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万剑真解
燕无双等五人被带到了万剑阁外，在玄剑宗众多长老的共同施法之下，万剑阁的大门才缓缓打开。走进大殿，就能看见北墙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香案，香案上摆放着一个无字木牌。木牌上方挂着一副巨大的山水画作，画上有一白髯公，望着瀑布，负剑而立。
“你等只需将一道灵力注入其中，就可以看见仙人剑舞，能领悟几分，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宝瓶道人说罢，转身离去。
此时，大殿的殿门缓缓关上了，只剩下燕无双等五人。唐傲天最先放出一道灵力，画作上的白髯公暮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唐傲天，看的唐傲天神魂一颤。当他守住心神时，画作上的剑舞已经快结束了。殊不知，唐傲天这一迟疑，在画作中就是大半天的时间。
其他四人看见不见画作上的剑舞，但见唐傲天这副表情，高翰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唐兄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未有，不过很玄妙，诸位道友不妨一试。”唐傲天随即又打出一道灵力。
“看来，我们只能通过自己注入的灵力才能看见画作中的变化了。”高翰道：“我也试上一试。”
众人纷纷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画作中，领悟起来。
燕无双注入灵力后，画中的白髯公则是微微侧目，又摇了摇头，随即开始剑舞。燕无双没有被这‘惊鸿一瞥’惊到自身，毕竟他如今的神魂之力，已经超乎了一般元婴期修士的范畴。剑舞很快演示了一遍，白髯公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燕无双虽然看清楚了每一个招式，但是心中不禁发出了一个质疑，这老头剑道的水平也就是那样儿，怎么被玄剑宗传的神乎其神的？他怕是自己领悟力不够，暗中与第一前辈沟通了一下，随即，又是一道灵力注入后，第一前辈与燕无双一齐观看了一遍白髯公的剑舞。
“第一前辈，如何？”燕无双问。
“此剑舞稀松平常，也不像是藏拙于其中的样子，但是有一点说不上来。”第一前辈道。
“前辈，你模糊着说说自己的感觉也可以。”燕无双道：“因为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看看是不是一致的想法？”
“老夫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这白髯公的剑道绝对是极高的存在，但是这么简单的一套剑舞，绝不应该出现在他给后世的传承里。”第一前辈略一思考后，又继续道：“你可以尝试一下击败他。”
“没错，我也是这样感觉的。”燕无双道：“不过，该怎么打呢？”
“你可以尝试注入一道灵力加一道神魂之力。”第一前辈道。
“好。”燕无双果断按照第一前辈的提醒尝试。果然，他也出现在了画作之中。白髯公看着燕无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但随即还是舞起剑来。燕无双这时也果断出手，向白髯公攻击而去。两人战在一起，不像是对决，而是一种极为优美的剑舞。随着时间的推移，燕无双与白髯公的喂招速度也在加快。
燕无双的无双剑技也好，双生两仪剑也好，都不是以速度见长的剑技。如此对攻下去，燕无双必败无疑。
“看来，不使用无双剑技是办法赢了。”燕无双打定主意后，施展出金戈剑阵，一柄金色的长剑汇集着磅礴的剑气，重重斩下。白髯公微微皱眉，他仅是随手一击就将燕无双的金色长剑格挡住了。燕无双见此，立即变换阵法，再次凝聚成一柄金色长剑。白髯公又是以相同的手法，将金色的长剑击溃。
燕无双深知，不能犹豫，犹豫就会败北。他果断使出青雷剑阵，将老头方圆三里都覆盖在了其中。漫天的青丝雷剑，如雨一般，疯狂向白髯公砸去。白髯公见此并未慌乱，只是信手一剑刺出，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则包含数万次的直刺，将周围的青丝雷剑尽皆挑落。燕无双被眼前的这一幕惊讶到了，他第一次被这样的剑技所震撼。但他还有余力，他还想看看这白髯公还有什么手段应对。于是，他催动起普光剑阵，千丝万缕的剑气汇成无数条剑芒，几乎是无孔不入一般将白髯公笼罩。白髯公此刻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周身的气势暴涨，整个人化作一道刺眼的剑芒，白髯公的光芒明显更加耀眼，所有普光剑阵的剑芒都被其淹没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剑技？”燕无双此刻心内涌起深深的无力感，若是这样的对手出现在现实中，他绝对是无法应付的。甚至自己的性命全完在对手的一念之间。想到这里，他不禁深深的后怕起来。他并非无敌，他只是没有遇上足够强的对手而已。
但燕无双的好胜心驱使他使出归一剑阵，势必要给这个白髯公一个惊喜。他在图中无法沟通器灵，能不能真正催动归一剑阵，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然而此刻已经不容他多想了，白髯公的剑芒刹那及至，他急速后撤，转了几个弯躲闪，但剑芒依旧不紧不慢地追着他。
“老头，这是调戏我了？”燕无双有些怒急，不顾一切地催动归一剑阵。归一剑阵的剑气最为凶厉，且迅猛如电。白髯公收回了剑芒，神情中出现了一丝惊喜，他连连挥动手中的灵剑，与归一剑阵的剑气相击。燕无双见此又更加奋力催动归一剑阵，想要一举成擒。然而，白髯公挥剑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剑气却不断增加，正好应对这漫天纵横的剑气。
燕无双知道，想要赢就得求变。那么，该怎么变？他一恍惚间，灵光乍闪，既然白髯公的剑道是极快，那么自己更快一分呢？于是，燕无双改变了剑阵的特质，使剑阵中剑气攻击的速度更快了几分。然而，剑阵中速度越快，白髯公的出剑速度就越慢。燕无双看着白髯公的动作，心有所悟。原来，慢即是快，快即是慢。最极致的快就是看起来很慢，几乎是一动不动的慢。道理懂了，可是怎么做到呢？如果他能比白髯公快一丢丢，就可以赢。按照这样的想法，燕无双将归一剑阵收了回来，所有剑气与自己手中的翠峰剑合一。
白髯公有些兴奋的神情，瞬间变成了不解的神情。但他没有片刻的犹豫，仿佛要结束这一场对决了。只见他化作一道虚无的白色剑芒，急速向燕无双袭来。燕无双开启清灵目，敏锐地观察到了白髯公的行进轨迹，他也学着白髯公的样子，将自己的剑气合一，化作一道翠绿色的剑芒，向白髯公斩去。
两道剑芒迎头相击，爆发出璀璨耀眼的白光，大约持续了三十息左右的时间，光芒消失，白髯公仍是如同画面静止时一样，眼望瀑布，负手而立。而燕无双则似乎领悟到了什么，进入了某种不可名状的精神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他有掌握一切的权柄。他在这个世界里，一剑可斩落星辰日月，甚至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这个世界的生存与毁灭。
“这是哪里？”燕无双啧啧称奇，喃喃道。
“这是你的剑心境。”白髯公这时候适时地开口道：“你年纪轻轻就悟到了此境，未来可期。”
“这剑心境又有怎样的说法？”燕无双问。
“剑道一途纷杂，有人修炼极致的快，有人修炼极致的慢，有人修炼极致的简单，也有人将自己奉献给了剑。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剑道。然而无论是哪一种剑道，都逃脱不掉这几层境界，首先是剑心境，要先见自己的剑道，并且为其修炼一生，不离不弃。但我观你尚未将自己的剑道融入剑心境中，想必是你还没有想好，也不要急于选择，相信你自己的自觉与判断就好。”白髯公淡淡道。
“那剑心境之后是什么境界呢？”燕无双问。
“见自己之后就是见众生。”白髯公继续解释道：“没有悲悯之心，仁爱之心，是无法修成极致剑道的。悲悯利于悟，仁爱利于智，没有悟性和大智慧，是无法在剑道一途走下去的。除非是修炼魔剑的魔修，可不遵循此限制。所以，剑心境之后是剑众生！”
“再然后呢？”燕无双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原则，继续追问。
“那老夫也不知道了。”白髯公道：“我只是他的一缕残魂，所知也不过是剑道一途的皮毛而已。若是将来你有幸飞升上界，或许就可以了解到剑众生之后的境界了。”
“多谢老伯提点。”燕无双道。
“你的剑阵很犀利，只不过是你现在的修为尚浅，而我又是灵体，所以你发挥不出这飞剑术的诡谲与霸道的一面。”白髯公继续道：“但是你求变的速度，让我有些惊讶。能如此灵活的运用剑阵，想必你下了很多功夫吧？这剑阵叫什么名字？”
“这是一位名叫无极子前辈所创的剑技，共计九种剑阵，每种剑阵的变化繁多，而我如今也只是掌握了皮毛而已。不值一提。”燕无双道。
“小辈莫要谦虚了。”白髯公笑道：“你能力极致的慢，破去我极致的快，就足以说明你对剑阵的变化掌握的很好了。作为你能接下我这一击的奖励，这个东西就送给你了。
白髯公说着，对燕无双的左胸口一点，一股热流汇集在了燕无双的心窝，燕无双倍感舒适，忙问：“这是什么？”
“这便是万剑真解，也是老夫的心剑，已经孕养了万年。”白髯公道：“此剑非剑，由血而养，由心而发，是一种蕴含了剑道的剑。虽非神兵利器，却是修剑之人梦寐以求的。你如今达到了剑心境，这柄心剑自是可以使用了。你现在就可以操控起来试试。”
“遵命。”燕无双一个念头，心剑即飞出百丈。不用法诀，不用神魂之力，甚至不消耗灵力。燕无双诧异道：“心剑几乎没有任何消耗，那岂不是占尽上风？”
“消耗也是有的。”白髯公道：“就是你的使用的威力与频率越高，你的精血消耗的也就越多。所以，心剑并非无敌的。但有了心剑，你对剑道的感悟会更加迅速，甚至可以参透一剑破万法的妙用。”
说到一剑破万法，燕无双立即就想起了无极子前辈对一剑破万法的评价，不过是以最少的代价破去相对等级高的法术，法器。真正敌对时，无极子前辈总是以最犀利的剑阵将对手抹杀，因为没有对手，他才不屑所谓的一剑破万法。
“多谢前辈指点。”燕无双行了一个晚辈礼。
“时辰到了，回去吧。”白髯公一挥手，燕无双退出了《万剑图》的画作。
“燕公子，你是最后回归的，可体悟到了什么高明的剑技吗？”罗依琳问。
“正是百思不得其解呢，罗仙子可有收获？”燕无双反问道。
“不说拉倒。”罗依琳道。
“时辰到了，我们走吧。”高翰道。
众人点头，一齐出了大殿。
“你等只需将一道灵力注入其中，就可以看见仙人剑舞，能领悟几分，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宝瓶道人说罢，转身离去。
此时，大殿的殿门缓缓关上了，只剩下燕无双等五人。唐傲天最先放出一道灵力，画作上的白髯公暮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唐傲天，看的唐傲天神魂一颤。当他守住心神时，画作上的剑舞已经快结束了。殊不知，唐傲天这一迟疑，在画作中就是大半天的时间。
其他四人看见不见画作上的剑舞，但见唐傲天这副表情，高翰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唐兄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未有，不过很玄妙，诸位道友不妨一试。”唐傲天随即又打出一道灵力。
“看来，我们只能通过自己注入的灵力才能看见画作中的变化了。”高翰道：“我也试上一试。”
众人纷纷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画作中，领悟起来。
燕无双注入灵力后，画中的白髯公则是微微侧目，又摇了摇头，随即开始剑舞。燕无双没有被这‘惊鸿一瞥’惊到自身，毕竟他如今的神魂之力，已经超乎了一般元婴期修士的范畴。剑舞很快演示了一遍，白髯公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燕无双虽然看清楚了每一个招式，但是心中不禁发出了一个质疑，这老头剑道的水平也就是那样儿，怎么被玄剑宗传的神乎其神的？他怕是自己领悟力不够，暗中与第一前辈沟通了一下，随即，又是一道灵力注入后，第一前辈与燕无双一齐观看了一遍白髯公的剑舞。
“第一前辈，如何？”燕无双问。
“此剑舞稀松平常，也不像是藏拙于其中的样子，但是有一点说不上来。”第一前辈道。
“前辈，你模糊着说说自己的感觉也可以。”燕无双道：“因为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看看是不是一致的想法？”
“老夫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这白髯公的剑道绝对是极高的存在，但是这么简单的一套剑舞，绝不应该出现在他给后世的传承里。”第一前辈略一思考后，又继续道：“你可以尝试一下击败他。”
“没错，我也是这样感觉的。”燕无双道：“不过，该怎么打呢？”
“你可以尝试注入一道灵力加一道神魂之力。”第一前辈道。
“好。”燕无双果断按照第一前辈的提醒尝试。果然，他也出现在了画作之中。白髯公看着燕无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但随即还是舞起剑来。燕无双这时也果断出手，向白髯公攻击而去。两人战在一起，不像是对决，而是一种极为优美的剑舞。随着时间的推移，燕无双与白髯公的喂招速度也在加快。
燕无双的无双剑技也好，双生两仪剑也好，都不是以速度见长的剑技。如此对攻下去，燕无双必败无疑。
“看来，不使用无双剑技是办法赢了。”燕无双打定主意后，施展出金戈剑阵，一柄金色的长剑汇集着磅礴的剑气，重重斩下。白髯公微微皱眉，他仅是随手一击就将燕无双的金色长剑格挡住了。燕无双见此，立即变换阵法，再次凝聚成一柄金色长剑。白髯公又是以相同的手法，将金色的长剑击溃。
燕无双深知，不能犹豫，犹豫就会败北。他果断使出青雷剑阵，将老头方圆三里都覆盖在了其中。漫天的青丝雷剑，如雨一般，疯狂向白髯公砸去。白髯公见此并未慌乱，只是信手一剑刺出，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则包含数万次的直刺，将周围的青丝雷剑尽皆挑落。燕无双被眼前的这一幕惊讶到了，他第一次被这样的剑技所震撼。但他还有余力，他还想看看这白髯公还有什么手段应对。于是，他催动起普光剑阵，千丝万缕的剑气汇成无数条剑芒，几乎是无孔不入一般将白髯公笼罩。白髯公此刻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周身的气势暴涨，整个人化作一道刺眼的剑芒，白髯公的光芒明显更加耀眼，所有普光剑阵的剑芒都被其淹没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剑技？”燕无双此刻心内涌起深深的无力感，若是这样的对手出现在现实中，他绝对是无法应付的。甚至自己的性命全完在对手的一念之间。想到这里，他不禁深深的后怕起来。他并非无敌，他只是没有遇上足够强的对手而已。
但燕无双的好胜心驱使他使出归一剑阵，势必要给这个白髯公一个惊喜。他在图中无法沟通器灵，能不能真正催动归一剑阵，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然而此刻已经不容他多想了，白髯公的剑芒刹那及至，他急速后撤，转了几个弯躲闪，但剑芒依旧不紧不慢地追着他。
“老头，这是调戏我了？”燕无双有些怒急，不顾一切地催动归一剑阵。归一剑阵的剑气最为凶厉，且迅猛如电。白髯公收回了剑芒，神情中出现了一丝惊喜，他连连挥动手中的灵剑，与归一剑阵的剑气相击。燕无双见此又更加奋力催动归一剑阵，想要一举成擒。然而，白髯公挥剑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剑气却不断增加，正好应对这漫天纵横的剑气。
燕无双知道，想要赢就得求变。那么，该怎么变？他一恍惚间，灵光乍闪，既然白髯公的剑道是极快，那么自己更快一分呢？于是，燕无双改变了剑阵的特质，使剑阵中剑气攻击的速度更快了几分。然而，剑阵中速度越快，白髯公的出剑速度就越慢。燕无双看着白髯公的动作，心有所悟。原来，慢即是快，快即是慢。最极致的快就是看起来很慢，几乎是一动不动的慢。道理懂了，可是怎么做到呢？如果他能比白髯公快一丢丢，就可以赢。按照这样的想法，燕无双将归一剑阵收了回来，所有剑气与自己手中的翠峰剑合一。
白髯公有些兴奋的神情，瞬间变成了不解的神情。但他没有片刻的犹豫，仿佛要结束这一场对决了。只见他化作一道虚无的白色剑芒，急速向燕无双袭来。燕无双开启清灵目，敏锐地观察到了白髯公的行进轨迹，他也学着白髯公的样子，将自己的剑气合一，化作一道翠绿色的剑芒，向白髯公斩去。
两道剑芒迎头相击，爆发出璀璨耀眼的白光，大约持续了三十息左右的时间，光芒消失，白髯公仍是如同画面静止时一样，眼望瀑布，负手而立。而燕无双则似乎领悟到了什么，进入了某种不可名状的精神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他有掌握一切的权柄。他在这个世界里，一剑可斩落星辰日月，甚至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这个世界的生存与毁灭。
“这是哪里？”燕无双啧啧称奇，喃喃道。
“这是你的剑心境。”白髯公这时候适时地开口道：“你年纪轻轻就悟到了此境，未来可期。”
“这剑心境又有怎样的说法？”燕无双问。
“剑道一途纷杂，有人修炼极致的快，有人修炼极致的慢，有人修炼极致的简单，也有人将自己奉献给了剑。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剑道。然而无论是哪一种剑道，都逃脱不掉这几层境界，首先是剑心境，要先见自己的剑道，并且为其修炼一生，不离不弃。但我观你尚未将自己的剑道融入剑心境中，想必是你还没有想好，也不要急于选择，相信你自己的自觉与判断就好。”白髯公淡淡道。
“那剑心境之后是什么境界呢？”燕无双问。
“见自己之后就是见众生。”白髯公继续解释道：“没有悲悯之心，仁爱之心，是无法修成极致剑道的。悲悯利于悟，仁爱利于智，没有悟性和大智慧，是无法在剑道一途走下去的。除非是修炼魔剑的魔修，可不遵循此限制。所以，剑心境之后是剑众生！”
“再然后呢？”燕无双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原则，继续追问。
“那老夫也不知道了。”白髯公道：“我只是他的一缕残魂，所知也不过是剑道一途的皮毛而已。若是将来你有幸飞升上界，或许就可以了解到剑众生之后的境界了。”
“多谢老伯提点。”燕无双道。
“你的剑阵很犀利，只不过是你现在的修为尚浅，而我又是灵体，所以你发挥不出这飞剑术的诡谲与霸道的一面。”白髯公继续道：“但是你求变的速度，让我有些惊讶。能如此灵活的运用剑阵，想必你下了很多功夫吧？这剑阵叫什么名字？”
“这是一位名叫无极子前辈所创的剑技，共计九种剑阵，每种剑阵的变化繁多，而我如今也只是掌握了皮毛而已。不值一提。”燕无双道。
“小辈莫要谦虚了。”白髯公笑道：“你能力极致的慢，破去我极致的快，就足以说明你对剑阵的变化掌握的很好了。作为你能接下我这一击的奖励，这个东西就送给你了。
白髯公说着，对燕无双的左胸口一点，一股热流汇集在了燕无双的心窝，燕无双倍感舒适，忙问：“这是什么？”
“这便是万剑真解，也是老夫的心剑，已经孕养了万年。”白髯公道：“此剑非剑，由血而养，由心而发，是一种蕴含了剑道的剑。虽非神兵利器，却是修剑之人梦寐以求的。你如今达到了剑心境，这柄心剑自是可以使用了。你现在就可以操控起来试试。”
“遵命。”燕无双一个念头，心剑即飞出百丈。不用法诀，不用神魂之力，甚至不消耗灵力。燕无双诧异道：“心剑几乎没有任何消耗，那岂不是占尽上风？”
“消耗也是有的。”白髯公道：“就是你的使用的威力与频率越高，你的精血消耗的也就越多。所以，心剑并非无敌的。但有了心剑，你对剑道的感悟会更加迅速，甚至可以参透一剑破万法的妙用。”
说到一剑破万法，燕无双立即就想起了无极子前辈对一剑破万法的评价，不过是以最少的代价破去相对等级高的法术，法器。真正敌对时，无极子前辈总是以最犀利的剑阵将对手抹杀，因为没有对手，他才不屑所谓的一剑破万法。
“多谢前辈指点。”燕无双行了一个晚辈礼。
“时辰到了，回去吧。”白髯公一挥手，燕无双退出了《万剑图》的画作。
“燕公子，你是最后回归的，可体悟到了什么高明的剑技吗？”罗依琳问。
“正是百思不得其解呢，罗仙子可有收获？”燕无双反问道。
“不说拉倒。”罗依琳道。
“时辰到了，我们走吧。”高翰道。
众人点头，一齐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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