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风起云涌
西河城。
入秋，明明天气应该转凉，空气却还是那么闷热。
云堆积在上空，似是快要撑不住上面的水汽，压在人的头顶，让人喘不上气。
城外很少有人走过，还没到农忙时节，自是在城里打打零活，或者长期务工。零散有卖炭的还在城外叫卖。天热，冬还远着呢，几个小摊前门可罗雀。
守城门的士兵也有些倦了，也没几个进城出城的，倚在枪杆上打瞌睡。
一个身穿斗笠的年轻人大摇大摆进了城，守门士兵理也没理。
“店家，来两碗茶！”陈诺摘了斗笠，阔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长凳上，就这地方，成龙能一个打十个。
“来嘞！您的茶，两文钱。”店家很快就把茶端了上来，自己小本买卖，请不起小二，自己一个人忙活，赚的还能多些。
“店家，西河城最近有没有收税，或者城内有没有什么雇佣的活啊？”陈诺随口打听。
要是有战事准备，肯定会收一部分税钱征做军用，或者招兵买马，雇佣能人。
“收税？这辈子不可能收税。就只能偶尔买买茶汤，维持一下生计这样子，有钱了逛逛勾栏，听听小曲，里面的妹子人美，唱曲又好听，我敲爱的。”店家絮絮叨叨讲个没完。
“敢问阁下是不是姓周？”陈诺听着“窃格瓦拉”店主，真想问一句不偷电瓶车了么。
“什么姓不姓周的，脑子热糊涂了。”店主转身离开，找了个阴凉处扇着扇子。
看来西河城没有战前准备，也有可能不是发动普通的战争，而是只出动顶级战力。
但是顶级战力恐怕外城的人知晓不了，而且内城高手如云，陈诺考虑再三还是没有贸然深入。
来之前陈诺已经给西门雪送去信了，有一个熟悉西河城的“内应”，应该能好好在城里旅游……打探一番。
“呦，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啊，外面这么热，来屋里凉快凉快啊。”陈诺看着外面的丰倪妇人招招手，脸上还带了一丝坏笑。
西门雪看着好像面部抽筋的臭小子，按住了心里抽他一个嘴巴子的想法。
“哼，还敢调戏老娘，臭小子，老娘进来了，想干什么就干吧。”
“干什么都行么？”陈诺不甘示弱，已经后悔调戏阿姨了，大学生和老阿姨，怎么想怎么是自己吃亏啊。
“随你。”西门雪在陈诺对面坐下，自然的端起面前的茶碗，抿上一口润润嗓子。
“那碗是我喝过的。”“……”西门雪不动声色拿起了另一碗，刚送到嘴边。
“骗你的，这碗才是我喝过的。”
半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西河城城主府附近。
“你脾气还是太火爆了，得改。”陈诺右脸高高肿起，不过毕竟是食气境，吐字还算清晰。
“呵，得了吧。司马家有两位帝国大将的人物，一个是城主司马如一，和赵怀心不相上下。还有一个是司马空镜，是个老头子，只有帝国大将初级的水准。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好对付。”
西门雪一边说，一边掏出了缚仙索。
“一会我强闯进去，吸引走守卫，你翻墙进去，记住，进去后路口一律右拐，走到底就是城主府的藏书阁。里面的花名册，记录了城主府的人员调动，偷出来。”西门雪嘱咐完，想了想又补充道。
“如果我引出的是司马如一，我会通知你撤，行动直接取消，如果我引出的是司马空镜，那你小心一下意境的护卫就好。”
陈诺听完头有点大，好像自己更像是放线钓鱼里的鱼饵啊。
“雪姨……姐，有没有第二套方案？”
“有，你去对付司马空镜。”
“少废话，行动！”陈诺果断翻上墙头，黑袍穿好，准备行动。
之间西门雪现身后，直冲冲冲向守门的两个护卫，“杀！”缚仙索径直抽过去，可怜两个护卫还没报信就死在了恶毒女人长鞭之下。
“司马老狗，姑奶奶回来了！不想你这些崽种死绝，就赶紧迎接你姑奶奶！”西门雪这一嗓子动了真气，格外响亮。估计只要司马空镜不是年龄太大，耳朵太背，应该听得见。
陈诺缩了缩头，默默揉揉自己的右脸，心中暗想，没事跟这个疯婆子犯什么贱啊。
又转念，雪姐对我还是很不错的。只打了自己帅气的右脸，左脸还好。行动！
翻下墙头，赶紧向城主府深处摸去。
右转，右转，右转，转不了了，左转，右转。
走到尽头看到一座琉璃瓦的房子，样式和其他房屋不太相同。应该就是这了。
推开门，陈诺悄咪咪地踮起脚尖，蹑手蹑脚进入房间。发现了满屋子的书，左边是竹简，右边是编纂成册的书籍，中间是……是个人？！
“我都说了，没有大事不要来打扰我！”这人埋在书堆里，甚至没抬头看陈诺一眼。
“额，少爷？”陈诺看他年龄不大，试探性的问道，“少爷，城主让我来取花名册。”
“右手边第三个书架，第二排第五本。”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陈诺拿书就赶紧走了出去，甚至忘了和“少爷”告别。
“嗯，今天的来人还怪好嘞，拿了东西就走，没有废话。”少爷一边看着书一边念叨，对这个新来的杂役很满意。
城主府内，西门雪早已和司马空镜交了手了，老头子年龄虽大，手段却没生疏，凭着境界的优势，压着西门雪打。
“老头子，老娘不玩了，等你死了我再来。”西门雪也不再做纠缠，估计着时间陈诺应该已经到了藏书阁，自己先撤一步，他自己想办法出来吧。有黑袍在应该不算太难。
司马空镜终究是老了，西门雪逃跑也没阻拦追赶，安排手下彻查城主府，任何异常都要汇报。最后特意叮嘱，藏书阁就不用去了，里面有孙儿在，莫要打扰孙儿司马廷读书。
城外，西门雪看着早就全身而退的陈诺惊讶不已。
“得手了！”陈诺晃晃手里的花名册，打开和西门雪仔细核对研读起来。
“果然，一个月前司马府上有大量高手的调动，而且城主的批文笔迹改变了，那时候司马如一就不在府上了。”
“司马家的‘书童’都派遣出去了，那是一只比我的黑衣卫，比东莱城的斧卫阵更加精锐的暗哨势力。司马家所图不小啊。”
“西门雪！我好想知道南溪城想要干什么了。”陈诺突然说道。
临回来前麒麟交给了他一滴麒麟血，他当时还没多想，如今陈诺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既然自己可以依靠麒麟血突破，那是不是说其他人也可以依靠精血突破。是不是人类的精血也有同样的作用？
“傲来国，好像在造仙……”陈诺幽幽说出答案。
西门雪瞳孔骤缩，似是肯定了这个答案。因为三年前她曾听父亲提起过：“为父可是要成仙的……”
当时只觉得是随口一谈，如今想来，可能就是这份执念，让父亲一去不回，让整个傲来国，暗地里动荡了三年。
入秋，明明天气应该转凉，空气却还是那么闷热。
云堆积在上空，似是快要撑不住上面的水汽，压在人的头顶，让人喘不上气。
城外很少有人走过，还没到农忙时节，自是在城里打打零活，或者长期务工。零散有卖炭的还在城外叫卖。天热，冬还远着呢，几个小摊前门可罗雀。
守城门的士兵也有些倦了，也没几个进城出城的，倚在枪杆上打瞌睡。
一个身穿斗笠的年轻人大摇大摆进了城，守门士兵理也没理。
“店家，来两碗茶！”陈诺摘了斗笠，阔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长凳上，就这地方，成龙能一个打十个。
“来嘞！您的茶，两文钱。”店家很快就把茶端了上来，自己小本买卖，请不起小二，自己一个人忙活，赚的还能多些。
“店家，西河城最近有没有收税，或者城内有没有什么雇佣的活啊？”陈诺随口打听。
要是有战事准备，肯定会收一部分税钱征做军用，或者招兵买马，雇佣能人。
“收税？这辈子不可能收税。就只能偶尔买买茶汤，维持一下生计这样子，有钱了逛逛勾栏，听听小曲，里面的妹子人美，唱曲又好听，我敲爱的。”店家絮絮叨叨讲个没完。
“敢问阁下是不是姓周？”陈诺听着“窃格瓦拉”店主，真想问一句不偷电瓶车了么。
“什么姓不姓周的，脑子热糊涂了。”店主转身离开，找了个阴凉处扇着扇子。
看来西河城没有战前准备，也有可能不是发动普通的战争，而是只出动顶级战力。
但是顶级战力恐怕外城的人知晓不了，而且内城高手如云，陈诺考虑再三还是没有贸然深入。
来之前陈诺已经给西门雪送去信了，有一个熟悉西河城的“内应”，应该能好好在城里旅游……打探一番。
“呦，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啊，外面这么热，来屋里凉快凉快啊。”陈诺看着外面的丰倪妇人招招手，脸上还带了一丝坏笑。
西门雪看着好像面部抽筋的臭小子，按住了心里抽他一个嘴巴子的想法。
“哼，还敢调戏老娘，臭小子，老娘进来了，想干什么就干吧。”
“干什么都行么？”陈诺不甘示弱，已经后悔调戏阿姨了，大学生和老阿姨，怎么想怎么是自己吃亏啊。
“随你。”西门雪在陈诺对面坐下，自然的端起面前的茶碗，抿上一口润润嗓子。
“那碗是我喝过的。”“……”西门雪不动声色拿起了另一碗，刚送到嘴边。
“骗你的，这碗才是我喝过的。”
半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西河城城主府附近。
“你脾气还是太火爆了，得改。”陈诺右脸高高肿起，不过毕竟是食气境，吐字还算清晰。
“呵，得了吧。司马家有两位帝国大将的人物，一个是城主司马如一，和赵怀心不相上下。还有一个是司马空镜，是个老头子，只有帝国大将初级的水准。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好对付。”
西门雪一边说，一边掏出了缚仙索。
“一会我强闯进去，吸引走守卫，你翻墙进去，记住，进去后路口一律右拐，走到底就是城主府的藏书阁。里面的花名册，记录了城主府的人员调动，偷出来。”西门雪嘱咐完，想了想又补充道。
“如果我引出的是司马如一，我会通知你撤，行动直接取消，如果我引出的是司马空镜，那你小心一下意境的护卫就好。”
陈诺听完头有点大，好像自己更像是放线钓鱼里的鱼饵啊。
“雪姨……姐，有没有第二套方案？”
“有，你去对付司马空镜。”
“少废话，行动！”陈诺果断翻上墙头，黑袍穿好，准备行动。
之间西门雪现身后，直冲冲冲向守门的两个护卫，“杀！”缚仙索径直抽过去，可怜两个护卫还没报信就死在了恶毒女人长鞭之下。
“司马老狗，姑奶奶回来了！不想你这些崽种死绝，就赶紧迎接你姑奶奶！”西门雪这一嗓子动了真气，格外响亮。估计只要司马空镜不是年龄太大，耳朵太背，应该听得见。
陈诺缩了缩头，默默揉揉自己的右脸，心中暗想，没事跟这个疯婆子犯什么贱啊。
又转念，雪姐对我还是很不错的。只打了自己帅气的右脸，左脸还好。行动！
翻下墙头，赶紧向城主府深处摸去。
右转，右转，右转，转不了了，左转，右转。
走到尽头看到一座琉璃瓦的房子，样式和其他房屋不太相同。应该就是这了。
推开门，陈诺悄咪咪地踮起脚尖，蹑手蹑脚进入房间。发现了满屋子的书，左边是竹简，右边是编纂成册的书籍，中间是……是个人？！
“我都说了，没有大事不要来打扰我！”这人埋在书堆里，甚至没抬头看陈诺一眼。
“额，少爷？”陈诺看他年龄不大，试探性的问道，“少爷，城主让我来取花名册。”
“右手边第三个书架，第二排第五本。”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陈诺拿书就赶紧走了出去，甚至忘了和“少爷”告别。
“嗯，今天的来人还怪好嘞，拿了东西就走，没有废话。”少爷一边看着书一边念叨，对这个新来的杂役很满意。
城主府内，西门雪早已和司马空镜交了手了，老头子年龄虽大，手段却没生疏，凭着境界的优势，压着西门雪打。
“老头子，老娘不玩了，等你死了我再来。”西门雪也不再做纠缠，估计着时间陈诺应该已经到了藏书阁，自己先撤一步，他自己想办法出来吧。有黑袍在应该不算太难。
司马空镜终究是老了，西门雪逃跑也没阻拦追赶，安排手下彻查城主府，任何异常都要汇报。最后特意叮嘱，藏书阁就不用去了，里面有孙儿在，莫要打扰孙儿司马廷读书。
城外，西门雪看着早就全身而退的陈诺惊讶不已。
“得手了！”陈诺晃晃手里的花名册，打开和西门雪仔细核对研读起来。
“果然，一个月前司马府上有大量高手的调动，而且城主的批文笔迹改变了，那时候司马如一就不在府上了。”
“司马家的‘书童’都派遣出去了，那是一只比我的黑衣卫，比东莱城的斧卫阵更加精锐的暗哨势力。司马家所图不小啊。”
“西门雪！我好想知道南溪城想要干什么了。”陈诺突然说道。
临回来前麒麟交给了他一滴麒麟血，他当时还没多想，如今陈诺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既然自己可以依靠麒麟血突破，那是不是说其他人也可以依靠精血突破。是不是人类的精血也有同样的作用？
“傲来国，好像在造仙……”陈诺幽幽说出答案。
西门雪瞳孔骤缩，似是肯定了这个答案。因为三年前她曾听父亲提起过：“为父可是要成仙的……”
当时只觉得是随口一谈，如今想来，可能就是这份执念，让父亲一去不回，让整个傲来国，暗地里动荡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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