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李水生？
循着那莫名的气味，陈守渐渐偏离了山道，向密林中走去。
树木隔绝了众多阳光，唯有树叶的指缝中露出些许斑斑点点的阳光，将这林中衬得既神秘而又不过度阴郁。
陈守不得不感谢河山道如今如此没落，倘若是人流鼎盛，那这里就有可能满是幽魂游荡，这一丝气味也将无法被分辨。
越往深处，这山林便越陡峭——这也当然，倘若好走古人也就没有开辟山道的理由了。
可陈守却有些奇怪，越是难走的路，行过之后留下的线索也自然就越明显，这山路如此崎岖陡峭，警察只要慢慢搜山，那王平富又是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很快，陈守的这个疑问就被解开了。
“嘚~嘚~~咚~！”
随着陈守走到密林边缘，一颗石子被震落，直直滚到了山崖之下，几次磕碰之后终于落入那于夏日奔流的河水中。
山体的另一面，一处高数十米的山崖，山崖之下便是横穿数十公里最终汇入大灰江的七水护城河。
而陈守闻到的气味也在此处断了踪迹。
“原来如此，坠江身亡或者跳江逃跑吗？难怪周勇说都是些难搞的人物。”
数十米高的山崖跳下去，纵使底下有着河流缓冲，也有很大可能会因为冲击直接晕眩然后活活被淹死。
或者更惨一点，直接伤到四肢，无力游水，然后一点点体验被淹死。
纵使是有命案在身，但敢赌这一下的人也应是少见。
“可那只幽魂为什么要跟着王平富到这呢？是为了吞掉他的灵魂吗？还是和缔造它的人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陈守略带不甘地盯着脚下的河流，都到这儿了，怎么能轻言放弃。
想通之后，陈守便再无犹豫，兔起鹃落之间跳下石崖，借着石崖上的几个凸起，如岩羊跳壁一般无声跃入河中。
虽然以如今陈守的身体强度，哪怕是他直接跳下来面着河都不会受伤，但那样动静太大，即便如今河山道不见人影，但保不齐还是有人的，陈守觉得还是谨慎为好。
一落入水中，陈守便无法再嗅到什么味道，四周尽是水流与鱼虾游水之声，视野也无法穿透极远处，五感皆是受到极大阻碍。
但陈守接下来要做的事反而需要尽可能地减弱五感。只见他在水中闭上双眼，放松身体，将水声与流水的触感渐渐遗忘，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心跳之上。
陈守觉得既然无法依靠五感去追踪，那不如舍弃五感，转而专注于那种与幽魂接近时的战栗感，专注于那种心神意合一的状态去抓住周围的异样。
说白了，靠玄学！陈守每次只要给财神爷点上一圈蚊香，必能提前一发，只需八十九发就能出金！
水流拖着陈守的身躯不断向前，就像一年之前一般拖着另一个人，往河流之下驶去。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半小时……
就在陈守快要坚持不住之时，陈守猛地睁开双眼望向河面一处，一股犹如刀扎中心脏的刺痛感徒然而生。
陈守立刻游出河面贪婪地吸食着空气。
而后看向前方，一座充满烟火气息的小寨跃然于眼前。
还没等陈守游上岸边就听见有人大喊道：“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然后“噗通”一声，陈守就听见有人跳下水里。
刚要出声的陈守也不得不把“我没事”三个字憋嘴里。
别人都火急火燎跳河里来救自己了，最后发现自己好好的，岂不是尴尬？
陈守也就顺水推舟装作落水模样，开始“挣扎”起来。
结果等了一会，还没等到有人来“救”自己，反而听到水流声变得紊乱。
张眼一看，陈守不远处有人在水中扑腾着双手。
不是？你什么回事啊小老弟？
见状陈守只得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如游鱼掠去。
到了那人身旁，陈守左手穿过那人左肩腋下，锁住右臂。拖着他游上了岸边。
此时岸边早已围着几人，都在拿手机拍着视频，只有一个人似手足无措在一旁等着。
见陈守两人上了岸，那人赶紧走上前来。喊着：“小六你咋样了，你可别有事啊！”
陈守拖着的那人本就呛了水，一听这声音刚想说些什么，就咳嗽得更厉害了。
这时陈守才抬起头来看向那人，只见那人右脸整个塌下去，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把颧骨被撞下去了一样，眼眶上也有一部份骨头变形，右眼角耷拉着无法睁开，左脸上盘着一道大疤。
就在他靠近之时陈守闻到了一股浓郁到如同血肉腐败的怪异臭味。
‘就是他？王平富？’
陈守脸上不动声色，甚至还笑了笑说道：“放心，他没事，只是脚抽筋了又呛了水，待会回家吃点防感冒的药休息会就行。”
说道这，那被陈守救上来的人也是稍好了些，一边咳嗽着一边说：“没事……水子哥，咳咳，我，咳，只是呛到水了，咳，你快去忙吧，你家地里，咳，红苕还没种好吧。”
“那……行嘞，我就走喽，你小心点。”说完那满脸是伤的男人就走开了。
陈守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一边扶起落水的人，一边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那人又咳嗽了两声，终于不咳嗽了，说道：“好多了，那个……我以为你落水了，想去救你没想着脚抽了……”说着那人脸上泛起一道红。
“没事，我才不好意思呢，我本来就河边走走，脚滑了下来就想着干脆游一游，衣服都没脱呢，给你添麻烦了。
你脚还在抽着，我送你回家吧。我叫陈守，你叫什么？”
“我叫李六宾，你叫我小六就好。”
一边说着，陈守一边扶着他越过了拍着视频的人群。
等李六宾指了个他家的方向，陈守就扶着他走了过去。
一路上，陈守问道：“你落水了怎么都不见你们村里人出来帮你啊？就只有刚才你那水子哥看着？”
“嗨，其实村里人也不是啥坏人，就只是吧……”
说着这话李六宾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周围没多少人才低声继续说道：“就刚才你见到的那人，其实不是咱们寨子的，是一年前从河上飘来的。
当时是咱寨子里一个叫李水来的老大爷给救上来的，那人当时整个脸上都塌了，都是血。
水爷子是咱寨里公认的好人，找医生救了他。
后来呢，水子哥醒来了之后说自己失忆了，啥都记不得，身上连个证都没有。
大伙本来就想去镇里找警察的，可后来水爷子就说这人和他有缘分。老大爷老了，没一个亲人，他叫李水来，又在水里捡到了这人，就觉着是命中注定的，说要收留水子哥。
大伙儿也觉得行，老大爷帮了寨子这么多年，老来有个人陪着也好，大伙就没说什么了。
后来水爷子给水子哥起了个名字，叫李水生，之后就在咱李家寨扎了根。”
听到这，陈守有了些头绪，接着问道：“这不是挺好吗？”
听到这话，李六宾面色有些诡异的说道：“原本是挺好的，水子哥和水爷子一样，老实勤奋，和寨子里大家都很好。
可后面过了小半年，水爷子突然就……突然就摔死了，后脑勺整个都凹下去了！
那之后水爷子家的地也越来越种不出东西来，一开始大家都愿意接济下水子哥。
可慢慢的，有人说水子哥是个灾星，本来就要死了，被水爷子救了，于是就把水爷子克死了，之后又把自家地给克死了！
之后，大家就开始慢慢疏远水子哥了，也不怎么愿意下水了。”
说完，李六宾的脸上开始散发了异样的神采，仿佛做了什么刺激事。
陈守很清楚他这是怎么回事，就像是公司里那几个同事聚在一起，悄悄说些什么不好在明面上说出来的事，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
闻言，陈守脸上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看着李六宾说：“那……你信有这回事吗？”
李六宾转了转眼睛，回道：“我……我是不信，就是……有点儿怕。”
陈守一笑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好了，你家是不是这儿？”
“对对，就这儿。你也进来吧，你衣裳都湿透了，换身衣裳，我帮你丢洗衣机里先洗一遍吧。”
李六宾一遍开着自己门，一边对陈守说道。
“不用了，你给我指个能住的店就行。”
“哦，那也行，就搁前面三大婶的店，咱寨子小，只有她一家开旅馆。”
陈守顺着李六宾指的路，很快就找到了旅馆，交了证再拿出自己百分百无死角防水的菠萝14手机扫了两个点的钱，就进了房间。
别问为什么只有两个点，是不能更长吗？
不，是没钱。
陈守一锁上房门，拉上窗帘，就跃迁到了荒漠世界中。
脱下自己一身湿的衣裳，拿块毛巾擦了擦，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备用衣服，统一的白T桖、黑运动裤和运动鞋，当真是无暇社畜的标配。
生起炉火，放好衣服，陈守就顶着毛巾坐在一旁思考着这段时间得到的情报。
明显，那个李水生就是王平富，他一年前被救起，然后住在了李水来家里，说是失忆，但也可能只是掩人耳目的说辞罢了。
之后小半年，李水来莫名其妙的就摔死了，地还长不出粮食。
往最坏的想，就是王平富的事被李水来知道了，王平富害怕他把这事捅出去，一不做二不休就杀了李水来，之后身为一个抢劫犯他也不可能老实本分地种地过活，做做样子给寨子里的人看，这地里自然也就长不出东西。
‘这些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那只幽魂去哪了。王平富身上的那股异臭说明了那只幽魂不久前还在他身边，可走了小半个寨子都见不到……’
沉思许久，陈守站起身来说道：“线索光靠想是想不出来的，先去找那个‘李水生’，看看是不是事情如我所想的那样。
要是他狗改不了吃屎再犯事刚好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想通了关键，陈守也是回到了旅馆，一路向寨子里的田地走去。
树木隔绝了众多阳光，唯有树叶的指缝中露出些许斑斑点点的阳光，将这林中衬得既神秘而又不过度阴郁。
陈守不得不感谢河山道如今如此没落，倘若是人流鼎盛，那这里就有可能满是幽魂游荡，这一丝气味也将无法被分辨。
越往深处，这山林便越陡峭——这也当然，倘若好走古人也就没有开辟山道的理由了。
可陈守却有些奇怪，越是难走的路，行过之后留下的线索也自然就越明显，这山路如此崎岖陡峭，警察只要慢慢搜山，那王平富又是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很快，陈守的这个疑问就被解开了。
“嘚~嘚~~咚~！”
随着陈守走到密林边缘，一颗石子被震落，直直滚到了山崖之下，几次磕碰之后终于落入那于夏日奔流的河水中。
山体的另一面，一处高数十米的山崖，山崖之下便是横穿数十公里最终汇入大灰江的七水护城河。
而陈守闻到的气味也在此处断了踪迹。
“原来如此，坠江身亡或者跳江逃跑吗？难怪周勇说都是些难搞的人物。”
数十米高的山崖跳下去，纵使底下有着河流缓冲，也有很大可能会因为冲击直接晕眩然后活活被淹死。
或者更惨一点，直接伤到四肢，无力游水，然后一点点体验被淹死。
纵使是有命案在身，但敢赌这一下的人也应是少见。
“可那只幽魂为什么要跟着王平富到这呢？是为了吞掉他的灵魂吗？还是和缔造它的人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陈守略带不甘地盯着脚下的河流，都到这儿了，怎么能轻言放弃。
想通之后，陈守便再无犹豫，兔起鹃落之间跳下石崖，借着石崖上的几个凸起，如岩羊跳壁一般无声跃入河中。
虽然以如今陈守的身体强度，哪怕是他直接跳下来面着河都不会受伤，但那样动静太大，即便如今河山道不见人影，但保不齐还是有人的，陈守觉得还是谨慎为好。
一落入水中，陈守便无法再嗅到什么味道，四周尽是水流与鱼虾游水之声，视野也无法穿透极远处，五感皆是受到极大阻碍。
但陈守接下来要做的事反而需要尽可能地减弱五感。只见他在水中闭上双眼，放松身体，将水声与流水的触感渐渐遗忘，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心跳之上。
陈守觉得既然无法依靠五感去追踪，那不如舍弃五感，转而专注于那种与幽魂接近时的战栗感，专注于那种心神意合一的状态去抓住周围的异样。
说白了，靠玄学！陈守每次只要给财神爷点上一圈蚊香，必能提前一发，只需八十九发就能出金！
水流拖着陈守的身躯不断向前，就像一年之前一般拖着另一个人，往河流之下驶去。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半小时……
就在陈守快要坚持不住之时，陈守猛地睁开双眼望向河面一处，一股犹如刀扎中心脏的刺痛感徒然而生。
陈守立刻游出河面贪婪地吸食着空气。
而后看向前方，一座充满烟火气息的小寨跃然于眼前。
还没等陈守游上岸边就听见有人大喊道：“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然后“噗通”一声，陈守就听见有人跳下水里。
刚要出声的陈守也不得不把“我没事”三个字憋嘴里。
别人都火急火燎跳河里来救自己了，最后发现自己好好的，岂不是尴尬？
陈守也就顺水推舟装作落水模样，开始“挣扎”起来。
结果等了一会，还没等到有人来“救”自己，反而听到水流声变得紊乱。
张眼一看，陈守不远处有人在水中扑腾着双手。
不是？你什么回事啊小老弟？
见状陈守只得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如游鱼掠去。
到了那人身旁，陈守左手穿过那人左肩腋下，锁住右臂。拖着他游上了岸边。
此时岸边早已围着几人，都在拿手机拍着视频，只有一个人似手足无措在一旁等着。
见陈守两人上了岸，那人赶紧走上前来。喊着：“小六你咋样了，你可别有事啊！”
陈守拖着的那人本就呛了水，一听这声音刚想说些什么，就咳嗽得更厉害了。
这时陈守才抬起头来看向那人，只见那人右脸整个塌下去，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把颧骨被撞下去了一样，眼眶上也有一部份骨头变形，右眼角耷拉着无法睁开，左脸上盘着一道大疤。
就在他靠近之时陈守闻到了一股浓郁到如同血肉腐败的怪异臭味。
‘就是他？王平富？’
陈守脸上不动声色，甚至还笑了笑说道：“放心，他没事，只是脚抽筋了又呛了水，待会回家吃点防感冒的药休息会就行。”
说道这，那被陈守救上来的人也是稍好了些，一边咳嗽着一边说：“没事……水子哥，咳咳，我，咳，只是呛到水了，咳，你快去忙吧，你家地里，咳，红苕还没种好吧。”
“那……行嘞，我就走喽，你小心点。”说完那满脸是伤的男人就走开了。
陈守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一边扶起落水的人，一边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那人又咳嗽了两声，终于不咳嗽了，说道：“好多了，那个……我以为你落水了，想去救你没想着脚抽了……”说着那人脸上泛起一道红。
“没事，我才不好意思呢，我本来就河边走走，脚滑了下来就想着干脆游一游，衣服都没脱呢，给你添麻烦了。
你脚还在抽着，我送你回家吧。我叫陈守，你叫什么？”
“我叫李六宾，你叫我小六就好。”
一边说着，陈守一边扶着他越过了拍着视频的人群。
等李六宾指了个他家的方向，陈守就扶着他走了过去。
一路上，陈守问道：“你落水了怎么都不见你们村里人出来帮你啊？就只有刚才你那水子哥看着？”
“嗨，其实村里人也不是啥坏人，就只是吧……”
说着这话李六宾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周围没多少人才低声继续说道：“就刚才你见到的那人，其实不是咱们寨子的，是一年前从河上飘来的。
当时是咱寨子里一个叫李水来的老大爷给救上来的，那人当时整个脸上都塌了，都是血。
水爷子是咱寨里公认的好人，找医生救了他。
后来呢，水子哥醒来了之后说自己失忆了，啥都记不得，身上连个证都没有。
大伙本来就想去镇里找警察的，可后来水爷子就说这人和他有缘分。老大爷老了，没一个亲人，他叫李水来，又在水里捡到了这人，就觉着是命中注定的，说要收留水子哥。
大伙儿也觉得行，老大爷帮了寨子这么多年，老来有个人陪着也好，大伙就没说什么了。
后来水爷子给水子哥起了个名字，叫李水生，之后就在咱李家寨扎了根。”
听到这，陈守有了些头绪，接着问道：“这不是挺好吗？”
听到这话，李六宾面色有些诡异的说道：“原本是挺好的，水子哥和水爷子一样，老实勤奋，和寨子里大家都很好。
可后面过了小半年，水爷子突然就……突然就摔死了，后脑勺整个都凹下去了！
那之后水爷子家的地也越来越种不出东西来，一开始大家都愿意接济下水子哥。
可慢慢的，有人说水子哥是个灾星，本来就要死了，被水爷子救了，于是就把水爷子克死了，之后又把自家地给克死了！
之后，大家就开始慢慢疏远水子哥了，也不怎么愿意下水了。”
说完，李六宾的脸上开始散发了异样的神采，仿佛做了什么刺激事。
陈守很清楚他这是怎么回事，就像是公司里那几个同事聚在一起，悄悄说些什么不好在明面上说出来的事，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
闻言，陈守脸上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看着李六宾说：“那……你信有这回事吗？”
李六宾转了转眼睛，回道：“我……我是不信，就是……有点儿怕。”
陈守一笑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好了，你家是不是这儿？”
“对对，就这儿。你也进来吧，你衣裳都湿透了，换身衣裳，我帮你丢洗衣机里先洗一遍吧。”
李六宾一遍开着自己门，一边对陈守说道。
“不用了，你给我指个能住的店就行。”
“哦，那也行，就搁前面三大婶的店，咱寨子小，只有她一家开旅馆。”
陈守顺着李六宾指的路，很快就找到了旅馆，交了证再拿出自己百分百无死角防水的菠萝14手机扫了两个点的钱，就进了房间。
别问为什么只有两个点，是不能更长吗？
不，是没钱。
陈守一锁上房门，拉上窗帘，就跃迁到了荒漠世界中。
脱下自己一身湿的衣裳，拿块毛巾擦了擦，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备用衣服，统一的白T桖、黑运动裤和运动鞋，当真是无暇社畜的标配。
生起炉火，放好衣服，陈守就顶着毛巾坐在一旁思考着这段时间得到的情报。
明显，那个李水生就是王平富，他一年前被救起，然后住在了李水来家里，说是失忆，但也可能只是掩人耳目的说辞罢了。
之后小半年，李水来莫名其妙的就摔死了，地还长不出粮食。
往最坏的想，就是王平富的事被李水来知道了，王平富害怕他把这事捅出去，一不做二不休就杀了李水来，之后身为一个抢劫犯他也不可能老实本分地种地过活，做做样子给寨子里的人看，这地里自然也就长不出东西。
‘这些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那只幽魂去哪了。王平富身上的那股异臭说明了那只幽魂不久前还在他身边，可走了小半个寨子都见不到……’
沉思许久，陈守站起身来说道：“线索光靠想是想不出来的，先去找那个‘李水生’，看看是不是事情如我所想的那样。
要是他狗改不了吃屎再犯事刚好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想通了关键，陈守也是回到了旅馆，一路向寨子里的田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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