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选择
“问题？”张若白回想着墨无声第一次出现的始末，“选择超能力还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对，当时你选择的是第二个。”墨无声挠了挠头，“如果你刚刚看到的事情正常发生的话，我会再次出现，然后问你这个问题。”
墨无声打了个响指，周围嘈杂的人消失了，音响里传出的音乐声也消失了，闪烁的灯光消失了，桌子上的啤酒饮料也消失了，只留下了坐在对面的张若白和自己旁边的张若白，以及一个空荡荡的KTV包房。这里突然变得像是聚会结束，被工作人员打扫完了一样。
“但时间被强行推动了，很多事情是塞不进那几小时的。但没办法，因果在那，那些要发生的终究会发生，只不过被打乱了发生的顺序。所以你肯定会看到刘思航给王潇潇表白，只不过要等这场雨停之后。但是刚刚的一幕在我看来，是你在面对元素怪之前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所以我要把他补回来。“
张若白觉得墨无声就是为自己的强迫症做解释，他现在心情很糟不想说话。
墨无声话说完，另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墨无声也出现了，他站在原时间的张若白身旁，背靠着点歌板。
张若白看向第二个墨无声，明白了他是原时间的墨无声，那个墨无声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说些什么，但是自己听不到。
墨无声笑了，“是时候了！”
他起身，原时间的墨无声也离开了他倚靠的墙壁。两个不同时间的墨无声目光对视，像是能看见对方一样。
皮鞋声作响，两个人向着对方走去，每走一步，周围都会暗一分。
咚！咚！咚！
皮鞋声的间隔在张若白的耳朵里好像很长，可是在张若白看来，他走的并不慢。
他们停下了，互相停在了对方面前，周围也全部陷入了黑暗。
两个张若白身下所坐的也不再是沙发，而是王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王座，或许是黑暗降临的时候，又或许他们本就是在王座之上！
墨无声先一步动作，他转身坐到桌子中间，另一个墨无声紧随其后，两个人身影重叠，他们身下坐的也不在是KTV的小桌子，而是一个更雄伟的王座，这一刻的他犹如魔王降世。
墨无声与张若白都坐在王座上，可是，墨无声就像是天生的王者，而张若白却像个小偷一样。
墨无声开口，口中传出重叠的嗓音，像是恶魔在低语，“愚蠢的弟弟啊，我再问你一遍，你是选择握住力量，成为王座上的王？还是不想争夺这罪恶的权力，在乱世中苟活呢？“
“这，这跟之前问的不一样吧。明明是爱情还是超能力。”张若白在墨无声身前显得那么渺小。
“不一样，哪不一样？说到底，两个问题的本质不都是一样的吗？不就是在维持你以前生活和不平凡的人生之间选择吗。”
“你直接这么说不就完了，搞这么中二干嘛？”张若白吐槽道。
“不，不一样，你得明白这两个选项所代表的意义，你要是选择力量，那么你注定与普通的生活无缘，也就是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王潇潇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将手拿长刀，走到王的面前，喊出视死如归的宣言，然后与王决一死战。你要是选择平凡，那我将消失，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无论世界毁不毁灭你都只能看着。”
张若白眨了两下眼，“怎么听你说，我好像没得选。”
开玩笑，那个男孩子能拒绝做拯救世界的主角。
“所以呢？决定了？“
张若白张了张嘴，原本的兴致突然暗淡，低下了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手机上面显示没有信号，张若白还是打开了聊天框，那两句话还静静的躺在那里。
“没时间啊，还要复习。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我这成绩复习不复习都一样，那我们考完后再约吧。”
张若白关了屏幕，手指在屏幕上摩擦，“我想，我想再等等。”
张若白身下的王座又变回了沙发，而对面张若白身下的王座却变的跟墨无声一样雄伟。张若白看见了，但是他低下了头，没有再看。看来那个自己，做出了选择啊。
坐在中央的墨无声挥了挥手，原时间的张若白和墨无声都消失了。而他的王位也转动，改成了面向张若白。
“你想再试试？可是你已经看到答案了啊。”
张若白不说话。
“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逃避了吗？”
“你不懂，喜欢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的。”张若白弱弱地说。
“是啊，不想放弃，可是也没看见你去勇敢的追逐啊。你以为真的就只是一句我爱你就完了吗？”
张若白又不说话。
“好，我等你。”
墨无声又打了个响指，场景再一次变换，这一次回到了学校。
张若白看着这里，他认得这里，这里是他早上的梦境，又是这个场景。
这一次张若白看到了那个拿着巴雷特人的脸，的确是李梦涵，觉得这一刻的她好酷。
“这是一会要发生的吗？”张若白问。
“不，这是几天后，出成绩之后，你们再来学校会发生的事。”墨无声说，“至于一会如何发生，我就不知道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李梦涵打不过这个元素怪。而到那个时候，你不得不选，因为你会切身体会什么叫弱小。”
张若白看着李梦涵，不选就代表墨无声不会出手，就代表自己要眼睁睁看着李梦涵被杀。
张若白以前觉得超能力者的世界好酷，就像那些漫画里的主角一样，可以惩恶扬善，可以在聚光灯下仰头摆pose，像蜘蛛侠一样奉行着那一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现在张若白觉得没那么酷了，好像死亡离的很近，说不定执行哪个任务的时候就牺牲了。
这一点都不像自己平时的幻想。自己曾幻想着在怪物入侵的时候自己力挽狂澜，把所有人都保护起来，在怪物的爪子下救出自己喜欢的人，然后说一句，‘感动我最在乎的人，我要你死！’。
见张若白久久不说话，墨无声也没说什么，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又把场景变了，变回了那个教室，他们两个还是在窗台前站着，像是没有离开过。
墨无声说，“时间在我出现的时候会过的非常慢，你不用担心，我也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这些事情。你可以在这里呆着，想呆多久就呆多久，等你准备好了，雨就会继续下。”
墨无声消失不见了，正如他说的一样，外面的雨滴还是在哪悬挂着，之前被擦掉的雨滴也回来了。
张若白看看四周，没有找到墨无声。
张若白低下头，脑袋里很乱，不想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将旁边桌子上的座椅拿下来放到地上，自己坐了上去，趴在桌子上，像往常上课睡觉一样准备睡一会，但是怎么都睡不着。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拿着狙击枪的李梦涵。
张若白不明白自己脑袋里为什么是她，而不是王潇潇，明明自己那么喜欢王潇潇，为什么脑子里全是这个自己刚刚认识的女孩。
为什么？因为这个女孩对自己很好吗？
可王潇潇给自己撑过伞，给自己抄过作业，迟到帮自己打过掩护，还有好多好多。她是自己喜欢的姑娘啊。
为什么？
“因为你自己也知道王潇潇喜欢的不是你，是刘思航。你们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墨无声的声音突然出现。
张若白从桌子上快速起身，用力砸了一下桌子，“你能不能别说话！”
可是墨无声并没有出现。
张若白喘了几口粗气，将因为自己起身过猛碰倒的座椅扶起，再一次坐在了上面，又趴在了桌子上。
是的，张若白知道，他现在心里很清楚王潇潇不喜欢自己，王潇潇喜欢的是刘思航。但张若白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他怎么相信，他喜欢了王潇潇三年。
现在张若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一切还没有发生，这一切就不是真的。一切都可能有转机。这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不到打开的时候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现在只要撑到这一切结束，就可以问王潇潇，‘我喜欢你，你愿不愿和我在一起。’
这很傻，很傻，可这就是爱情，这不是清醒的人可以理解的。
教室很静，很静，静到只有张若白的心跳，静到只剩下寂寞。张若白睡着了，他很累，脑袋很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雨声吵醒了他，是的，雨开始继续下了，不知道墨无声什么时候走的。
张若白突然想起自己还在被追杀，慌忙去找那个铁盒子，万幸那盒子就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八点十一分，记得好像之前看是八点九分，才过去两分多钟。
张若白记得墨无声说过，李梦涵是打不过那怪物的，那不能只丢下她一个人躲起来，让一个女孩子承担这一切太丢人了。
张若白挠了挠头，自己现在是在那怪物的领域里，虽然不知道领域是什么，但是那怪物没来找自己，那就说明去找李梦涵了。既然都是打不过，那要不把玉玺给它吧，还能保住命。
“对，当时你选择的是第二个。”墨无声挠了挠头，“如果你刚刚看到的事情正常发生的话，我会再次出现，然后问你这个问题。”
墨无声打了个响指，周围嘈杂的人消失了，音响里传出的音乐声也消失了，闪烁的灯光消失了，桌子上的啤酒饮料也消失了，只留下了坐在对面的张若白和自己旁边的张若白，以及一个空荡荡的KTV包房。这里突然变得像是聚会结束，被工作人员打扫完了一样。
“但时间被强行推动了，很多事情是塞不进那几小时的。但没办法，因果在那，那些要发生的终究会发生，只不过被打乱了发生的顺序。所以你肯定会看到刘思航给王潇潇表白，只不过要等这场雨停之后。但是刚刚的一幕在我看来，是你在面对元素怪之前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所以我要把他补回来。“
张若白觉得墨无声就是为自己的强迫症做解释，他现在心情很糟不想说话。
墨无声话说完，另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墨无声也出现了，他站在原时间的张若白身旁，背靠着点歌板。
张若白看向第二个墨无声，明白了他是原时间的墨无声，那个墨无声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说些什么，但是自己听不到。
墨无声笑了，“是时候了！”
他起身，原时间的墨无声也离开了他倚靠的墙壁。两个不同时间的墨无声目光对视，像是能看见对方一样。
皮鞋声作响，两个人向着对方走去，每走一步，周围都会暗一分。
咚！咚！咚！
皮鞋声的间隔在张若白的耳朵里好像很长，可是在张若白看来，他走的并不慢。
他们停下了，互相停在了对方面前，周围也全部陷入了黑暗。
两个张若白身下所坐的也不再是沙发，而是王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王座，或许是黑暗降临的时候，又或许他们本就是在王座之上！
墨无声先一步动作，他转身坐到桌子中间，另一个墨无声紧随其后，两个人身影重叠，他们身下坐的也不在是KTV的小桌子，而是一个更雄伟的王座，这一刻的他犹如魔王降世。
墨无声与张若白都坐在王座上，可是，墨无声就像是天生的王者，而张若白却像个小偷一样。
墨无声开口，口中传出重叠的嗓音，像是恶魔在低语，“愚蠢的弟弟啊，我再问你一遍，你是选择握住力量，成为王座上的王？还是不想争夺这罪恶的权力，在乱世中苟活呢？“
“这，这跟之前问的不一样吧。明明是爱情还是超能力。”张若白在墨无声身前显得那么渺小。
“不一样，哪不一样？说到底，两个问题的本质不都是一样的吗？不就是在维持你以前生活和不平凡的人生之间选择吗。”
“你直接这么说不就完了，搞这么中二干嘛？”张若白吐槽道。
“不，不一样，你得明白这两个选项所代表的意义，你要是选择力量，那么你注定与普通的生活无缘，也就是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王潇潇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将手拿长刀，走到王的面前，喊出视死如归的宣言，然后与王决一死战。你要是选择平凡，那我将消失，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无论世界毁不毁灭你都只能看着。”
张若白眨了两下眼，“怎么听你说，我好像没得选。”
开玩笑，那个男孩子能拒绝做拯救世界的主角。
“所以呢？决定了？“
张若白张了张嘴，原本的兴致突然暗淡，低下了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手机上面显示没有信号，张若白还是打开了聊天框，那两句话还静静的躺在那里。
“没时间啊，还要复习。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我这成绩复习不复习都一样，那我们考完后再约吧。”
张若白关了屏幕，手指在屏幕上摩擦，“我想，我想再等等。”
张若白身下的王座又变回了沙发，而对面张若白身下的王座却变的跟墨无声一样雄伟。张若白看见了，但是他低下了头，没有再看。看来那个自己，做出了选择啊。
坐在中央的墨无声挥了挥手，原时间的张若白和墨无声都消失了。而他的王位也转动，改成了面向张若白。
“你想再试试？可是你已经看到答案了啊。”
张若白不说话。
“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逃避了吗？”
“你不懂，喜欢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的。”张若白弱弱地说。
“是啊，不想放弃，可是也没看见你去勇敢的追逐啊。你以为真的就只是一句我爱你就完了吗？”
张若白又不说话。
“好，我等你。”
墨无声又打了个响指，场景再一次变换，这一次回到了学校。
张若白看着这里，他认得这里，这里是他早上的梦境，又是这个场景。
这一次张若白看到了那个拿着巴雷特人的脸，的确是李梦涵，觉得这一刻的她好酷。
“这是一会要发生的吗？”张若白问。
“不，这是几天后，出成绩之后，你们再来学校会发生的事。”墨无声说，“至于一会如何发生，我就不知道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李梦涵打不过这个元素怪。而到那个时候，你不得不选，因为你会切身体会什么叫弱小。”
张若白看着李梦涵，不选就代表墨无声不会出手，就代表自己要眼睁睁看着李梦涵被杀。
张若白以前觉得超能力者的世界好酷，就像那些漫画里的主角一样，可以惩恶扬善，可以在聚光灯下仰头摆pose，像蜘蛛侠一样奉行着那一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现在张若白觉得没那么酷了，好像死亡离的很近，说不定执行哪个任务的时候就牺牲了。
这一点都不像自己平时的幻想。自己曾幻想着在怪物入侵的时候自己力挽狂澜，把所有人都保护起来，在怪物的爪子下救出自己喜欢的人，然后说一句，‘感动我最在乎的人，我要你死！’。
见张若白久久不说话，墨无声也没说什么，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又把场景变了，变回了那个教室，他们两个还是在窗台前站着，像是没有离开过。
墨无声说，“时间在我出现的时候会过的非常慢，你不用担心，我也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这些事情。你可以在这里呆着，想呆多久就呆多久，等你准备好了，雨就会继续下。”
墨无声消失不见了，正如他说的一样，外面的雨滴还是在哪悬挂着，之前被擦掉的雨滴也回来了。
张若白看看四周，没有找到墨无声。
张若白低下头，脑袋里很乱，不想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将旁边桌子上的座椅拿下来放到地上，自己坐了上去，趴在桌子上，像往常上课睡觉一样准备睡一会，但是怎么都睡不着。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拿着狙击枪的李梦涵。
张若白不明白自己脑袋里为什么是她，而不是王潇潇，明明自己那么喜欢王潇潇，为什么脑子里全是这个自己刚刚认识的女孩。
为什么？因为这个女孩对自己很好吗？
可王潇潇给自己撑过伞，给自己抄过作业，迟到帮自己打过掩护，还有好多好多。她是自己喜欢的姑娘啊。
为什么？
“因为你自己也知道王潇潇喜欢的不是你，是刘思航。你们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墨无声的声音突然出现。
张若白从桌子上快速起身，用力砸了一下桌子，“你能不能别说话！”
可是墨无声并没有出现。
张若白喘了几口粗气，将因为自己起身过猛碰倒的座椅扶起，再一次坐在了上面，又趴在了桌子上。
是的，张若白知道，他现在心里很清楚王潇潇不喜欢自己，王潇潇喜欢的是刘思航。但张若白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他怎么相信，他喜欢了王潇潇三年。
现在张若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一切还没有发生，这一切就不是真的。一切都可能有转机。这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不到打开的时候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现在只要撑到这一切结束，就可以问王潇潇，‘我喜欢你，你愿不愿和我在一起。’
这很傻，很傻，可这就是爱情，这不是清醒的人可以理解的。
教室很静，很静，静到只有张若白的心跳，静到只剩下寂寞。张若白睡着了，他很累，脑袋很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雨声吵醒了他，是的，雨开始继续下了，不知道墨无声什么时候走的。
张若白突然想起自己还在被追杀，慌忙去找那个铁盒子，万幸那盒子就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八点十一分，记得好像之前看是八点九分，才过去两分多钟。
张若白记得墨无声说过，李梦涵是打不过那怪物的，那不能只丢下她一个人躲起来，让一个女孩子承担这一切太丢人了。
张若白挠了挠头，自己现在是在那怪物的领域里，虽然不知道领域是什么，但是那怪物没来找自己，那就说明去找李梦涵了。既然都是打不过，那要不把玉玺给它吧，还能保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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