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态度
一眉真人一落座，叶乘风就直接开口，“道长，我也不绕圈子了，前些日子，你们是否有弟子去焦州粮仓处理过一起邪物作祟导致的粮荒？”
一眉真人捋了把胡须，笑地坦荡，“既然你们这么觉得，那应该是有我们的参与。”
“那么，烦请道长将那人请出来，我们有事要询问。”
“不必了。”一眉真人平淡道，“是我做的。”
“道长，这……”
“怎么？觉得老头子我没那本事，要不我们去比划比划？”说罢，一眉真人须发皆直，目瞪精光，势如一头雄狮。
“那倒是不必。”叶乘风与固天水使了眼色，“能不能问问当时的具体情况。”
“好说。”一眉道人一抬衣袖，“那邪物模样酷似一只米虫，浑身上下结满了稻穗，而这些稻穗里却并无米粒，都是些细小的虫子。”
听着一眉真人的讲述，固天水也在一旁做着记录，“那道长你是如何对付的这头邪物？这邪物有和特点？”
“哪有什么特点？对付区区一只方祸，抬手就打杀了，顺手而为，不需要多做考量。”
“这邪物这么弱？”
“怎么，看不起我？”一眉真人将袖子撸起来，“比划比划？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宗师！”
作为闻道山法斗部的话事人，一眉真人多少还是有点武功在身上的。
看着这一副说不通的架势，原本就么打算在这事上多费功夫的叶乘风也懒得多问，直接道:“这样吧道长，烦请您带上那邪物的介质随我们走一趟，我们调查组的队长想见见你，毕竟这事涉及到官府，调查不可不祥尽。”
“哦？”一眉真人身子往后靠了靠，“行你们老大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
……
要问在叶、固二人去闻道山这段时间汪青云去哪了？他去了一趟州府见了向安和。
前脚刚送走皇权特许的皇甫荣，向安和心里还在忐忑，就又听见有人要找自己，让下人去问是谁？却只传回来一封书信。
看完信，向安和大喜过望，连忙倒腾着两条狗腿把汪青云迎了进去。
“汪少爷，您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汪青云面色一沉，“啧，当了这么多年官，谈论正事能叫这个吗？”
向安和会意，小心喊道:“汪密使？”
汪青云两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扬的样子像是一只公鸡，“这还差不多，小向啊，以后注意点，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被一个小自己许多的人这么说，向安和顿觉面上无光，但此时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恬着脸陪笑道:“汪密使教训的是，不知江大人这次让你来，是要嘱咐我什么？”
“别急啊，先让人去给我准备一桌子酒菜来，本密使千里迢迢，还没吃上一顿好的。”
闻言，向安和立刻让人下去安排。
见向安和如此懂事，汪青云也大为满意，道:“你这个事吧老头子说，本来是可大可小。”
“本来？”
汪青云道:“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这个皇帝，最见不得有人在下面搞小动作。你可知，驻防沧州的红巾军一万人的部队一个月的粮食才多少？不到五千石。你再想想你这些年倒腾了多少？你是要造反吗？”
此话一出，向安和顿时冷汗直流，他当官这么多年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点贪财，但绝迹不敢有太多别的想法。
“而且你贪也就贪了，要是这次鉴茶园的人来你拿不出，还能说仓库被烧了，或者说拿去振济灾民了，但你又刚好拿出来了，这不就说明你有囤粮吗？囤来的粮不在仓库还能在哪？说明你有私仓。”
“私……”向安和顿觉哑口无言，他只是猜到皇帝对自己有所猜忌，但是绝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可我没想过造反啊！那些米都是我从粮商那收来的。”
“有票据吗？拿票据出来？”
“这事怎么可能有票据？”如果是当时倒卖出去的票据向安和倒是能拿得出来，这回收回来的粮又没法拿去报销，自然也就没有票据。
“而且你还敢让仓长去顶罪，手底下的要造反，你这个总管全州事务的人会不知道？”
汪青云的这些话基本上是把向安和的退路给堵死了，无论进退左右，似乎都坐实预谋造反。
向安和大怒，“这皇帝怎么能如此污蔑忠良，我一心一意为太商效力，居然怀疑我造反！有没有造反来查便知。”
“向大人息怒。”汪青云呵呵笑道，“上面确实派人来查了，也确实什么都没查到。”
向安和怒气稍定，却又听汪青云道:“兵部尚书岳诚卫上书，一来边防局势不容乐观，后勤补给无力，若是戎人南犯，我军怕是难以抵挡。二来，近日各地都有民变，需得以府兵镇压，你这样的行为一是挑拨民众情绪，二是打压官兵行动，于前于后都是在有意毁坏我朝根基。倒是陛下鞠躬尽瘁为国为民，下面的官员却骄奢淫逸尸位素餐，若是不能严肃处理，怕是今后，皇帝将永无宁日。”
“这和造反没有区别。”
听这么一说，向安和再度怒上心头，“好个奸贼，竟然如此诋毁于我，我看他才是心怀不轨，蛊惑圣上陷害忠良，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朝堂之上。”
而后向安和看向汪青云，满眼恳切，“还望江大人能呈词圣上，将此等逆贼正法还我等清白。”
“这就看向大人你的态度了。”汪青云满意地点点头，“毕竟，兵部尚书可不是一般人物，要对付他，并不是容易的事。”
“大人需要什么样的态度？”
汪青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竖起了三根手指，“想来以向大人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应该非常容易。”
向安和一通盘算，咬牙答应了下来。
“对了。”汪青云继续道，“我们今天商量的事，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包括李承，说起来，这此事情还和他有不小的关系。”
“什么关系？”
“那些都是上面人的算计，具体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一眉真人捋了把胡须，笑地坦荡，“既然你们这么觉得，那应该是有我们的参与。”
“那么，烦请道长将那人请出来，我们有事要询问。”
“不必了。”一眉真人平淡道，“是我做的。”
“道长，这……”
“怎么？觉得老头子我没那本事，要不我们去比划比划？”说罢，一眉真人须发皆直，目瞪精光，势如一头雄狮。
“那倒是不必。”叶乘风与固天水使了眼色，“能不能问问当时的具体情况。”
“好说。”一眉道人一抬衣袖，“那邪物模样酷似一只米虫，浑身上下结满了稻穗，而这些稻穗里却并无米粒，都是些细小的虫子。”
听着一眉真人的讲述，固天水也在一旁做着记录，“那道长你是如何对付的这头邪物？这邪物有和特点？”
“哪有什么特点？对付区区一只方祸，抬手就打杀了，顺手而为，不需要多做考量。”
“这邪物这么弱？”
“怎么，看不起我？”一眉真人将袖子撸起来，“比划比划？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宗师！”
作为闻道山法斗部的话事人，一眉真人多少还是有点武功在身上的。
看着这一副说不通的架势，原本就么打算在这事上多费功夫的叶乘风也懒得多问，直接道:“这样吧道长，烦请您带上那邪物的介质随我们走一趟，我们调查组的队长想见见你，毕竟这事涉及到官府，调查不可不祥尽。”
“哦？”一眉真人身子往后靠了靠，“行你们老大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
……
要问在叶、固二人去闻道山这段时间汪青云去哪了？他去了一趟州府见了向安和。
前脚刚送走皇权特许的皇甫荣，向安和心里还在忐忑，就又听见有人要找自己，让下人去问是谁？却只传回来一封书信。
看完信，向安和大喜过望，连忙倒腾着两条狗腿把汪青云迎了进去。
“汪少爷，您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汪青云面色一沉，“啧，当了这么多年官，谈论正事能叫这个吗？”
向安和会意，小心喊道:“汪密使？”
汪青云两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扬的样子像是一只公鸡，“这还差不多，小向啊，以后注意点，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被一个小自己许多的人这么说，向安和顿觉面上无光，但此时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恬着脸陪笑道:“汪密使教训的是，不知江大人这次让你来，是要嘱咐我什么？”
“别急啊，先让人去给我准备一桌子酒菜来，本密使千里迢迢，还没吃上一顿好的。”
闻言，向安和立刻让人下去安排。
见向安和如此懂事，汪青云也大为满意，道:“你这个事吧老头子说，本来是可大可小。”
“本来？”
汪青云道:“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这个皇帝，最见不得有人在下面搞小动作。你可知，驻防沧州的红巾军一万人的部队一个月的粮食才多少？不到五千石。你再想想你这些年倒腾了多少？你是要造反吗？”
此话一出，向安和顿时冷汗直流，他当官这么多年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点贪财，但绝迹不敢有太多别的想法。
“而且你贪也就贪了，要是这次鉴茶园的人来你拿不出，还能说仓库被烧了，或者说拿去振济灾民了，但你又刚好拿出来了，这不就说明你有囤粮吗？囤来的粮不在仓库还能在哪？说明你有私仓。”
“私……”向安和顿觉哑口无言，他只是猜到皇帝对自己有所猜忌，但是绝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可我没想过造反啊！那些米都是我从粮商那收来的。”
“有票据吗？拿票据出来？”
“这事怎么可能有票据？”如果是当时倒卖出去的票据向安和倒是能拿得出来，这回收回来的粮又没法拿去报销，自然也就没有票据。
“而且你还敢让仓长去顶罪，手底下的要造反，你这个总管全州事务的人会不知道？”
汪青云的这些话基本上是把向安和的退路给堵死了，无论进退左右，似乎都坐实预谋造反。
向安和大怒，“这皇帝怎么能如此污蔑忠良，我一心一意为太商效力，居然怀疑我造反！有没有造反来查便知。”
“向大人息怒。”汪青云呵呵笑道，“上面确实派人来查了，也确实什么都没查到。”
向安和怒气稍定，却又听汪青云道:“兵部尚书岳诚卫上书，一来边防局势不容乐观，后勤补给无力，若是戎人南犯，我军怕是难以抵挡。二来，近日各地都有民变，需得以府兵镇压，你这样的行为一是挑拨民众情绪，二是打压官兵行动，于前于后都是在有意毁坏我朝根基。倒是陛下鞠躬尽瘁为国为民，下面的官员却骄奢淫逸尸位素餐，若是不能严肃处理，怕是今后，皇帝将永无宁日。”
“这和造反没有区别。”
听这么一说，向安和再度怒上心头，“好个奸贼，竟然如此诋毁于我，我看他才是心怀不轨，蛊惑圣上陷害忠良，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朝堂之上。”
而后向安和看向汪青云，满眼恳切，“还望江大人能呈词圣上，将此等逆贼正法还我等清白。”
“这就看向大人你的态度了。”汪青云满意地点点头，“毕竟，兵部尚书可不是一般人物，要对付他，并不是容易的事。”
“大人需要什么样的态度？”
汪青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竖起了三根手指，“想来以向大人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应该非常容易。”
向安和一通盘算，咬牙答应了下来。
“对了。”汪青云继续道，“我们今天商量的事，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包括李承，说起来，这此事情还和他有不小的关系。”
“什么关系？”
“那些都是上面人的算计，具体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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