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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歌舞升平

    百兵祁带着山君回到帝都,苏酥也跟了上去。从教父手里弄到的血液也该使用了。

    月之法则的影响已经结束,苏酥的头发有变成了最初的黑色。原本是月白色的时候,百兵祁经常站在苏酥后面,现在变回来了,倒是开始站在正常的向导位置了。

    回到帝都,百兵祁带着山君到大理寺备案。苏酥到了自己着陆的那个青楼,曲子还没听够呢!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苏酥又去翻看了一下青楼的账本。直接空间法则一个转身就到了。

    自己赎身了吗?苏酥接着账本上留下的信息,来到了一处小巷子。少女正在那里浇花,从苏酥那里得来的钱财足够她下半辈子花的了。

    苏酥就在门口等着,少女转身接水的时候看到了微笑着的苏酥,苏酥微笑道,“再给我弹奏一次琵琶,如何?”

    “我已经不在那里了,是个普通人了。”少女有些胆怯,她知道能给这么多钱的一定是大人物,但是她不想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也不想和大人物纠缠。

    “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停,这世俗可不会让你停。”苏酥拿出一琵琶,递给少女。

    少女无奈的接过琵琶,走到屋里坐在蒲团上,纤细的手指撩拨着弦,清冷的曲调。

    苏酥看向屋顶,“来都来了,不听听吗?很好听的。”

    百兵祁跳下屋顶,对苏酥抱拳作揖。“苏小姐,很有雅致啊!”

    “事情这么快就好了!”苏酥看向百兵祁,微微一笑。

    “本来就只是备案,不是什么大事。”百兵祁微微一笑,看向屋里正在弹奏的少女,小声道,“真像啊!”

    “你打算怎么做?是制造个意外,把她重新装回笼子。还是带着她回到你的笼子。”苏酥拿出了吃瓜专用甜点,一点点的品尝着。

    “我?我不知道!”百兵祁看着这个与自己发妻几乎一模一样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你十六岁娶了十五岁的少女,孩子都俩了,你还做不了决定?”苏酥感到体内的呼唤越来越强烈,自己一定要在睡觉前把瓜吃完!

    百兵祁看着刚弹奏完,正疑惑的看着自己二人的少女,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少女与自己那位亡故的妻子的身影愈发重合。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把她带回去的。如果她能接受新的身份的话!”

    苏酥收起自己的甜点,双手抱胸,有些不满,“两个有很多共同点的人,终究是两个人。当你不再喜欢琵琶,不再喜欢白发的时候,是不是就是抛弃的开始呢?”

    百兵一步步的走到少女面前,少女看着这位经常到青楼里听自己弹琵琶的少年,有些懵。

    苏酥竖着耳朵,打算把最后一点听完。但是困意战胜了她的好奇,苏酥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两人面前。

    百兵祁带着少女回到自己的府邸,对外称和妻子旅行回来了。

    百兵祁带着两个一两岁的小女孩让少女相认,少女也是平静的接下这个身份。整个过程她都像一个玩偶一样,任人安排。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时常会待在自己的小院里,看着月光和平静的湖水。

    她一直都想逃离自己在的笼子,但是现在她似乎又被关在另一个笼子里。不,她曾经成功过,成功的以最自由的姿态生活了数月。

    从小被母亲卖到青楼,在最无知的时候被人莫名其妙的选中,不用挨板子,学习诗词,乐器,歌舞,礼仪。

    她被人命名为上官子仪,十七岁才开始接待客人,但是也只有一个客人,一直都是一个特定的客人。但是她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给了她很多的钱。以前那位客人也会给很多,但是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她至今还记得自己拿出那些金条是老鸨的表情,震惊,恐慌,甚至是惧怕,害怕自己下一刻就会死亡。

    她也让人去青楼几次,但是告诉她的信息都是她从小到大遇见的人都不曾存在。名单上没有,账本上没有。

    前些天,一封书信被送到府邸,是家里让她有时间回去看看的。可!她不是被母亲卖到青楼里面的吗?

    她向自己那位常客说了,他答应了。上官子仪到了那处府邸,仆人很热心,一直叫自己“二小姐”。父亲有些威严,母亲很慈祥,很爱笑。自己似乎还有一个姐姐,嫁给了当今的首辅。

    姐姐叫上官子怡,和自己是双胞胎,一模一样。后来的日子里,她就认为自己一直是上官子仪,只不过在和丈夫出去游玩的时候受了伤,失忆了。

    但是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的真实。算了,忘去吧!自己现在的生活如此美好,自己又为何要打破它呢!

    一处火山口,一位彪型壮汉正在挥舞着手里的巨锤。随着巨锤的一次次的落下,长剑也有了新的形体。

    壮汉将赤红的长剑插入冷水,然后再次弄来岩浆进行下一轮锻造。杂质被捶出,壮汉开始加入一些其他的材料。

    不需要特定的方式,材料被加入的时候就会自适应的改变形体,称为长剑的一部分。

    经过长时间的打造,最初的长江从赤金色变成了象牙一般的白色。上面浅浅的纹路散发着无比的威压,只有铭文,没有那些阵法的线条。

    壮汉将长剑丢入火山,自己的客人没有来取件。那自己就得继续工作。火山的力量不断蕴养着长剑,纹路开始不断加深。

    在另一处空间的苏酥不断的把晶体里面的血液逼出,自己体内的本源开始和血液同化。本源的剥离与进化带来的痛苦令苏酥痛不欲生。

    血液里残留的传承也被苏酥找到,开始不断练习新获得的力量。自己似乎可以赋予死物灵魂了。自己找了怎么久的东西,原来在自己身上。

    适宜的环境,营养条件,温度,并不一定能带来智慧生命。甚至连细胞都进化不出来。这时候原初的力量就可以进行点化。

    不知过了多久,苏酥睁开双眼,借助自己立下的契约找到了自己的东西。长剑被一双素手从火山里拔出,苏酥看着洁白的剑身,感应着力量的涌动。

    那位锻造长剑的壮汉由于累了太久,完工后就睡着了。醒来自己就发现自己睡在一堆材料里。拿着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材料,壮汉开心的像个孩子。

    壮汉打算把东西都收起来,然后回去。突然他看到一个闪着星光的东西,壮汉把东西拔出来,感受着温润的气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