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京城水深
岳妍叹了口气道：“爹今天特意叮嘱了京城鱼龙混杂莫要惹事，结果哥哥你就来个风雨楼痛击侍郎之子，只怕过了今天便要名动京城了，都知道咱们岳家来了一位不好惹的少爷。”
岳飞叶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苦笑以对，还好武青锋替岳飞叶开脱道：“怎能叫岳兄惹事，明明是那柳初杰出言不逊在先，而且舌战不成，也是他先动的武，结果舌战斗不过岳兄，武斗更是颜面尽失。”
武青青也在一旁附和：“对啊！对啊！”
岳妍摇了摇头表示无言以对。
几人又闲聊一会后起身下楼，毕竟这柳初杰还是坏了心情。
过两日佐贤王府上举办诗会武青锋作为读书人自然也要去参加，就约了岳家兄妹一起去。
两桌的闹剧虽然最后被平息了，可这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了了，三楼也不止他们两桌，皆将整件事的经过看在眼里，都在谈论他们接下来的恩怨，岳飞叶一边走向楼梯口一边默不作声的听着，事情他也得走一步看一步，后续如何还要看日后在说。
突然，在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顿了一下，顺着察觉到的那束目光转头看向一个包厢中，只见一个丰神俊朗的紫衣男子正用充满赞赏的眼光看着他，他向那紫衣男子微笑一下点了点头，只见那自已男子嘴唇蠕动像是在回应他，只是隔的不进声音有些听不清楚，但看那嘴型依稀能分辨出是这几个字：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岳飞叶走下楼梯回味着刚才那男子欣赏的神情一时摸不着头脑，那男子衣鲜靓丽气度不凡，绝非寻常富家子弟，只是岳飞叶确实不知此人，索性就不再去想下楼后和武家兄妹二人告别后便随岳妍回家去了。
“这风雨楼不大倒是掀起了不少风雨，今天真是观了一场好戏，这顿酒真是不虚此行，还有武斗助兴。”
待岳飞叶的身影消失在风雨楼后，紫衣男子那桌一人对着那紫衣男子评论着刚才那场闹剧。
那紫衣男子笑着点了点头感叹道：“看样子京城又多了一个不好惹的家伙啊！”
“世子认识此人？”那白衣男子问道。
紫衣男子笑而不语，思索片刻道：“过两天的诗会你师兄弟二人过来捧场的话自然能见到此人。”
...
回到岳府后岳飞叶给张氏请了安诉说了一下今日之事，见张氏没太大表示，随后和欣欣回屋里歇了许久，等岳喜文散值回家不久，佳琪便来叫岳飞叶收拾收拾去吃晚饭。
饭桌上岳飞叶和岳妍讲述了一下今日与柳初杰发生的冲突。
岳喜文没好气的教训道：“你小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刚来京城就扁了一个四品大员的儿子，要知道你老子我才不过四品，那柳鹤鸣怎么说也是个户部侍郎，今日面子丢了，日后定会想办法找回来。”
岳飞叶点了点头：“今日确实是我冲动些。”
岳妍见父亲不悦只好替兄长说句好话：“也不怪哥哥冲动，确实是那柳初杰说话过于寒心，哥哥身在边疆奋勇杀敌，不想这个纨绔却在背后诋毁。”
岳喜文冷哼一声：“他指名道姓了？还有你，你哥哥动手也没见得你劝说几分。”
岳妍听到矛头指向了自己撇了撇嘴不在说话。
“这件事捅的篓子大吗？”岳飞叶询问道。
岳喜文：“既然都动手了，就不用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你占理，他柳鹤鸣也不好说什么。”
“可毕竟今日他们折尽面子，我的职位朝廷还没拟下来，那柳鹤鸣怎么也是个正四品官身，会不会动用关系在我的职位上使绊子？”岳飞叶问道。
说到这里一旁听了许久的张氏微笑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他还没有那个能力。”
“不知义母大人此话怎讲？”岳飞叶好奇的问道。
张氏看向岳喜文示意他来说。岳喜文清了清嗓子道：“确实不必担心你的职位。”
“他虽然是正四品官身，但咱们大禹向来文武分明，你必定是走武官军队路子，他手在长也伸不到军队手里，更何况，他身为户部左侍郎本来就是很尴尬的位置，空有正四品官身，但没有什么实权，不过一个虚职罢了。”
“禹国以右为尊，所以右侍郎大于左侍郎，虽说皆为正四品官位但手中权利自然不可相提并论，尤其是户部这种极为重要，而且油水极多的部门除了户部尚书右侍郎把权利把的死死的，那柳鹤鸣夹在中间确实不好过。”张氏补充说道。
岳飞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那你身为兵部右侍郎岂不是权利很大？”岳飞叶问向岳喜文。
岳喜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这六部每个部门的情况都不尽相同，单拿兵部来说大多权利都在兵部尚书手中，而且兵部尚书也才人至中年身体正值壮年没比我大个几岁，他若一日不退我也不可能干到上面。更何况还有那些枢密院的老头子们执掌大权，所以兵部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那你岂不是一眼望到头了？”岳飞叶疑惑道。
岳喜文摇了摇头：“也不尽然，咱们岳家在军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我来兵部不过是修养两年镀镀金，磨磨锐气，再等几年北萧若是准备开战的话我大抵是会回到军队继续带兵打仗。”
“京城的水果然深。”岳飞叶感叹。
岳喜文嘿了一声接着道：“这才哪到哪，京城的关系脉络最是错综复杂，三四品大员多如牛毛，但却是两极分化极其严重，有的三品官空拿俸禄，却做个清水衙门，手中实权说话的分量甚至不如某些个手握实权的五品官。”
岳飞叶问道：“可那柳初杰这个官二代看起来很有名望啊。”
岳喜文没再多言，岳妍介绍到：“京城最多的就是这些官二代，像柳初杰这种只不过是纨绔中的末流，真正有实力的子弟绝不会看上他这样的人。”
“何解？”
岳妍：“从上往下说吧，这京城最高的二世祖自然是太子，其次是皇子公主们，此为一流，
除了皇子公主们便要说那些郡王的后代，也多是皇家血脉，也就是那些世子郡主们，此为二流。
再然后便是那丞相，将军，六部尚书等实权在手的儿女们，此为三流，
剩下的可以都总结为末流，只是末流最为错杂，就如刚才父亲说的一样，得看手中实权和家世背景，比如那些言官们多为寒门出身虽官至三四品，但因毫无背景甚至在朝中的话语权不如咱们岳家这种根正苗红的世家子弟出任的小官有权利，其后代自然也就地位低了一些。”
岳飞叶点了点头，京城的水确实深，随后问向岳喜文：“我的职位朝廷可有消息？”
岳喜文摇了摇头道：“还没消息，但大抵还是走军队路线，按照你的功绩大致能在京城弄个正八品官身，我的意思是你先在京城待个一两年攒攒阅历，多结识一些京官，以后在朝中多个门路，届时动动家里关系去地方军队任职，若说权利，地方的八品官甚至大于京城的七品官。”
岳飞叶点了点头道：“确实还是地方有发展，做个封疆大吏大展宏图总好过在天子脚下蹑手蹑脚。”
岳喜文白眼道：“官职还没下来，都想好以后当封疆大吏了。”
“那我大抵是做个什么官职？”岳飞叶道。
岳喜文说道：“京都守备军，禁军十六卫，十三城门司，随便进去一个都有不小实权。”
岳喜文又说到：“过两天佐贤王府诗会注意言辞影响，我让你去主要就是让你见识见识京城的才子才女们，多交些朋友，到时世子都会出席，莫要再像今日冲动，若是捅了娄子我也帮不了你。”
岳妍点了点头道：“到时哥哥看上哪个富家小姐直接告诉爹就好了，如果门当户对，咱们岳家直接就找媒人上门提亲！”
张氏揉了揉岳妍的额头道：“你真是说到点上了，你爹啊就是这么个意思。”
岳喜文咳嗽两声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你们可别胡言乱语。”
然后对岳飞叶语重心长的说到：“你的路总要你自己走，我不可能帮你太多，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
岳飞叶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虽然初到岳府不过两日，但岳飞叶真切的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感觉，他此刻真的很想就这么一直平淡的活在京城中，很温馨。
可是，他身上背负的，能让他这么一直温馨下去吗？
…
岳飞叶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苦笑以对，还好武青锋替岳飞叶开脱道：“怎能叫岳兄惹事，明明是那柳初杰出言不逊在先，而且舌战不成，也是他先动的武，结果舌战斗不过岳兄，武斗更是颜面尽失。”
武青青也在一旁附和：“对啊！对啊！”
岳妍摇了摇头表示无言以对。
几人又闲聊一会后起身下楼，毕竟这柳初杰还是坏了心情。
过两日佐贤王府上举办诗会武青锋作为读书人自然也要去参加，就约了岳家兄妹一起去。
两桌的闹剧虽然最后被平息了，可这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了了，三楼也不止他们两桌，皆将整件事的经过看在眼里，都在谈论他们接下来的恩怨，岳飞叶一边走向楼梯口一边默不作声的听着，事情他也得走一步看一步，后续如何还要看日后在说。
突然，在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顿了一下，顺着察觉到的那束目光转头看向一个包厢中，只见一个丰神俊朗的紫衣男子正用充满赞赏的眼光看着他，他向那紫衣男子微笑一下点了点头，只见那自已男子嘴唇蠕动像是在回应他，只是隔的不进声音有些听不清楚，但看那嘴型依稀能分辨出是这几个字：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岳飞叶走下楼梯回味着刚才那男子欣赏的神情一时摸不着头脑，那男子衣鲜靓丽气度不凡，绝非寻常富家子弟，只是岳飞叶确实不知此人，索性就不再去想下楼后和武家兄妹二人告别后便随岳妍回家去了。
“这风雨楼不大倒是掀起了不少风雨，今天真是观了一场好戏，这顿酒真是不虚此行，还有武斗助兴。”
待岳飞叶的身影消失在风雨楼后，紫衣男子那桌一人对着那紫衣男子评论着刚才那场闹剧。
那紫衣男子笑着点了点头感叹道：“看样子京城又多了一个不好惹的家伙啊！”
“世子认识此人？”那白衣男子问道。
紫衣男子笑而不语，思索片刻道：“过两天的诗会你师兄弟二人过来捧场的话自然能见到此人。”
...
回到岳府后岳飞叶给张氏请了安诉说了一下今日之事，见张氏没太大表示，随后和欣欣回屋里歇了许久，等岳喜文散值回家不久，佳琪便来叫岳飞叶收拾收拾去吃晚饭。
饭桌上岳飞叶和岳妍讲述了一下今日与柳初杰发生的冲突。
岳喜文没好气的教训道：“你小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刚来京城就扁了一个四品大员的儿子，要知道你老子我才不过四品，那柳鹤鸣怎么说也是个户部侍郎，今日面子丢了，日后定会想办法找回来。”
岳飞叶点了点头：“今日确实是我冲动些。”
岳妍见父亲不悦只好替兄长说句好话：“也不怪哥哥冲动，确实是那柳初杰说话过于寒心，哥哥身在边疆奋勇杀敌，不想这个纨绔却在背后诋毁。”
岳喜文冷哼一声：“他指名道姓了？还有你，你哥哥动手也没见得你劝说几分。”
岳妍听到矛头指向了自己撇了撇嘴不在说话。
“这件事捅的篓子大吗？”岳飞叶询问道。
岳喜文：“既然都动手了，就不用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你占理，他柳鹤鸣也不好说什么。”
“可毕竟今日他们折尽面子，我的职位朝廷还没拟下来，那柳鹤鸣怎么也是个正四品官身，会不会动用关系在我的职位上使绊子？”岳飞叶问道。
说到这里一旁听了许久的张氏微笑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他还没有那个能力。”
“不知义母大人此话怎讲？”岳飞叶好奇的问道。
张氏看向岳喜文示意他来说。岳喜文清了清嗓子道：“确实不必担心你的职位。”
“他虽然是正四品官身，但咱们大禹向来文武分明，你必定是走武官军队路子，他手在长也伸不到军队手里，更何况，他身为户部左侍郎本来就是很尴尬的位置，空有正四品官身，但没有什么实权，不过一个虚职罢了。”
“禹国以右为尊，所以右侍郎大于左侍郎，虽说皆为正四品官位但手中权利自然不可相提并论，尤其是户部这种极为重要，而且油水极多的部门除了户部尚书右侍郎把权利把的死死的，那柳鹤鸣夹在中间确实不好过。”张氏补充说道。
岳飞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那你身为兵部右侍郎岂不是权利很大？”岳飞叶问向岳喜文。
岳喜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这六部每个部门的情况都不尽相同，单拿兵部来说大多权利都在兵部尚书手中，而且兵部尚书也才人至中年身体正值壮年没比我大个几岁，他若一日不退我也不可能干到上面。更何况还有那些枢密院的老头子们执掌大权，所以兵部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那你岂不是一眼望到头了？”岳飞叶疑惑道。
岳喜文摇了摇头：“也不尽然，咱们岳家在军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我来兵部不过是修养两年镀镀金，磨磨锐气，再等几年北萧若是准备开战的话我大抵是会回到军队继续带兵打仗。”
“京城的水果然深。”岳飞叶感叹。
岳喜文嘿了一声接着道：“这才哪到哪，京城的关系脉络最是错综复杂，三四品大员多如牛毛，但却是两极分化极其严重，有的三品官空拿俸禄，却做个清水衙门，手中实权说话的分量甚至不如某些个手握实权的五品官。”
岳飞叶问道：“可那柳初杰这个官二代看起来很有名望啊。”
岳喜文没再多言，岳妍介绍到：“京城最多的就是这些官二代，像柳初杰这种只不过是纨绔中的末流，真正有实力的子弟绝不会看上他这样的人。”
“何解？”
岳妍：“从上往下说吧，这京城最高的二世祖自然是太子，其次是皇子公主们，此为一流，
除了皇子公主们便要说那些郡王的后代，也多是皇家血脉，也就是那些世子郡主们，此为二流。
再然后便是那丞相，将军，六部尚书等实权在手的儿女们，此为三流，
剩下的可以都总结为末流，只是末流最为错杂，就如刚才父亲说的一样，得看手中实权和家世背景，比如那些言官们多为寒门出身虽官至三四品，但因毫无背景甚至在朝中的话语权不如咱们岳家这种根正苗红的世家子弟出任的小官有权利，其后代自然也就地位低了一些。”
岳飞叶点了点头，京城的水确实深，随后问向岳喜文：“我的职位朝廷可有消息？”
岳喜文摇了摇头道：“还没消息，但大抵还是走军队路线，按照你的功绩大致能在京城弄个正八品官身，我的意思是你先在京城待个一两年攒攒阅历，多结识一些京官，以后在朝中多个门路，届时动动家里关系去地方军队任职，若说权利，地方的八品官甚至大于京城的七品官。”
岳飞叶点了点头道：“确实还是地方有发展，做个封疆大吏大展宏图总好过在天子脚下蹑手蹑脚。”
岳喜文白眼道：“官职还没下来，都想好以后当封疆大吏了。”
“那我大抵是做个什么官职？”岳飞叶道。
岳喜文说道：“京都守备军，禁军十六卫，十三城门司，随便进去一个都有不小实权。”
岳喜文又说到：“过两天佐贤王府诗会注意言辞影响，我让你去主要就是让你见识见识京城的才子才女们，多交些朋友，到时世子都会出席，莫要再像今日冲动，若是捅了娄子我也帮不了你。”
岳妍点了点头道：“到时哥哥看上哪个富家小姐直接告诉爹就好了，如果门当户对，咱们岳家直接就找媒人上门提亲！”
张氏揉了揉岳妍的额头道：“你真是说到点上了，你爹啊就是这么个意思。”
岳喜文咳嗽两声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你们可别胡言乱语。”
然后对岳飞叶语重心长的说到：“你的路总要你自己走，我不可能帮你太多，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
岳飞叶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虽然初到岳府不过两日，但岳飞叶真切的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感觉，他此刻真的很想就这么一直平淡的活在京城中，很温馨。
可是，他身上背负的，能让他这么一直温馨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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