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片段
画面没有声音，只知道是一个漆黑的夜晚，视角里的人被另一个人拦在墙边，位置应该就是在这个工坊院子的某处。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聚财。
两个人似乎在争执什么，但看起来并没有得出一个妥善的结果。
最后李聚财将视角里的这个人一巴掌扇翻在地，警告了几句，愤然离开。
当事人捂着被扇肿的面颊，一直等到李聚财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再缓缓站起来，整理了一番衣衫，刚要走，却无意间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正看着自己，是那个管理着工坊内工人的监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匆匆错开视线。
这些就是景无忧能看到的全部画面，相比于之前的几次算是有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片段，但是并不多，不过这也让他确定这些片段就是邪化前的人保留在介质中的记忆。
“李聚财背着田氏搞外遇了？对象是工坊里的工人？”
而从刚才那个工人口中所说，这个监工和田氏之间应该有些关系，也就是说，田氏或许知道李聚财在外面有人。
但怎么着就化邪了呢？
像李聚财这种在社会上有一定财富地位的人，单纯的外遇，应该不至于造成化邪。
而化邪，在一般人的认知里，就是死了，人类的躯体无法承载过量的邪气，即使是修行者，也无法直接在体内储存太多邪气，大多是在进入邪界后调用邪气。
一但体内邪气超过肉身承载限度，它能直接腐蚀掉身体机能，造成表面意义上的死亡。
这也是邪物没有办法直接干涉人界的原因，没有实体。
不过邪物和鬼魂又存在些许的区别，只有生前就被邪气侵蚀的人或者动物才能转化为邪物，而没有被侵蚀到一定程度，死后魂魄会自然消散。
也就是说当事人已经不存在了。
既然能看到化邪前的记忆，就难免不会让景无忧对其生前的经历感到好奇，虽然在任务里只要求对所提交上来的事件本身所涉及到的邪物进行祛除，并没有要求对邪物的前后事进行调查。
“但这件事可能涉及到邪物化邪的原因。”
想到距离田氏化邪应该还有几天，到时候还得进行祛除，反正这几天也没事，查查看吧。
景无忧最先想到的就是从当事人身边的人开始查起，心中也有了人选，刚才他施展辟邪术法时，有一个工人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而且听当时工人的对话，想来她们应该比较熟悉。
不过在工人们下班之前，景无忧还需要将着院子里的邪气做些处理，哪怕邪物已经被祛除，但这些邪气并不会在短时间内散开，长期处在邪气浓郁地环境下，不排除有人再次被邪化的可能。
直到天色渐暗，工人终赶在完全黑下来之前完成了工作，这才被批准下班相继离开，只留下几个人做些收尾工作，比如打扫卫生，或者检查东西有没有放好之类的。
不巧，白天那几个被监工骂了的人，此时被小气的监工以白天未认真工作的处罚为名留了下来，几人的表情虽然多有不满，但为了保住现在的这份工作，至少表面上，不能发表不同的意见。
“祝她明天出门踩到狗屎滑倒摔死。”一个工人在背后小声咒骂道。
“算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反正这活也没多少事，找点做完就回去了。”另一个工人微笑道。
“你这人，就是脾气太好了，长此下去会吃亏的。”骂监工的人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自打小翠离开后，她就一直在找我们的茬，你最近可得小心点，我觉得你可能被那个老巫婆盯上了。”
“或许，她那人就那样呢？不要多想。”
“不是多想不多想的事。”这名工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说罢，转头就去做别的事情了。
收拾完工坊里的一切，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先前那个好脾气工人抬头看了眼满天明亮的星星，又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到她，提着一个水壶，悄悄来到了院子的西边的一处花园里。
花园里种植的是一种长着伞形花瓣的的鲜红色花朵，满满的一个花园，使得这个角落充斥着一种明亮的花香味。
这名女子站在一簇长势格外茂盛的花丛前面，呆愣了一会儿，就开始朝着那团花丛浇水。
一圈、两圈、三圈，像是某种仪式。
她又看看自己的手，那被胭脂染上的颜色红的是那么的鲜艳，“再过几天，要不了多久，就能……”
突然，她的心底猛的一跳，一股没来由的被窥视感让她慌慌不安，可四下一看，却什么都没看见。
“就能什么？”头顶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没等女子反应过来，身旁冷不丁的就出现一道人影，那人也看着与她相同的一处花丛，“这下面，是埋了什么东西吗？”
说话人正是景无忧，把林穹齐支会黄半仙的纸扎铺后，他就一直在这边等着，打算和这位女子谈谈。
“你在说些什么？”女子故作镇静，继续道，“这里可是田氏胭脂铺的工坊，你到这来想做什么？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要不然我喊人了。”
女子声音中带着几分警告，同时摆出一副要大声呼叫的样子。
“无所谓，”景无忧耸耸肩，一方面就这些普通人的功夫根本奈何不了他，另一方面，他也不认为这女子真会叫人，“让我猜猜，这下面埋了一个姑娘，年纪在十七八岁左右，以前在这工坊里工作，不过现在对外说的是受不了工作压力离开了吧。”
这些都是从先前工人们的对话以及记忆中的片段加上刚才女子的反应和邪物出现的位置拼接出来的，并不难猜。
“你是谁？”女子确信自己此前并没有见到过这个人，而且那件事非常隐蔽，就连她最好的朋友都没有提起过，面前这个少年怎么会知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事情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我来只想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这当然是一句谎言，只是为了诈一下女子而已。
“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女子还打算狡辩。
见女子不说，景无忧掏出一个胭脂盒，小心把玩，这是他从李家小儿子的房间里顺出来的。
在看到胭脂盒的一瞬间，女子的瞳孔猛得一缩，看向景无忧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慌乱。
“这盒胭脂是我在李家找到的，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里面竟然有些有意思的东西，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景无忧露出一抹看似纯真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女子看来却透着别样的阴寒。
两个人似乎在争执什么，但看起来并没有得出一个妥善的结果。
最后李聚财将视角里的这个人一巴掌扇翻在地，警告了几句，愤然离开。
当事人捂着被扇肿的面颊，一直等到李聚财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再缓缓站起来，整理了一番衣衫，刚要走，却无意间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正看着自己，是那个管理着工坊内工人的监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匆匆错开视线。
这些就是景无忧能看到的全部画面，相比于之前的几次算是有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片段，但是并不多，不过这也让他确定这些片段就是邪化前的人保留在介质中的记忆。
“李聚财背着田氏搞外遇了？对象是工坊里的工人？”
而从刚才那个工人口中所说，这个监工和田氏之间应该有些关系，也就是说，田氏或许知道李聚财在外面有人。
但怎么着就化邪了呢？
像李聚财这种在社会上有一定财富地位的人，单纯的外遇，应该不至于造成化邪。
而化邪，在一般人的认知里，就是死了，人类的躯体无法承载过量的邪气，即使是修行者，也无法直接在体内储存太多邪气，大多是在进入邪界后调用邪气。
一但体内邪气超过肉身承载限度，它能直接腐蚀掉身体机能，造成表面意义上的死亡。
这也是邪物没有办法直接干涉人界的原因，没有实体。
不过邪物和鬼魂又存在些许的区别，只有生前就被邪气侵蚀的人或者动物才能转化为邪物，而没有被侵蚀到一定程度，死后魂魄会自然消散。
也就是说当事人已经不存在了。
既然能看到化邪前的记忆，就难免不会让景无忧对其生前的经历感到好奇，虽然在任务里只要求对所提交上来的事件本身所涉及到的邪物进行祛除，并没有要求对邪物的前后事进行调查。
“但这件事可能涉及到邪物化邪的原因。”
想到距离田氏化邪应该还有几天，到时候还得进行祛除，反正这几天也没事，查查看吧。
景无忧最先想到的就是从当事人身边的人开始查起，心中也有了人选，刚才他施展辟邪术法时，有一个工人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而且听当时工人的对话，想来她们应该比较熟悉。
不过在工人们下班之前，景无忧还需要将着院子里的邪气做些处理，哪怕邪物已经被祛除，但这些邪气并不会在短时间内散开，长期处在邪气浓郁地环境下，不排除有人再次被邪化的可能。
直到天色渐暗，工人终赶在完全黑下来之前完成了工作，这才被批准下班相继离开，只留下几个人做些收尾工作，比如打扫卫生，或者检查东西有没有放好之类的。
不巧，白天那几个被监工骂了的人，此时被小气的监工以白天未认真工作的处罚为名留了下来，几人的表情虽然多有不满，但为了保住现在的这份工作，至少表面上，不能发表不同的意见。
“祝她明天出门踩到狗屎滑倒摔死。”一个工人在背后小声咒骂道。
“算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反正这活也没多少事，找点做完就回去了。”另一个工人微笑道。
“你这人，就是脾气太好了，长此下去会吃亏的。”骂监工的人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自打小翠离开后，她就一直在找我们的茬，你最近可得小心点，我觉得你可能被那个老巫婆盯上了。”
“或许，她那人就那样呢？不要多想。”
“不是多想不多想的事。”这名工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说罢，转头就去做别的事情了。
收拾完工坊里的一切，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先前那个好脾气工人抬头看了眼满天明亮的星星，又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到她，提着一个水壶，悄悄来到了院子的西边的一处花园里。
花园里种植的是一种长着伞形花瓣的的鲜红色花朵，满满的一个花园，使得这个角落充斥着一种明亮的花香味。
这名女子站在一簇长势格外茂盛的花丛前面，呆愣了一会儿，就开始朝着那团花丛浇水。
一圈、两圈、三圈，像是某种仪式。
她又看看自己的手，那被胭脂染上的颜色红的是那么的鲜艳，“再过几天，要不了多久，就能……”
突然，她的心底猛的一跳，一股没来由的被窥视感让她慌慌不安，可四下一看，却什么都没看见。
“就能什么？”头顶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没等女子反应过来，身旁冷不丁的就出现一道人影，那人也看着与她相同的一处花丛，“这下面，是埋了什么东西吗？”
说话人正是景无忧，把林穹齐支会黄半仙的纸扎铺后，他就一直在这边等着，打算和这位女子谈谈。
“你在说些什么？”女子故作镇静，继续道，“这里可是田氏胭脂铺的工坊，你到这来想做什么？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要不然我喊人了。”
女子声音中带着几分警告，同时摆出一副要大声呼叫的样子。
“无所谓，”景无忧耸耸肩，一方面就这些普通人的功夫根本奈何不了他，另一方面，他也不认为这女子真会叫人，“让我猜猜，这下面埋了一个姑娘，年纪在十七八岁左右，以前在这工坊里工作，不过现在对外说的是受不了工作压力离开了吧。”
这些都是从先前工人们的对话以及记忆中的片段加上刚才女子的反应和邪物出现的位置拼接出来的，并不难猜。
“你是谁？”女子确信自己此前并没有见到过这个人，而且那件事非常隐蔽，就连她最好的朋友都没有提起过，面前这个少年怎么会知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事情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我来只想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这当然是一句谎言，只是为了诈一下女子而已。
“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女子还打算狡辩。
见女子不说，景无忧掏出一个胭脂盒，小心把玩，这是他从李家小儿子的房间里顺出来的。
在看到胭脂盒的一瞬间，女子的瞳孔猛得一缩，看向景无忧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慌乱。
“这盒胭脂是我在李家找到的，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里面竟然有些有意思的东西，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景无忧露出一抹看似纯真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女子看来却透着别样的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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