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仁者
“还有谁？！”
“……”混混们个个低头面面相觑，显然是被赵仁豪越发凌厉的手段给震慑到了。
“姓……姓赵的，你要怎样？！”过了小一会儿，混混头子顶不住四周小弟的压力，生硬地开口问道。
赵仁豪听到这句话，心中大定，因为他知道这帮混混怕了，当即分毫不让地喊道：“我要怎样你们还不知道？让开！”
混混头子此时只想息事宁人，但为了保住自己在小弟面前的颜面，还是咬牙问道：“……李介休这种废物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一定要帮他们？”
“没关系？他在我面前被欺负，怎么和我没关系？”
“你！你……”混混头子一滞，脸色涨红说不出话。
赵仁豪没有再开口的兴趣，捡起落在地上的木棒就往人群中走，站着的混混们也不敢拦他，纷纷避开，为他让出路来。
人群的影子散去，金黄色的夕阳光照入其中，一个略显肥胖的学生正蹲着墙角，双手抱头，他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眼睛正从手臂的缝隙中无措地打量着外面。
赵仁豪越过人群，向如一只被逼到死角的小鼠般的李介休伸出手，朗声道：“来，走了。”
蹲在角落的李介休松开抱着头的双臂，并不去接赵仁豪的手，独自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颤声道：“谢……谢谢。”
赵仁豪也不在意，只是拉着他一路走出了小巷。
见两人离去，一个混混小弟松了口气，找主心骨似的向混混头子问道：“老……老大，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混混头子像看智障似的看了眼自家小弟，本不想理他，可又想到今天丢了脸，还是得找补找补，便开口问道：“刑法规定完全刑事责任年龄是多少？”
小弟犯了迷糊，心想自己要一个九年义务摸鱼，靠父母买录取通知书的学渣混混哪儿知道这事？但也只能如实说：“不，不知道。”
混混头子怒道：“你个S13这都不知道还混尼玛混？是十六岁！老子们都过了！一个月抢个两三千块钱你要和那条疯狗玩命？他敢！你敢吗？！”
“我，我……”
“你个屁，下星期给我交一千块来，交不上就给我滚蛋！”
……
混混们吵得热火朝天，甚至开始向同伙下手，赵仁豪这边却是安静得可以，一路上就干带着李介休往河道走，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走了十几分钟李介休才弱弱开口：“赵仁豪……同学……我，我家在另外一边，我……”
“阿休啊。”李介休说的话赵仁豪全当没听到，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咱们这个年纪，该学习的时候就要好好学习，该玩的时候就要玩好好玩，今天周五，正是玩的时候，我带你去认识个好玩的人。”
“可我不……”
“啪！”赵仁豪双手拍到李介休的肩膀上，目光如炬，满是请求地看着李介休，嘴中说道：“咱们一起去吧！”
李介休看着赵仁豪那灼热而坚定的目光，只感觉内心既痛苦又温暖。
他只好缓缓移开自己的视线，声若蚊蝇地回道：“好吧。”
“嘿嘿，那就出发！不，是继续前进！哼~哼~哼~~”
赵仁豪转身继续带着李介休朝河道走去，这次他的嘴上还哼着某种随性洒脱的曲调。
李介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目光从未自赵仁豪的身上移开。
又走了几分钟，或许是受不住这般开朗欢乐的氛围，李介休忍不住开口问道：“赵仁豪……同学，你为什么一直帮我？明明……我们都不是一个班的……”
“这是什么问题啊？咱们都认识一年多了，以前我们每次被打，你都会帮我挡几拳，我怎么能看着那帮家伙欺负你？！“
“是哦……”听到赵仁豪这话，李介休猛然想起，一年前刚进初中的时候他还总是和赵仁豪一起挨揍，只不过他自己是因为软弱可欺，赵仁豪则是看那帮混混不顺眼，总是自讨苦吃。
想起这些事，李介休不禁问道：“你都不怕疼吗？”
赵仁豪白了李介休一眼，毫无一点遮掩地与他说道：“当然怕了！可我爸和我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当知对错、明是非、辩荣辱，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当时我还小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我问我爸，我爸就说意思是，身为男人要先懂是非对错，之后干就完了！”
“干就完了？”
赵仁豪点头：“没错，遇见对的就好好干，遇见错的就使劲干做错的人。”
“……”李介休听完之后感觉脑袋有点抽抽，他这才知道赵仁豪那从不放弃反抗，哪怕是被打得倒在地上也会用牙齿咬人的精神与意志从何而来了
甚至他有些担心赵仁豪，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样会很辛苦吧？”
“嗯。”赵仁豪没有反驳，亦没有诉苦，只是轻轻点头，回应一声。
这般生活，又怎能不苦呢？出身在七水这个几十年前黑道盛行的城市，哪怕如今太平不少，如赵仁豪这般头铁肯定是少不了各种刁难折磨。
就如刚才那帮地痞流氓，有眼力见儿，不该惹的是一个不惹，能欺负的是一个不落。
李介休如是，赵仁豪如是。
“但是啊，我们会长大的啊，就像我一直锻炼就能打赢那帮混混，未来我还会继续长大，那时候我就能帮助更多人，做到更多事！那时候我们就不会苦了，阿休！”
赵仁豪转身朝李介休高昂道。
“……”
李介休没有说话，这下该是赵仁豪急了，他连忙继续说道：“阿休你信我，我一定会做到的！或许现在不行，等我以后有了能力，我一定要把那帮地痞流氓统统丢进牢里，让他们认罪受罚！”
“……我相信你。”
“真的吗？！”
“嗯。”李介休微微点头，继续微微开口道：“你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尤其是这半年里，你越来越能打了，手段也越来越阴……厉害了，以前你和我一样只能被欺负，后来巷子里就只剩你一个人能站着，而且你的学习也没有落下，每次都能在年级前二十里看到你的名字……我相信你能做到你想做的，只是我……我觉得我……”
“大叔！”没等李介休说完话，赵仁豪突然惊喜地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拉着李介休的手边跑边说：“阿休快来！我要带你见的人就在前面！”
“唉？等……等等，你慢点跑。”
金黄色的夕阳光辉之下，一个人坐在河道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口不吸，双手抱着手机在那儿噼里啪啦地打字，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随着少年的一声“大叔”，那人一激灵，飞快在手机上打了句“有事，明天再说，但是甜白棕好吃！”
完事，那人直接将手机揣到兜里，也不管手机又叮叮叮地响了几声，又将嘴里干烧了半天的香烟丢进垃圾桶里，这才起身朝赵仁豪的方向看去。
“嗯？这小子还带朋友过来了。”
说话这人自然是陈守，他在这和林七语就‘甜粽、咸粽、肉粽哪个更好吃’对线了大半个小时，倒是一点都不孤单，只是没想到不仅是自己，赵仁豪这平日形单影只的小子也找到了朋友，这让陈守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欣慰。
几十步路的距离，少年人背负着夏日的夕阳，拉着朋友，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跑到了陈守面前。
“大叔！你回来了！”
少年笑得无比灿烂，陈守也是微微一笑，不过没等他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李介休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哈！呼~哈！呼~赵……赵仁豪同学，你……你跑慢点。”
“我回来了。你啊，也不慢着点，你俩先坐着休息会儿。”陈守这才笑着朝两人说道。
“哦，阿休你快先坐着。”赵仁豪这才后知后觉，脸上浮出一片羞红，连忙把李介休扶到椅子上。
等到李介休坐稳，赵仁豪见他还要一会才能说话，便转头问陈守：“大叔，你上星期去哪儿了啊？”
“你不是让我赶紧找个班上吗？上个星期和一个朋友去了外地，顺道找个份工作。”
闻言赵仁豪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喊道：“啊？大叔你也有朋友吗？”
“……”陈守被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个臭小子嘴上真是没个把门的。我告诉你，我不仅有朋友，还有两个。”
赵仁豪也是发觉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本想道歉，可一听陈守的话他再度感觉到惊讶无比，不由得问道：“哇！大叔你说真的？你以前不是说自己要孤独终老吗？”
陈守白了他一眼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很正常吗？”
“呜……好像是这样的。”赵仁豪低头沉思道。
看到赵仁豪这样陈守也是心中五谷杂陈吗，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所以呢，你大叔我啊，过几天就得搬去其他城市上班喽。”
“怎么这……”赵仁豪一听心中顿时急了起来，可刚抬头看到陈守那带着某种洒脱和期盼的眼神，他便再说不出抱怨与挽留的话来，他只是轻声问道：“那大叔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陈守心跳一滞，而后带着温柔的笑容抬手摸向了赵仁豪的头发，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办法宽慰别人，他坚定地说道：“……如果能回来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的，无论我去到多远的地方，我都会回来见你，回来见我的朋友。”
赵仁豪感受着陈守宽大温暖的手掌，眼里泛起点点泪光说道：“嗯，说好了啊！”
“说好了。”陈守笑着答应他，随后从自己的兜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赵仁豪。
“这是给你的礼物，我亲手做的哦。”
赵仁豪双手接过礼物，抹了抹眼睛，仔细打量后轻声道：“这是……剑？”
“没错，这柄小剑是我按照正规的铸剑法打造的，名字叫做‘不负’，不负剑的‘不负’，我觉得很适合你，喜欢吗？”
赵仁豪双眼发光地说道：“喜欢！”
见他喜欢，陈守也就松了一口，继续说道：“那就好，你权当一个护身符好了，不要拿去和别人打闹。”
“嗯嗯！”应完声，赵仁豪便开始把玩起了小剑，终归是男孩，对于这种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等赵仁豪把小剑拿在手上刷刷刷地转了几圈后，他便珍而重之地将其收归鞘，然后走到李介休身边，一脸认真地朝陈守请求道：“大叔，你能给阿休也做一把吗？”
“嗯？”陈守转头认真打量起了那个名为李介休的少年。
“……”混混们个个低头面面相觑，显然是被赵仁豪越发凌厉的手段给震慑到了。
“姓……姓赵的，你要怎样？！”过了小一会儿，混混头子顶不住四周小弟的压力，生硬地开口问道。
赵仁豪听到这句话，心中大定，因为他知道这帮混混怕了，当即分毫不让地喊道：“我要怎样你们还不知道？让开！”
混混头子此时只想息事宁人，但为了保住自己在小弟面前的颜面，还是咬牙问道：“……李介休这种废物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一定要帮他们？”
“没关系？他在我面前被欺负，怎么和我没关系？”
“你！你……”混混头子一滞，脸色涨红说不出话。
赵仁豪没有再开口的兴趣，捡起落在地上的木棒就往人群中走，站着的混混们也不敢拦他，纷纷避开，为他让出路来。
人群的影子散去，金黄色的夕阳光照入其中，一个略显肥胖的学生正蹲着墙角，双手抱头，他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眼睛正从手臂的缝隙中无措地打量着外面。
赵仁豪越过人群，向如一只被逼到死角的小鼠般的李介休伸出手，朗声道：“来，走了。”
蹲在角落的李介休松开抱着头的双臂，并不去接赵仁豪的手，独自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颤声道：“谢……谢谢。”
赵仁豪也不在意，只是拉着他一路走出了小巷。
见两人离去，一个混混小弟松了口气，找主心骨似的向混混头子问道：“老……老大，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混混头子像看智障似的看了眼自家小弟，本不想理他，可又想到今天丢了脸，还是得找补找补，便开口问道：“刑法规定完全刑事责任年龄是多少？”
小弟犯了迷糊，心想自己要一个九年义务摸鱼，靠父母买录取通知书的学渣混混哪儿知道这事？但也只能如实说：“不，不知道。”
混混头子怒道：“你个S13这都不知道还混尼玛混？是十六岁！老子们都过了！一个月抢个两三千块钱你要和那条疯狗玩命？他敢！你敢吗？！”
“我，我……”
“你个屁，下星期给我交一千块来，交不上就给我滚蛋！”
……
混混们吵得热火朝天，甚至开始向同伙下手，赵仁豪这边却是安静得可以，一路上就干带着李介休往河道走，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走了十几分钟李介休才弱弱开口：“赵仁豪……同学……我，我家在另外一边，我……”
“阿休啊。”李介休说的话赵仁豪全当没听到，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咱们这个年纪，该学习的时候就要好好学习，该玩的时候就要玩好好玩，今天周五，正是玩的时候，我带你去认识个好玩的人。”
“可我不……”
“啪！”赵仁豪双手拍到李介休的肩膀上，目光如炬，满是请求地看着李介休，嘴中说道：“咱们一起去吧！”
李介休看着赵仁豪那灼热而坚定的目光，只感觉内心既痛苦又温暖。
他只好缓缓移开自己的视线，声若蚊蝇地回道：“好吧。”
“嘿嘿，那就出发！不，是继续前进！哼~哼~哼~~”
赵仁豪转身继续带着李介休朝河道走去，这次他的嘴上还哼着某种随性洒脱的曲调。
李介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目光从未自赵仁豪的身上移开。
又走了几分钟，或许是受不住这般开朗欢乐的氛围，李介休忍不住开口问道：“赵仁豪……同学，你为什么一直帮我？明明……我们都不是一个班的……”
“这是什么问题啊？咱们都认识一年多了，以前我们每次被打，你都会帮我挡几拳，我怎么能看着那帮家伙欺负你？！“
“是哦……”听到赵仁豪这话，李介休猛然想起，一年前刚进初中的时候他还总是和赵仁豪一起挨揍，只不过他自己是因为软弱可欺，赵仁豪则是看那帮混混不顺眼，总是自讨苦吃。
想起这些事，李介休不禁问道：“你都不怕疼吗？”
赵仁豪白了李介休一眼，毫无一点遮掩地与他说道：“当然怕了！可我爸和我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当知对错、明是非、辩荣辱，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当时我还小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我问我爸，我爸就说意思是，身为男人要先懂是非对错，之后干就完了！”
“干就完了？”
赵仁豪点头：“没错，遇见对的就好好干，遇见错的就使劲干做错的人。”
“……”李介休听完之后感觉脑袋有点抽抽，他这才知道赵仁豪那从不放弃反抗，哪怕是被打得倒在地上也会用牙齿咬人的精神与意志从何而来了
甚至他有些担心赵仁豪，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样会很辛苦吧？”
“嗯。”赵仁豪没有反驳，亦没有诉苦，只是轻轻点头，回应一声。
这般生活，又怎能不苦呢？出身在七水这个几十年前黑道盛行的城市，哪怕如今太平不少，如赵仁豪这般头铁肯定是少不了各种刁难折磨。
就如刚才那帮地痞流氓，有眼力见儿，不该惹的是一个不惹，能欺负的是一个不落。
李介休如是，赵仁豪如是。
“但是啊，我们会长大的啊，就像我一直锻炼就能打赢那帮混混，未来我还会继续长大，那时候我就能帮助更多人，做到更多事！那时候我们就不会苦了，阿休！”
赵仁豪转身朝李介休高昂道。
“……”
李介休没有说话，这下该是赵仁豪急了，他连忙继续说道：“阿休你信我，我一定会做到的！或许现在不行，等我以后有了能力，我一定要把那帮地痞流氓统统丢进牢里，让他们认罪受罚！”
“……我相信你。”
“真的吗？！”
“嗯。”李介休微微点头，继续微微开口道：“你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尤其是这半年里，你越来越能打了，手段也越来越阴……厉害了，以前你和我一样只能被欺负，后来巷子里就只剩你一个人能站着，而且你的学习也没有落下，每次都能在年级前二十里看到你的名字……我相信你能做到你想做的，只是我……我觉得我……”
“大叔！”没等李介休说完话，赵仁豪突然惊喜地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拉着李介休的手边跑边说：“阿休快来！我要带你见的人就在前面！”
“唉？等……等等，你慢点跑。”
金黄色的夕阳光辉之下，一个人坐在河道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口不吸，双手抱着手机在那儿噼里啪啦地打字，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随着少年的一声“大叔”，那人一激灵，飞快在手机上打了句“有事，明天再说，但是甜白棕好吃！”
完事，那人直接将手机揣到兜里，也不管手机又叮叮叮地响了几声，又将嘴里干烧了半天的香烟丢进垃圾桶里，这才起身朝赵仁豪的方向看去。
“嗯？这小子还带朋友过来了。”
说话这人自然是陈守，他在这和林七语就‘甜粽、咸粽、肉粽哪个更好吃’对线了大半个小时，倒是一点都不孤单，只是没想到不仅是自己，赵仁豪这平日形单影只的小子也找到了朋友，这让陈守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欣慰。
几十步路的距离，少年人背负着夏日的夕阳，拉着朋友，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跑到了陈守面前。
“大叔！你回来了！”
少年笑得无比灿烂，陈守也是微微一笑，不过没等他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李介休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哈！呼~哈！呼~赵……赵仁豪同学，你……你跑慢点。”
“我回来了。你啊，也不慢着点，你俩先坐着休息会儿。”陈守这才笑着朝两人说道。
“哦，阿休你快先坐着。”赵仁豪这才后知后觉，脸上浮出一片羞红，连忙把李介休扶到椅子上。
等到李介休坐稳，赵仁豪见他还要一会才能说话，便转头问陈守：“大叔，你上星期去哪儿了啊？”
“你不是让我赶紧找个班上吗？上个星期和一个朋友去了外地，顺道找个份工作。”
闻言赵仁豪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喊道：“啊？大叔你也有朋友吗？”
“……”陈守被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个臭小子嘴上真是没个把门的。我告诉你，我不仅有朋友，还有两个。”
赵仁豪也是发觉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本想道歉，可一听陈守的话他再度感觉到惊讶无比，不由得问道：“哇！大叔你说真的？你以前不是说自己要孤独终老吗？”
陈守白了他一眼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很正常吗？”
“呜……好像是这样的。”赵仁豪低头沉思道。
看到赵仁豪这样陈守也是心中五谷杂陈吗，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所以呢，你大叔我啊，过几天就得搬去其他城市上班喽。”
“怎么这……”赵仁豪一听心中顿时急了起来，可刚抬头看到陈守那带着某种洒脱和期盼的眼神，他便再说不出抱怨与挽留的话来，他只是轻声问道：“那大叔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陈守心跳一滞，而后带着温柔的笑容抬手摸向了赵仁豪的头发，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办法宽慰别人，他坚定地说道：“……如果能回来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的，无论我去到多远的地方，我都会回来见你，回来见我的朋友。”
赵仁豪感受着陈守宽大温暖的手掌，眼里泛起点点泪光说道：“嗯，说好了啊！”
“说好了。”陈守笑着答应他，随后从自己的兜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赵仁豪。
“这是给你的礼物，我亲手做的哦。”
赵仁豪双手接过礼物，抹了抹眼睛，仔细打量后轻声道：“这是……剑？”
“没错，这柄小剑是我按照正规的铸剑法打造的，名字叫做‘不负’，不负剑的‘不负’，我觉得很适合你，喜欢吗？”
赵仁豪双眼发光地说道：“喜欢！”
见他喜欢，陈守也就松了一口，继续说道：“那就好，你权当一个护身符好了，不要拿去和别人打闹。”
“嗯嗯！”应完声，赵仁豪便开始把玩起了小剑，终归是男孩，对于这种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等赵仁豪把小剑拿在手上刷刷刷地转了几圈后，他便珍而重之地将其收归鞘，然后走到李介休身边，一脸认真地朝陈守请求道：“大叔，你能给阿休也做一把吗？”
“嗯？”陈守转头认真打量起了那个名为李介休的少年。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