉的时候如同十指扎针，修复的时候又像浑身爬满蚂蚁，我现在回想那感觉还是有些心惊肉跳。”徐银霜颤声道。
徐若秋在心中细细思索。
“银霜是凝气三层，兼顾炼体，连她都觉得有效，这淬体液效果定然不差，至少对凝气初期有大用。”
“那天徐四说陈御在药铺买了些药材，说是要炼制新丹，应该就是这淬体药液。”
“说什么坏我道心，黄金是身外之物，拿在身上也没用。”
“呵呵。”
“分明是嫌我给的太少，配不上你堂堂河洛仙门亲传弟子的身份，现在炼出淬体液来打我的脸。”
这脾气跟那姓钱的一模一样！
“淬体液效果比银霜师父的还好……凝气一层……”
徐若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心中想起某件事，猜想到了一个可能，旋即脸色一变。
“银霜。”徐若秋唤道。
徐银霜睁大眼睛看着姨娘：“咋啦？”
“陪姨娘去见个人。”
“什么人？”
“河洛仙门，六峰真传！”
……
徐家别院，徐银霜惊呼道。
“凝气二层？”
“六峰真传？”
“姨娘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
她看了看眼前的青衣男子，又转头看向徐若秋。
怎么姨娘脸色这么难看？
难道她之前是被这家伙蒙蔽了？
定是这家伙拿花言巧语哄骗了我姨娘！
想通缘由，徐银霜眼眸一凝，暴喝道：“哪来的贼子，胆敢冒充河洛真传，在我徐家招摇撞骗！”
“找死！”
她掌心迸发赤红灵力化作火球，带着热气迎面扑来。
陈御眉头一皱，侧身躲过。
抓住徐银霜的手臂直接摔进屋子，将装饰之物撞得四分五裂。
经过五天淬体，他的体魄堪称脱胎换骨。
再加上将百兽拳练习到了拳劲脆响的层次，心神与身体相合，气力骤然爆发，犹如火山喷涌，能爆发出数千斤的巨力。
“住手！”
“陈御你给我住手！”
见徐银霜被砸倒，徐若秋立即尖叫起来。
“咳咳咳。”
徐银霜被撞得七荤八素，衣裙划破不少却没受伤。
“你这贼人力气不小嘛！”
陈御瞥了眼徐银霜，转头看向徐若秋，声音略有冷淡道：“什么意思？”
要不是最近修为突破，淬体有成。
刚刚这少女一掌绝对能把自己打废掉！
他这人别的都好说，就是有些记仇。
“是银霜误会了。”
徐若秋进门将徐银霜拉住。
见她没受伤，才冷下脸来训斥：“还不快去给陈前辈赔礼道歉！”
“跟在你紫阳洞天师父身边修炼了好几年，怎么还这样莽撞！”
见姨娘生气，徐银霜连忙耷拉下脑袋，被推到陈御跟前。
“对不起，陈前辈，刚刚是我太莽撞了，还以为你是骗子，我也是担心姨娘她受骗，才想给她出气来着。”
“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大量，肯定会原谅我的吧。”
说着，她还抬头，朝陈御眨了眨眼睛。
陈御比她高了个脑袋，见到徐银霜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咧嘴一笑。
徐若秋见状松了口气。
然后，说出了一句让她如坠冰窖的话！
“仙门规矩！”
“冲撞仙门真传，罚灵金一万。”
“胆敢行刺，就地格杀！”
“徐道友……”
“可要我将刚才之事上表仙门？”
天空永远是灰暗青冥的色泽。
山岳倒塌失去巍峨，宫殿残破，再不见雕栏玉彻的砖瓦。
巨大的破损天离炉旁边，陈御赤身坐在木桶中淬体修行。
他表情平淡，呼吸也不再沉重。
一道道灵力在他皮肤外浮现，像是五彩光晕。
很快，五彩光晕又被紫青二色替代。
这是陈御炼化出的风雷灵力。
淬体修行，本该承受莫大痛苦，可他的嘴角却不知不觉掠起一角，发丝垂落，肌体温润如玉。
桶中赤红色的淬体液越来越少，一层污垢浮于水面。
陈御炼化五行灵力的速度也越发快速。
片刻后，最后一丝淬体宝液被他吸收炼化，陈御骤然睁眼，清澈乌黑的眼眸，仿佛蕴藏着一层光辉。
从木桶中起身，扫除满身污秽，换上一青袍。
他长长吐出了胸中积蓄已久的浊气。
感受到体内十倍于之前的紫青灵力，陈御觉得很不真实。
“凝气二层了。”
七年修行。
他终于突破到了凝气第二层！
“从引气入体到凝气一层我花了六年！”
“从凝气一层到凝气二层却只用了一年！”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还有潜力没有释放。
也许半年，也许一年。
只要持续有淬体液帮助下淬体，他甚至可以冲击凝气三层！
“没那么好的事。”
沧溟摇头道：“你身体之前没淬体过，第一次才有脱胎换骨的效果，除非你能找到比这次好十倍百倍的淬体物，不然很难再达到脱胎换骨的效果。”
“师兄，我现在有几成把握通过第二重试炼？”
陈御觉得自己现在无比强大，几率定然提升了不少。
“三成。”
沧溟立即道。
“你突破到凝气二层，通天塔的对手修为也会到达凝气二层，之前你在凝气一层领悟百兽拳，还能有五六成可能通过，现在最多三成。”
陈御一愣，露出苦笑。
没想自己突破反而让难度提升了不少。
“陈御！”
“你会的东西不少但没一样精通。”
沧溟指出陈御问题，“剑道只会些俗世剑技，阵法也只懂入门阵法，术法用来用去就那几个，也就百兽拳还算过得去。”
“你不去天衍道场学法门，再这样今天炼丹，明天炼器，后天练拳，通天塔第二重你永远别想通过。”
“你是东临传人，将来注定要踏上帝路，什么炼丹炼器，符箓阵道，这些算什么大道，都不是你该深究之物！”
听着沧溟的冷言冷语，陈御心头一震。
“你只需要不断斗法厮杀，提升自己的战力，在生死间感悟大道！”
“这才是你该走的路！”
“连个小小凝气之修也能让你畏头畏尾视如洪水猛兽，需要用计谋才有可能战胜。”
“这样的你……”
“真的让我很失望。”
沧溟身影消失不见，只剩陈御一人呆呆站在天离炉旁，脑海中不断响起沧溟刚刚说起的话语。
“丹器符阵，这些都不是我该深究钻研的东西。”
“我只需不断斗法厮杀，提升战力，在生死间感悟大道。”
“就像野人那样降伏百兽王者，自由自在，追逐雷电，乃至挑战上苍……”陈御喃喃自语着。
帝君道宫的残缺神像上。
沧溟站在神像一角小心眺望呆呆站在那边的陈御。
一时间也在自言自语。
“这小子怎么没动静了？”
“不会真被我打击到了吧！”
“老师。”
“你说我刚刚是不是把话说的太重了？”
“陈御在丹道阵道的天赋其实也不错，只要有传承引导，多融合几次道身，没准真能以丹阵入道。”
“可我骗了他。”
“说这些东西没有用。”
“丹器符阵若能入道成功，都有炼化天地的威能，自然是不差的。”
“可我不希望他走那些路。”
“太慢，太没有波澜。”
“缺少生死的威胁，他不可能走上这条路，老师你当初也是跟我们这样说的……”
“厮杀战斗，才是他应该走的路，不过这家伙不会被我一刺激，真就傻乎乎去找那凝气六层的家伙决斗吧。”
“好歹学点法门先，分身术？替死术？”
“该死的，要不是道宫被毁了，哪需要从天衍老头那薅羊毛，小气巴拉的……”
……
沧溟的话，确实给陈御敲响了一道警钟。
让他再度审视了一遍自己。
分析判断，看清前路。
回忆这段时间的事，陈御自认没有太多问题，之后的安排也有方向。
“接下来如沧溟所说，赚取黄金灵石去学习法门提升战力，通关试炼塔第二重开启万象宝阙，捕风捉雷，炼养灵兽！”
一连六天，陈御深入浅出。
或在别院练习百兽拳，不断将五行灵力炼化成紫青灵力。
或在东临仙府炼制淬体宝液，再用淬体液洗洗涤身躯，开拓经脉，打熬筋骨，激发大窍中的潜能。
而他，也将一份淬体宝液让秋水转交给徐若秋。
此物不凡。
对凝气初期提升体魄有很大帮助，他相信这位徐家大掌柜是识货的。
定价就算四十灵石好了。
……
徐家内院，凉亭。
徐若秋洒下一捧鱼饵，引得满池塘锦鲤争食，个大的占据中间，能吃到最多的饵料，个小的游曳于边角，只剩残羹冷炙。
秋风扫落叶。
泛黄落叶飘进亭下石桌，落在两个白玉杯中。
她在池边看鱼，又不止是看鱼，更在看她自己，看清水坊的所有人。
“还有半个月就是秋收。”
她眉间有化不开的愁绪，只因白天得知的一个消息，那位住在白虎楼的仙门执事吴德清，竟然传来消息要在秋收之季提高赋税租金。
此事。
乃绝户计！
如果只是欺行霸市，徐若秋大可让陈元娘出手惩戒他。
可偏偏这家伙又狡诈如狐，以河洛门法印传令，陈元娘如果出手，便是挑衅河洛门，到时候惹火烧身，可就害了她和桂景灵。
“赋税租金提高，小族必定承受不住，然后卖儿鬻女。”
“要么成他爪牙，要么家破人亡。”
徐若秋喃喃自语，“林家世代耕植灵田，秋收遭罪的第一个便是他们家。”
“此事吴淮巽也不好插手……”
“这便是吴德清的报复吗？”
“还是说借此机会来达到他其他目的？”
“清水坊三大家。”
“冯氏冶矿，徐氏经商，王氏制符，各有各的来历和路数。”
“提高税金确实会让徐家利润变低，却也不会伤到筋骨。”
“莫非他们觉得徐家失去那些小族拥护，就没有反抗之力？”
“徐家存世百余年又岂会让自己孤立无援。”
……
咯吱。
徐若秋闺房的门户被人打开。
一个赤裙少女从屋里飞跃而出，头发被汗水打湿，皮肤略有潮红，桃红小嘴在呼喊着：“秋姨娘，这东西真有用！比我师父给的炼体膏还好些！”
“银霜。”
徐若秋将少女拉到身边，温柔道：“你给姨娘说说看，此物好在何处？”
“此物很霸道！”
“我很喜欢！”
徐银霜认真道：“最初使用只像普通炼体膏，可一旦运转功法，此物就会化作热流在气脉中横冲直撞。”
“你没受伤吧？”
徐若秋担心自己侄女试药受伤。
徐银霜连连摇头道：“我没事咧！”
“刚想说来着。”
“这热流在气脉里冲撞确实会撕裂气脉，不过也能不断修复气脉，变相缩短了开拓气脉的时间。”
“只是……”
徐银霜纠结了一下。
徐若秋疑惑道：“只是什么？”
“只是修行过程相当难受，撕裂气脉的时候如同十指扎针，修复的时候又像浑身爬满蚂蚁，我现在回想那感觉还是有些心惊肉跳。”徐银霜颤声道。
徐若秋在心中细细思索。
“银霜是凝气三层，兼顾炼体，连她都觉得有效，这淬体液效果定然不差，至少对凝气初期有大用。”
“那天徐四说陈御在药铺买了些药材，说是要炼制新丹，应该就是这淬体药液。”
“说什么坏我道心，黄金是身外之物，拿在身上也没用。”
“呵呵。”
“分明是嫌我给的太少，配不上你堂堂河洛仙门亲传弟子的身份，现在炼出淬体液来打我的脸。”
这脾气跟那姓钱的一模一样！
“淬体液效果比银霜师父的还好……凝气一层……”
徐若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心中想起某件事，猜想到了一个可能，旋即脸色一变。
“银霜。”徐若秋唤道。
徐银霜睁大眼睛看着姨娘：“咋啦？”
“陪姨娘去见个人。”
“什么人？”
“河洛仙门，六峰真传！”
……
徐家别院，徐银霜惊呼道。
“凝气二层？”
“六峰真传？”
“姨娘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
她看了看眼前的青衣男子，又转头看向徐若秋。
怎么姨娘脸色这么难看？
难道她之前是被这家伙蒙蔽了？
定是这家伙拿花言巧语哄骗了我姨娘！
想通缘由，徐银霜眼眸一凝，暴喝道：“哪来的贼子，胆敢冒充河洛真传，在我徐家招摇撞骗！”
“找死！”
她掌心迸发赤红灵力化作火球，带着热气迎面扑来。
陈御眉头一皱，侧身躲过。
抓住徐银霜的手臂直接摔进屋子，将装饰之物撞得四分五裂。
经过五天淬体，他的体魄堪称脱胎换骨。
再加上将百兽拳练习到了拳劲脆响的层次，心神与身体相合，气力骤然爆发，犹如火山喷涌，能爆发出数千斤的巨力。
“住手！”
“陈御你给我住手！”
见徐银霜被砸倒，徐若秋立即尖叫起来。
“咳咳咳。”
徐银霜被撞得七荤八素，衣裙划破不少却没受伤。
“你这贼人力气不小嘛！”
陈御瞥了眼徐银霜，转头看向徐若秋，声音略有冷淡道：“什么意思？”
要不是最近修为突破，淬体有成。
刚刚这少女一掌绝对能把自己打废掉！
他这人别的都好说，就是有些记仇。
“是银霜误会了。”
徐若秋进门将徐银霜拉住。
见她没受伤，才冷下脸来训斥：“还不快去给陈前辈赔礼道歉！”
“跟在你紫阳洞天师父身边修炼了好几年，怎么还这样莽撞！”
见姨娘生气，徐银霜连忙耷拉下脑袋，被推到陈御跟前。
“对不起，陈前辈，刚刚是我太莽撞了，还以为你是骗子，我也是担心姨娘她受骗，才想给她出气来着。”
“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大量，肯定会原谅我的吧。”
说着，她还抬头，朝陈御眨了眨眼睛。
陈御比她高了个脑袋，见到徐银霜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咧嘴一笑。
徐若秋见状松了口气。
然后，说出了一句让她如坠冰窖的话！
“仙门规矩！”
“冲撞仙门真传，罚灵金一万。”
“胆敢行刺，就地格杀！”
“徐道友……”
“可要我将刚才之事上表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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