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既然对方已经提及了‘不朽’，陆泽也不打算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
“当然，抬头看看你周围的这些机器，它们可花费了研究所不少的经费呢。”
谈论过实验的少女现在比之前更健谈了一些。
“这里是……研究所？”
“你知道这儿？我以为这里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不错，外面的人都应该不知道这里的存在呢。”
少女的的眼中佯装出一抹失望的味道，不过这种并没有把她谈论实验时候的神采奕奕压下去。她眉宇间的不悦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孩童般的好奇：
“外面是怎么说研究所的？我想听听。”
“你刚刚可并不太希望我说话。”
陆泽说。
“此一时彼一时，你要是不打算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的药库里还有调配好的吐真剂，不是奇幻小说中那种经由魔法调制的东西，而是一种稀释过后的镇定药物，它能削弱人类大脑的活性，让人不由自主的开口说话，问什么答什么。在我看来它跟那些幻想中的东西一样好用。唯一的缺点是它会对注射的目标造成不可逆转的神经损伤。你要试试么？也许你的能力能够抵消这种损伤……”
“也许不必那么麻烦，我有更好的提议。既不浪费你的药剂，也能保证你能听到想要听的内容。”
陆泽克服着绑带带来的不适和疲劳说。
“说说看，不过我的时间有限，耐性更有限。你最好在我失去兴趣之前说完你的提议。”
“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恶魔的契约’？我记得‘不朽’并不包括这样的能力。还是说，你手中持有能够使用这项能力的‘遗骸’呢？”
陆泽不知道少女口中的‘恶魔契约’是什么意思，他猜测那应该是能力者的一种能力。
“不，只是普通的交易。”
“普通的交易？我没什么兴趣。”
“也许交易的内容会让你感兴趣。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但作为条件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你会自己告诉我的，大部分实验体都是这样，在注射了吐真剂后，他们会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说个没完，或者在我给他们注射过一些不影响意识不影响语言功能但会让人觉得非常痛苦的药物后，他们会哭嚷着哀求着我给他们解药，为了得到解药，他们愿意做任何事情，那个时候，我的任何问题都会得到解答。顺便一提的是，他们哭嚷的可怜样子很好看。剩下的答案……对你身体进行的实验会告诉我的，如果实验结果不能告诉我，我想你也不能……去把平常用的药剂小车推过来，记得把里面的药剂补满，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她最后的一句话是对着她后面的助手说的。助手被她的话吓得一哆嗦，有些磕巴的回答了少女的命令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气闸门离开了房间。
陆泽看的出来助手对少女的恐惧，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是羊面对狼群时候才会有的恐惧。
看来眼前的少女是个很可怕的角色……陆泽心想。
“也许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我的提议？”
陆泽小心的问道，他可不想被眼前这个可怕的少女像动物一样当成实验体。
“你开始让我感到有些好奇了，你知道么？大部分实验体都没有什么机会活着走出实验室。一少部分能够活着离开，但走出房间的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大部分人在得知他们即将的遭遇后，都会拼命的讨好我或是向我求饶，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能让你这么执着，以至于对自己马上要遭遇的厄运视而不见。说说看吧，在实验药剂到达之前，我会答应和你进行交易。”
“……在我晕过去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知道你是怎么到的这里？不如我先问问你，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我指的是你醒来之前。别担心，我知道你的身份，B4战术小队成员，陆泽，参加工作一年时间。‘不朽之径’十三阶能力者，疑似人工能力者，能力药剂来源未知，成为能力者时间并不长。抵抗性检测结果为百分之八十一，能力适应性检测为百分之九十六，‘停搏复生’能力未激活。所以，你还记得些什么？”
少女在说着这些信息双眼看着陆泽，而没有看任何文件，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让陆泽佩服。不仅如此，陆泽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慌，少女只用了寥寥几句就概括了他的大部分信息，甚至连他才成为能力者没多久这样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很难想象这位可怕少女的背后有着怎样庞大的组织和资源。
“我记得我的能力适应性没有这么高。”
“很显然你在与怪物的战斗中受了很重的伤，你的‘不朽’为了不让你死去，屡次发动能力，你的适应性也因此增长到了可以晋升下一阶层的程度。作为连续使用能力的代价，你的身体出现了出现了太多的副作用，我猜你已经感受过了，不过不必担心，我已经针对副作用为你进行了治疗，你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谢谢，任务出现了问题，我们用光了所有子弹……其他的成员都死了。”
他没有提及战术小队遭到EMP弹攻击的事情，在不知道敌人是谁的前提下，陆泽不打算说出更多遇到袭击的经过。
“看来你还记得不少事情。资料说B4战术小队的直升机出现了未知损坏，你们的通讯也同时中断。A1战术小队发现你的时候你躺在一堆小丘般怪物尸体的中间，它们大多都死于你手中的匕首。小队的成员发现你还活着，甚至身上的伤口缓慢的愈合，虽然那只是对于你来说的缓慢。那个时候你已经因为‘快速愈合’的副作用已经失去了意识。
“我估计如果A1小队再晚发现你十分钟，你就会彻底被能力的副作用反噬。总之他们发现了你，把你带回了避难所，并且把你身体上的异常告知了他们的领导。结果就是，你被送到这里。怎么样，这样的回答还算满意么？”
“可我想，你们没有权利将我当成实验体，在我身上做各种实验。”
“是啊，没有。可是很快就会有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抢救你的费用总计，一百二十万元。你只要签署医疗事故免责书和个人躯体实验同意书，这些费用就可以统统免去，你会签么？大部分人都会。不会也没有关系，我有更简单的方法，知道神经中枢抑制剂么？它让你变得乖乖听话，是那种物理意义上的听话，当然也有别的方法让你听话，不过在我看来不如神经中枢抑制剂简单罢了。”
少女轻描淡写的说着让陆泽恐怖的事。
“所以我是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了？”
陆泽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眼前的少女只是在简单的言谈中就带着令人恐惧的威压，难怪她的助手会那样怕她。
“也并不是，看你要怎么定义活着的意思了。如果你的定义是保持着身体的绝大部分机能，那你活着出去的概率很大。如果你的定义是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保持着身体各部分机能完整，整个人像是没来过研究所那样，甚至像你没受伤之前那样的离开研究所，那种情况的概率很小，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在几年前有两个人成功的从这里逃了出去，他们其中一个是这里的研究人员。他们在从这里离开后，隐姓埋名的消失在了避难所之中。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找到过他们，我猜他们可能已经早被抓到，然后以什么莫名奇妙的理由秘密处决了吧。在研究所的其他人眼里，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叛徒。”
说到这，眼前少女的眼中似乎染上了一层楚楚动人的阴翳，刚刚存于她身上的威压完全消失，短短的几个瞬间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一个痴迷于活体实验的疯狂科学家，变成了一位心地善良的神职人员。
她的话让陆泽想起了张医生和陈颖，他们曾说过自己是从研究所中逃出来的……陆泽在心里摇了摇头，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心想。不过眼前的这位少女的外貌也和陈颖太像了，像的简直就是一个人。
“所以我有什么办法能离开这个地方？像你定义的，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保持着身体各部分机能完整的情况下。”
“这是你第三个问题了，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要问你两个问题。”
“当然。”
陆泽只能同意，他现在仍旧被绑带束缚在那张狭小的病床上，在这里，眼前的少女占据完全的主导地位，她可以随时中断这次谈话，而那样只会让陆泽陷入到更不利的位置。
“避难所中，我是指研究所外的避难所，是什么样的？”
“当然，抬头看看你周围的这些机器，它们可花费了研究所不少的经费呢。”
谈论过实验的少女现在比之前更健谈了一些。
“这里是……研究所？”
“你知道这儿？我以为这里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不错，外面的人都应该不知道这里的存在呢。”
少女的的眼中佯装出一抹失望的味道，不过这种并没有把她谈论实验时候的神采奕奕压下去。她眉宇间的不悦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孩童般的好奇：
“外面是怎么说研究所的？我想听听。”
“你刚刚可并不太希望我说话。”
陆泽说。
“此一时彼一时，你要是不打算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的药库里还有调配好的吐真剂，不是奇幻小说中那种经由魔法调制的东西，而是一种稀释过后的镇定药物，它能削弱人类大脑的活性，让人不由自主的开口说话，问什么答什么。在我看来它跟那些幻想中的东西一样好用。唯一的缺点是它会对注射的目标造成不可逆转的神经损伤。你要试试么？也许你的能力能够抵消这种损伤……”
“也许不必那么麻烦，我有更好的提议。既不浪费你的药剂，也能保证你能听到想要听的内容。”
陆泽克服着绑带带来的不适和疲劳说。
“说说看，不过我的时间有限，耐性更有限。你最好在我失去兴趣之前说完你的提议。”
“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恶魔的契约’？我记得‘不朽’并不包括这样的能力。还是说，你手中持有能够使用这项能力的‘遗骸’呢？”
陆泽不知道少女口中的‘恶魔契约’是什么意思，他猜测那应该是能力者的一种能力。
“不，只是普通的交易。”
“普通的交易？我没什么兴趣。”
“也许交易的内容会让你感兴趣。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但作为条件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你会自己告诉我的，大部分实验体都是这样，在注射了吐真剂后，他们会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说个没完，或者在我给他们注射过一些不影响意识不影响语言功能但会让人觉得非常痛苦的药物后，他们会哭嚷着哀求着我给他们解药，为了得到解药，他们愿意做任何事情，那个时候，我的任何问题都会得到解答。顺便一提的是，他们哭嚷的可怜样子很好看。剩下的答案……对你身体进行的实验会告诉我的，如果实验结果不能告诉我，我想你也不能……去把平常用的药剂小车推过来，记得把里面的药剂补满，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她最后的一句话是对着她后面的助手说的。助手被她的话吓得一哆嗦，有些磕巴的回答了少女的命令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气闸门离开了房间。
陆泽看的出来助手对少女的恐惧，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是羊面对狼群时候才会有的恐惧。
看来眼前的少女是个很可怕的角色……陆泽心想。
“也许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我的提议？”
陆泽小心的问道，他可不想被眼前这个可怕的少女像动物一样当成实验体。
“你开始让我感到有些好奇了，你知道么？大部分实验体都没有什么机会活着走出实验室。一少部分能够活着离开，但走出房间的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大部分人在得知他们即将的遭遇后，都会拼命的讨好我或是向我求饶，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能让你这么执着，以至于对自己马上要遭遇的厄运视而不见。说说看吧，在实验药剂到达之前，我会答应和你进行交易。”
“……在我晕过去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知道你是怎么到的这里？不如我先问问你，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我指的是你醒来之前。别担心，我知道你的身份，B4战术小队成员，陆泽，参加工作一年时间。‘不朽之径’十三阶能力者，疑似人工能力者，能力药剂来源未知，成为能力者时间并不长。抵抗性检测结果为百分之八十一，能力适应性检测为百分之九十六，‘停搏复生’能力未激活。所以，你还记得些什么？”
少女在说着这些信息双眼看着陆泽，而没有看任何文件，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让陆泽佩服。不仅如此，陆泽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慌，少女只用了寥寥几句就概括了他的大部分信息，甚至连他才成为能力者没多久这样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很难想象这位可怕少女的背后有着怎样庞大的组织和资源。
“我记得我的能力适应性没有这么高。”
“很显然你在与怪物的战斗中受了很重的伤，你的‘不朽’为了不让你死去，屡次发动能力，你的适应性也因此增长到了可以晋升下一阶层的程度。作为连续使用能力的代价，你的身体出现了出现了太多的副作用，我猜你已经感受过了，不过不必担心，我已经针对副作用为你进行了治疗，你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谢谢，任务出现了问题，我们用光了所有子弹……其他的成员都死了。”
他没有提及战术小队遭到EMP弹攻击的事情，在不知道敌人是谁的前提下，陆泽不打算说出更多遇到袭击的经过。
“看来你还记得不少事情。资料说B4战术小队的直升机出现了未知损坏，你们的通讯也同时中断。A1战术小队发现你的时候你躺在一堆小丘般怪物尸体的中间，它们大多都死于你手中的匕首。小队的成员发现你还活着，甚至身上的伤口缓慢的愈合，虽然那只是对于你来说的缓慢。那个时候你已经因为‘快速愈合’的副作用已经失去了意识。
“我估计如果A1小队再晚发现你十分钟，你就会彻底被能力的副作用反噬。总之他们发现了你，把你带回了避难所，并且把你身体上的异常告知了他们的领导。结果就是，你被送到这里。怎么样，这样的回答还算满意么？”
“可我想，你们没有权利将我当成实验体，在我身上做各种实验。”
“是啊，没有。可是很快就会有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抢救你的费用总计，一百二十万元。你只要签署医疗事故免责书和个人躯体实验同意书，这些费用就可以统统免去，你会签么？大部分人都会。不会也没有关系，我有更简单的方法，知道神经中枢抑制剂么？它让你变得乖乖听话，是那种物理意义上的听话，当然也有别的方法让你听话，不过在我看来不如神经中枢抑制剂简单罢了。”
少女轻描淡写的说着让陆泽恐怖的事。
“所以我是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了？”
陆泽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眼前的少女只是在简单的言谈中就带着令人恐惧的威压，难怪她的助手会那样怕她。
“也并不是，看你要怎么定义活着的意思了。如果你的定义是保持着身体的绝大部分机能，那你活着出去的概率很大。如果你的定义是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保持着身体各部分机能完整，整个人像是没来过研究所那样，甚至像你没受伤之前那样的离开研究所，那种情况的概率很小，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在几年前有两个人成功的从这里逃了出去，他们其中一个是这里的研究人员。他们在从这里离开后，隐姓埋名的消失在了避难所之中。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找到过他们，我猜他们可能已经早被抓到，然后以什么莫名奇妙的理由秘密处决了吧。在研究所的其他人眼里，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叛徒。”
说到这，眼前少女的眼中似乎染上了一层楚楚动人的阴翳，刚刚存于她身上的威压完全消失，短短的几个瞬间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一个痴迷于活体实验的疯狂科学家，变成了一位心地善良的神职人员。
她的话让陆泽想起了张医生和陈颖，他们曾说过自己是从研究所中逃出来的……陆泽在心里摇了摇头，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心想。不过眼前的这位少女的外貌也和陈颖太像了，像的简直就是一个人。
“所以我有什么办法能离开这个地方？像你定义的，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保持着身体各部分机能完整的情况下。”
“这是你第三个问题了，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要问你两个问题。”
“当然。”
陆泽只能同意，他现在仍旧被绑带束缚在那张狭小的病床上，在这里，眼前的少女占据完全的主导地位，她可以随时中断这次谈话，而那样只会让陆泽陷入到更不利的位置。
“避难所中，我是指研究所外的避难所，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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