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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不算好不算坏一个梦,梦里…。梦里经历一次,你要知道人生多么精彩的以后,我们该去追寻的…。“可以把这几颗最小的子弹送给我吗”。我递到他手里,他徒手卸掉了上面的力,砰砰砰!吓人极了。“而且每一个上面都有编号,万一被别人拿去嫁祸…”。他指给我看,又还给了我。他真的走了。我又回到教坊,像最初那样,像第一次来时那样,回味当时的感觉,我模拟着困难地爬上爬过去。“如今的人们不念经也不…,人们只顾怎样残忍冷漠地灭杀自我,怎样以最快速度手刃他们”。你说:…。我忘了你说什么,大概教我…。这才是人生嘛,过去无限无限值得怀念,未来未来。

    …梦醒了,还真是落寞。

    任何…一时的兴起,…催生的…,我都不再想归结。明天仍是未知啊。大片大片的相爱,爱谁,永不停歇啊,…永恒。疑虑是永恒的事故。你不大可能…,这我也知道,为何说知道?知道算什么!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还拿出来显摆什么。你怎么想,你在干什么,你也受困于永恒的罪愆么,这是一定的。因为我…。我不大爱谁,于我只是个话题,排遣。我倒想吐血,吐出一些血来。这话显然说得不很周到。我好像身处在无尽的黑暗中,并不想出去,背对着黎明奔跑,大可以不用跑,阳光宜人地绕过我。并非是我想让它这么做,要知道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一个人嘀咕。怕光照。

    就是说没必要从哪里开始,那么…。我没理由再说不知道。权当是为了江山社稷吧。…没意思,我也不应当再说胡话。老实话。其实我可以什么都不说。我什么任何都不想说。我能应付得了。是,我知道你,知道你的自卑。无能。来吧,说说你的看法。是这样的,就像数学公式,这样说你理解了吗?这就像那些东西。我不太懂了,沉沦,没错我能应付得来,关键有何用处。有那么一整天的时间。很久以前。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我还是做那些事情,但是你知道…我不懂了。那些一秒追着一秒,一分钟压着一分钟的时间?机械,脸,我想到了。我什么都不怕了。所以…你明白吗,这些那些。我当然只是说那天…。没必要。还是那些脸,身体…。这些以后再说。我会说的。

    像沙漏那样守口如瓶。

    十米,三米,零点五米。哇塞。所以。我又回身去扯袋子,万千世界中唯一浑厚的寂响,悠扬,而后飘远。作为一个人类。这是人类的一部分。少数派。向来真正缺的是提问。遵守原则。恐惧,这是心悸的一部分。每天小心翼翼地活着,每天紧迫。我下午随便想,是啊,我活的未免太软弱了些,小心、谨慎、…啊,等等等等,十分畏惧,事实如此,畏惧每一个人。没错,他说:我们生来不应该害怕别人。难道我生来就害怕别人。看得出来,怕什么,你们,他们,我们。怕得就是这个。那个?自卑,懦弱,我想要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唯独贬低自己,你根本不懂,不仅是字眼。所以平等,代价就是坠入谷底抬头看,哇,你们是天神、人类、妖魔。而我是地府的幽灵。近在世界之外。这根本没意思条理不通,人类怎样,我的狭义与偏见。啊,对,没错,这是人类的一部分。

    也是我的一部分。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小声说,其实是我不肯放过你。但是我也没有纠缠你,从来没有,记得吗,记得吗,是你害我。处境,了解自己的处境吗,都在潜意识里,我总是不敢真正的考量,只是偶尔笼统的,也像捏瓜子一样,某方面,某一点,细细碎碎地走一步看一步,这便是我的处境,在悬崖边,在我心里,此处需要说明,我在我心里,你明白否。老天,怎么想的,别人为什么要懂你个傻帽的废话。…。好好好,我回你,我不懂,行了吧,你继续。我的意思是…我…我的心…,我有时候也惦记着自己…,是你害我…,嗳,跟你说这干什么,你又不是个实体。……你是无辜的海浪的背影,…黄昏的侧面,残存的风的起始,星夜视线,承受的转折,和我,邋遢的美梦的末端的亲爱,的丑闻。

    不真实,像魔法,我还以为你是一面铜墙铁壁,既然这样,那么那样,你觉得如何?不真实吧,只要是有土壤的地方,什么植物就都长得出来,不只是庄稼,不光是草和树。人类驯化了土地,还是驯化了自己?。这些东西,自有其重量,通过那些外物施加给我。我的幻想一直很厉害。推理过也实践过,失败过。唯有希望我们能在同一个波段。唯其如此,失败是逃亡是令人难忘的大爆炸,我曾亲眼见过,灼烈的岩浆弥漫过我的头顶,我被烧成灰,然后又被点燃,这里的我,是矗立在远方随处眺望、瞌睡虫;是旅行者,我来到你,欣赏一片沉默冷峻的宿命之海。灼烈的岩浆再次弥漫过我的头顶,我被烧成烟,也变成光。这一次遨游至更远。

    负累,换做是我,我愿当一个好…,我愿当你一生的助力,……。一生的拖累,……,我真是不想说话,悲哀。哪怕听得懂一句话呢,我教教你。唉…。别来烦我了,你没那个底蕴。就老老实实得,你这辈子最缺的就是这个,至于…你愿意…就…,不能也没关系,你不适合思考,先沉下心来,最主要就是老实点。再懂得分析问题就好了。别总是胡乱臆断!随你便吧…说到底你还年轻……,为了我自己,我也为了你…。这两个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真的,……,希望我们来日能进行真正的沟通交谈,你慢慢想想看吧。

    幻想,现实,真实,都是真实。虚假,虚假现实的贴近,幻想中思想的真实的假面。一面这样,又这样。一面这样又这样。却是已经开场。一遍遍揉捻着同一天,因着同一把箭一次次插入心胸,一滴滴血从毛囊中冒出,包裹成满身满身满身满身的粘稠。

    在此之前我已按捺不住无数次,你——这个庞大的克苏鲁怪物,思想中的强和我看到的虚无,双重否定批判于一身,举起屠刀、触角,在极温冷的黑白世界,向着我的灵魂,发起永恒的审判和惩罚。

    没有树叶相互拍打的声音,没有蚊子嗡嗡声,也没有心跳声、车轮碾压声、细语声,只有一围冻结般的,寂静之声。我听到,你说:“…”这是人生之最大满足。生命之根须深植于生命。这是你的,你找到了你的,由来已久的…。而我是破坏者,能否却全都取决于你,引线把握在你手里,点燃它,也许……你将会由此听到水声、坠落声、肺声、低垂声、婉约声、幽默之声。

    还看不出来么,是哪一首呢,啊,红灯!。灯火。这一周好几次差点被车撞。灰吗,黑色的,达到了,一个无欲无爱的新世界与这颗星球潜移默化地融合,若即若离的世界,似曾相识的世界,恍然揭幕,春天开在开满花儿的山坡上,蝴蝶怦然入梦似的飞,蜜蜂吸吮着大地的蜜蕾,阳光亲昵,守望啊,守望。代替么,这样…,怎么办。

    沙星毕罗,什么呢,向外的,他者,合二为一,分崩离析,存在,二元论。不。原有一个平民,他…,一个婴孩,一个…,后来,当前太近,太近了。7号的月亮…,太远了。太远了,因为我是…沙星毕罗,我其实内心里欣慰还有人拿我当正常人来看,我在说谎。我其实想坦白,而后呢,重归自然。‘还有人们’是原住民,我其实是这个原生态的不速之客。哦,这些也可直接说‘世人的理想不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成为世人,’这样说你明白吧,真的是你,当我是疯子吧。我无论如何都成为不了的我,我就是希望你能这么看我。一个…的。

    筋骨,皮肉,拼凑,跳跃,挥舞,血脉,喉结,嘶吼,凝视,注目,迈步,皱眉,拳头,啊呜。血性。嗳。我最近最烦得就是这一切竟然都有迹可循,你说的某事我一点一丝一毫都不感兴趣,我嫉妒你,我想感受你对一切事物的感受,我想成为你灵魂的一部分,你的苦与乐和你的执着、追逐、沉默,还有确定性、满足感、疲惫感,包括你的隐疾或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的完善、统一和整体,你的全身…。嗳。

    尽管在白天,尽管天上积蓄着绵薄的雪,尽管在三点,尽管水面上动荡不安的波纹反射着整个宇宙我唯一能看到的星光逐渐黯淡,尽管海岸线只延伸到山脚下那么长,尽管失落的太阳照不出我守在黑暗中的影,尽管沙漠还在彼方不停地不停地破碎…,尽管耶稣基督就在你昨夜的梦中驾临,尽管是他,神圣的父,为你之事也永远百口莫辩。

    半年来我坚持吃着好几种药,最近不知道是那个药起了疗效。“哈里妄想的毛病尽然是好了。比如他把自己屏封进一个无形的玻璃罩内,但这个屏障阻挡不了几乎绝大多数东西,因为它是无形的,而绝大多数东西是由物质组成的实体,所以这并不影响哈里的牢狱生活”。对于人类来讲,坐牢么多加一层也无可厚非,但是人们屏蔽自己其实也变相的相当于封锁了整个世界。玻璃罩的作用似乎微乎其微,却总是弄得哈里心神恍惚,最显要的一点是我们原本易碎的这位小透明,开始变得沉着起来,他的忧愁或者那些使他变得忧愁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那些魔障也许正趴在玻璃罩的外面虎视眈眈,即便如此,却无需担心,哈里觉得玻璃罩的出现显然是因为自己得到了上帝仁慈的眷顾,他深信上帝无处不在。最多就只有几个不大不小由内部向外侵袭的心灵祸乱,即便是上帝也好像无能为力,不过仍然没关系,它们是哈里的老对手,不消动动手指,就能将它们重新打回自我的牢狱中,只有偶尔才会稍稍费点力。

    当你抬头看向人群你看到了什么,当你身在人群中你又看到了什么,这个世界布满了虚无的灵魂,他们会瞬间冷脸,因为市民的眼中赫然出现了一个软体生物,一个怪胎。一个在独自在角落阴暗地爬行的生物,几个硬朗的少年朝着它的脑袋试探性地狠狠扔了几块石头,丑陋的生物脑浆迸出体外,昏死过去。哈哈哈,原来是个草包。害,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稀奇。看那,黏糊糊的,真令人作呕,哕~。

    晦气。快走快走。

    睡觉就是说,接下来我要在黑暗中躺够七个小时,身体就这么干躺着熬过两万五千两百秒。有一次我把眼睛闭上,怎么都睁不开,那是在下午四点,我好像在用反向的力量睁眼,越想睁开闭得越紧,错了,全都错了,然后我试着放松下来,眼睛才自然张开。我想起了记忆中窗外的防盗网,我站在窗前手伸出铁网去摘树枝上的杨树叶,背后是我的盟友们,他们停留在那一瞬,永远都是那么年轻,我将意念传送回去,在记忆中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我要被它盯着看七个小时,这就是你的温度么,没有你我便会消亡,如果不依靠你我就将不复存在,你是我的生命支柱。

    晚上一整夜都在下雪,今早看到地上全是水,那时雪已经化了,这促使我明白了两件事,我决心不再理它,一场雨浇灭了心中忽明忽灭的希望之火,雪是雨的反义。即是说?。??。我曾经决心要坦诚,可是现在看来坦诚使我满口谎言。简直是末世的预兆。这简直不能再算是人类的语言,那好吧,我承担。但是我已被上帝逐出了圣殿,,。我配不上这国王般的优待。伟大的众生之子啊,怜悯我吧,求您赐我永生永世无尽的痛苦。我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别天真的以为煞有其事。无论如何这下它属于你了。

    一切都是相对的,一个人犯了罪,如果不受法律的惩罚,那么就要受心灵的责打。你一定很痛苦吧,罗季昂.罗曼内奇,嘿嘿,招了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