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得救
“…对不起…”
耳边有小小的呜咽，抽泣的声音。
我的身体好像早就凉透了，但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周围很安静，只有身边哭声。
眼皮像是被粘死了一样。
我费力睁开一条缝。
“对不起。”
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一片漆黑的空间。只有顶上投下洁白的月光，照在脚下不远处。借着月光，隐隐能见到有个女孩子趴在我的胸口。哭声是她发出来的。
头埋在心上，看不清她的脸。
“起，来。”
尝试发出声音，短短两个字就像两块朽木在摩擦一样。连我听不太清，当然也并没有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干什么呢……
疼！
被咬了。
牙齿磨碎皮肤。
温热，伴随着左心口肋骨间一阵阵疼痛！至少痛觉还在，痛觉是活着的证明。
我提起全身的力气，能动的只有一只手，我把手放在胸前那颗抽泣的脑袋上。勉强做出“推”这个动作。让她意识到。
胸前撕咬的牙齿停了下来。少女抬起头，不知是哭红还是染上血的眼睛望了过来。模糊的嘴动了动：
“啊…你…没死？”
“你是谁？”
喉咙很痛，声音模糊不清的。
“你在干嘛？”没有回复，我又问了一遍。
依然没有回应。
阻挡视线的脑袋移开，我打量着四周确认情况。
这里似乎是某处废墟，断壁残垣掩埋成的地洞，四周没有出路，只有头顶一处能看见光亮，可惜四周墙壁坡度远超过九十度，出口离地面有十多米。表面还被冰霜覆盖，爬不上去。
除了哭泣女孩，废墟里还坐着四个人，分散在角落，两男两女，远处三人穿着防寒服，都是蓬头垢面狼狈的很。近处的是一个衣着较为单薄的女人，目光平静如水，望向这边。
背包和物资堆在远处较矮的女生旁边。
而我，倚靠在最阴暗的角落，左半边身上遍布齿痕，伤口都是冻硬的血，腿上甚至可见森森白骨，幸好气温很低能将伤口冻住，不然情况会更加糟糕。
脑海中没有见过这五个人的记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在这锥形的洞里面。总之先尽可能弄清发生了什么……
不，发生什么很明显，他们遇难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很明显——解决掉其中一个！
不然粮食就不够了！
耳边的呜咽声停止了，哭泣女还是没有回答。
“咳，他还活着？”年纪较大的男人也注意到这边。
“不可能活着……不可能，是幻觉吗？”哭泣女手指抵在嘴边，低头呢喃着。她从脚边拿起了一块石头，高高举起！
攻击，这是当然的。
她没什么理智了。
浑身无力，能动的只有一只手，挡住这一下后，能解决她么？身体越来越冷，这样下去用不着她，我也会慢慢死掉…
能解决！
毋庸置疑！
生命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葬送在一个小女孩手下？失去我的世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么？没有！
能活下来！
我的脑海里回响这句话，不需要思考原因。
语言能带来力量。
我举起手，在哭泣女的视线死角竖起食指，指尖露出森森白骨。
在刚才趁着她自言自语时，稍经打磨，现在勉强能算是一把利器！
她凭着冲动行事，或许还有几分恐惧，理所当然的，石头盲目地砸下来，指尖穿透了她柔嫩的手腕！
石头掉在地上，我躲开了。
一股暖流顺着指尖传下来。
是热腾腾的血，我逐渐变凉的身体温暖少许。
好弱，是普通人。
“后退，千里。”声音冷漠又空洞，哭泣女身后，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近处的另一个女人。
冷漠的面孔，神色同样憔悴，低垂的眸子里却还存有理智。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她此刻饱受饥饿之苦。
“我的手，流血了。幻…幻觉不会反抗，那就不是幻觉…时，别让他再乱动了！”哭泣女压抑的声音中压抑着疯狂，她对着后来的饥饿女指示道。
身体渐渐回到掌握之中，冰冷的空气涌进肺里。我伸手往背后探去，剑不在身上。没办法，一小段手指应对不了她。不过，她们之间有联系，挟持哭泣女应该能控制饥饿女。
思考间，身影移动，纤细的手臂绕过，抱紧了我的头。然后脖颈被死死勒紧了。
“抱歉……救不了你。”
“……这里已经变成地狱了，不值得你留下。去寻找更幸福的地方吧。”
称不上安慰的话。
来世，幸福…幸福？
我想将指尖对着身边的哭泣女，但却被饥饿女抢先一步抓住了。
幸福的地方？
挣脱不开环绕脖颈的手臂，反制手段都被饥饿女限制住了。
要送我去这么好的地方。
她好善良。
不爽！
喉咙里恢复了些许力气，能够发出声音。如果要生还下来应该说些什么？
“我能救你们出去。”
剩下四个人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过来，只是一瞬间！
和饥饿女不一样，这些人眼睛里都充斥着绝望，衣袖上都是血迹。所有人都流露不同的反应，抬头，无视，呆滞，质疑……
不相信么，看来是已经接受现实了。
得想想办法，让他们重新渴求希望。
但意识越来越模糊，恐怕来不及了。
“时…”
哭泣女最先叫出声，她伸出手，却没有阻拦。征求意见的意思。
决定权还在身后的女人身上。我尝试挣脱开，但她的力气大到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时，他说能出去。”
供不上氧气已经有一会，我还没有陷入昏迷。身后的饥饿女犹豫片刻，缠住脖颈的手上力道逐渐放松，耳边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
解脱了。
精神与肉体逐渐契合，我逐渐放松下来。
……好暖和，杀人凶手的大腿。
“喂，你说有办法出去？”
刚刚解脱，衣领就被猛地拽起来，这回是两个男人中另外一个，相较年老男显得更急躁冲动的男人。
第三次了！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么？
“这么高的洞，墙壁有冰，哪有出去的办法，他是为了活下来骗你们的！呵呵，我们想出去只能等人来救。但食物已经吃完了，在被发现之前，我们绝对会饿死在这里！绝对……“无力悲伤的声音，是蹲在背包行李旁边的第三女孩。对这边闹出的动静最无动于衷的一个。
“火也快用尽了，或许我们会先冻死。”她抱紧身子蜷缩起来，继续说道。
“喂，小白脸！你丫的最好有办法，否则爷现在就生撕了你！这里荒郊野岭的连个鸟都看不着，没人会来救你。明白吗？”
等他停下来以后，我扭头问到：“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的声音依然很微弱，会被冲动男遮盖过去。
稍待片刻，年老男听清了我的问题：“咳咳，我们是白之城的取水队员，这次走西北路线前往启南河运水，回程不慎掉进这里，已经待了十多天了。
“你昏倒在启南河下游的冰道上，那时候已经快没有呼吸了。我们想带上你一起返回白之城……可惜，掉下来第二天你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变冷了。”
“如果有其它取水队伍的话，应该还会选择这条路线，运气好的话，他们能注意到这个洞。“
没错，我最后的记忆是在雪地里流浪时，体力不支。
世界被寒冬覆盖，城池之外的地方早就不是人类能待的地方，温度极低，还有各种魔兽和诸多危险。
会出现在城外，能在凛冬中行走的，都是特别的人，有奇幻能力的天选之人。物资采集都是由那些天选之人负责的。
然而眼前的四人似乎都是普通人。不应该出现在城外，普通人出城和送死几乎没有区别。
嘛，跟我无关。
“不会注意到。已经两周了，我们的足迹已经被雪掩盖。而且冰层很厚，这个洞从外面看很隐秘。呵呵，不然我们也不会掉进来。”行李女毫不留情的泼了一把冷水。
“喂，听完了？你有什么办法。”冲动男拽起我的衣领。样子丝毫不像饿了十多天的人。
幸好，我还穿着衣服……
“你聋了？”
冲动男抓住衣领把我提起来，饥饿又凶狠的眼睛充满血丝……目光有意无意撇着我的左腿。
啊，不行啊，这人。
面对敌人时要注意对方的眼睛，小心对方的武器，被逼到绝境的人更要谨慎对待！长有尖牙的食肉动物会咬住猎物的脖子。
“没办法。”
“你敢骗我？”
被提到肩膀的高度。冲动男好像要挥拳揍上来。
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要害，我狠狠地咬了下去！
放血，扩大伤口。
再过一会他就会停止挣扎。
“你干什么！喂，过来帮我拉开他，他娘的，这家伙的牙怎么和狗一样尖！快拉开他！”
年老男一直注意这边，犹豫了片刻低下头。哭泣女只是旁观。行李女好像隐隐有些期待。都没有动作。
因为就算没有我，他们三个也会做类似的事。
最难缠的是饥饿女，仔细比较过才发现，冲动男全身挣扎的力量也比不上她勒住脖子的力气。
“妈的，快松口。”
冲动男不再挣扎，而是转而攻击我。不过力量很弱，跟刚刚卡住呼吸的那两条纤细胳膊相差甚远。
这时，我的左肩膀被一只手抓住了。
我摸索着冲动男的眼睛。
牙齿应该深深嵌进动脉里，鼻腔里都是难闻的味道，真亏哭泣女能下得去口。
右肩膀上，也出现了洁白如玉的手。
在身后的只有那个饥饿女，熬了十几天她居然还这么干净！
“松开，松开……”
冲动男的攻击越来越弱了。
后背……有什么东西抵了上来。
是头？
忽然，肩膀上传来一股庞大的力量，我咬紧牙齿，一下被从冲动男身边拉了开来！
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我吐掉嘴里的异物，冲动男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
饥饿女提着我的肩膀，打量了几眼，从我身边走开。
“呵呵。”行李女干笑了两声，目光盯着我刚咬下来的肉。
啊~坏掉了，这人。
躺在血泊中，浑身上下温暖了许多。短时间内我应该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
因为我不会腐烂，而且左腿残废，没有威胁。生命是珍贵的东西，濒临死亡的人会竭尽一切保全自己。
“我可以理解你们。”
哭泣女盯着我，其余三人无动于衷。有了新的食物，现在对他们来说只是维持原状而已。
墙面被冰层覆盖，就算不能爬上洞口，我也不会死在这里，还有生路，出去以后要尽快处理掉尾巴……
生路？
在哪？
给自己洗脑的效果还没过？
洞外寒风呼啸，洞口明月高悬，洞内腥臭遍地。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算身体健康，我能逃出去吗？
可以。现在的身体很轻，只要把所有力量集中到右腿上，能跳出洞口。
必须在十五天内恢复到正常状态，创造出一次机会。
他们四个，可以利用吗？
城中的普通人，名字都有些共同点，不少人把城池放在前当作姓，或是放在中间。
“我叫白辞。”
短短思索之后，银俢用了个假名。
……
耳边有小小的呜咽，抽泣的声音。
我的身体好像早就凉透了，但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周围很安静，只有身边哭声。
眼皮像是被粘死了一样。
我费力睁开一条缝。
“对不起。”
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一片漆黑的空间。只有顶上投下洁白的月光，照在脚下不远处。借着月光，隐隐能见到有个女孩子趴在我的胸口。哭声是她发出来的。
头埋在心上，看不清她的脸。
“起，来。”
尝试发出声音，短短两个字就像两块朽木在摩擦一样。连我听不太清，当然也并没有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干什么呢……
疼！
被咬了。
牙齿磨碎皮肤。
温热，伴随着左心口肋骨间一阵阵疼痛！至少痛觉还在，痛觉是活着的证明。
我提起全身的力气，能动的只有一只手，我把手放在胸前那颗抽泣的脑袋上。勉强做出“推”这个动作。让她意识到。
胸前撕咬的牙齿停了下来。少女抬起头，不知是哭红还是染上血的眼睛望了过来。模糊的嘴动了动：
“啊…你…没死？”
“你是谁？”
喉咙很痛，声音模糊不清的。
“你在干嘛？”没有回复，我又问了一遍。
依然没有回应。
阻挡视线的脑袋移开，我打量着四周确认情况。
这里似乎是某处废墟，断壁残垣掩埋成的地洞，四周没有出路，只有头顶一处能看见光亮，可惜四周墙壁坡度远超过九十度，出口离地面有十多米。表面还被冰霜覆盖，爬不上去。
除了哭泣女孩，废墟里还坐着四个人，分散在角落，两男两女，远处三人穿着防寒服，都是蓬头垢面狼狈的很。近处的是一个衣着较为单薄的女人，目光平静如水，望向这边。
背包和物资堆在远处较矮的女生旁边。
而我，倚靠在最阴暗的角落，左半边身上遍布齿痕，伤口都是冻硬的血，腿上甚至可见森森白骨，幸好气温很低能将伤口冻住，不然情况会更加糟糕。
脑海中没有见过这五个人的记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在这锥形的洞里面。总之先尽可能弄清发生了什么……
不，发生什么很明显，他们遇难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很明显——解决掉其中一个！
不然粮食就不够了！
耳边的呜咽声停止了，哭泣女还是没有回答。
“咳，他还活着？”年纪较大的男人也注意到这边。
“不可能活着……不可能，是幻觉吗？”哭泣女手指抵在嘴边，低头呢喃着。她从脚边拿起了一块石头，高高举起！
攻击，这是当然的。
她没什么理智了。
浑身无力，能动的只有一只手，挡住这一下后，能解决她么？身体越来越冷，这样下去用不着她，我也会慢慢死掉…
能解决！
毋庸置疑！
生命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葬送在一个小女孩手下？失去我的世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么？没有！
能活下来！
我的脑海里回响这句话，不需要思考原因。
语言能带来力量。
我举起手，在哭泣女的视线死角竖起食指，指尖露出森森白骨。
在刚才趁着她自言自语时，稍经打磨，现在勉强能算是一把利器！
她凭着冲动行事，或许还有几分恐惧，理所当然的，石头盲目地砸下来，指尖穿透了她柔嫩的手腕！
石头掉在地上，我躲开了。
一股暖流顺着指尖传下来。
是热腾腾的血，我逐渐变凉的身体温暖少许。
好弱，是普通人。
“后退，千里。”声音冷漠又空洞，哭泣女身后，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近处的另一个女人。
冷漠的面孔，神色同样憔悴，低垂的眸子里却还存有理智。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她此刻饱受饥饿之苦。
“我的手，流血了。幻…幻觉不会反抗，那就不是幻觉…时，别让他再乱动了！”哭泣女压抑的声音中压抑着疯狂，她对着后来的饥饿女指示道。
身体渐渐回到掌握之中，冰冷的空气涌进肺里。我伸手往背后探去，剑不在身上。没办法，一小段手指应对不了她。不过，她们之间有联系，挟持哭泣女应该能控制饥饿女。
思考间，身影移动，纤细的手臂绕过，抱紧了我的头。然后脖颈被死死勒紧了。
“抱歉……救不了你。”
“……这里已经变成地狱了，不值得你留下。去寻找更幸福的地方吧。”
称不上安慰的话。
来世，幸福…幸福？
我想将指尖对着身边的哭泣女，但却被饥饿女抢先一步抓住了。
幸福的地方？
挣脱不开环绕脖颈的手臂，反制手段都被饥饿女限制住了。
要送我去这么好的地方。
她好善良。
不爽！
喉咙里恢复了些许力气，能够发出声音。如果要生还下来应该说些什么？
“我能救你们出去。”
剩下四个人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过来，只是一瞬间！
和饥饿女不一样，这些人眼睛里都充斥着绝望，衣袖上都是血迹。所有人都流露不同的反应，抬头，无视，呆滞，质疑……
不相信么，看来是已经接受现实了。
得想想办法，让他们重新渴求希望。
但意识越来越模糊，恐怕来不及了。
“时…”
哭泣女最先叫出声，她伸出手，却没有阻拦。征求意见的意思。
决定权还在身后的女人身上。我尝试挣脱开，但她的力气大到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时，他说能出去。”
供不上氧气已经有一会，我还没有陷入昏迷。身后的饥饿女犹豫片刻，缠住脖颈的手上力道逐渐放松，耳边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
解脱了。
精神与肉体逐渐契合，我逐渐放松下来。
……好暖和，杀人凶手的大腿。
“喂，你说有办法出去？”
刚刚解脱，衣领就被猛地拽起来，这回是两个男人中另外一个，相较年老男显得更急躁冲动的男人。
第三次了！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么？
“这么高的洞，墙壁有冰，哪有出去的办法，他是为了活下来骗你们的！呵呵，我们想出去只能等人来救。但食物已经吃完了，在被发现之前，我们绝对会饿死在这里！绝对……“无力悲伤的声音，是蹲在背包行李旁边的第三女孩。对这边闹出的动静最无动于衷的一个。
“火也快用尽了，或许我们会先冻死。”她抱紧身子蜷缩起来，继续说道。
“喂，小白脸！你丫的最好有办法，否则爷现在就生撕了你！这里荒郊野岭的连个鸟都看不着，没人会来救你。明白吗？”
等他停下来以后，我扭头问到：“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的声音依然很微弱，会被冲动男遮盖过去。
稍待片刻，年老男听清了我的问题：“咳咳，我们是白之城的取水队员，这次走西北路线前往启南河运水，回程不慎掉进这里，已经待了十多天了。
“你昏倒在启南河下游的冰道上，那时候已经快没有呼吸了。我们想带上你一起返回白之城……可惜，掉下来第二天你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变冷了。”
“如果有其它取水队伍的话，应该还会选择这条路线，运气好的话，他们能注意到这个洞。“
没错，我最后的记忆是在雪地里流浪时，体力不支。
世界被寒冬覆盖，城池之外的地方早就不是人类能待的地方，温度极低，还有各种魔兽和诸多危险。
会出现在城外，能在凛冬中行走的，都是特别的人，有奇幻能力的天选之人。物资采集都是由那些天选之人负责的。
然而眼前的四人似乎都是普通人。不应该出现在城外，普通人出城和送死几乎没有区别。
嘛，跟我无关。
“不会注意到。已经两周了，我们的足迹已经被雪掩盖。而且冰层很厚，这个洞从外面看很隐秘。呵呵，不然我们也不会掉进来。”行李女毫不留情的泼了一把冷水。
“喂，听完了？你有什么办法。”冲动男拽起我的衣领。样子丝毫不像饿了十多天的人。
幸好，我还穿着衣服……
“你聋了？”
冲动男抓住衣领把我提起来，饥饿又凶狠的眼睛充满血丝……目光有意无意撇着我的左腿。
啊，不行啊，这人。
面对敌人时要注意对方的眼睛，小心对方的武器，被逼到绝境的人更要谨慎对待！长有尖牙的食肉动物会咬住猎物的脖子。
“没办法。”
“你敢骗我？”
被提到肩膀的高度。冲动男好像要挥拳揍上来。
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要害，我狠狠地咬了下去！
放血，扩大伤口。
再过一会他就会停止挣扎。
“你干什么！喂，过来帮我拉开他，他娘的，这家伙的牙怎么和狗一样尖！快拉开他！”
年老男一直注意这边，犹豫了片刻低下头。哭泣女只是旁观。行李女好像隐隐有些期待。都没有动作。
因为就算没有我，他们三个也会做类似的事。
最难缠的是饥饿女，仔细比较过才发现，冲动男全身挣扎的力量也比不上她勒住脖子的力气。
“妈的，快松口。”
冲动男不再挣扎，而是转而攻击我。不过力量很弱，跟刚刚卡住呼吸的那两条纤细胳膊相差甚远。
这时，我的左肩膀被一只手抓住了。
我摸索着冲动男的眼睛。
牙齿应该深深嵌进动脉里，鼻腔里都是难闻的味道，真亏哭泣女能下得去口。
右肩膀上，也出现了洁白如玉的手。
在身后的只有那个饥饿女，熬了十几天她居然还这么干净！
“松开，松开……”
冲动男的攻击越来越弱了。
后背……有什么东西抵了上来。
是头？
忽然，肩膀上传来一股庞大的力量，我咬紧牙齿，一下被从冲动男身边拉了开来！
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我吐掉嘴里的异物，冲动男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
饥饿女提着我的肩膀，打量了几眼，从我身边走开。
“呵呵。”行李女干笑了两声，目光盯着我刚咬下来的肉。
啊~坏掉了，这人。
躺在血泊中，浑身上下温暖了许多。短时间内我应该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
因为我不会腐烂，而且左腿残废，没有威胁。生命是珍贵的东西，濒临死亡的人会竭尽一切保全自己。
“我可以理解你们。”
哭泣女盯着我，其余三人无动于衷。有了新的食物，现在对他们来说只是维持原状而已。
墙面被冰层覆盖，就算不能爬上洞口，我也不会死在这里，还有生路，出去以后要尽快处理掉尾巴……
生路？
在哪？
给自己洗脑的效果还没过？
洞外寒风呼啸，洞口明月高悬，洞内腥臭遍地。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算身体健康，我能逃出去吗？
可以。现在的身体很轻，只要把所有力量集中到右腿上，能跳出洞口。
必须在十五天内恢复到正常状态，创造出一次机会。
他们四个，可以利用吗？
城中的普通人，名字都有些共同点，不少人把城池放在前当作姓，或是放在中间。
“我叫白辞。”
短短思索之后，银俢用了个假名。
……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