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看人真准和亚撒西一样都该过时啦
站在原地，确认巨婴幽魂已经完全化为灰烬，视野中的标识也消失，陈守忍不住直接躺在了地上，解除了战纹。
蓝色的纹路从陈守身上隐退，剧烈的痛苦冲击着陈守的大脑，与此同时一道信息在陈守脑海中浮现:‘清理完毕，战纹激活度百分之零点零三，源质剩余98.01单位。
可转化源质，无。
收录巨婴幽魂投影，该投影无消耗。
检测主体当前受损度较高，是否进行修复？’
“赶紧地，痛啊！”陈守呲牙咧嘴地说道。
‘修复中……修复完成。’
随着一道温暖的青金色光芒笼罩周身，陈守只觉得身体上的伤都在不断颤抖，像是坏死的细胞被重组后赋予活性，被折断成几截的右手因为已经螺旋转了一圈，被光芒包裹后扭曲的骨头自动复位，被削去的血肉也重新生出，这略带诡异的过程中却一点感不到痛。
“哈~呼~~”深呼吸了一下，原本打算问问脑袋里面的AI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陈守还记得有人等着自己，也答应了另一个人要带她回家，开口道：“喂，现在能回去了吧。”
‘锁定已解除，可随时跃迁。’
“那就跃迁回地球。”
随着脑海里五秒倒计时结束，陈守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就是一片密林。
麻溜地翻起身来，陈守一眼就望到了之前被自己抢，呸，是救出来的女人正躺在草地中，不知昏迷了多久。
快步跑过去将人扶起来，检查了呼吸和脉搏，有些许微弱，摇晃了几下也不见醒来。
“喂，能醒醒吗？”陈守轻轻晃动女人的身体，一边附耳问道。
女人没有反应。这让陈守有些焦急，之前那只幽魂像是进食一样从女人的头顶上吸取些什么，如今想来多半是灵魂，精神之类的。
看着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的脸庞，大抵比自己小了七八岁，本应该是之前自己及时救下的女孩一样在学校里苦恼如何应付期末学业考试和回家后听父母唠叨的年纪，而命运却对她如此残忍，她已经在这村子熬了一年，此时灰头垢面，浑身脏乱恶臭，脸上的泪痕还未彻底干涸，其上竟然划过了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皱纹。
陈守心里不禁有些悲凉，不过应该还有得救。
“喂，你能看看她怎么样了吗？能不能帮帮她？”
‘扫描中……扫描完成。
目标身体存在多处细微损伤，无致命伤。
灵魂存在先天漏洞。
魂种破损，系因幽魂造成，难以自我修复。
可消耗魂力或源质进行修复。’
“先天漏洞？那是什么？”
‘据历史资料库显示，战甲绑定现本体后，发现其灵魂具有严重漏洞，执行保护协议，修复灵魂。
目标与主体存在相同的种族先天性灵魂漏洞，无法拘束负面情绪。’
“等等，”陈守按了按眉心，感觉有点头疼，“你这信息量有点大，你的意思不会是这个漏洞和那些幽魂有关系吧？”
‘分析中……完成。
根据主体种族特征解构，该灵魂漏洞将使主体种族丧失部分灵魂感知、控制能力，逸散的负面情绪将对幽魂有蕴养效果。’
听到这，陈守觉得像是有什么击中了自己的胸口，竟然只感觉沉闷不已，但最后还是先决定把这些破事先放一边。
先救人，把握好自己能做到的才是正理。
“……那就先修复她的身体和魂种的损伤，其余的不要多事。”想来那魂种就是类似于灵魂的重要部位之类的，只要修复了那这女孩应该也就没有大碍了……除去精神上的。
‘修复中……修复完成。’
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女孩的面色平静了不少。陈守松了一口气，抱着她，准备从密林里一路绕到之前的小道上去找另一个女孩。
就在这时，陈守身后传来一阵“簌簌”声，是人划过草木的声音，陈守一皱眉，没想到自己跑了这么远都还有人能找到。
‘之前还是露面了，希望别给周勇他惹上大麻烦。’这么想着，陈守就抱着女孩无声离去了。
而就在陈守不远的后方，一群乌泱泱的二三十人跟在之前露过面的方老汉和刘婶儿后面，四处张望着周遭。
“赶紧找啊！找不着那贱人我儿怎么办啊？他连路都走不好，今后谁来伺候他吃喝？”一脸乌黑的刘婶儿尖声叫骂道，完全没发现其他人都在冷眼看他。
“老汉，接下来该往哪儿找？”一个高瘦汉子向方老汉问道。
瞥了一眼之前陈守所在的位置，方老汉沉吟半晌，手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说道：“那边，老汉我住山里几十年了，以前抓蛇都是一把好手，肯定不会认错。”
“当然，大伙信得过老汉你。”汉子回道。
“那还不赶紧追？！不行就报警！那可是我儿的媳妇！”刘婶儿依旧颐指气使地说道。
“哼！刘二花我看你昏了头！买来的人还敢报警，我看你那傻儿子就是随的你！”方老汉终于忍无可忍，指着刘婶儿就骂，唾沫都飞了她一脸。
“可是……”刘婶儿刚想辩解些什么就被方老汉打断道：“可是什么可是！就因为你一个闹得整个村不安宁，不愿意凑钱修路还去买人，连那个李傻子都跟到学！现在报应来了，就一个人来抢人算了！等二天我看警察来了以后我们村拿什么过活！”
“你个老……”刘婶儿本就是个尖酸刻薄的主儿，即使是方老汉她都不怎么敬，见他这么骂自己，当即要骂回去，可还没等她说完几个字，周围几十个村民就围了上来，冷眼看着她，把她的话全堵在了肚子里。
“好了，都够了。”方老汉也是给人台阶下：“大伙儿尽力找，不管人找得到找不到，都别报警，那个娃儿子肯定不是警察，就别自找麻烦了。今后也不要再去找那些贩子买人喽，连自个都喂不饱，想什么老婆？”
说完，周围村民皆是应和，连刘婶儿都不说话了。
最后，方老汉只能再看一眼陈守之前所在之处，兀自叹息一声，带着村民们往另一处去。
……
陈守早已跑开很远，自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了，他也只能叹一声各家有各家的苦，自己还真看错人了。现在他只想带着人先回家，周勇之前说过这件事最好能私了，就算不能，也得等到抓捕行动结束后再去计较。
想到这，陈守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孩，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又是奔跑大半个小时，陈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在不断变强，他猜测可能之前那些血改造的是他身体的本质，但自己的身体本就没有得到过锻炼，随着不断砥砺磨炼，这副身体也就随之持续成长。
‘或许再过段时间，我就能凭借这身体把那只幽魂击败。’这样幻想着，陈守也终于从乡下的泥土路跑到了县道上。
这时一阵呼唤声传入陈守耳朵中：“这里！喂，这里！”
“嗯？”循声望去，之前救下的那个女孩正坐在一辆黑色轿车中，驾驶位上的正是委托自己救人的周勇。
见陈守抱着人，周勇也是下车来打开车门，示意陈守上车。
一路小跑过去，将怀中女孩交给车后排的另一个女孩，自己则轻轻关上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砰~
陈守赶紧一屁股坐到座椅上，整个人躺成葛优瘫，实在是累得紧。
出来看望赵仁豪没想到和一个刚觉醒的掠夺者来了一场公平对决，之后就被王平逮到，体检、讯问了一夜，出局子刚回家就有人贩要来抓自己，报完警还没做完游戏委托就接到了现实委托，两入榆树村，还被巨婴幽魂追杀，激活了金手指之后开挂打过了新手BOSS，最后才带着人逃出来。
伸手止住了周勇要提问的心思，陈守嘴里机械似的说道：“先什么都别问，先回我家，我现在只想睡觉。”
周勇点了点头，立即开车上了县道。
而后排上之前被陈守救出来的女孩则是鼓起了勇气，带着些许执着地说道：“那个……我叫林七语，谢谢你。”
窗外的景象不在后退，陈守只觉得自己正慢慢往前，倦意止不住地袭来。
“陈守。”说完，他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度醒来已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间，陌生的炒菜声让陈守缓缓回过神来，房间里还飘荡着那个叫做林七语的女孩的抱怨声：“怎么连把菜刀都没有啊……”
揉了揉眼睛，向厨房看去，陈守只感觉恍如隔世，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其他人在这间小破屋里做饭。
又听见一阵细微的呼吸声，转头望向床尾，那个和林七语一起被救出来的女孩正蜷缩在墙角，愣愣地盯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分钟，陈守才觉得有点尴尬，想说些什么，“呃，那个，你……”
原本陈守想问‘你好？’，可连忙反应过来这样问有点过分，连忙想换一个词，但他这六七年没和女性谈过工作以外事情的脑子哪能想出什么好话，只能缓缓说出一句：“……吃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陈守就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这也太尬了。说到底为什么她俩会在自己家里？周勇呢？周勇救一救啊！
“没吃。”女孩依旧望着陈守，认真地回应陈守。而这一句话也将彼此间的尴尬冲散。
仔细看看她，身上还是和昨天一样，仍旧穿着那一身脏乱的衣服，头发上沾满了尘埃，唯有脸庞被人用毛巾仔细擦洗干净，可能是AI修复了她的身体，她脸上的皱纹也消失殆尽。
“那先洗个澡吧，我出去帮你买身衣服。”
“不。”
“嗯？为什么？”陈守眨了眨眼，傻傻问了一句。
“我想和你待一起。”
……这咋办？要去网上问问吗？在线等，很急！
就陈守颇有些束手无措的时候，林七语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那你就陪着她呗！还有你家里菜刀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菜刀怎么做饭啊？”
怎么这家伙也是个自来熟？话说让我陪着是什么个意思啊！自己一个奔三的大叔怎么可能陪一个女孩子洗澡？
“我怎么陪啊？！”
林七语明显是已经清理打扮过了的脸上稍带了点心累，两手指了两人说：“你俩一个洗，一个在门口站岗，成不？昨天晚上我就把衣服买来放洗浴室了。还有，珍珏姐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陈守可是会觉得很麻烦的。”
林七语没有告诉陈守，昨晚上女孩醒来后就一直站在床边盯着他，可是吓死个人了，自己一直好劝歹劝才把她劝到墙角坐着，不过她也发现只要搬出陈守，女孩就能听进去话，像是有了依赖症一样。
珍珏？名字吗？陈守悄悄望了眼蜷缩在角落的女孩，没成想女孩一直在盯着自己，让他有些做贼心虚。
也像是明白陈守在想什么，女孩点了点头说，“嗯，我叫赵珍珏，陈守你能……陪着我吗？”
陈守也发现了这个叫珍珏的女孩好像有点太在乎自己了，明明只是救了她而已，陈守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疑惑。
这时，军团的状态栏突然跳到陈守的视野中，并且不是再是只有陈守孤零零一个人。
主体：陈守
等阶：未升华（灵魂胎动）
魂力：19（0）
……
从者：赵珍珏
等阶：未升华（灵魂胎动）
魂力：10（0）
源质：0
灵魂链接：完成
陈守：“？”
从者是什么鬼？灵魂链接又是什么？陈守的思绪凌乱至极，虽然搞不懂发生了什么，感觉却像是一连工作几天累成头死猪回到家里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却发现自己身旁多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怯生生地说自己有了。
开什么上世纪过时玩笑啊喂！
而随着陈守在心底里咆哮，赵珍珏眼里竟然同时露出些许悲伤，这让陈守脑袋一热，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能……”陈守刚想问个究竟，却见眼前的女孩微微点了点头，这一举动和女孩眼里那被掩饰的无助点醒了陈守，无论怎样，她都只是一个刚逃离苦痛的无助之人。
陈守有些慌乱地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会陪着你的。”
陈守一边从床上下来，走到赵珍珏面前做出了一个几近没有破绽的营业式笑容。
或许知道这个笑容是虚假的，但赵珍珏还是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却好像是蹲久了脚不听使唤。
陈守伸出手去，赵珍珏也很是自然地抓住了他。
蓝色的纹路从陈守身上隐退，剧烈的痛苦冲击着陈守的大脑，与此同时一道信息在陈守脑海中浮现:‘清理完毕，战纹激活度百分之零点零三，源质剩余98.01单位。
可转化源质，无。
收录巨婴幽魂投影，该投影无消耗。
检测主体当前受损度较高，是否进行修复？’
“赶紧地，痛啊！”陈守呲牙咧嘴地说道。
‘修复中……修复完成。’
随着一道温暖的青金色光芒笼罩周身，陈守只觉得身体上的伤都在不断颤抖，像是坏死的细胞被重组后赋予活性，被折断成几截的右手因为已经螺旋转了一圈，被光芒包裹后扭曲的骨头自动复位，被削去的血肉也重新生出，这略带诡异的过程中却一点感不到痛。
“哈~呼~~”深呼吸了一下，原本打算问问脑袋里面的AI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陈守还记得有人等着自己，也答应了另一个人要带她回家，开口道：“喂，现在能回去了吧。”
‘锁定已解除，可随时跃迁。’
“那就跃迁回地球。”
随着脑海里五秒倒计时结束，陈守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就是一片密林。
麻溜地翻起身来，陈守一眼就望到了之前被自己抢，呸，是救出来的女人正躺在草地中，不知昏迷了多久。
快步跑过去将人扶起来，检查了呼吸和脉搏，有些许微弱，摇晃了几下也不见醒来。
“喂，能醒醒吗？”陈守轻轻晃动女人的身体，一边附耳问道。
女人没有反应。这让陈守有些焦急，之前那只幽魂像是进食一样从女人的头顶上吸取些什么，如今想来多半是灵魂，精神之类的。
看着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的脸庞，大抵比自己小了七八岁，本应该是之前自己及时救下的女孩一样在学校里苦恼如何应付期末学业考试和回家后听父母唠叨的年纪，而命运却对她如此残忍，她已经在这村子熬了一年，此时灰头垢面，浑身脏乱恶臭，脸上的泪痕还未彻底干涸，其上竟然划过了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皱纹。
陈守心里不禁有些悲凉，不过应该还有得救。
“喂，你能看看她怎么样了吗？能不能帮帮她？”
‘扫描中……扫描完成。
目标身体存在多处细微损伤，无致命伤。
灵魂存在先天漏洞。
魂种破损，系因幽魂造成，难以自我修复。
可消耗魂力或源质进行修复。’
“先天漏洞？那是什么？”
‘据历史资料库显示，战甲绑定现本体后，发现其灵魂具有严重漏洞，执行保护协议，修复灵魂。
目标与主体存在相同的种族先天性灵魂漏洞，无法拘束负面情绪。’
“等等，”陈守按了按眉心，感觉有点头疼，“你这信息量有点大，你的意思不会是这个漏洞和那些幽魂有关系吧？”
‘分析中……完成。
根据主体种族特征解构，该灵魂漏洞将使主体种族丧失部分灵魂感知、控制能力，逸散的负面情绪将对幽魂有蕴养效果。’
听到这，陈守觉得像是有什么击中了自己的胸口，竟然只感觉沉闷不已，但最后还是先决定把这些破事先放一边。
先救人，把握好自己能做到的才是正理。
“……那就先修复她的身体和魂种的损伤，其余的不要多事。”想来那魂种就是类似于灵魂的重要部位之类的，只要修复了那这女孩应该也就没有大碍了……除去精神上的。
‘修复中……修复完成。’
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女孩的面色平静了不少。陈守松了一口气，抱着她，准备从密林里一路绕到之前的小道上去找另一个女孩。
就在这时，陈守身后传来一阵“簌簌”声，是人划过草木的声音，陈守一皱眉，没想到自己跑了这么远都还有人能找到。
‘之前还是露面了，希望别给周勇他惹上大麻烦。’这么想着，陈守就抱着女孩无声离去了。
而就在陈守不远的后方，一群乌泱泱的二三十人跟在之前露过面的方老汉和刘婶儿后面，四处张望着周遭。
“赶紧找啊！找不着那贱人我儿怎么办啊？他连路都走不好，今后谁来伺候他吃喝？”一脸乌黑的刘婶儿尖声叫骂道，完全没发现其他人都在冷眼看他。
“老汉，接下来该往哪儿找？”一个高瘦汉子向方老汉问道。
瞥了一眼之前陈守所在的位置，方老汉沉吟半晌，手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说道：“那边，老汉我住山里几十年了，以前抓蛇都是一把好手，肯定不会认错。”
“当然，大伙信得过老汉你。”汉子回道。
“那还不赶紧追？！不行就报警！那可是我儿的媳妇！”刘婶儿依旧颐指气使地说道。
“哼！刘二花我看你昏了头！买来的人还敢报警，我看你那傻儿子就是随的你！”方老汉终于忍无可忍，指着刘婶儿就骂，唾沫都飞了她一脸。
“可是……”刘婶儿刚想辩解些什么就被方老汉打断道：“可是什么可是！就因为你一个闹得整个村不安宁，不愿意凑钱修路还去买人，连那个李傻子都跟到学！现在报应来了，就一个人来抢人算了！等二天我看警察来了以后我们村拿什么过活！”
“你个老……”刘婶儿本就是个尖酸刻薄的主儿，即使是方老汉她都不怎么敬，见他这么骂自己，当即要骂回去，可还没等她说完几个字，周围几十个村民就围了上来，冷眼看着她，把她的话全堵在了肚子里。
“好了，都够了。”方老汉也是给人台阶下：“大伙儿尽力找，不管人找得到找不到，都别报警，那个娃儿子肯定不是警察，就别自找麻烦了。今后也不要再去找那些贩子买人喽，连自个都喂不饱，想什么老婆？”
说完，周围村民皆是应和，连刘婶儿都不说话了。
最后，方老汉只能再看一眼陈守之前所在之处，兀自叹息一声，带着村民们往另一处去。
……
陈守早已跑开很远，自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了，他也只能叹一声各家有各家的苦，自己还真看错人了。现在他只想带着人先回家，周勇之前说过这件事最好能私了，就算不能，也得等到抓捕行动结束后再去计较。
想到这，陈守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孩，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又是奔跑大半个小时，陈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在不断变强，他猜测可能之前那些血改造的是他身体的本质，但自己的身体本就没有得到过锻炼，随着不断砥砺磨炼，这副身体也就随之持续成长。
‘或许再过段时间，我就能凭借这身体把那只幽魂击败。’这样幻想着，陈守也终于从乡下的泥土路跑到了县道上。
这时一阵呼唤声传入陈守耳朵中：“这里！喂，这里！”
“嗯？”循声望去，之前救下的那个女孩正坐在一辆黑色轿车中，驾驶位上的正是委托自己救人的周勇。
见陈守抱着人，周勇也是下车来打开车门，示意陈守上车。
一路小跑过去，将怀中女孩交给车后排的另一个女孩，自己则轻轻关上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砰~
陈守赶紧一屁股坐到座椅上，整个人躺成葛优瘫，实在是累得紧。
出来看望赵仁豪没想到和一个刚觉醒的掠夺者来了一场公平对决，之后就被王平逮到，体检、讯问了一夜，出局子刚回家就有人贩要来抓自己，报完警还没做完游戏委托就接到了现实委托，两入榆树村，还被巨婴幽魂追杀，激活了金手指之后开挂打过了新手BOSS，最后才带着人逃出来。
伸手止住了周勇要提问的心思，陈守嘴里机械似的说道：“先什么都别问，先回我家，我现在只想睡觉。”
周勇点了点头，立即开车上了县道。
而后排上之前被陈守救出来的女孩则是鼓起了勇气，带着些许执着地说道：“那个……我叫林七语，谢谢你。”
窗外的景象不在后退，陈守只觉得自己正慢慢往前，倦意止不住地袭来。
“陈守。”说完，他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度醒来已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间，陌生的炒菜声让陈守缓缓回过神来，房间里还飘荡着那个叫做林七语的女孩的抱怨声：“怎么连把菜刀都没有啊……”
揉了揉眼睛，向厨房看去，陈守只感觉恍如隔世，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其他人在这间小破屋里做饭。
又听见一阵细微的呼吸声，转头望向床尾，那个和林七语一起被救出来的女孩正蜷缩在墙角，愣愣地盯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分钟，陈守才觉得有点尴尬，想说些什么，“呃，那个，你……”
原本陈守想问‘你好？’，可连忙反应过来这样问有点过分，连忙想换一个词，但他这六七年没和女性谈过工作以外事情的脑子哪能想出什么好话，只能缓缓说出一句：“……吃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陈守就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这也太尬了。说到底为什么她俩会在自己家里？周勇呢？周勇救一救啊！
“没吃。”女孩依旧望着陈守，认真地回应陈守。而这一句话也将彼此间的尴尬冲散。
仔细看看她，身上还是和昨天一样，仍旧穿着那一身脏乱的衣服，头发上沾满了尘埃，唯有脸庞被人用毛巾仔细擦洗干净，可能是AI修复了她的身体，她脸上的皱纹也消失殆尽。
“那先洗个澡吧，我出去帮你买身衣服。”
“不。”
“嗯？为什么？”陈守眨了眨眼，傻傻问了一句。
“我想和你待一起。”
……这咋办？要去网上问问吗？在线等，很急！
就陈守颇有些束手无措的时候，林七语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那你就陪着她呗！还有你家里菜刀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菜刀怎么做饭啊？”
怎么这家伙也是个自来熟？话说让我陪着是什么个意思啊！自己一个奔三的大叔怎么可能陪一个女孩子洗澡？
“我怎么陪啊？！”
林七语明显是已经清理打扮过了的脸上稍带了点心累，两手指了两人说：“你俩一个洗，一个在门口站岗，成不？昨天晚上我就把衣服买来放洗浴室了。还有，珍珏姐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陈守可是会觉得很麻烦的。”
林七语没有告诉陈守，昨晚上女孩醒来后就一直站在床边盯着他，可是吓死个人了，自己一直好劝歹劝才把她劝到墙角坐着，不过她也发现只要搬出陈守，女孩就能听进去话，像是有了依赖症一样。
珍珏？名字吗？陈守悄悄望了眼蜷缩在角落的女孩，没成想女孩一直在盯着自己，让他有些做贼心虚。
也像是明白陈守在想什么，女孩点了点头说，“嗯，我叫赵珍珏，陈守你能……陪着我吗？”
陈守也发现了这个叫珍珏的女孩好像有点太在乎自己了，明明只是救了她而已，陈守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疑惑。
这时，军团的状态栏突然跳到陈守的视野中，并且不是再是只有陈守孤零零一个人。
主体：陈守
等阶：未升华（灵魂胎动）
魂力：19（0）
……
从者：赵珍珏
等阶：未升华（灵魂胎动）
魂力：10（0）
源质：0
灵魂链接：完成
陈守：“？”
从者是什么鬼？灵魂链接又是什么？陈守的思绪凌乱至极，虽然搞不懂发生了什么，感觉却像是一连工作几天累成头死猪回到家里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却发现自己身旁多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怯生生地说自己有了。
开什么上世纪过时玩笑啊喂！
而随着陈守在心底里咆哮，赵珍珏眼里竟然同时露出些许悲伤，这让陈守脑袋一热，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能……”陈守刚想问个究竟，却见眼前的女孩微微点了点头，这一举动和女孩眼里那被掩饰的无助点醒了陈守，无论怎样，她都只是一个刚逃离苦痛的无助之人。
陈守有些慌乱地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会陪着你的。”
陈守一边从床上下来，走到赵珍珏面前做出了一个几近没有破绽的营业式笑容。
或许知道这个笑容是虚假的，但赵珍珏还是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却好像是蹲久了脚不听使唤。
陈守伸出手去，赵珍珏也很是自然地抓住了他。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