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不是恐女吗？
“我恐女。”
“……”男人刚想说刚才的是警局的警花，年轻人得努力。
‘唉，看来自己真的跟不上时代了。’
“你们在干嘛？！”被叫做老王的警察看到有几个村民想去带走躺在地上的女孩，立刻拦在他们身前大声喝问道。
“这……这，警官，她是我们村的人，有疯病，跑了出来，我们得带她回去。”有一个好似领头的村民站出来说道。
“疯病？我没说过吗？有人举报你们村里有人收买被拐妇女，而你们一群人手持棍棒，追打致人重伤，这个女孩分明是和那边躺着的人一起的，你现在告诉我这个女孩有精神病？
我身为七水县警察局刑侦二队警员，有义务保护公民！我的执法过程全程都有执法记录仪记录，不要自误！”说完立刻转头示意一旁女警，女警也是心领神会去把躺在地上的女孩扶到了一旁。
听到这话，那村民小头头一脸涨红，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有人说：“方老汉来了。”
老王皱眉望去，只见一个老汉带着一群乌泱泱的好几十人从村里走了出来，很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走在最前面的方老汉领着那个刘家恶妇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操着满是方言味的普通话说：“警官，这是咋个了？”
一旁的恶妇也是当即大喊道：“什么阵仗啊？穿个警服来我们村儿？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村犯了什么王法？！”
老王心里暗道：‘怕是要麻烦了。’
但他脸色不变，将自己来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还没等说完，那恶妇便发疯似的说：“那个买人喽？！那个买人喽？！我们村里清清白白的，你哪里来的证据？不要以为我们老百姓好欺负！你看我恶起来去不去告你。”
那恶妇说完，没等老王警官张嘴，方老汉就笑呵呵说道：“刘婶儿消消气，消消气，人家应该是搞错喽，咋可能冤枉我们两三百个老百姓嘛。”
说完这话，方老汉继续转头向老王说道：“警察小哥怕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这村都是自己人，哪里会买人哦，啊个姑娘娃分明是我们村刘婶儿的媳妇儿。有点病，发了疯到处跑，我们这得接她回去，不然人家生气。”
说完，那恶妇还配合着“哼！”了一下。
到了这，老王才总算有机会说话了。
“老大爷，我们只是接到了群众举报而已，并不是我们“冤枉”你们……”
“那就赶紧把我家媳妇儿还来，警察就能不讲王法是吧？！”老王话说到一半哪大妈嘴里蹦着唾沫星子，指着老陈叫骂。
老王不为所动，继续朗声道：“我们来这边就是为了核对信息，给各位村民一个清白。但是！”说到这，老陈重重一顿，把周围的杂音全部压下，接着说：“但是我们还未开始调查，就见那边几个人，手持器械，对旁边两个伤员实施暴行！这是不折不扣的违法行为！”老陈目光一扫，让一旁那几个持棒村民一颤。
“我们有义务保护这两人的人身安全。也有权在之后向公检机关提上报告，请那几位村民吃牢饭！”说完，老王不看旁边被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的刘婶儿，目光直视方老汉。
“……警官，凡事要讲证据。你们没证据就要带人走，也太过分喽吧？”方老汉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
“我胸口的执法记录仪可不会说谎。”老王的语气越加强势。
“……我们村里头也有人伤着喽，鼻梁骨都被打断掉，就是那个躺倒的娃儿打的，人也是他抢走的。莫不成警官还要帮一个违法乱纪分子？”
听到这里老王也是微微皱眉，心想：‘这事情还越加诡异了，那小子之前就鬼鬼祟祟的，可眼前的这帮人也不像是什么好货。’
被叫做老王和老周的两人原名叫陈平和周勇，是从警多年的搭档。
两人一看到陈守就认出他来了，只是不好在这时候声张，执法人员认识现场某个人，那无论再公正都会被人认为是徇私舞弊，因此两人也是心照不宣没有做多余的事。
一旁的周勇看着也是有点担忧。
‘难办了啊。’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地上的陈守慢慢爬了起来。周勇刚想让他好好躺着，陈守就摆了摆手，说：“警察大哥不用慌，这次就是我报的警，既然你们已经出警了，那么于情于理我都得向你们汇报情况，不是吗？”
看着他的眼睛，周勇想了想说：“那我扶着你过去。”
“好，谢谢。”陈守毫不客气地伸出一只手去，周勇也不再多说什么，扶着他就走了过去。
就在王平准备继续踢足球的时候，陈守被周勇扶着走过来，之后周勇略微退到一旁。
陈守看着说道：“根据刑法，你们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不得已被迫反击，这是正当防卫。我在中途看见你们迫害被拐妇女于是出手相助，这也是正当防卫，怎么就成了违法乱纪呢？”
看见陈守过来，刘婶儿什么也不管当即怒骂道：“你个小龟崽子！你还敢出来？！踹了你奶奶我你还敢……”
“刘婶儿！别说话！”方老汉怒骂道。
“你，我！哼！”刘婶儿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却也再不说一个字。
见此方老汉才重新说到：“娃儿子，说话要讲证据，你打了人，抢了人，都是我们村人看见的，你呢？谁能证明我们打了你？”
陈守笑到：“都这个年代了，还在讲人证？我还说我看到你们杀人放火呢！怎么没有证据乱咬人呢？”
证据？那恶妇身上脚印早被她自己擦掉了，那根甩棍也被自己弄丢在荒漠里，等人类发展出跃迁技术那根棍子早就变成灰了，哪来的证据？
不等老头开口，陈守就继续说：“而且说得好啊，证呢？！旁边躺着的那女孩证呢？！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们村的人，身份证呢？说她是你们村媳妇儿，结婚证呢？！”
看着老头逐渐阴沉的脸，陈守肆意笑道：“乡里人用不上身份证没去办，结婚也只认婚礼……那不会连户口都没有吧？那你怎么证明她是你们村的人呢？就凭一帮徒长了男儿身的暴徒的口供？！”
“……那你有证据证明她不是我们村的人？证明不是你进我们村抢人儿？”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等她醒了，她说的不就是证据？或者说等她联系上自己的父母、学校拿着她活过的证明才算是证据？没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等。”
“她有疯病，做不得准！”刘婶儿狰狞着脸说道。
就在陈守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人向自己跑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身灰尘的人扑了过来，吓了周勇一跳，直接闪到后面，而陈守却不躲不避。
那人扑到陈守身上，死死抱住陈守，将头埋在陈守身上，不敢看其他人，不断小声说着：“回家……回家……”
闻言陈守伸手抚顺她的头发，微笑道：“好啊，我带你回家。”
“你这贱人！还敢勾搭野男人！”看到这场景，一旁的刘婶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就要伸手去打女孩。
可她的手停在了半空，浑身僵硬不敢再进一步。
陈守冷眼直盯着她，如护崽的野兽般周身散发阵阵煞气，冷声说道：“你的脏手不会再碰到她一下。
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陈守说出这话时，陈平和周勇皆是心中一惊，陈守身上的那股气势他们只在一些悍匪身上见过。
两人皆是不由地觉得，这人恐怕真不是什么一般角色。
之后陈守再不理会那恶妇，而是不断抚顺女孩的头发，不断安抚她，轻声道：“不用怕了，我们先去警局，在哪里我们先联系你的父母，好吗？”
女孩不再说“回家”，而是轻声回应：“嗯。”
“之后好好洗个澡，再换身衣裳，等着父母来接你，好吗？”
“嗯。”
对话中陈守没有提到这个村庄，没有提到那些抓她的人、关她的人、伤害她的人，也没有让她现在说出“她是被抓来”的这种话好用来做证据。他想让她尽可能地不想起这些。
看见这一幕，周勇和王平相视一眼，皆点了下头。
‘不是什么善茬，但是是个好人。’两人都确定对方心中所想。
安抚好女孩，陈守抬头向着一旁的周勇问道：“警官，情况就是这样，接下来能请你带我们回警局吗？”
没等周勇说话，一旁车上就下来一个人，睡眼惺惺地对着周勇说：“情况很明了了，老周你和小英带着小兄弟和小姑娘去局里，我和老王在这里再了解些情况。”
“行，李队你注意身体。”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
说完陈守和女孩在两位警员的陪同下一起上了车，而榆树村的人自然不答应，刚准备上去拦车，就见李队走到了人群最前面，大喊道：“你们这帮家伙知道你们已经犯了什么事吗？！还以为这是十几年前吗？！”
声音宏大，配合上他那浓眉大眼，一股威严油然而生。众人皆是一阵胆颤。
“你们之前有几个家伙，持械追人，致人受伤，如果我们或者车上受伤的人追究，妥妥要吃牢饭！而现在，还敢阻拦警察执法，其他人或许可以法不责众，但之前犯事的就是罪加一等！”
说到这，李队前方的人群就开始分成了三个阵营，一个是之前的几个汉子，全部畏畏缩缩，而另一部分则是大有不管不顾就要上去搞事的样子，最后则是完全茫然，准备随大流的一部分。
李队继续大吼：“可你们想清楚，这一切都是那边那个老大妈的原因！为了她一个，你们之中有几个如果还是执迷不悟，未来要么吃牢饭，要么就是赔个十几万块钱，之后你们全村的人还会被登上新闻，被十里八乡所有人知道，从今以后全都会戳你们村里人的脊梁骨！你们可想好了！为了她一个人值不值！”
听到这，众人皆是一惊，牢饭能吃，毕竟本来就过得不怎样，可真要他们赔个十几万块钱，他们估计得赔个干净，更难受的还是被十里八乡的人知道这恶名，那本就是靠着给周围乡里做工挣钱、卖菜买菜挣钱糊口的人怎么办？到时候名声一臭，谁还愿意找自己做工？谁还愿意和自己卖菜买菜？除非是挣得比别人少，花得比别人多，那不也是一样吗？
说到这，榆树村所有人皆是盯着刘婶儿，其中皆是埋怨、厌恶的眼神，甚至有愤恨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在这些眼神中，刘婶儿逐渐觉得天旋地转，直挺挺地晕倒在地，没有一人上去搀扶。
坐在车上的陈守看着、听着车外发生的事，不由觉得这些个警察有点帅。而后转头替靠在自己肩头的女孩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时间逐渐流逝，窗外的景象不再后退，陈守只觉得自己正慢慢往前。
倦意止不住地袭来，陈守靠着车座，缓缓入睡。
周勇看着后视镜中被女孩紧紧抱住却安然入睡的陈守。
“不是说恐女吗？”小声嘟囔着，而后专心开车。
小车也这样一路驶进县城。
“……”男人刚想说刚才的是警局的警花，年轻人得努力。
‘唉，看来自己真的跟不上时代了。’
“你们在干嘛？！”被叫做老王的警察看到有几个村民想去带走躺在地上的女孩，立刻拦在他们身前大声喝问道。
“这……这，警官，她是我们村的人，有疯病，跑了出来，我们得带她回去。”有一个好似领头的村民站出来说道。
“疯病？我没说过吗？有人举报你们村里有人收买被拐妇女，而你们一群人手持棍棒，追打致人重伤，这个女孩分明是和那边躺着的人一起的，你现在告诉我这个女孩有精神病？
我身为七水县警察局刑侦二队警员，有义务保护公民！我的执法过程全程都有执法记录仪记录，不要自误！”说完立刻转头示意一旁女警，女警也是心领神会去把躺在地上的女孩扶到了一旁。
听到这话，那村民小头头一脸涨红，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有人说：“方老汉来了。”
老王皱眉望去，只见一个老汉带着一群乌泱泱的好几十人从村里走了出来，很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走在最前面的方老汉领着那个刘家恶妇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操着满是方言味的普通话说：“警官，这是咋个了？”
一旁的恶妇也是当即大喊道：“什么阵仗啊？穿个警服来我们村儿？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村犯了什么王法？！”
老王心里暗道：‘怕是要麻烦了。’
但他脸色不变，将自己来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还没等说完，那恶妇便发疯似的说：“那个买人喽？！那个买人喽？！我们村里清清白白的，你哪里来的证据？不要以为我们老百姓好欺负！你看我恶起来去不去告你。”
那恶妇说完，没等老王警官张嘴，方老汉就笑呵呵说道：“刘婶儿消消气，消消气，人家应该是搞错喽，咋可能冤枉我们两三百个老百姓嘛。”
说完这话，方老汉继续转头向老王说道：“警察小哥怕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这村都是自己人，哪里会买人哦，啊个姑娘娃分明是我们村刘婶儿的媳妇儿。有点病，发了疯到处跑，我们这得接她回去，不然人家生气。”
说完，那恶妇还配合着“哼！”了一下。
到了这，老王才总算有机会说话了。
“老大爷，我们只是接到了群众举报而已，并不是我们“冤枉”你们……”
“那就赶紧把我家媳妇儿还来，警察就能不讲王法是吧？！”老王话说到一半哪大妈嘴里蹦着唾沫星子，指着老陈叫骂。
老王不为所动，继续朗声道：“我们来这边就是为了核对信息，给各位村民一个清白。但是！”说到这，老陈重重一顿，把周围的杂音全部压下，接着说：“但是我们还未开始调查，就见那边几个人，手持器械，对旁边两个伤员实施暴行！这是不折不扣的违法行为！”老陈目光一扫，让一旁那几个持棒村民一颤。
“我们有义务保护这两人的人身安全。也有权在之后向公检机关提上报告，请那几位村民吃牢饭！”说完，老王不看旁边被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的刘婶儿，目光直视方老汉。
“……警官，凡事要讲证据。你们没证据就要带人走，也太过分喽吧？”方老汉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
“我胸口的执法记录仪可不会说谎。”老王的语气越加强势。
“……我们村里头也有人伤着喽，鼻梁骨都被打断掉，就是那个躺倒的娃儿打的，人也是他抢走的。莫不成警官还要帮一个违法乱纪分子？”
听到这里老王也是微微皱眉，心想：‘这事情还越加诡异了，那小子之前就鬼鬼祟祟的，可眼前的这帮人也不像是什么好货。’
被叫做老王和老周的两人原名叫陈平和周勇，是从警多年的搭档。
两人一看到陈守就认出他来了，只是不好在这时候声张，执法人员认识现场某个人，那无论再公正都会被人认为是徇私舞弊，因此两人也是心照不宣没有做多余的事。
一旁的周勇看着也是有点担忧。
‘难办了啊。’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地上的陈守慢慢爬了起来。周勇刚想让他好好躺着，陈守就摆了摆手，说：“警察大哥不用慌，这次就是我报的警，既然你们已经出警了，那么于情于理我都得向你们汇报情况，不是吗？”
看着他的眼睛，周勇想了想说：“那我扶着你过去。”
“好，谢谢。”陈守毫不客气地伸出一只手去，周勇也不再多说什么，扶着他就走了过去。
就在王平准备继续踢足球的时候，陈守被周勇扶着走过来，之后周勇略微退到一旁。
陈守看着说道：“根据刑法，你们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不得已被迫反击，这是正当防卫。我在中途看见你们迫害被拐妇女于是出手相助，这也是正当防卫，怎么就成了违法乱纪呢？”
看见陈守过来，刘婶儿什么也不管当即怒骂道：“你个小龟崽子！你还敢出来？！踹了你奶奶我你还敢……”
“刘婶儿！别说话！”方老汉怒骂道。
“你，我！哼！”刘婶儿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却也再不说一个字。
见此方老汉才重新说到：“娃儿子，说话要讲证据，你打了人，抢了人，都是我们村人看见的，你呢？谁能证明我们打了你？”
陈守笑到：“都这个年代了，还在讲人证？我还说我看到你们杀人放火呢！怎么没有证据乱咬人呢？”
证据？那恶妇身上脚印早被她自己擦掉了，那根甩棍也被自己弄丢在荒漠里，等人类发展出跃迁技术那根棍子早就变成灰了，哪来的证据？
不等老头开口，陈守就继续说：“而且说得好啊，证呢？！旁边躺着的那女孩证呢？！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们村的人，身份证呢？说她是你们村媳妇儿，结婚证呢？！”
看着老头逐渐阴沉的脸，陈守肆意笑道：“乡里人用不上身份证没去办，结婚也只认婚礼……那不会连户口都没有吧？那你怎么证明她是你们村的人呢？就凭一帮徒长了男儿身的暴徒的口供？！”
“……那你有证据证明她不是我们村的人？证明不是你进我们村抢人儿？”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等她醒了，她说的不就是证据？或者说等她联系上自己的父母、学校拿着她活过的证明才算是证据？没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等。”
“她有疯病，做不得准！”刘婶儿狰狞着脸说道。
就在陈守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人向自己跑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身灰尘的人扑了过来，吓了周勇一跳，直接闪到后面，而陈守却不躲不避。
那人扑到陈守身上，死死抱住陈守，将头埋在陈守身上，不敢看其他人，不断小声说着：“回家……回家……”
闻言陈守伸手抚顺她的头发，微笑道：“好啊，我带你回家。”
“你这贱人！还敢勾搭野男人！”看到这场景，一旁的刘婶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就要伸手去打女孩。
可她的手停在了半空，浑身僵硬不敢再进一步。
陈守冷眼直盯着她，如护崽的野兽般周身散发阵阵煞气，冷声说道：“你的脏手不会再碰到她一下。
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陈守说出这话时，陈平和周勇皆是心中一惊，陈守身上的那股气势他们只在一些悍匪身上见过。
两人皆是不由地觉得，这人恐怕真不是什么一般角色。
之后陈守再不理会那恶妇，而是不断抚顺女孩的头发，不断安抚她，轻声道：“不用怕了，我们先去警局，在哪里我们先联系你的父母，好吗？”
女孩不再说“回家”，而是轻声回应：“嗯。”
“之后好好洗个澡，再换身衣裳，等着父母来接你，好吗？”
“嗯。”
对话中陈守没有提到这个村庄，没有提到那些抓她的人、关她的人、伤害她的人，也没有让她现在说出“她是被抓来”的这种话好用来做证据。他想让她尽可能地不想起这些。
看见这一幕，周勇和王平相视一眼，皆点了下头。
‘不是什么善茬，但是是个好人。’两人都确定对方心中所想。
安抚好女孩，陈守抬头向着一旁的周勇问道：“警官，情况就是这样，接下来能请你带我们回警局吗？”
没等周勇说话，一旁车上就下来一个人，睡眼惺惺地对着周勇说：“情况很明了了，老周你和小英带着小兄弟和小姑娘去局里，我和老王在这里再了解些情况。”
“行，李队你注意身体。”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
说完陈守和女孩在两位警员的陪同下一起上了车，而榆树村的人自然不答应，刚准备上去拦车，就见李队走到了人群最前面，大喊道：“你们这帮家伙知道你们已经犯了什么事吗？！还以为这是十几年前吗？！”
声音宏大，配合上他那浓眉大眼，一股威严油然而生。众人皆是一阵胆颤。
“你们之前有几个家伙，持械追人，致人受伤，如果我们或者车上受伤的人追究，妥妥要吃牢饭！而现在，还敢阻拦警察执法，其他人或许可以法不责众，但之前犯事的就是罪加一等！”
说到这，李队前方的人群就开始分成了三个阵营，一个是之前的几个汉子，全部畏畏缩缩，而另一部分则是大有不管不顾就要上去搞事的样子，最后则是完全茫然，准备随大流的一部分。
李队继续大吼：“可你们想清楚，这一切都是那边那个老大妈的原因！为了她一个，你们之中有几个如果还是执迷不悟，未来要么吃牢饭，要么就是赔个十几万块钱，之后你们全村的人还会被登上新闻，被十里八乡所有人知道，从今以后全都会戳你们村里人的脊梁骨！你们可想好了！为了她一个人值不值！”
听到这，众人皆是一惊，牢饭能吃，毕竟本来就过得不怎样，可真要他们赔个十几万块钱，他们估计得赔个干净，更难受的还是被十里八乡的人知道这恶名，那本就是靠着给周围乡里做工挣钱、卖菜买菜挣钱糊口的人怎么办？到时候名声一臭，谁还愿意找自己做工？谁还愿意和自己卖菜买菜？除非是挣得比别人少，花得比别人多，那不也是一样吗？
说到这，榆树村所有人皆是盯着刘婶儿，其中皆是埋怨、厌恶的眼神，甚至有愤恨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在这些眼神中，刘婶儿逐渐觉得天旋地转，直挺挺地晕倒在地，没有一人上去搀扶。
坐在车上的陈守看着、听着车外发生的事，不由觉得这些个警察有点帅。而后转头替靠在自己肩头的女孩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时间逐渐流逝，窗外的景象不再后退，陈守只觉得自己正慢慢往前。
倦意止不住地袭来，陈守靠着车座，缓缓入睡。
周勇看着后视镜中被女孩紧紧抱住却安然入睡的陈守。
“不是说恐女吗？”小声嘟囔着，而后专心开车。
小车也这样一路驶进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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