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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医生

    夜幕降临法奈尔再次进入密室,探索另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面墙,法奈尔摸索了两下,很快便找到了机关。

    “咔咔!”

    墙壁移开,一股恶臭袭来,这里竟直接通到了贝特兰德下水道。

    法奈尔回去从箱子里拿了几叠钱,皱了皱眉头,捏着鼻子进入下水道,在外面的墙上也找到了机关,随手将其关上,开始观察四周。

    当他抬头观察上方时,一滴污水刚好落到他的嘴里,对于药师灵敏的味觉来说,跟吃了屎似的。

    他几乎是瘫倒般跪到了地上,哇的一下,将肚子里的晚餐,连带着不少酸水,吐得一干二净。

    “这地方就不是人呆的!”

    法奈尔在里咒骂几句,看向了不远处的铁梯。

    爬出了下水道。

    贝克兰德的大街仍旧静悄悄,法奈尔一直视着红月,他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确实穿越异世界了。皮鞋踩在石砖上,发出哒哒的响声,法奈尔一按照记忆中的方向,缓慢的向前走着。他下意识扭头看去,那是一家名为“瓦特服装”的店铺,在他们家锃亮的玻璃上,法奈尔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脸,面容清秀,长发披肩,穿着居家的休闲服装,跟个小姑娘似的。

    “看来得换一身行头了!”

    自认为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法奈尔,很快就推开了那家名为“瓦特服装”的服装店的大门,门上的风铃被晃动,发出清脆的一声。

    老板此时正在看报纸,抬了一下头,看到法奈尔精致的居家休闲服,他果断的合上报纸,抬起了头,快速的直起身子,走出柜台,以一种近乎谄媚的声音询问:“您想要些什么?丝绸礼帽?精制衬衫?或者是直接来一套正装?我们的正装在贝克兰德是出了名的好!”

    这老板见人下菜碟的能力可真是炉火纯青啊……虽然自己确实买得起一些昂贵的正装,法奈尔默默的想着。

    法奈尔还是装作不经意的模样,抽出几张金磅,一抖手腕,金磅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男人!要的就是尊严!

    “一套正装,一根手杖!”法奈尔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根镶嵌有黄金的那根是用紫檀木制作的,正适合您这种绅士,11苏勒8便士,您要试一试吗?”

    11苏勒8便士好像也不贵麻,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法奈尔还是不动声色,微微点头道:“好的。”

    法奈尔接过试了试,发现重量比较合适,接着,他又屈指敲了敲,大致把握住了手杖的硬度,最后他直接选择了这一根。

    “就这根吧。”

    “正装的话,你可以试试这个。”老板拎出一件深褐色呢子上衣,在阴雨不断的贝克兰德,也是一份温暖的保障。老板接着提出来一条黑色的裤子,在法奈尔两手塞满的情况下,又抓出来一件白色衬衫,有些急切的扔进了法奈尔的怀里。“里面有试衣间,您可以试试。”

    法奈尔摸了摸衣服的布料,可以说是很舒适了,虽然老板就像个奸商一样,但起码衣服还是不错的。

    法奈尔属于那种衣服架子的长相,这身衣服在他身上恰恰好。随后法奈尔对着老板微微一笑:“麻烦算一下?”

    “一共21苏勒七便士”老板搓了搓手满脸微笑。

    法奈尔掏出三镑给他,对方乐呵呵的接过,并找给他18苏勒5便士的零钱。

    离开了服装店,法奈尔又去杂货店买了个一个手提箱,然后就在闲逛中拐进了一家酒吧。

    然后他就差点被扑面而来的闷热和酒味熏倒。酒吧的中央立着一个拳击台,两位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在激烈搏斗,周围好几十号酒客则为各自支持的对象纵声呐喊,其中不乏一些粗俗之语。

    这的气氛让法奈尔觉得很不舒服,然后他继续往里走到了后面的一间桌球室,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桌球室内有两个人拿着球杆,说说笑笑,看到法奈尔推门进来,顿时安静了几秒。

    “买东西吗?”

    其中一个人物死死盯着法奈尔说道。

    “嗯!”

    法奈尔觉得酒吧嘛,卖酒很正常。

    确认只有一个人,他们悄然让开位置,一个人带着法奈尔通过身后的密门。连续穿行了好几个房间,法奈尔眼前豁然开朗,看见了这里有人摆着地摊,上面堆满瓶瓶罐罐,也有人行走于前者之间,或审视,或交流,或比价。

    随后法奈尔穿过了一个个地摊,发现上面有沉睡花、安魂草等各种植物,还有各类矿物,纯银……“

    种类挺丰富啊……”法奈尔随即开始了买买买,别人买草药都是一根一根买,他按斤买,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突出一个字“豪”

    等到他走的时候,许多摊主都谄媚的靠上来,询问他下次什么时候来,法奈尔随口编了几个理由,离开了这个酒吧。

    随后就提着大包小包按照原路返回,法奈尔再次钻入了下水道。

    “我*!什么鬼?”

    刚一下去,他就发现了里面躺着一堆人。

    抱着捡装备心态的法奈尔蹲在一具尸体的前面,开始检查。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脸色苍白。法奈尔掏空了他的口袋,只搜出来二十七金磅,四十多苏勒和一把铜便士,以及一个逼真的人偶。“

    “也是有够穷的。”法奈尔这样想着,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密室里几大箱子的金镑。

    不过钱总是不嫌多,法奈尔伸手将这些零碎的钱胡乱地塞进自己的药箱里。突然,尸体衣服内侧一道红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什么?”法奈尔

    掀开尸体的衬衣,一块血红色的凝胶块正躺在那里,明明他刚刚检查口袋的时候,这里空无一物,更诡异的是,那凝胶竟如同心脏一般,有节奏的颤动着。法奈尔盯着这团凝胶,一种欲望在他心中升起。

    吃了它!

    融合它!

    消化它!

    当法奈尔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紧紧攥住那枚凝胶,放在嘴前。凝胶在手里慢慢流动着,却又如同有生命般的自主聚合在一起。

    “直觉告诉我它很危险,但是我的身体却急迫的想要吸收它……”

    法奈尔皱起了眉头,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是非凡物品吗?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迫切的渴求它?仔细观察着这团凝胶,法奈尔决定大胆一次,发挥“药师”的能力——舔一点尝尝。

    即使是某种非凡物品,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反应,如果是药剂,则会在脑海里产生药方。不管怎么说,自从成为“药师”,他的身体就有了一定的抗药性,即便是有毒,这么微弱的一点应该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法奈尔很快做出了决定,收敛躯体越来越强的欲望,伸出舌尖,轻轻的在凝胶块上点了一下。

    可下一秒,法奈尔听到了他从未听过的轰鸣,他急忙张望,可眼前的眩晕让他明白过来,这轰鸣是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

    轰鸣越发激烈,法奈尔逐渐感觉到身体里残余的魔药正在沸腾,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感到他的内脏正在颤抖,骨骼正在破碎,皮肤正在崩坏,而魔药正在一点一点充斥着的他的身体,企图将他的灵性消耗殆尽。

    他企图扶住墙站稳,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失去方向,躺在地上。

    轰鸣声持续时间不长,在法奈尔马上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轰鸣停了下来。

    法奈尔颤抖的靠着墙坐了起来,他的皮肤确实又裂开了,鲜血如同小湖般聚在他的身下,法奈尔看着伤口,发现此时血已经止住了,伤口正在不断愈合。

    骨头大概是没有碎,因为法奈尔感觉疲劳并不像昨天那么严重,可他的灵性已经基本耗尽了,现在的他就像是连着通宵了两个晚上一样,困得不行。不过虽然痛苦,但是收获也仍旧丰富,毕竟风险和机遇总是并存的。

    “序列九,药师…主材料:一根完整成年独角飞马的角,皇冠水母的毒液结晶三克;副材料:金薄荷五克,檀香木粉十克,纯水一百毫升。”

    “序列八,驯兽师…主材料:一块完整精灵之泉的髓质结晶,一双成年黑额白狼眼;副材料:成年黑额白狼血五十毫升,土龟龟甲粉十克,纯水五十毫升。”

    “序列七,吸血鬼…主材料:完整的‘吸血鬼’非凡特性;副材料:纯水一百毫升,月亮草根茎研磨粉十克。”

    法奈尔不由的睁大了双眼,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魔药配方,这意味着,刚刚那团血红色凝胶块,实际等同于一杯序列七的魔药,甚至还要包含着序列九和序列八的魔药成分。怪不得刚刚只是舔了一下,就濒临失控。

    等等,法奈尔看向了那具尸体,莫非……法奈尔看着手中血红色的凝胶块,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这凝胶块,就是地上的“吸血鬼”生前所服用的魔药凝结而成!

    “好东西!收起来,收起来!”法奈尔乐呵呵的将东西收进药箱。

    随后,他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尸体,开始挨个摸尸,他发现那种血红色的凝胶块好像要过一段时间才会从死者体内释放出来。

    “就差这一个人了,今天真是发了!”在等待的过程中法奈尔干脆坐在药箱上,细数今天摸尸的收获,他一共收获了13份血红色的凝胶,还有420镑,苏勒便士无数,因为他只数了金镑。

    “诶!刚这个人是不是动了一下?”法奈尔再次将手放在他身上,感受到对方还有一些微弱的呼吸。

    “没死透……怎么办捏?要不拿他练练手?”

    法奈尔想到自己刚成为药师,脑子里一堆医药学知识,还没有施展过,当即决定拿他练手。

    “生骨花,血魂草,胡椒,辣椒,金太阳花捣碎敷在伤口上”

    法奈尔做完这一切后,满头黑线。

    “这玩意儿真能救人!辣椒和胡椒开玩笑呢!算了,有用是他的造化,没用就怪不得我咯。”

    随即,他开始收拾整理,突然,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单手举了起来……

    “你是谁!”

    法奈尔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断了,双手疯狂的他对方的手臂,想让对方松开,那个人也意识到好像自己快吧法奈尔给掐死了,于是松手放他下来。

    法奈尔一落地就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好一会才缓过来,看到这个两米五往上走的人,就是刚才地上躺的那个,心里那叫一个悔呀。

    “我……我是个医生……”

    法奈尔生怕对面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爆起把自己杀掉了。

    “为什么要救我!”

    那个人意识到自己身上被上了药,态度缓和了下来。

    “我说了我是个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面前有一条可以拯救的生命……我又怎能视而不见……”法奈尔张口就开始胡说。

    忽然,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流淌,“魔药…在消化?这就是扮演成功了的作用?”

    “……”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顺着铁梯扶着墙准备离开下水道,走到一半的时候说了一句。

    “我叫阿列克·德尔,如果以后需要帮忙的话,你可以来东区飞鸟酒吧里找酒保,他会告诉你我在哪,我不喜欢欠人情。”说完就走了。

    “切,谁稀罕!”法奈尔整理了下自己,打开暗门,回到了房间里。

    “睡觉!”

    不一会儿就在床上气鼓鼓的睡着了